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夜色里,看不清对方的容颜,直到开口说话,感觉声音熟悉,才确定是认识的人。我对是朵朵如此,shogood对yua也是如此。
听到yua和shogood快乐的喊出了对方的名字,我也一下子放松了许多。本来还担心大家都太过陌生,会引发一些尴尬的情形,现在要自然的多了。
朵朵对shogood他们笑道:“原来你们俩认识啊?”
shogood笑道:“哈哈,真是太巧了,我们是老乡啊,还是来自一个学校的那。
yua轻叹一声:“哎,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啊?难不成你们还有什么故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借机开起了玩笑。
shogood被我如此一问,沉默无语,yua怨道:“哪有,哥,你别乱说好不?我们也是在来南开后的在老乡会上才认识的。”
“看上去没有在网上笨那。”shogood话里带酸,“你们怎么也成了兄妹了?”
“你都能认我老婆做妹妹,我怎么就不不能?”我脱口而出道。
“晕,你不是要在现实中也这么称呼吧?”朵朵不乐意被这么占便宜。
“哈哈,习惯了。怎么?你不愿意啊?”
“你说呢?怎么可以?”
“那好吧。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哪。没法称呼啊。”
“苗妙。姓苗名妙。你呢?”
“噢?难怪会被称作小猫呢。原来是叫起来像猫。”
“f。你也笑话我!你地名字?不要告诉我男生地名字也保密啊。”
“柳永。很有才吧?”
“是啊,很才子,就是少个佳人来配。”
“你不就是个佳人吗?”
朵朵没再接话,不知是否脸红了,可惜借助这清淡的月色。看不甚清楚。
片刻无言后,yua笑着打破沉默气氛:“呵呵,今天有趣,两兄妹约会两兄妹。”
“这样很好啊。免得生疏。”shogood也接话说。
听yua提到了“约会”儿子,我才记起,我们这次会面的目的:“对了。都还没吃饭呢吧?去哪儿吃饭哪?”
朵朵说:“三角吧。”
“什么三角?”恕我顾虑寡闻,到这时还不知校内大名鼎鼎的三角餐厅。
“不是吧?你不知道校内有个三角餐厅?”yua的反应好似比听说老公鸡能下蛋还要惊讶。
因为觉得自己太无知,脸上便立时热热的,还好月色掩护,不会被发觉,我试探的猜测:“是不是指三食堂门口那个跟三食大楼连在一起地三角地带?我在里面吃过饭,只是不晓得那里叫三角餐厅。”
“连三角都不知道,可见不经常约会。”朵朵笑着说。
四人一起向三食走去。时间大约已接近六点,食堂的饭菜应该已经卖得差不多快完了。而三角餐厅的好处,就是没有这个时间限制。那唯一一的一次在那儿用餐的经历,也是因为错过了午饭时间。早上又没吃早餐,实在饿得厉害,才瞎猫碰死耗子似的闯进那儿吃了好大一碗面条。自然,因为是小灶,东西也要比食堂地东西贵些。
“看来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比较宅男啊。”shogood笑着说。
“什么叫比较宅男?”不清楚他说的什么,虽然能猜出十之七八,终究还是不能太确定,不想猜错了弄笑话。干脆直接问道,反正“孤陋寡闻”的名号,我今晚已经背定了,不如主动扮演起“井底之蛙”的角色。
“宅就是说喜欢呆在屋里的一类人。”见我这么问,shogood只顾笑,yua解释道:“比如宅男就是指那种蜗居室内,不愿外出的男生。”
“哈哈,那我还真是责无旁贷。”听了yua的解释,我算是大致明白了shgoo这么说的意图。不仅故作爽朗地大笑,不以为意,反以为豪,颇有副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难怪这么白……”朵朵轻道。
“白?什么意思?白吃?还是白菜?”我有些气急败坏了。今晚可真是我的“化铁炉”,所有缺点大曝光吗?
“恐怕不是指这个。”yua猜测着。
shogood依然嘲笑着:“不出来晒太阳,自然不会很黑了。”
原来他们在讨论我地肤色。
想不到在这微漠的灯光和月色里,朵朵也能得出这么个结论。可能也有先入为主的意味在里面,想起以前也曾跟朵朵在网上说到过这个话题,当时朵朵还说“男生黑黑的才可爱”。或许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我才对于跟朵朵见面心怀忐忑。
三食堂南门门口,灯火通明。因为过了用餐高峰。这时人员的流动,已是出的多,进得少。
面向雄伟的化学楼的方向,是一条斜斜的小路及一条窄窄地小河(白天看上去更像个臭水沟),对着河上凸起的石桥处,便是著名的“三角”餐厅了。
进了餐厅,与食堂的情形不同,现在的三角餐厅,正是极尽满员的时候。语声噪杂,热气蒸腾,谁知道,有多少幕爱情的活剧,此时正在各个角落里上演着。而这里未散的宴席,正是这无声无息爱情适时的见证。
好不容易在二楼找到了角落里一张空桌子,四个人两两相对坐了下来,我跟yua一侧,朵朵和shogood一侧。
这时候,在市内通明地灯光下,细细的打量对面的女孩,我也才留意到,我跟自己的朵朵“老婆”,其实早就已经有了一面之缘了。不由得顿时惊的“哦”出了声。
“怎么了?”
