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舒羽走了出去,便被舒月如那苍白的脸色给吓到了,心里一阵不祥的预感拂过,匆匆忙忙的走了下去。

    “哥,恋姐姐她房间全是血,而且,也没有见到她人,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呀!”舒月如哭丧着脸,恋姐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房间里全是血。

    “你说什么?”舒羽拉过舒月如,双手紧紧的捏着舒月如的肩膀,一脸的慌张。

    “恋姐姐不见了。”舒月如委屈的流着泪水,到底是谁那么丧尽天良,对恋姐姐下如此狠的毒手。

    “我去找她。”舒羽脸色顿时刷白,就要跑出去寻找水歌。

    “去城郊的深谷,她应该是去寻找雪姑娘了。”重焰被医奴扶着走了出来道,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有点晚了。

    “多谢。”舒羽点点头边往外跑去。恋儿,你一定要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随你如何惩罚我都行 。

    “哥哥等等给我,重焰哥哥我先走了。”舒月如向着重焰点点头,往外追去,她要亲自见到水歌,不然她不安心,她总觉得水歌会离开自己。

    重焰看着舒月如匆匆忙忙离去的身影,摇摇头,转过身走进自己的房间道“医奴,夫人回来了就说我不再,或者就说我出去远行了,不要告诉她我的下落。”

    “是,门主。”医奴点点头,伸出双手关上门,缓步离去。

    重焰躺在床上,顿时整个人垮了下去,该来的终归还是会来,哈,慧慈,你的忌日我恐怕去不了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可是,我没有时间了,即使我还能再活一年半,可是对于我来说不够,与其以后痛苦,不如乘早。

    城郊深谷

    竹林晚风缓缓响起,竹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清凉的风缓缓吹起,地上的枯竹叶也被缓缓吹起,原本停留的蛇群缓缓消失,聚拢在水歌那里。

    几分钟后,通向竹林竹屋唯一的路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不久后,舒羽那匆匆忙忙的身影缓缓出现,他原本期望着能够看见自己想看到的人。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恋儿,恋儿,你在哪儿。”舒羽四周看着,希望能够找到水歌,可是竹林只有风的声音,没有自己想要听到的声音,不由得有些沮丧。

    恋儿,你真的不在这里么,我该去哪里寻找你。舒羽站在原地打转,却觉得一切都好陌生,自己根本不清楚水歌的性子,这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哥,竹屋,去住屋看看,恋儿姐姐受伤了,快去。”舒月如气喘吁吁的扶着竹子道,好累啊,你没事跑那么快干嘛!

    “对,竹屋。”舒羽回过神来往竹屋跑去,却没有踏进去,而是站在住屋外面,傻了,呆了。

    “诶,你干嘛不进去啊,怎么了,哥哥。”舒月如喘过气来,走向竹屋,看着自己的哥哥,有些纳闷,怎么不进去啊,真是的。

    可是当她走上去,同样的,整个人都傻了,一脸的惊吓。

    而在竹林深处,原本躺在水袖做成的简易床上迷迷糊糊的,却突然听到谁在叫自己,可是自己就是睁不开双眼,却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好累,好像是舒羽在叫自己,可是这不可能,我当着他的面将匕首刺进重焰的胸口,就已经失去了他对自己的信任,他又怎么会来找自己呢,是我太天真了。

    “哥,这不是楚月么,怎么会死在这里。”舒月如吞吞口水走到舒羽的身边,伸出手扯扯他的衣袖,艰难的开口询问道。死得好惨,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场景,不行了,我要去吐吐。

    舒羽收拾好心情走了进去,看着楚月的尸体,眉头一挑,她不是已经死了的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样子刚死不久,难道,是恋儿骗了自己,她并没有处死楚月,可是她又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这一切都说不通。

    嗯,那是什么。就在舒羽准备去另一个地方瞧瞧的时候,以外的发现了楚月手下掩藏的字,不由得蹲下身拿开楚月的手,这才看清了底下的字。

    穆慧音我恨你。

    “穆慧音,遭了,恋儿有危险。”舒羽大吃一惊,起身匆匆忙忙往外跑去,却被一把利剑给逼了回去,偏过身躲开,一个人影闯了进来。

    “阿琳。”舒羽有些吃惊,却也发现了她的不同,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谁导的局,将所有人都卷了进来。

