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惠搂着张妍说:‘你要想办法呀你肯定是个懒婆娘,不然他怎么每次到我那里都像是恶狼一般,你就不会让他吃饱点吗?

    张妍将头钻进紫惠怀里委屈地说:‘我有什么办法,哪次他不是把我搞得……半死……

    紫惠自言自语地说:‘也不知他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以前不是这样的呀,看来都是钱惹得祸。

    ‘紫惠姐,你说实话到底想不想他。

    ‘想呀那你呢,你也给我说实话。‘紫惠揉着张妍的屁股说。

    ‘我天天盼着他回来呢。

    两个女人谈论着他们的男人,互相拥抱的更紧了,双方都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火热和骚动。

    尚融送完祁小雅回到老屋,周围的几栋楼里已经没有一点灯光,走进楼道一跺脚,声控灯居然没亮。**,又停电了。尚融摸黑走上五楼,正要用钥匙开门,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单单五楼是明晃晃的。抬头一看,那光是从敞开的天窗泄进来的。今天的月光真明亮呀。尚融胃里的烈性酒已经发作起来,觉得心里烧得焦躁,一点睡意都没有。就搬过旁边的梯子,爬上楼顶去。

    楼顶上虽然寒风阵阵,可尚融有烈酒烧着并没有觉得冷。抬头看看,天上雾茫茫的,哪里有什么月亮,星星也没有看见一颗。亮光从哪里来的。心中一动。转头四下一看。酒意顿消大半。原来是那个东西。几乎将它忘记了。现在又出现了。

    由于心里没有准备,尚融还是被墙角的光柱吓出一身冷汗。光芒似乎比上次亮了一点,里面仍然是云雾翻滚。尚融盯着那东西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好像把我们的契约忘记了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今天特意来提醒你一次。”那东西发出的声音令尚融惊得差点跳起来。竟是张妍的声音。只是没有一点生气。简直是张妍的鬼魂在说话似的。

    “你换个声音,我受不了。”尚融几乎是大声地喊道。

    “不习惯听你情人的声音啊这个怎么样。”又变成了紫惠的声音,天哪,简直是魔鬼。

    “一点小小的技巧,就让你这么不安吗?魔鬼只在你们人类的心里,你的心里就有魔鬼,你的灵魂很不安呢。”终于换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尚融缓缓松了口气。

    “我心里有什么鬼?”尚融想印证一下自己的心灵。

    “那只是你对你的同胞施展的一些小手碗,我没兴趣。你做好工作准备了吗。”

    “准备什么,怎么工作?”

    “你心里很清楚,就不要装了。记住,春分那天晚上到这里来。如果不来你将受到惩罚。”

    记得上次这玩意说过,它没有攻击能力。尚融的胆气慢慢壮了起来。“契约我承认,我想问一下,在过去一段时间,你到底为我做了什么?”

    “所有的灵魂凝聚器都会问这个问题,在他们取得成功以后就将功劳归于自己。人类的贪婪和自负几千年来毁掉了多少凝聚器呀。你不是想到庙里拜佛吗?我就是你的佛。我不想告诉你这里面的因果关系,但愿你不要再有刚才那种念头,那对你很危险。”

    靠,老子拜佛的念头它都知道,那老子的什么事情它不知道呢?尚融忽然有种赤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觉。

    “只有你们人类才喜欢窥探别人的**。我确实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每一个念头,除了对我们有害的生物电,其他的我们不感兴趣,当你做一些——用你们的话说叫“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时候,你会因为一棵树的存在而尴尬吗,所以对你来说我就是那棵树,你尽管**的事情,不必管这颗树。但是如果你要想砍掉这颗树的话,那我们就不能不感兴趣了。你们人类常说,抬头三尺有神明,可还不是为所欲为?我对你来说就是你头上的神明,如果你没有危害我们的念头,你就可以当我不存在,如果你产生了违约的念头,我就在你的头上。”

    尚融听的呆呆的说不出话。忽然想到,自己作为灵魂凝聚器身份是不是能够摆脱灾难,因为从目前的情形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麻烦事。他刚想到这,那东西就出声了。