“原来是你啊!我以前见过你的。在九宿门口!”
“嘿嘿。”朵朵抿嘴低眉,笑着不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如果把刚才讨论“白”不“白”的话题搬到这儿来说,我想我就有话可说了。因为几乎在座地四个人,就是一起来比“白”的。shogood虽然讥讽我“宅”,他自己其实也不黑。并且带着一幅眼镜,看上去更像个白面书生。而朵朵地肤色,怎么说呢,在这个校园内,除了yua,我还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地脸色,不施脂粉,却粉粉嫩嫩,简直吹弹可破。
“怎么?你们以前也见过面?”shogood问道。
“呵呵。见过,不过是见面不相逢而已。”我回道。
“怎么讲?”shogood追问。
“还记得那次我跟你说过,我说朵朵气坏了。因为我说她丑的事吗?”我向shogood回问。
“记得。”
“就是那天下午,在九宿门口。当时简直在九宿引起了轰动,我们三楼地许多人都特意跑下去看美女呢。”我说地是事实,虽然听上去有些夸张。
yua追问:“你也是特意下去的?”
“是回来的时候跟她擦肩而过的。”
回想起那天见到的朵朵,跟今日的还是有所不同的。那天所见的,是一个看上去清纯高雅的淑女形象,而现在发型变了一些,显得成熟妩媚了一些。不过总地来说,从衣着打扮所透露出的那种时尚新潮的味道。却是没变地。这也是yua所擅长的,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朵朵其实就是一个大了一号的yua。朵朵个子是太高了点,因为她穿着高跟鞋,站在她面前,我和shogood都会自惭形秽,因为她比我们每个人都高一截。现在坐下来,平视望去,她还是微微比shogood要高一些。
“你小子恐怕也就这个命吧。歌里怎么唱得来着。无缘对面不相逢不是吗?”shogood对我“擦肩而过”的说法展开了发挥和理想,语带讥讽,挟枪携棒。
我苦笑:“今天终究算是相逢了,看来还不是很无缘。”
“对了,学姐那天去九宿干吗的?”yua不经意般地问朵朵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问一个朋友拿一样东西。”朵朵轻描淡写。
“什么朋友?妹妹怎么会有朋友在九宿那鸟不拉死的破地方?”shogood故作亲昵地称呼令我嫉妒到有作呕之感。
“就是一个普通网友而已,别说这个了好吧?”朵朵大概不愿过多谈起那天的事情,打断了我的话,顾左右而言他:“怎么没人来招呼啊。在学校里做生意服务态度就是差。”
shogood举手招了两招。就差大声喊了,过来了一个学生打扮模样的女孩:“几位都要些什么?”
我接过了菜单。转手递给了yuca。
“你怎么不点?”yua接了,犹自不解。
“我不熟悉,你们先来。”
“点个菜而已,什么熟悉不熟悉地。”朵朵笑话我。
“来个鱼香肉丝吧。”yua报了个菜名,那女孩记了。yua把菜单给了朵朵,朵朵翻了一下,也报了个菜。
“怎么都点一个?”shogood说:“多点一个吧。”
“一个够吃了,点多了也吃不完。”朵朵把菜单给了shogood一边说。
“什么?好不容易下一次馆子,怎么不能不尽兴呢。别担心,今晚我请客好了。”
“你请客?”朵朵看着shogood不知他发那根神经。事实上,今天本应该是我约朵朵见面,理当我来请客才对。
“怎么?有什么问题?”shogood反问着。
yua说:“不如大家都有份好了,怎么让你一个人出呢。分开给吧。制。”
我正考虑要不要提一跟shogood分担。
就听shogood坚持到:“不行,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聚,说什么分不分的。没意思。再说,今天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老乡,嘛又是老朋友了。就我请客吧。大不了下次请就是了。”
“这样,不太好吧。”yua她们都说。
“兄弟,你支持我一声啊。”shogood对我喊着。
“嗯。好吧,今天就你请,下次我回请。”我连忙接话。
想来shogood也是煞费苦心,如果这次真的如两个女生要求的那样“制”,可能就真的没了下次的机会。这是我们所不乐意看到的。毕竟能有如此二个美女陪伴,机会难得。
“好,爽快!”shogood轻拍了一下桌子,然后一连点了三、四个菜。
临了他还要求要两瓶白酒:“度数中等的,有点劲儿的就行。”
“不是吧?还要喝白酒?”我感觉到不妙。
“那当然。无酒不成席嘛。”
“先声明,我是从来滴酒不沾地。这次也不可能例外。”yua忙笑道。
“我也不喝。”朵朵也说。
“那不勉强你们,要什么饮料。随便点。”shogood当即说,他应该也没想过要她们喝酒,“我今天跟要好好喝个够本。”
以shogood所言,yua要了可乐,而朵朵点了雪碧。
那女孩一一记下了,转身离去。
“我不行。”我忙笑着摆手道:“白酒?我喝不了,别害我了。你点了自己喝吧。”
“切,哪有男生不能喝酒地?不能喝也得练习着喝啊,不然毕业了怎么在社会上混?”
