二农带人仰着太仆赵歧的车驾,井带他们到驿馆安歇入心,们稍作休息。一个时辰后,他再又派人来邀请赵歧及其几名随行官员一起到牧守府赴宴,为他们接风。

    黄承彦趁此期间。也早已混入了刘表的队伍中。旁人现了他也未有多言。且刘表带的人不少,除了看见他是半途插进来的那几个,许多人都还以为他一早就在。根本无任何意外。

    黄承彦虽混入了进来。却并没有立即去寻刘表建言。一来不是地方。还在路上;二来他则想等到待会接风宴上赵歧在场时再提,想来那条建议这位一向忠心汉室的老大人是一定会支持的。

    刘晔也没有选在此时向刘表建言,他的考虑也跟黄承彦差不多,都是想等到待会接风宴上所有人都在场时再提。

    刘表对于赵歧前来襄阳的目的也能猜到一二,心中也早有计较。是以路上也未有向赵歧打探,套问口风。而赵歧也不急于说出自己的目的。太急切了就表现得过于恳求了。虽然他确实是来请求刘表帮助的,但他是代表朝庭与天子,不能折损了朝庭与天子的颜面与威仪。“求”这个。字是绝不能说的,求的态度也不能表露出来。

    在驿馆中休息了一个时辰,洗去了一路风尘,赵歧的精神好了许多。刘表派人来请赴宴时。他早已准备妥当。当即便带着几名随员一起乘坐马车前往牧守府。到得牧守府时,刘表又亲自带人在府外迎候,然后一起进府,迎进大厅中去。

    酒宴早已准备妥当,众人分宾主坐定后。酒水、菜肴便流水般送上。互敬过几轮酒,营造了一个开场的良好气氛后,赵歧便不再拿着态度,直接开口说出了自己此来襄阳的目的。他当然没有说出求恳的话来,也没用半个“求”字,而是以君臣大义来说刘表。

    但众人都知大汉朝庭如今的局面,朝庭威仪不再,连天子也是被人劫来虏去,恐怕有无明日都难说。这般情况下。赵歧的这番话在众人耳中听来便也显得没多少底气。话里虽没带半个“求”字,但众人都知那是请求的意思。也不过就维持一个。面上功夫罢了。

    刘表态度认真、恭敬地听罢。心道了句“果不其然”向赵歧拱手道:“表既为大汉臣子,派兵护卫天子,资助修缮宫室,乃是份所应当之事。如何敢有推谭?老大人不来,我亦要遣使奉贡。”

    “好!”赵歧心巾松了口气。放了了担着的心。

    他虽然出前便已对此事极有把握,但直到此刻听到刘表亲口答应了。才算是真的放心。他抚须含笑赞道:“我便知你刘景升还是忠臣!”

    刘表又跟着表忠心道:“表为汉室宗亲。与天子乃是一家,别人不忠。表如何能有二心?”

    “叔父此言甚是!”刘晔抓住刘表的这句话,坐直起身体来,向刘表拱手一礼,道:“如今汉室衰微,正需叔父这样的宗亲重臣与忠臣来扶助,晔有一言所进,还望叔父与太仆大人能够采纳!”他说罢又是一礼行了下去,同时也向赵歧拜过。

    “哦?”刘表含笑看着刘晔,道:“子扬有何话说,但讲无妨。”

    这些日来刘晔的表现,让他对刘晔越的看重与喜爱,当真是以自己的子侄辈来视之。

    赵歧跟着点点头,含笑抚须看向刘晔。先前在城外迎接时刘表已向他介绍过,知道刘晔也是汉室宗亲,乃光武帝子阜陵王刘延之后,这个宗亲关系比之刘表与皇室的关系还要更近。又知刘晔曾被许幼评为有“佐世之才”也是十分看重。作为忠于汉室的三朝老臣,能看到汉家宗亲中出了这么一位青年俊才,赵歧也是十分高兴。

    刘晔道:“洛阳被董卓一把火烧毁,已然十分残破,再如何修缮,没有几年时光,又如何能复当初繁华盛况。且当初董卓挟天子入长安,还强迫洛阳居民上百万口随迁,使得洛阳方圆二百里内都皆无人烟。荒芜异常。现几年过去。虽稍有恢复,但仍是民生调蔽、百姓无多。这样的东都。如何能够奉养天子?”

