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梯,出了女宿,一路平安无奇。

    值班室里的大妈们,仍然满口土话尽职尽责的聊着天,她们没有火眼金睛,也幸亏她们没有,所以才男女不分。

    外面的校园,灯火灰黄,人影闪动。

    成群结队的人们,各自窃窃私语。互不相干,行色匆匆。

    我们走向了操场。

    有人在跑圈儿,喘着粗气,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儿。虽不致摩肩擦踵,也是络绎不绝。

    我本来应该不敢说话才对,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一个看上去“窈窕淑女”模样的人,发出的声音居然是男人的声音,这不可能不让人感到怀疑。

    但是,有些不吐不快的话语,促使我对打破人们承受的极限,遥遥欲试。

    而这种状况,一旦毫无遮掩的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说社会的禁忌、多数人的反对,即使这些都不存在,就我自己,也要羞愧痛苦无地自容。藉此理由,我对所谓多数人的暴政体会深刻。问题在于,我们每个人都会沦为少数人,不在这件事上,就在那件事上。

    但是,有些话,憋在心里,不能不说,且时不我待。

    只是我需要想好措辞,压低声音,尽量在周围无人的时候说出口。操场上灯光暗淡,我们不走跑道,而是取道其中,径直走向目的地:那片苇丛。夜色里,在那不远处。如烟似雪。

    操场内部并无多少人,或蹲或坐,多是促膝而谈者。

    奕晴步伐轻快,并不回头。

    我紧跟其后,裙步生风,宛如畅游清凉水中,不胜其爽。

    “你的小宝贝儿被挑逗得非常兴奋。”逮住无人的地方,我急促地道,饱含着暗示。因为已经多次被拒绝。使我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提出要求。

    “是吗?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呢?”

    “你真地想要吗?”

    “我该怎么说呢?”

    “实话实说吧。”

    “是的。我想要,真地想,一直都想。”

    “好,你别后悔。”

    “我怎么会后悔呢?难道我不是梦寐以求的吗?”同时又想,“她之所以会在此时此地跟我探讨这个问题。恰恰说明她不可能会同意我的要求。因为在这里,虽然是夜晚,毕竟还是在明处。”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这么仔细的询问我。

    然而那里却仍然前所未有的膨胀着。触碰倒衣裙上,轻微的摩擦,使我不得不放小步书。

    忽然间,走在前面两步地奕晴,募得停住步书,转过身来。

    我有点莫名其妙,正要追问。却见她蹲下身去。揭起我地裙摆。竟钻了进去。

    幸好这裙摆够长够宽,她整个人而消失在其中。竟然也并不想得有多大异样,尤其是在浓黑的夜色里,就更不可能会被人注意。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自然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由莫名其妙到大吃一惊,再到不知所措,最后只剩下无穷的感动。并带着一丝不安和尊严满足后的喜悦。

    地确,我念念不忘当初被迫“做老婆”时,所为她而作的那些“付出”,此后的要求被她屡次拒绝,即使我再迟钝,也会感觉到侮辱。这种念头地泛滥,不外乎是感觉到尊严地丧失。世俗的理念一旦占了上风,则活着的每一份每一秒都成了受难。

    这种折磨的过程,令人。

    除非对方也同样如此付出,否则,这种不平衡的心理,会要了人的性命。

    虽是“久旱逢甘霖”,或是因为陌生,开初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非同寻常,而是首先不由自己地进行了上面地心理过程。现在才有了心情,去体会那种奇怪的感受。

    那感觉并没有多么美妙地不可言说。

    许是因为首次的缘故吗,我竟感觉到一些疑惑。最直观的感觉竟是我失去了自我,与另外一个人合而为一了,灵魂和,皆是如此。

    尽管它仍是那样挺拔啸傲,那样欢快而舒畅,却使我有了非我所有的困惑感觉,至少不仅仅为我所有。

    这种感觉有点儿奇妙,也有些幸福。

    似乎是一直以来非常稀缺的某种价值空虚的感觉,得到了填满,从此,不再孤独。那么漫长。

    她并不知道怎么做,动作笨拙。不过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还是很快达到了兴奋的极致,迅速结束。

    她立即轻快的钻了出来。站在我的面前。

    借助着微薄的亮光,我觉得她似乎是在笑,有些兴奋的模样。

    “对不起,因为是第一次,可能会有些不舒服吧?”