“我是真的酒量不行。我怕喝多了自己都回不去了。”
“兄弟!别推迟了。听大哥的没错,今天不会灌醉你的。”
两个女孩笑着看我,会说话的眼睛,神色各异,既有鼓励,又有担忧。后来听shogood自称大哥,就都笑了起来。
“去你的!”我立即佯怒道:“你比我还小,你叫我大哥还差不多。”
“哈哈。”shogood自以为得计,“你想当大哥也容易。只要你今天能喝得过我。”
被他如此激将,我也不能再推迟了,虽然接受起来,更加得勉强。
我地酒量,也就白酒三四量就会头晕目眩,走路不稳了。今日shogood一上来就要了两瓶白酒,还要配这个“伪”君子,那意味着我至少得喝一斤,少不得要陪上小命上去了。
很快的。酒水饮料就先上来了。每人面前摆了一个一次性杯子。两个女生开了饮料,慢慢喝着。shogood拧开了一瓶白酒。递给了我:“这瓶是你地了。”我特地看了了一下说明,酒精量50%。
酒过三巡。
我地一瓶酒下去了三分之一,脸上开始热乎乎的,话也不受控制地多了起来。
一瓶酒还剩下一半时,感觉有些头晕了。周围开始晃动起来,已经不记得自己都说了写什么。不过醉眼看花,感觉真得很爽。女孩们关心的目光,令人更加迷醉。那么就为了这多情秋目,就是喝死又何妨?
杯盘狼藉,我的酒还剩下瓶底一截了。shogood抽干了瓶子,举着杯子激将我。
肚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又不能不应战。
我试了一下,如果这个时候我站起身来,肯定立马摔倒。而一旦摔倒,就难保肚子里地东西还愿意乖乖呆在里面。
“我实在喝不了了!”把剩下的酒倾倒在杯子里,勉强端起来摇晃着,我舌头痛苦的打着结儿说。
“嘿嘿,”shogood把自己地杯子也举起来,要给我碰:“干!没问题的,就剩下这一点了。”
“我真得不行了。不行了!……”我瞄了一眼其他人,yua皱着眉头,对我关切地看。朵朵仍然笑着,置身事外,看笑话的样子。
“不行就算了吧,要不你替他喝了的了。我看你还没喝够呢。”yua对shogood劝到。
“我不能替他喝。”shogood挖苦说。“是他要做大哥的,我就得成全他这个大哥。反正他得自己解决了。”
“对啊,只要是我解决了就行了。嘿嘿对吧?”我早就管不住自己地嘴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现在更加不受控制。
“当然。”shogood拍着桌子答应。他虽然没像我这么醉醺醺的,大概也差不多了。
“那好,小妹!”我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了yua:“要不你替我解决了吧?”
yua下了一跳,面上的表情非常地惊讶:“哥,你真的喝醉了。你知道我从来不喝酒地。”
“哦,对啊。我怎么忘了。”我失望的摇着头,转而把酒递给了朵朵:“老婆,要不你替我解决了吧!”
明亮的灯光下。没曾沾酒的朵朵,因为被我喊了一声“老婆”,一下子雪白的两颊上漫上了显眼的红晕,笑容也消失了。大概是没有预料,我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这么称呼她吧。
虽然刚才我曾这么叫过她一次,不过是在夜色里看不到脸色,她还特地提醒我别把网上的称呼带到现实中来。
而现在醉醺醺地我,因酒胆壮,根本就没可能还那么多顾忌。加上早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酒后吐真言,醉后现真心,我也不愿意再伪装老好人“你真地是醉了……”朵朵接过我的杯子,转而对sh不能再喝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走吧。”yua也提议说。
shogood意犹未尽,不大乐意:“是吗?这就走吗/?你们吃好了没有啊?”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过这种佳人相陪地难得之宴,自然还是越久越好了。因为,这种宴席。“餐”的不是饭菜,而是秀色。
“好了。”二女齐声道,“走吧走吧。”
“可是我还没喝好呢。”shogood自言自语地说,不愿就此结束。
“那正好,这半杯酒你喝了吧。”朵朵把我的杯子递到shogood面前。
“这是的酒,我不能喝,叫他自己喝……”
“是地没错,不过现在他给我了,就算我地了。”朵朵说:“现在我请你喝。你要拒绝吗?”