    “上次我对你说过,我们不想给人类造个神出来。但为了凝聚器们的工作保持连续性,我们赋予他们异于常人的能力,但这种能力不是无穷的。另外,凝聚器也有级别之分。级别越高,能力越强。有时为了某个特殊的凝聚器我们甚至赋予他**永存的能力,只是这种例子很少。”

    **永存?那不是长生不老吗?难道真的有这种法术,那么历史上传说的那些不老仙的事情是真的了?原来都是这些机器人在作怪。“我属于什么级别。”尚融充满向往地问道。

    “最低级别。首先不要叫我们机器人,我们不是人,机器只能是那些制造我们的天主才配叫的名称,对于你们人类,我就是神。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的级别目前是最低的,一个体格稍微强壮的人都可以对你发起攻击,并将你消灭,所以我赋予你躲避的能力。最重要的是我赋予你权衡利弊的能力,凡事不要强出头。不要树敌太多,多做善事。我并不是为人类着想,只是为你着想,毕竟你是我的凝聚器。当然,你工作的效力好的话,你的级别能力都会增强,但是千万不要做长生不老的美梦,那样你的灵魂总有一天会外泄,失去凝聚器的作用。你看看人类的历史,有几个长生不老的传说?能做我们的凝聚器已经是你的造化了。”

    尚融微微感到有点丧气。可还是不死心。“我的家人,我的意思是我的女人是不是也能有点特殊能力。”

    “她们永远都是普通人,你的级别再高,她们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再说,女人在地球上就像蚂蚁那么多,你何必要去在乎她们。我的凝聚器们从来不缺女人。”

    尚融抗议道:“我们人类是讲感情的动物。”

    “感情?你们人类的生存目的无非就是食欲和*,在这基础上又产生了生物之间的依赖性,这种依赖你们叫感情。并且还认为感情的存在是高级生物的标志,实在是愚蠢的思想。感情的存在决定了地球生物人的局限性,因为离开了感情你们就会觉得孤单,就会失去生命的活力,感情还带来了贪欲、堕落、野心、战争等等诸多有害的人类行为。甚至被你们称为高尚感情的东西在我们看来也很可笑。看看那些人类的杰出代表吧,他们甚至为了人类的利益可以失去活着的享受,可他们会对人类以外的生物讲感情吗?说到底也就是人类内部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生物特征,这个特征在蚂蚁窝里也存在,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听着机器的长篇大论,尚融听得稀里糊涂,可有一点他不同意。“你们是高级生物?可也没见你们关爱比你们低级的生物呀不但如此还来偷取人类的灵魂。”

    机器居然发出一阵笑声,只是听着刺耳。“试想想,如果人类达到了我们的境界,这个宇宙中会发生什么。我相信那时地球上将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你们称之为最勇敢的人,另一个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她的性别,是因为*繁殖的需要。然后他们繁殖出来的新人类就成了自己的奴隶,而他们就成了神。地球上人类的历史就是奴隶与神的历史。而我们光顾地球数亿年了,如果我们干涉的话,地球上还会有生物吗?我们几千年来也只是采集人类的灵魂,那东西对你们没有丝毫的用处,就像垃圾一样。说实话,我们是在为地球打扫垃圾呢。我要离开了,你还有什么话。”

    尚融只觉得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可又不知从何说起。“你觉得地球人能发展到什么水平?”问完又后悔了,自己又不是国家元首,怎么关心起这种屁事来了。

    “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没有什么时代象现在一样发生了那么大的、那么多的变化。二百年前,城市之间信息的传递不会快于马匹的速度,可是到了今天,信息通过电话、电报、无线电或电视以光速传递。二百年之间,通讯速度增加了三千万倍。我们相信,未来不可能再发生同样速度和规模的变化,因为我们认为你们的信息永远不可能以高于光速的速度传播。

    “那你们超过光速了吗?”