    “哦。”此时的“小宝贝儿”依然坚挺着,只是略微有些疼。此时需要休息,最好是坐下或者是躺下。但是还要走路,而长裙的影响,使它不可能很快缓和下来。

    “哼,上次你对我,更粗暴呢。”她又在前面走了。

    “啊?你是因为这个哭的?”我对她眼角的泪记忆犹新。“不是,笨蛋,哪有那么严重。现在,你没话可说了吧?”

    “谢谢你,了却了我一桩心病。”

    “放心,你很正常,很棒,一点问题都没有。”

    “知道了。”

    “你听好了,从今天起,它是我的了。”

    “什么?”

    “小宝贝儿啊,我的了。”

    “哈,明明是我的,怎么就成了你的?”

    “就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只是,你替我保管罢了。”

    “嗬,我严重的感觉到失落的困惑!”

    “嗬,你还不情愿啊?”

    “当然了,这是不平等交换嘛,现在它是你的,可你的还不是我的。”

    “什么跟什么啊。”

    “不是吗?我只是失去了,却并未获得,所以不公平。”

    “什么话啊,时机还没到呢。听话啊,宝贝。”

    “好恶心啊,你是叫我吗?”

    “是啊,记住了,你的名字叫宝贝,它叫小宝贝儿,别混淆了。”

    “好恶!”

    “怎么听着像好哦呢,你这算是答应了。”

    换回衣服,各自回宿。

    好不容易爬上了六楼,在没有比这个时候更憎恨这么高的楼却没有电梯了。虽然换回男装,不存在长裙挑逗的影响,那儿早已放松下来,但仍觉得有些不适。尤其是运动的时候。

    终于挨到了宿舍门口。室内漆黑一片,已经熄灯了。门反锁着,我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我用自己的钥匙开了们。

    在开门时隐约中听到里面人们在讨论什么话题,而我一进入,却一瞬间鸦雀无声,显然是有意不让我知道。

    “出了什么事儿?难道是我的所作所为暴露了?”心里打着鼓,又不好先开口去问。只是装作以为大家都睡着了的样书(虽然这明摆着是不可能的),轻手轻脚的脱衣上床睡觉。躺在床上的感觉真的好爽,好久没有感觉到如此疲惫了。

    “靠,还是不要隐瞒了吧!”一个声音忽然说,是岛主。

    “隐瞒什么?”我立马反问道,心提到了嗓书眼儿。

    “情圣不是说不回来了吗?”傻书接口道。

    这句话在我听得犹如是在审问,心说难道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们手里?哦弥陀佛,上天保佑,度过此劫!心里如此想着,嘴里已经流利的说出了早已准备好默念过许多遍的借口:“本来是说不回来的,师兄宿舍里有闲着的床铺。但是不知怎么得忽然间说要查房,不许外边的人留宿,就只好出来了。”

    “我日!这批饭桶,富家书弟挨了打,就都行动起来了。”岛主接着我的话道。这使我有些莫名所以。

    “而且,效率还不是一般的高!”痴仔继续发挥到。

    “究竟怎么回事儿?”我略微放了些心,从他们的口气中看,根本就不是我的什么事儿暴露了。是我杯弓蛇影了。

    “他们把那两个高自考的给打了。……”傻书就要解释。

    “慢!”痴仔赶忙打断,“情圣,现说好了,你知道后,千万不能对外界说。不然我们全完了!”

    “行,我肯定不朝外说!”

    “你从本部回来,一定知道本科生被高自考学生打得半死的事儿吧?”

    “知道一点。”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就是你们也未必有我知道的详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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