“啊?”shogood翻着白眼。傻笑几下,接过了杯子。一饮而尽,而后方说:“妹妹请我喝得,自然不拒绝。”
“好啦,酒也喝完了。我们走吧。”朵朵和yua几乎同时开口说。我忽地一下子站起来,努力的寻求身体平衡,可恨越是注意,就越是站不稳,差点歪道一旁,只得就势又坐下。
“你怎么样?要我扶着你走吗?”yua一旁伸手挽着我地胳膊。
“没事儿,我能撑得住。”我逞强着说,再次站起身子,努力迈开步子,向门口走去,每一步走得都自以为那么稳稳当当,殊不知在外人看来,已经东倒西歪了。
yua从后面跟上,再次挽上我的胳膊。
一手扶着墙,到了楼梯口,这是一个大挑战,我想着,认认真真地迈着步子,下楼梯。
可恨我太沉了,而yua又太弱,虽然她很努力的扶着,我也努力的不给她施加压力,无奈我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压在她柔弱的肩膀上,时间长了,她还是吃不消。
楼梯一层层的挪下去了,直到还剩下两三个楼梯了。我舒了一口气,兴奋的一跃而下,yua也被撇在了后面。
就是这神勇潇洒的一跃,使本就重心不稳得我,甫一着地,便一头狠狠地向前抢去。心理“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我知道我要栽倒了,而且会摔个够呛,慌忙“冷静”的用手去抓最近地桌椅支撑,然而动作总是慢于意识半拍,身子还是种种的摔倒在地上,一头磕在面前的桌子腿上。
感觉不到疼,只是有些木。在一周围人讥笑的目光,我赶忙努力的爬起身。
然而力不从心。腿脚不听使唤,身子很沉很重。
一双柔弱的手,吃力得拉住我地胳膊。帮助我站起来。我也赶紧努力使上合力,终于站起了身,向前走了几步,就打醉拳般的向前倾倒下去。
这时,我们已经出了餐厅,来到秋凉逼人的室外。
被冷气这么一吹,再加上二次起起伏伏,胃里地五味相争终于使喉咙口地闸门再也刹不住,而且从里而外的那股气息。实在让人不吐不快,于是便毫无仪态地在餐厅门口大吐了起来。
可怜淑女如yua,也要陪着我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受难。
接连吐了两三口,才稍微缓和了下来。复又站直身子,迈开步子,感觉好手了些,只是胸口中仍然难受得很。
“怎么?吐了吗?”背后,朵朵和shogood跟了出来,纷纷询问。
“刚才栽倒了。吐了好些在那里。”
“酒量还真是不行啊。不练练怎么行呢。”shogood连连说,看来他没什么事儿,看来是久经酒精考验的。
“我这可乐还剩下一点儿,你漱漱口吧。”朵朵拧开了瓶子,塞到我手里。
“啊?谢谢婆。”我接过漱了两口。刚才那声“老婆”叫得荡气回肠,而朵朵并没有什么激烈反应,大概是因为我醉酒而不跟我一般见识,现在我便更加乘胜追击、肆无忌惮地喊上了,因为感觉。今日不喊。以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机会了吧。清醒的时候,以淑女型的朵朵个性。是大抵不可能任我这么乱叫得。
“这就回去吗?”几个人立了三角餐厅向东,接着便是男生第十宿舍,这也是shogood地宿舍,他大概不愿就此回去,所以不情愿地问道。
“走走吧,时间还早,散散酒也好。”朵朵总是善解人意的。
“要不去新开湖边坐坐吧,吹吹冷风,大概就也就醒了。”yua提议说。
“我就想睡觉。……肚子里难受。”我如是说。
“别,喝多了睡也睡不好。”shogood经验丰富。
“哎,何苦喝这么多,不是折磨自己吗。”yua幽幽的责怪着。
“折磨自己?”这个时候,我的心里想着什么,嘴里便说什么,毫无顾忌,毫不遮拦,全无掩饰:“确实是折磨自己。不过,人活着本身不就是在折磨自己吗?有什么意思呢?除了折磨,还是折磨。没有一点意思。没有一点乐趣。说真的,我真的好想死啊,活的够够的。真的,没一点意思。真想解脱了算了,死了就是天堂吗?还是地狱?不管了。一了百了。至少不再受这种折磨。
我不间断地,这么一直说着,yua在一旁徒然无效的劝解:“哥,别说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哎,他心里确实很苦。”这是朵朵的声音,不愧是我这么长时间的老婆,我要对她竖起大拇指了,如果能做到的话。
“靠,,要像个男子汉一样活着,怎么能这么消极?做男人,就不要同情自己。那是弱者的行为。”shogood的话,男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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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yua和shogood快乐的喊出了对方的名字,我也一下子放松了许多。本来还担心大家都太过陌生,会引发一些尴尬的情形,现在要自然的多了。
朵朵对shogood他们笑道:“原来你们俩认识啊?”