    “宇宙中达到光速的智能生物已经很多了,我们称之为光速智能。而我们已经没有光速这个概念。我们只有倍光速的说法。根据时间来计算,人类没有时间发展到那个阶段,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对地球上的生物采取过防范措施。

    “没时间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散布地球毁灭论吧。”

    “我可以这样告诉你,人类的一切信仰,一切灵感,一切人类天才的光华,都注定要随太阳系的崩溃而毁灭。人类全部成就的神殿将不可避免地会被埋葬在崩溃宇宙的废墟之中。所有这一切不容怀疑,任何否定它们的哲学都毫无成功的希望。其实我们现在的工作正是在为你们筑起灵魂的未来寄托。你们的科学家已经发现了热力学第二定律和正在死亡中的宇宙的含义,所以人类的生存到头来是毫无价值的。”

    尚融听得一知半解,还待再问,却听这个机器不耐烦似地说:“说多了你也不一定懂得,我要离开了,记住你是个灵魂凝聚器,不要违约。”

    光渐渐地暗下去,最后消失了,楼顶上恢复了应有的黑暗,尚融站在那里,想着刚才的对话,一阵兴奋一阵犹豫,一阵迷茫。

    灵魂凝聚器。紫惠听了会怎么说?张妍听了会怎么说?告诉所有的人,我是灵魂凝聚器,谁他**的会相信呢,他们只会把我当疯子。**,管不了这么多了,明天回家,我的小美人,你们的灵魂凝聚器回来了。

    紫惠接到尚融的电话就往家里赶,没想到男人出差一回来没有到张妍那里,却先到了自己的家,不知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汇报工作?为什么不到办公室听汇报非要在家里,这点小把戏还能瞒得了你的前妻吗?想到男人大白天这样**裸的召唤,紫惠心里一阵躁动,一张脸也红了起来。

    进了家门,没看见客厅有人。看看地上男人的鞋,紫惠嘴角微微一翘,真是迫不及待呀果然,尚融躺在卧室的床上正在看着一份文件。看见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尚融放下手里的文件仔细地端详起离别一个月的前妻来。一身职业套装使紫惠越来越有职业女性的样子了,妻子的角色正在渐渐地淡去,情人的角色却越来越恰如其分。妻子变前妻,前妻变情人,情人竟比妻子更有魅力。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说得真是不错。

    紫惠见男人一味地打量自己,毫不隐瞒对自己**的**,心里竟有一丝羞怯感,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刚结婚的时候,那时自己在男人面前是多么的害羞呀一瞬间,只觉得该湿润的地方都湿润了。“你就这样光着身子听我汇报工作吗?”紫惠娇声说。

    “你眼睛是x光,能穿透被子?”尚融调笑道。

    紫惠走前几步趁男人不注意,一把就掀开了被子,两人同时一声惊呼。尚融没想到紫惠会来这一手,只觉身子一凉就赤身**地暴露在紫惠面前。

    紫惠没想到男人竟然脱得这么干净,居然连内裤都没穿。该死一眼瞥见男人旗杆一样竖着的丑物,紫惠一声惊叫,转身就要逃跑,被尚融抓住一只手,一把就拉倒在床上,双手灵巧地把女人剥得和自己一样精赤条条,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紫惠在男人的怀里挣扎道:“你不是要听我汇报工作嘛,你这是假公济私……”未说完就被男人撩拨的气喘吁吁了。

    尚融一边叼住了女人一只粉红色的**一边含混不清地说:“我先向你汇报工作……”

    这场汇报直累的尚融喘气如牛,插的紫惠哭天喊地。那一阵紧似一阵的肉与肉的撞击声,以及紫惠断了气似的抽泣声,在卧室里回荡着,透过窗户传到了室外,被两个老太太见了。

    其中一个说:“这世道变的真快呀我们那时干这种事的时候嘴里都咬着个东西,生怕弄出什么不雅的响动。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似的,哎真是令人羡慕啊”

    此时屋里的两个人也到了关键时刻。尚融俯下身子搂住女人的脖子急道:“惠惠,夹紧点,我要来了……”

    紫惠乱摇着头哭道:“夹不紧……没力气……”忽然想到男人的癖好,于是,睁圆了没目紧盯着男人的眼睛说:“你来……我看着呢……”

    尚融狂吼一声,在女人之狂的眼神凝视下,终于在她的深处爆发了。

    尚融点上一支烟惬意地抽着,看看身边红潮未退的女人露出满意的微笑。“我等你汇报工作呢。”

    紫惠慵懒地翻了个身,有气无力地哼道:“没神气。”

    尚融嘿嘿一笑,钻进被窝搂着女人温润的身子说:“你去陪妍妍了吗?”紫惠在男人的肩上咬了一口说:“我敢不去吗?那可是你的心肝宝贝呢。”忽然想起一事又道:“我问你,那个老头到底怎么回事?”