    刘表、赵歧与在座众人都是听得暗暗点头,洛阳现在确已是残破不堪。被董卓毁得不成样子。可听他这意思,难道是叫天子不东归洛阳,可长安也被李催、郭记之乱毁得不成样子呀

    黄承彦听到此处则是狐疑地瞧着刘晔,心下暗道:“这小子这话怎么听着跟徐庶那小子先前……二波像,难道他也是想要天年诗都襄阳。“刘晔眼角余光扫了众人的表情一眼,接道:“长安也被李催、郭记之乱所毁,如今东西二京皆已不堪为都。晔以为,不若另择地迁都。”

    “迁都?”

    除了黄承彦已有所猜到外,在座众人不由尽皆诧然而惊。赵歧惊讶过后。则是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盯着刘晔问道:“你意迁都何处?”

    刘晔手指脚下。道:“便是此地,襄阳。”

    他又向刘表与赵歧拱手一礼。道:“荆州如今在叔父治下,四野平定,士民殷富,外无战乱,内使安乐,正可使天子休养生息,不再受战乱之若。而叔父麾下亦有强兵猛将。可护天子安危,并助天子重建朝廷威仪。叔父乃治世能臣。又是汉室宗亲,有叔父辅佐天子,主理朝政。我大汉中兴指日可待矣!”

    “好!”赵歧听着刘晔的分析,越听越觉有道理,听罢不由一拍几案,高声赞喝,“子扬此言可纳,果然不负许子将评你有“佐世之才。此乃兴国安邦之策,我当向天子陈说,请天子迁都襄阳。”说罢,才问向刘表这荆襄之主道:“景升,你意如何?”

    赵歧是越听越有理,刘表则是越听越犯苦。策确实是好策,可他不愿啊!如今天子就是个烫手的山芋,祸乱的源头,谁沾谁出事,没一个能幸免。他现在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只想维持现状。守好自己荆州的地盘,不希望有任何的改变,尤其是这种他难以预料。绝对会出掌控的大变。

    他敢保证,天子一迁都襄阳,那他荆州定然会成为各地诸侯的眼中钉。从此再无这般安乐平静日。

    他瞧着刘晔,心下黯叹,“子扬,你这是把叔父我往为坑里推啊,亏我还那般爱护你,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呢!”但怪责的话这时却也不好说出口,且他心里也明白,恐怕这位年青的宗室子弟此时是热血当头,一心想的是要振兴汉室,维护朝庭。

    刘晔作戏也是专业,这些天来的努力也没有白费,都到这般地步了。刘表也仍是没有对他起疑心,只以为他是一心为汉室而没有考虑其它。却不知。刘晔此议为振兴汉室的成分恐怕是占得最少的,这就是他与周瑜的一条谋小与计策,没有什么个人感情成份在内。他行此计策,也不是以自己汉室宗亲子弟的身份为出点。

    听得赵歧所问,刘表压下心中的苦恼与气恼,道:“子扬此言,确是不错。不过迁都乃是大事,要实行起来还有诸多困难,且洛阳自兆,武帝中兴以来便为都。此后历经九世亦皆为都,有天子之气,岂可轻易言弃?我恐迁都,天子不能承此气象,失了气运,反使国稽更艰。”他刚刚才当着赵歧的面向朝庭表了忠心,自不好明言反对,但却也未明言答应,只能拉借口、找困难、转移话题,先拖住。

    赵歧听得刘表所言,想起如今围在天子身边的各势力,其中还有原是黄巾余孽的白波军。一转眼倒成了护驾的功臣。各种势力错杂,耍实行起来确实有诸多困难。且刘表所言气运一说,也是有理,不得不防。想到此。不禁叹道:“景升所言亦是!”

    这时的人都信神秘学。且还是正儿八经的学问,什么气运、星象、五德终始等等,上至天子,下至黎民,皆信。刘晔自己也信,但却也不是全然盲信。刘表所言。只是拿来当借口。不过他他未想到刘表竟会想到这点为借口,不禁暗道刘表也是机智老辣,不是轻易可胜之。

    他正耍开口辨驳,却听下面一人道:“大汉如今国运多难,我恐是洛阳气运已尽,正该重新迁都。另择龙兴之地。襄阳西接雍益。东临江汉,北连中原,又交通便捷。为南北通衢之所,正是气运兴起之地,我意亦是迎天子驾入襄阳为都。荆襄如今成四方避乱之所,各方人杰汇聚,人才兴盛,此亦是中兴之资。”

    刘晔视之,竟然是黄承彦,心下也是诧然,不想竟是他来第一个帮口。刘表听到是黄承彦,则又不由心下暗恼。今日怎么竟全是自己人来与自己作对,这位姐夫平日正事都不言,不想今日竟也来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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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美周郎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笔趣阁只为原作者花惜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第一百一四章 迁都之议-江东美周郎,江东美周郎,笔趣阁并收藏江东美周郎最新章节 伏天记笔趣阁最新章节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