shogood笑道:“哈哈,真是太巧了,我们是老乡啊,还是来自一个学校的那。
yua轻叹一声:“哎,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啊?难不成你们还有什么故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借机开起了玩笑。
shogood被我如此一问,沉默无语,yua怨道:“哪有,哥,你别乱说好不?我们也是在来南开后的在老乡会上才认识的。”
“看上去没有在网上笨那。”shogood话里带酸,“你们怎么也成了兄妹了?”
“你都能认我老婆做妹妹,我怎么就不不能?”我脱口而出道。
“晕,你不是要在现实中也这么称呼吧?”朵朵不乐意被这么占便宜。
“哈哈,习惯了。怎么?你不愿意啊?”
“你说呢?怎么可以?”
“那好吧。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哪。没法称呼啊。”
“苗妙。姓苗名妙。你呢?”
“噢?难怪会被称作小猫呢。原来是叫起来像猫。”
“f。你也笑话我!你地名字?不要告诉我男生地名字也保密啊。”
“柳永。很有才吧?”
“是啊,很才子,就是少个佳人来配。”
“你不就是个佳人吗?”
朵朵没再接话,不知是否脸红了,可惜借助这清淡的月色。看不甚清楚。
片刻无言后,yua笑着打破沉默气氛:“呵呵,今天有趣,两兄妹约会两兄妹。”
“这样很好啊。免得生疏。”shogood也接话说。
听yua提到了“约会”儿子,我才记起,我们这次会面的目的:“对了。都还没吃饭呢吧?去哪儿吃饭哪?”
朵朵说:“三角吧。”
“什么三角?”恕我顾虑寡闻,到这时还不知校内大名鼎鼎的三角餐厅。
“不是吧?你不知道校内有个三角餐厅?”yua的反应好似比听说老公鸡能下蛋还要惊讶。
因为觉得自己太无知,脸上便立时热热的,还好月色掩护,不会被发觉,我试探的猜测:“是不是指三食堂门口那个跟三食大楼连在一起地三角地带?我在里面吃过饭,只是不晓得那里叫三角餐厅。”
“连三角都不知道,可见不经常约会。”朵朵笑着说。
四人一起向三食走去。时间大约已接近六点,食堂的饭菜应该已经卖得差不多快完了。而三角餐厅的好处,就是没有这个时间限制。那唯一一的一次在那儿用餐的经历,也是因为错过了午饭时间。早上又没吃早餐,实在饿得厉害,才瞎猫碰死耗子似的闯进那儿吃了好大一碗面条。自然,因为是小灶,东西也要比食堂地东西贵些。
“看来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比较宅男啊。”shogood笑着说。
“什么叫比较宅男?”不清楚他说的什么,虽然能猜出十之七八,终究还是不能太确定,不想猜错了弄笑话。干脆直接问道,反正“孤陋寡闻”的名号,我今晚已经背定了,不如主动扮演起“井底之蛙”的角色。
“宅就是说喜欢呆在屋里的一类人。”见我这么问,shogood只顾笑,yua解释道:“比如宅男就是指那种蜗居室内,不愿外出的男生。”
“哈哈,那我还真是责无旁贷。”听了yua的解释,我算是大致明白了shgoo这么说的意图。不仅故作爽朗地大笑,不以为意,反以为豪,颇有副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难怪这么白……”朵朵轻道。
“白?什么意思?白吃?还是白菜?”我有些气急败坏了。今晚可真是我的“化铁炉”,所有缺点大曝光吗?
“恐怕不是指这个。”yua猜测着。
shogood依然嘲笑着:“不出来晒太阳,自然不会很黑了。”
原来他们在讨论我地肤色。
想不到在这微漠的灯光和月色里,朵朵也能得出这么个结论。可能也有先入为主的意味在里面,想起以前也曾跟朵朵在网上说到过这个话题,当时朵朵还说“男生黑黑的才可爱”。或许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我才对于跟朵朵见面心怀忐忑。
三食堂南门门口,灯火通明。因为过了用餐高峰。这时人员的流动,已是出的多,进得少。
面向雄伟的化学楼的方向,是一条斜斜的小路及一条窄窄地小河(白天看上去更像个臭水沟),对着河上凸起的石桥处,便是著名的“三角”餐厅了。
进了餐厅,与食堂的情形不同,现在的三角餐厅,正是极尽满员的时候。语声噪杂,热气蒸腾,谁知道,有多少幕爱情的活剧,此时正在各个角落里上演着。而这里未散的宴席,正是这无声无息爱情适时的见证。
好不容易在二楼找到了角落里一张空桌子,四个人两两相对坐了下来,我跟yua一侧,朵朵和shogood一侧。
这时候,在市内通明地灯光下,细细的打量对面的女孩,我也才留意到,我跟自己的朵朵“老婆”,其实早就已经有了一面之缘了。不由得顿时惊的“哦”出了声。
“怎么了?”