    尚融知道她说的是郑刚的父亲,故作糊涂道:“哪个老头?”说完就含着紫惠的一直**轻轻吮吸着。

    紫惠扭着身子想摆脱男人的骚扰,无奈被男人弄得手脚酸软,只得任他轻薄。“你少装糊涂,你为什么会给郑刚的父亲找保姆。”

    尚融嘴正忙活着,含混不清地说:“我是可怜那老头,总得有人管呀”

    紫惠听了一把推开男人,转过身去恨声说道:“我就知道你没一句实话。”

    尚融看着女人光洁的脊背,心里一阵矛盾。并不是自己有意要隐瞒,只是这件事情还看不到最后的结果,凶吉难测,如果现在告诉她,将来万一有什么祸端是必会受到牵连。可不告诉她又觉得于心不忍,毕竟女人是在为自己担着一份心。尚融将女人的身子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也没有想刻意去瞒你什么,只是这件事你知道了肯定要生气。”

    紫惠一下就紧张起来,自己猜的不错,他果然和郑刚有关系。“你是不是和郑刚的案子有牵连。你说呀”

    尚融看紫惠情急的模样,笑道:“你想哪儿去了,你不会以为我开公司的钱是郑刚的吧。”紫惠不出声,算是默认。

    尚融坐起身点上一支烟。“你放心,公司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和郑刚没有任何关系,即使以后有什么事情发生,也不会牵扯上公司,另外,我在公司的股份过几天全部转到你的名下。这样,我和公司就没任何关系了,这样你就放心了吧。”

    紫惠听了男人的话,急得一下坐了起来,也顾不上两只*裸露着。“你这是什么话,我虽然自私,可也不想你出事,我……我好后悔当初辞职,你就当我是贪图你便宜的女人,我……”紫惠不知该怎样表白自己,急得哭了起来。

    尚融将女人拉进怀里,盖好被子。“你哭什么?你贪图我的便宜也没错呀,谁让我是你男人呢,再说我不是也经常占你的便宜吗?”说完就在女人的腿心里摸了一把。

    紫惠见男人居然还这样不正经,就咬了他一口,泣道:“你说,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就……”

    “你就怎样?”尚融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说:“你是不是又想给我带绿帽子呀”

    紫惠听了浑身一哆嗦,抬头见男人不怀好意地笑看着自己,就一头扎进他怀里说:“我就死给你看。”

    尚融得意地大笑起来。直到一支烟吸完两人都没说话,紫惠也停止了哭泣。“你非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只是我的话你要永远烂在肚子里,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妍妍。”看看女人趴在怀里一动不动就继续说到:“前一阵我并没有出差,我一直都住在老房子里,在抄股票。”

    抄股票三个字落入紫惠的耳朵,无异于一声晴天霹雳,她像被蛇蝎咬了一口似的从尚融怀里跳起来,盯着男人,两只**急剧地颤动着,喘着气只是说不出话来。半响才无力地倒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尚融知道戳到了女人的痛处,可怜的女人已经是只惊弓之鸟,现在又听到了最不愿意听的话,也难怪她受不了。

    尚融怜惜地将哭泣的女人搂在怀里,紫惠在他怀里扭了一阵就不动了。尚融轻抚着她的背说:“瞧你,一听到股票就激动成这样。这次我可是赚了大钱了。”

    紫惠对钱字也敏感,一听男人说赚了大钱,怀疑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男人说:“你哪来的本钱?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尚融在紫惠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次是真的赚了,钱多的你三辈子都花不完,你呀以后再也不用为钱担心了。”

    紫惠相信了男人的话,一颗心就活泼起来。反正男人保证过和郑刚无关,其他的事情她也不想知道。“你赚了多少钱?既然赚了见好就收,可别又折进去了。”脸上还挂着泪珠,心里却已经在为男人赚的钱担心了。

    尚融将嘴凑到女人耳边说了句什么,女人就倒在床上扭着身子不依道:“你想得美,才不跟你做那种事呢,你找妍妍去……”顿了一下,瞟了一眼男人说:“除非……”

    尚融将女人压在身下说:“除非什么?”

