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陌凌潇的车已经开远，童雪才打车离开。回到别墅，张妈早就等在门外了，见是童雪，赶忙急切地迎了上来。
“少奶奶，您可回来了。少爷喝醉了，叫了门也不开。”
“知道了。”
张妈是左老太身边的老人了，对于左宅发生的事，也多少知道了个大概。童雪表现出的冷淡，让她不由得担忧起来。童雪连装都懒得装了，可见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个少奶奶，张妈知道，不该多这个嘴。这次，的确是少爷做得不对，可是，少爷也有少爷的苦衷，张妈觉得，你们……你们还是会在一起的。不如再给少爷一个机会，夫妻是缘分，并不是说散就散的。”
“张妈，”童雪将外套地给她，沉重着心情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真的强求不来。时间也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
童雪委婉地打断，张妈也只能暂时放弃劝解。
她是奉了左老太的命令，留下来，照看这对小两口的。现在，他们之间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她却浑然不知，这当真是失职。
她是看着左沐阳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孩子，她很了解。这次，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左沐阳会放任童雪这样的妻子不理睬，而去喜欢除了妻子以外的女人。
“也好，少奶奶您也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叫张妈。”
走进房间，左沐阳正半躺在沙发上，前面的案几上，杯盘狼藉。瓜果皮壳凌乱地散落在上面，就连他平日里最喜欢的地毯上，也沾染了许多。
啤酒罐子，多得数不清。看这样子，他已经在这里喝了很久了。凌乱的状态，完全没有他平日里那般玉树临风的模样。
见房门打开，左沐阳强撑起身子抬起头。
“你回来啦……”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恍如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童雪捂了捂鼻子。
这房间里的酒精味，实在太熏人，她真不知道，像左沐阳这样喜欢干净的人，是怎么在房间里生存的。
她赶忙跑到窗边，把落地窗打开一道小缝。
“该喝酒的人是我，左沐阳，你这个样子，是做给张妈看的吗？”
转身，童雪一把夺过他手中那罐刚刚开盖的啤酒，“别再喝了，你明天还得上班！喝得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
左沐阳笨拙地坐起身子，原本白皙的脸颊上，因为酒醉泛起一层发zi的红润。他唇角轻勾，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我每天都在上班，偶尔轻松一下。”
“让我回来，有什么事？”童雪淡淡地问道。
左沐阳抬眸：“是否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会回来了。”
她的身上，带着一丝高档餐厅的味道。哪怕他已然醉得意识不清，可嗅觉还是出奇的灵敏。童雪平时很少去餐厅吃饭，她更喜欢的，是大学时期的那种平民的生活。
能让她去的，恐怕只有一个人了。
迷蒙之中的他，声音都变得温柔。童雪微愣，她都不记得，上次左沐阳这般对她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听起来，没有任何感动的情绪，有的，只是难以言喻的陌生。
“当然，我有我自己的住处。你不是也一样吗？连密码都不记得。这里对于我们而言，不过是个空壳而已。”
他们还没结婚，已经开始想着离婚。新房在与不在，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是啊，空壳……”
左沐阳嘴里嘟囔着，拿起桌下的新啤酒，‘砰’地打开。
童雪皱眉：“喂！”
“最后一罐。”
左沐阳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分明是一件很粗俗的事，可他的动作却格外优雅。
然而，童雪完全没有心情欣赏。
“奶奶身体还好吧，那天是我没有管好我表姐，真的很抱歉。现在，你的家人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么，还要继续吗？”
还要继续吗……
童雪简直不敢想象，她是用如此平稳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或许，她抗折磨的能力，已经强大到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地步。虽然心在越跳越快，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可表面上，她看起来完全若无其事。
左沐阳手指用力，罐子立刻扭曲了起来。童雪的镇定，反而让他不够镇定了。
“我说我们不继续了，你会很高兴吧。”
童雪咬了咬唇瓣。心中却是愤恨。
左沐阳的表现，好像是她说了不要他，而并非他抛弃了她。他总能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然后将一切强加在她的身上。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说说你的计划。”
“计划？”左沐阳冷哼，重新倒在沙发上：“呵呵，我没有什么计划。”
说完，将剩下的啤酒全都喝光了。