“原来是你啊!我以前见过你的。在九宿门口!”
“嘿嘿。”朵朵抿嘴低眉,笑着不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如果把刚才讨论“白”不“白”的话题搬到这儿来说,我想我就有话可说了。因为几乎在座地四个人,就是一起来比“白”的。shogood虽然讥讽我“宅”,他自己其实也不黑。并且带着一幅眼镜,看上去更像个白面书生。而朵朵地肤色,怎么说呢,在这个校园内,除了yua,我还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地脸色,不施脂粉,却粉粉嫩嫩,简直吹弹可破。
“怎么?你们以前也见过面?”shogood问道。
“呵呵。见过,不过是见面不相逢而已。”我回道。
“怎么讲?”shogood追问。
“还记得那次我跟你说过,我说朵朵气坏了。因为我说她丑的事吗?”我向shogood回问。
“记得。”
“就是那天下午,在九宿门口。当时简直在九宿引起了轰动,我们三楼地许多人都特意跑下去看美女呢。”我说地是事实,虽然听上去有些夸张。
yua追问:“你也是特意下去的?”
“是回来的时候跟她擦肩而过的。”
回想起那天见到的朵朵,跟今日的还是有所不同的。那天所见的,是一个看上去清纯高雅的淑女形象,而现在发型变了一些,显得成熟妩媚了一些。不过总地来说,从衣着打扮所透露出的那种时尚新潮的味道。却是没变地。这也是yua所擅长的,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朵朵其实就是一个大了一号的yua。朵朵个子是太高了点,因为她穿着高跟鞋,站在她面前,我和shogood都会自惭形秽,因为她比我们每个人都高一截。现在坐下来,平视望去,她还是微微比shogood要高一些。
“你小子恐怕也就这个命吧。歌里怎么唱得来着。无缘对面不相逢不是吗?”shogood对我“擦肩而过”的说法展开了发挥和理想,语带讥讽,挟枪携棒。
我苦笑:“今天终究算是相逢了,看来还不是很无缘。”
“对了,学姐那天去九宿干吗的?”yua不经意般地问朵朵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问一个朋友拿一样东西。”朵朵轻描淡写。
“什么朋友?妹妹怎么会有朋友在九宿那鸟不拉死的破地方?”shogood故作亲昵地称呼令我嫉妒到有作呕之感。
“就是一个普通网友而已,别说这个了好吧?”朵朵大概不愿过多谈起那天的事情,打断了我的话,顾左右而言他:“怎么没人来招呼啊。在学校里做生意服务态度就是差。”
shogood举手招了两招。就差大声喊了,过来了一个学生打扮模样的女孩:“几位都要些什么?”
我接过了菜单。转手递给了yuca。
“你怎么不点?”yua接了,犹自不解。
“我不熟悉,你们先来。”
“点个菜而已,什么熟悉不熟悉地。”朵朵笑话我。
“来个鱼香肉丝吧。”yua报了个菜名,那女孩记了。yua把菜单给了朵朵,朵朵翻了一下,也报了个菜。
“怎么都点一个?”shogood说:“多点一个吧。”
“一个够吃了,点多了也吃不完。”朵朵把菜单给了shogood一边说。
“什么?好不容易下一次馆子,怎么不能不尽兴呢。别担心,今晚我请客好了。”
“你请客?”朵朵看着shogood不知他发那根神经。事实上,今天本应该是我约朵朵见面,理当我来请客才对。
“怎么?有什么问题?”shogood反问着。
yua说:“不如大家都有份好了,怎么让你一个人出呢。分开给吧。制。”
我正考虑要不要提一跟shogood分担。
就听shogood坚持到:“不行,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聚,说什么分不分的。没意思。再说,今天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老乡,嘛又是老朋友了。就我请客吧。大不了下次请就是了。”
“这样,不太好吧。”yua她们都说。
“兄弟,你支持我一声啊。”shogood对我喊着。
“嗯。好吧,今天就你请,下次我回请。”我连忙接话。
想来shogood也是煞费苦心,如果这次真的如两个女生要求的那样“制”,可能就真的没了下次的机会。这是我们所不乐意看到的。毕竟能有如此二个美女陪伴,机会难得。
“好,爽快!”shogood轻拍了一下桌子,然后一连点了三、四个菜。
临了他还要求要两瓶白酒:“度数中等的,有点劲儿的就行。”
“不是吧?还要喝白酒?”我感觉到不妙。
“那当然。无酒不成席嘛。”
“先声明,我是从来滴酒不沾地。这次也不可能例外。”yua忙笑道。
“我也不喝。”朵朵也说。
“那不勉强你们,要什么饮料。随便点。”shogood当即说,他应该也没想过要她们喝酒,“我今天跟要好好喝个够本。”
以shogood所言,yua要了可乐,而朵朵点了雪碧。
那女孩一一记下了,转身离去。
“我不行。”我忙笑着摆手道:“白酒?我喝不了,别害我了。你点了自己喝吧。”
“切,哪有男生不能喝酒地?不能喝也得练习着喝啊,不然毕业了怎么在社会上混?”