    紫惠抵抗着男人的进攻颤声说:“除非你……答应我永远不……抄股票……”

    尚融说:“我要是再进股市,你就把我这个东西割了。”

    紫惠看着男人再次*的玩意儿在自己雪白的*间抽动,身子又热起来,用媚死人的声音说:“人家舍不得嘛。”说完伸出嫩舌在上面舔了一下……

    手机响了两遍才将两个沉睡中的人惊醒,听声音就知道是紫惠的手机。尚融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真是吃奶的力气都用完了,晚上可怎么响妍妍交差。

    紫惠也是同样的疲倦不堪,身子软的不行动弹,可又怕是公司有急事,只得撑着身子起来,也不穿衣服就站在那里听电话。尚融看着*的女人背部优美的起伏的曲线,忍不住咽了口吐沫,真是太美了。

    “我马上就到,你们都在那里等我。“紫惠边打电话,边转过头,看见男人仍然恶狼一样盯着自己*的身子,就抓了一个枕头朝他扔去。

    “什么事情这么急,非要你去吗?”

    紫惠穿好衣服,梳理了一下头发,在尚融的脸上亲吻着说:“好老公,公司有点事,我得过去处理一下,你好好睡一觉,抄股票抄得脸都变小了。”说完就匆匆往外走。

    尚融喊道:“别忘了晚上到妍妍那里吃饭。”刚才在床上还情意缠绵的,一眨眼工夫就成了女强人了,女人的表演功夫真是天生一绝。没有感情的女人是多么可怕呀

    中午的时候,北京来的余工找到胖子说:‘杨总不知到哪里去了,我和王工想到工地去看看,能不能派辆车。‘

    胖子道:‘那有什么问题,专家用车优先,我刚好没事,就陪你们一起去吧。‘

    北京来的两位专家本来只管方案设计,工程项目签约后就应该回去的,可尚融心里不踏实,就和乔敏联系要求多留一阵。尚融除了在经济上对两位专家格外优待,本人也很敬重他们。紫惠上任后对两位专家又安抚有加,并向他们学习讨教,两个男人的虚荣心得到空前的满足,竟有乐不思蜀的感觉,工作上更是积极主动。后来尚融干脆就聘请两人为工程技术总监留了下来。

    第一监狱是本地最大的一所监狱,仅分管区就有十一个,所以电缆铺设的路线也最长。几个人来到第八分管区,余工一眼瞥见一位工人手里的电缆不对劲,连忙叫住他。王工拿过电缆一看,吃惊地问道:‘这种电缆是从哪里来的,屏蔽层和护套都已经损坏了,怎么能用。‘余工问那个工人道:‘电缆都是仓库统一提供的,我们没有这种牌子的电缆,是谁让用这种电缆的。‘

    那个工人支支唔唔地说他们只管干活,电缆谁拿来的、用什么电缆和他们无关。胖子喊道:‘还不快点去把包工头叫来‘

    没几分钟,就见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摇摇摆摆地走来,到了跟前就闻到一股酒气。‘这电缆是怎么回事?谁让用的?‘余工气愤地问道。

    男人眼神一阵惊慌,支支唔唔地答不上来。‘说到底怎么回事?‘胖子大喝道。

    男人似乎被胖子震慑住了,吞吞吐吐地说:‘这是杨总经理让用的,和我没有关系。‘

    ‘这种电缆现在铺设多少了?‘王工问道。

    男人转着眼珠说:‘700多米。‘

    ‘马上全部停工。‘余工喊道。

    ‘你是包工头,你跑不了责任。你哪也别去,跟我去办公室说清楚。‘

    王工说:‘情况比较严重,这部分工程肯定要返工。我看还是赶快通知林总。‘

    紫惠一走进办公室就听见杨钧的叫喊声。‘我怎么知道,你们可不要血口喷人,我是公司的股东,难道会做出危害公司的事情?‘

    胖子嚷道:‘包工头宋学明说是你拿来的电缆。你怎么说。‘

    杨钧跳着脚喊道:‘这是诬陷栽赃。‘

    正吵着就见紫惠走了进来,板着俏脸说:‘都喊什么,这是公司,不是农贸市场。都到会议室去。‘

    紫惠一声不吭地听完了两个工程师的介绍,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道:‘这个包工队是谁找来的?哪里找来的?有施工资质吗?‘