    “舒羽,我们是不是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了。”月拔出剑指着舒羽的脖子,我们似乎有很多笔账要清算。

    “你都恢复记忆了。”舒羽微微眯眼,看来她都知道了,可是现在自己根本无法和她解释,自己的去寻找恋儿,她还受着伤。

    “没错,我都记起来了,你和穆慧音联手将我变成另外一个人,我都记起来了。”月一脸的愤恨,竟然利用死去的穆慧慈,将我和焰分开,彼此对决,我几次都差一点杀了他,你们真是可恨。

    “这帐,等我寻回水歌再说也不迟,我不会跑。”舒羽提步想走,却被利剑给逼了回去。

    “等你还了也不迟。”月可不管,拿着剑就挥了过去,自己所收到的这一切,都是你和穆慧音一手造成的,你必须付付出应有的代价。

    舒羽不得不躲避,原因是自己终于弄清楚了这一切,而她又是重焰的妻子,自己不能够在伤害她,所以只能躲,可是躲也不是办法,自己的退路已经没有了,如果在不还手,自己一定会死,可是自己不能死,因为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自己必须找到她。

    即使再伤你一次也罢了,我必须找到恋儿,我想只要我不伤你性命,重焰是不会计较的。想到这里,舒羽下定了决心,眼看利剑就要刺进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一到人影闪过,推开了自己,却躲不过利剑,一剑穿心。

    “不要。”舒羽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而月也惊得松开了手,后退几步。

    “为什么要替他挡这一剑,他那么对待你,你还情愿为他挡剑。”月红着眼睛,颤抖着身体看着水歌,你还看的不够清楚么。

    “噗,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欠他的,月,看在我的份上就这么算了,好么,我愿意用我的这条命换他的命。”水歌将自己心口上的剑拔掉,整个人往后倒去。

    鲜血随着剑的拔出而溅出,粘在两人的脸上,看着水歌缓缓倒下。

    “恋儿。”舒羽奔过去抱住水歌倒下去的身躯,整个人跪了下去,看着水歌那逐渐暗淡的眼神,一脸的悲戚。

    “月,答应我,不要再找他的麻烦,我愿意替她承受这一切。”水歌侧过头看向月,那是恳求,也是她最后的奢望,她知道舒羽做了很多不能原谅的事情,但是,自己愿意为她承担后果。

    “你为什么那么傻,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将你作为一个代替品,你还愿意为了他舍弃自己的生命,值得么。”月走了过去,蹲下身将水歌从舒羽的怀中夺了过去,轻抚着她的脸颊。

    而舒羽在听到这话后,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自己当真一直把恋儿当作慧慈的替代品,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欠他太多了,答应我,不要再找他了,我用我的命赔你。”水歌吐着血,虚弱的道。即使我不替他挡,我也会死,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活下去。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去找??”

    “不要,即使我不替他挡这一剑,我也会死,在这之前,我的经脉已经断了,而且,我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受了严重的伤,我活不长。”水歌扬起一抹惨白的笑,是那么的牵强。

    “我答应你。”月握着她的手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滴落。

    “我多想死在他怀中,可是,他不给我机会,月,好好的活下去,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水歌看着舒羽缓缓闭上眼睛,也许就这样了罢,可我从不后悔。

    “水歌。”月抱着死去的水歌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他挡那一剑,明明他不爱你,你还要为他去挡,他都对你下了毒手,为什么。

    “恋儿,恋儿。”舒羽终于清醒过来,朝水歌爬去,看着水歌的脸庞。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就这么走了的,不会的。

    “你至始至终都不曾认真的去看她一眼,你只是将她作为一个替代品,可是你却得到了她所有的爱,连她死,也是你造成的,我答应过她不会杀了你,你就活在这悔恨中吧!”月轻轻的放下水歌的尸体,拿着袖子将水歌脸上的血擦去,起身走了出去。

    “恋儿,恋儿,我的恋儿。”舒羽直接忽视了月,爬到水歌的身边,将她抱在怀中,呼唤着她的名字,期望她会醒来,看着自己。

    而在住屋的右侧外边,浅邺澈走了过去,抱起昏迷的雪泪缓缓离去,走到尽头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缓缓离去,也许这就是人最后悔的事情,可是往往没有后悔药。

    “我这一生活得不自由,可是当我死去,我才知道,还有人为我难过,唯独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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