“我是真的酒量不行。我怕喝多了自己都回不去了。”
“兄弟!别推迟了。听大哥的没错,今天不会灌醉你的。”
两个女孩笑着看我,会说话的眼睛,神色各异,既有鼓励,又有担忧。后来听shogood自称大哥,就都笑了起来。
“去你的!”我立即佯怒道:“你比我还小,你叫我大哥还差不多。”
“哈哈。”shogood自以为得计,“你想当大哥也容易。只要你今天能喝得过我。”
被他如此激将,我也不能再推迟了,虽然接受起来,更加得勉强。
我地酒量,也就白酒三四量就会头晕目眩,走路不稳了。今日shogood一上来就要了两瓶白酒,还要配这个“伪”君子,那意味着我至少得喝一斤,少不得要陪上小命上去了。
很快的。酒水饮料就先上来了。每人面前摆了一个一次性杯子。两个女生开了饮料,慢慢喝着。shogood拧开了一瓶白酒。递给了我:“这瓶是你地了。”我特地看了了一下说明,酒精量50%。
酒过三巡。
我地一瓶酒下去了三分之一,脸上开始热乎乎的,话也不受控制地多了起来。
一瓶酒还剩下一半时,感觉有些头晕了。周围开始晃动起来,已经不记得自己都说了写什么。不过醉眼看花,感觉真得很爽。女孩们关心的目光,令人更加迷醉。那么就为了这多情秋目,就是喝死又何妨?
杯盘狼藉,我的酒还剩下瓶底一截了。shogood抽干了瓶子,举着杯子激将我。
肚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又不能不应战。
我试了一下,如果这个时候我站起身来,肯定立马摔倒。而一旦摔倒,就难保肚子里地东西还愿意乖乖呆在里面。
“我实在喝不了了!”把剩下的酒倾倒在杯子里,勉强端起来摇晃着,我舌头痛苦的打着结儿说。
“嘿嘿,”shogood把自己地杯子也举起来,要给我碰:“干!没问题的,就剩下这一点了。”
“我真得不行了。不行了!……”我瞄了一眼其他人,yua皱着眉头,对我关切地看。朵朵仍然笑着,置身事外,看笑话的样子。
“不行就算了吧,要不你替他喝了的了。我看你还没喝够呢。”yua对shogood劝到。
“我不能替他喝。”shogood挖苦说。“是他要做大哥的,我就得成全他这个大哥。反正他得自己解决了。”
“对啊,只要是我解决了就行了。嘿嘿对吧?”我早就管不住自己地嘴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现在更加不受控制。
“当然。”shogood拍着桌子答应。他虽然没像我这么醉醺醺的,大概也差不多了。
“那好,小妹!”我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了yua:“要不你替我解决了吧?”
yua下了一跳,面上的表情非常地惊讶:“哥,你真的喝醉了。你知道我从来不喝酒地。”
“哦,对啊。我怎么忘了。”我失望的摇着头,转而把酒递给了朵朵:“老婆,要不你替我解决了吧!”
明亮的灯光下。没曾沾酒的朵朵,因为被我喊了一声“老婆”,一下子雪白的两颊上漫上了显眼的红晕,笑容也消失了。大概是没有预料,我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这么称呼她吧。
虽然刚才我曾这么叫过她一次,不过是在夜色里看不到脸色,她还特地提醒我别把网上的称呼带到现实中来。
而现在醉醺醺地我,因酒胆壮,根本就没可能还那么多顾忌。加上早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酒后吐真言,醉后现真心,我也不愿意再伪装老好人“你真地是醉了……”朵朵接过我的杯子,转而对sh不能再喝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走吧。”yua也提议说。
shogood意犹未尽,不大乐意:“是吗?这就走吗/?你们吃好了没有啊?”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过这种佳人相陪地难得之宴,自然还是越久越好了。因为,这种宴席。“餐”的不是饭菜,而是秀色。
“好了。”二女齐声道,“走吧走吧。”
“可是我还没喝好呢。”shogood自言自语地说,不愿就此结束。
“那正好,这半杯酒你喝了吧。”朵朵把我的杯子递到shogood面前。
“这是的酒,我不能喝,叫他自己喝……”
“是地没错,不过现在他给我了,就算我地了。”朵朵说:“现在我请你喝。你要拒绝吗?”