    杨钧做贼心虚地说:‘工地上的人都是我找的,有的是自己找上门的,资质嘛,有些技术含量不高的粗活就没要求那么严。我可是为了公司省点钱。‘

    紫惠转向胖子说:‘去把那个包工头的身份背景搞清楚。这不是什么失误,分明是有意破坏。等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接着又对两位工程师说:‘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杨钧不再负责工程项目。我想把工地上的事情委托你们二位,暂时就辛苦一下吧。该返工的坚决返工,质量第一。‘

    余工说:‘林总你就放心吧,只是交工期限可能要耽误了。‘

    紫惠说:‘这个你们就不要担心了,哪怕赔钱也要保证工程质量。‘

    最后,紫惠盯着杨钧看了好一会说:‘你先回家休息吧,公司有事会通知你。如果你有什么话不方便对我说,你可以找尚融,他已经回来了。‘

    晚上,杨钧一个人坐在一个餐厅里喝着闷酒。心里又气又恨又悔。

    罗娜这个骚娘们现在居然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没想到那个包工头是自己前妻的拼头,这下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紫惠今天虽然没明说,可分明就是解除了自己的职务,这个小*子自打当上常务副总经理以来就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加上那天调戏过她几句,心里正恨着呢。现在正好撞在她的枪口上,还不把自己往死里整?

    还有尚融,这个人比小*子更狠。要是知道自己吃里扒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哎当初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了前妻那个拼头的话呢,为了一点小便宜现在可要吃大亏了。

    越想心里越烦,拿起杯子连喝了两杯。靠,实在不行老子撤股走人,拿上钱自己做生意去。可尚融会把钱给老子吗?毕竟钱在他手里,他只要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拒绝,就算他同意撤股,肯定东扣西扣剩不了几个钱。

    工程返工的费用肯定要算在自己头上,这笔钱倒也不算多,可合同逾期的违约金……想起合同逾期的违约金,杨钧的心里凉了半截,自己那点股份还不够支付违约金的。尚融不用给自己一分钱就可以将他踢出公司,甚至追究自己的刑事责任。这下全完了,罗娜,你这个小**,你害人不浅哪。

    杨钧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以发泄心中的悔和恨。

    今天晚上本来是尚融和两个美人团员的好日子,可公司的意外事故却像阴影漂浮在餐桌上面,特别是紫惠没有一点食欲,心里又气又愧,本想做点样子出来给男人看看,没想到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这难道不是自己管理不严造成的吗?整天学技术,最终却栽在了上面,今天她大概算了一下,返工费就得二十多万元,如果甲方追究违约责任那损失就大了。想着鼻子一算,放下筷子跑到卧室抹眼泪去了。

    张妍看着男人说:‘你去劝劝吧,紫惠姐心里难受呢。‘

    尚融微笑道:‘我都劝了半天了,她还是那个样子,她是心疼钱呢。你上去陪陪她。‘

    尚融从紫惠那里听了事情的经过以后,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并没感到事态有多么严重。毕竟发现的早,还来得及补救,要是等到工程验收时才发现,那问题可就大了。至于违约金,他相信能够和吴局长和于永明进行沟通,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让他感到为难的是如何处置杨钧。他完全可以给祁顺东打个电话找当地派出所先将杨钧和宋学明拘留起来。尚融相信这决不是简单的以次冲好占小便宜的勾当,而是一个阴谋,这个阴谋来自招标失败的某个对手,只是现在还不好下结论。

    当然,也可以剥光了杨钧叫他一文不名然后赶出公司。可是能这样干吗?尚融不禁又想起那个遥远的上午,杨钧急促的敲门声,两个人在口岸的破旅馆里喝酒的情形,以及在黄浦江边的豪言壮语。不禁感慨道:自己之所以有今天确实得益于杨钧啊。

    杨钧经常在员工们面前表白说自己是尚融的恩人。尚融听了心里也很恼火,可就是无法反驳。没有那笔钱哪来的公司呀退一步说,尚融即使不念旧情,眼下也不想让人恨他,前两天他还打算去庙里烧香拜佛。就算是做点善事吧。

    不过这件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借此机会要好好治一治他的老毛病,让他以后夹着尾巴做人,那张嘴永远都不敢胡说八道。还有,一定要找出杨钧背后的那只黑手,不然谁知道今后还会使出什么花招。

    尚融在烟灰缸里熄了烟头,心里基本有了方案。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向楼上走去,他要去安慰一下紫惠,毕竟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

    走进卧室一看,尚融差点笑出声来。只见紫惠就像个小孩似的被张妍抱在怀里,脸上还挂着泪滴。张妍就像是个大姐姐似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两个人正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见尚融进来就都不出声了。

    ‘好歹也是个总经理,怎么就哭得像个小姑娘似的,叫公司的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尚融取笑道。

    ‘我心疼钱呢,我没见过钱呢,哪能和你大老板比……‘话未说完就见一个枕头朝自己飞来。

    尚融在心里骂道:‘妍妍这个小娘皮,嘴巴真长。‘接住飞来的枕头,尚融故意赌气道:‘算我好心没好报,你们两个腻着,老子睡觉去,惹不起还躲不起呀‘说完就出了房间径直到张妍的卧室睡下了。看来今晚又要独守空房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尚融就觉得一个温香软玉的**钻进了怀里,仅靠手感她就知道是张妍,正想开口说话,嘴巴就被一条小舌头塞住了。

    杨钧从那天晚上喝醉了酒开始,一直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没出过门。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患得患失。一会儿想着尚融会怎样处置他,一会儿想着他的钱,一会儿又对罗娜咬牙切齿。几次都准备穿上衣服找罗娜论理,可想想没什么意义。毕竟自己沾了她的身体,罗娜也没得到什么,算算还是自己占了她的便宜。去了只会被她骂个狗血喷头,那岂不是自找没趣。

    已经两天了,公司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也没接到过电话。本想给胖子打个电话,可想起那天胖子义愤填膺的样子就打消了念头。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去趟公司打听消息的时候,门铃骤然响了起来。也许是自己的哪个马子吧。家里光顾最多的就是女人。

    打开门一看,杨钧就愣住了。门外站着的人竟是尚融。‘怎么?不让进?‘杨钧手忙脚乱地将尚融请进来,又忙着倒水拿烟。

    尚融看看屋子,面积倒是挺大,就是太凌乱了,单身汉的房子就是这样。‘你现在和我当初的情况差不多呀‘尚融在沙发上坐下说。

    杨钧猜测着尚融的来意,等着他的雷霆之怒发作出来,心里想着怎样应对。先装个孙子吧,在人檐下过,不得不低头呀,硬抗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杨钧站在那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怎么开口。

    ‘你坐下说话,站那儿干什么?看你的样子好像没睡好啊‘尚融点上一支烟平和地说。

    ‘尚总我……我真是没脸见你……‘杨钧感到自己脸红起来。赶紧在尚融对面的沙发上坐了。

    尚融此时才拉下脸正色说道:‘我这几天也没睡好。一直在考虑怎么处置你,今天来想听听你有什么话说。‘

    终于来了。杨钧低着头不敢看尚融,嘴里嘟囔道:‘我……我是一时糊涂……贪小便宜……‘

    尚融看着杨钧的样子心里就有气。‘你贪小便宜是不错,但绝不是一时糊涂。自公司成立以来,你除了想着你的钱,除了说些怪话之外,你什么时候考虑过公司的利益?只要自己有小便宜占,你就不惜损害公司的利益,你想过没有,如果验收的时候才发现那些问题的话将会是什么后果,几个亿的生意就被你搅黄了,亏你还是公司的股东。我如果不讲情面你现在应该在公安局呢。‘

    尚融的语气越来越严厉,杨钧低着头,听的心惊肉跳,脊背上已经微微见汗了。但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尚融说什么、怎么骂,自己都不会回嘴。让他出了气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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