“啊?”shogood翻着白眼。傻笑几下,接过了杯子。一饮而尽,而后方说:“妹妹请我喝得,自然不拒绝。”
“好啦,酒也喝完了。我们走吧。”朵朵和yua几乎同时开口说。我忽地一下子站起来,努力的寻求身体平衡,可恨越是注意,就越是站不稳,差点歪道一旁,只得就势又坐下。
“你怎么样?要我扶着你走吗?”yua一旁伸手挽着我地胳膊。
“没事儿,我能撑得住。”我逞强着说,再次站起身子,努力迈开步子,向门口走去,每一步走得都自以为那么稳稳当当,殊不知在外人看来,已经东倒西歪了。
yua从后面跟上,再次挽上我的胳膊。
一手扶着墙,到了楼梯口,这是一个大挑战,我想着,认认真真地迈着步子,下楼梯。
可恨我太沉了,而yua又太弱,虽然她很努力的扶着,我也努力的不给她施加压力,无奈我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压在她柔弱的肩膀上,时间长了,她还是吃不消。
楼梯一层层的挪下去了,直到还剩下两三个楼梯了。我舒了一口气,兴奋的一跃而下,yua也被撇在了后面。
就是这神勇潇洒的一跃,使本就重心不稳得我,甫一着地,便一头狠狠地向前抢去。心理“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我知道我要栽倒了,而且会摔个够呛,慌忙“冷静”的用手去抓最近地桌椅支撑,然而动作总是慢于意识半拍,身子还是种种的摔倒在地上,一头磕在面前的桌子腿上。
感觉不到疼,只是有些木。在一周围人讥笑的目光,我赶忙努力的爬起身。
然而力不从心。腿脚不听使唤,身子很沉很重。
一双柔弱的手,吃力得拉住我地胳膊。帮助我站起来。我也赶紧努力使上合力,终于站起了身,向前走了几步,就打醉拳般的向前倾倒下去。
这时,我们已经出了餐厅,来到秋凉逼人的室外。
被冷气这么一吹,再加上二次起起伏伏,胃里地五味相争终于使喉咙口地闸门再也刹不住,而且从里而外的那股气息。实在让人不吐不快,于是便毫无仪态地在餐厅门口大吐了起来。
可怜淑女如yua,也要陪着我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受难。
接连吐了两三口,才稍微缓和了下来。复又站直身子,迈开步子,感觉好手了些,只是胸口中仍然难受得很。
“怎么?吐了吗?”背后,朵朵和shogood跟了出来,纷纷询问。
“刚才栽倒了。吐了好些在那里。”
“酒量还真是不行啊。不练练怎么行呢。”shogood连连说,看来他没什么事儿,看来是久经酒精考验的。
“我这可乐还剩下一点儿,你漱漱口吧。”朵朵拧开了瓶子,塞到我手里。
“啊?谢谢婆。”我接过漱了两口。刚才那声“老婆”叫得荡气回肠,而朵朵并没有什么激烈反应,大概是因为我醉酒而不跟我一般见识,现在我便更加乘胜追击、肆无忌惮地喊上了,因为感觉。今日不喊。以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机会了吧。清醒的时候,以淑女型的朵朵个性。是大抵不可能任我这么乱叫得。
“这就回去吗?”几个人立了三角餐厅向东,接着便是男生第十宿舍,这也是shogood地宿舍,他大概不愿就此回去,所以不情愿地问道。
“走走吧,时间还早,散散酒也好。”朵朵总是善解人意的。
“要不去新开湖边坐坐吧,吹吹冷风,大概就也就醒了。”yua提议说。
“我就想睡觉。……肚子里难受。”我如是说。
“别,喝多了睡也睡不好。”shogood经验丰富。
“哎,何苦喝这么多,不是折磨自己吗。”yua幽幽的责怪着。
“折磨自己?”这个时候,我的心里想着什么,嘴里便说什么,毫无顾忌,毫不遮拦,全无掩饰:“确实是折磨自己。不过,人活着本身不就是在折磨自己吗?有什么意思呢?除了折磨,还是折磨。没有一点意思。没有一点乐趣。说真的,我真的好想死啊,活的够够的。真的,没一点意思。真想解脱了算了,死了就是天堂吗?还是地狱?不管了。一了百了。至少不再受这种折磨。
我不间断地,这么一直说着,yua在一旁徒然无效的劝解:“哥,别说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哎,他心里确实很苦。”这是朵朵的声音,不愧是我这么长时间的老婆,我要对她竖起大拇指了,如果能做到的话。
“靠,,要像个男子汉一样活着,怎么能这么消极?做男人,就不要同情自己。那是弱者的行为。”shogood的话,男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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