童雪静静地看着他，左沐阳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想要处理的意思。可是，在左老太已经知道全部的情况下，他还要继续维持这样可笑的关系吗？
为什么，又凭什么。
她并非义工，也没有责任陪他收拾烂摊子。
“叔叔已经知道了，他已经答应我，暂时不告诉爸爸，但纸是保不住火的，以叔叔的脾气，迟早爸爸会知道我们已经离婚。我们必须提早谋划。”
“童雪，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我！！”童雪话音未落，左沐阳骤然起身，声音也大得惊人。童雪被陌凌潇劈头盖脸的质问弄得身形一滞。
她的咄咄逼人，让左沐阳忍无可忍。
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情绪，这一刻已然溢出。
“就因为你还有陌凌潇做备胎？陌凌潇……呵呵……童雪，你别傻了，你以为，你和我分开之后，就能成为他的女人吗？我告诉你，陌凌潇他还不如我，他接近你的目的根本不纯粹！他那种人，不可能心甘情愿为你遮风挡雨！看到你们在一起，可笑……真是可笑……”
童雪微微皱眉，她不明白，左沐阳到现在还揪着她和陌凌潇的关系不放，有什么意思。
“左沐阳，我希望，你能摆正心态。首先，我和陌凌潇没有关系。我和你分开之后，也不会轻易地选择他。我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更没有心情在刚刚离婚之后，就考虑下一个结婚对象。其次，他接近我是否目的纯粹，都与我无关。我们是同事，合作过后，或许只是路人。请你不要混淆概念！”
左沐阳轻轻地摇头，然后捧起手抹了把脸。很多话说不出，很多情绪无法表达。幸好，有酒精麻痹。原本暴跳的神经，因为这醉意而缓解了许多。
窗外，一阵车灯闪过，映在左沐阳的脸上，童雪也因此看到了左沐阳脸上那抹明显的疲惫。想必，这几天，他休息得一定不好。为了处理她和他留下的罗乱，他一定心力交瘁。
“希望如此。小雪，或许，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但是我还是想要提醒你，离陌凌潇远一点，他，不适合你。”许久，左沐阳才深沉地说。
他深沉地看着童雪，漆黑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复杂的情绪。
童雪被他看得很不舒服，她的身子动了动，气场顿时弱了许多。没办法，只能退后，坐在床上，以此掩饰自己可耻的懦弱。
“至于你与我……小雪，三年，我们都坚持了下来。我希望你能先考虑一下我们两家的局势。童氏最近在竞选下届的商界代表，而凌远，也正在为进驻国内做准备。与远山的合作，还在收尾阶段，双方的股票情况，将决定很多。现在股票动荡，会引起不小的麻烦。所以，这件事暂时不要公布，更不要让爸爸知道。叔叔那边，我会做工作，相信他也能够理解童氏和凌远的难处，不会乱做文章的。”
暂缓……
童雪的心，从高悬，顷刻间又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
她暂时，可以不用离开他了。可是，他们之间已经开始分明的界限，又因此而变得模糊。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左沐阳立刻给她一个了断，这样死过一次，又得以重生的滋味，她觉得很难受。
“之后呢？”
她粉唇轻启，尾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看着他，她鼓起勇气问：“那么之后，你将如何处置我们的关系？左沐阳，既然你对我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就不要做出让我误会的样子。何必做出恋恋不舍的姿态，接着避重就轻？不如来个痛快，好让我们能够干干脆脆地说再见。一旦凌远到了国内，你会放过我的家人，与童氏和平共处吗？”
她不涉足商场，并非意味着她不知道，童氏和凌远面临着怎样的难题。凌远进驻国内，就如同将刀刃送到了童氏的脖子上。如果对方是亲人还好，可是，她和左沐阳的系带一旦解除，这等于将他的父亲推入虎口。
他不能这么自私。她更不允许左沐阳将这样的危险，强加给爸爸身上。
“小雪，我，不知道。”
左沐阳看着她，犹豫地回答。
他是真的不知道，在公私之间，他无法抉择。
注定要损伤一个，但是，他不想因此而牺牲童雪。
“不过，我答应给你补偿，就一定会做到。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只要你提出来。”
这是他唯一能够承诺给她的了。
倒在床上，盖好被子。她背对着左沐阳躺了下来。房间里，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平静下来，童雪甚至可以听到沙发上，左沐阳均匀的呼吸声。
兴致冲冲地回来，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不论是选举，亦或是凌远进驻国内，都不过是这几月的事情了。那分离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
一想到，她和左沐阳分开之后，他会和萧子桃生活在一起，童雪的眼泪，就忍不住滴落下来。
利用，他只是在利用。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被噩梦惊醒。
她讨厌这种数着天过日子的状态，如果可以，她宁愿被一下子了断，也好过这种苦苦煎熬。
“少奶奶，您可回来了。少爷喝醉了，叫了门也不开。”
“知道了。”
张妈是左老太身边的老人了，对于左宅发生的事，也多少知道了个大概。童雪表现出的冷淡，让她不由得担忧起来。童雪连装都懒得装了，可见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个少奶奶，张妈知道，不该多这个嘴。这次，的确是少爷做得不对，可是，少爷也有少爷的苦衷，张妈觉得，你们……你们还是会在一起的。不如再给少爷一个机会，夫妻是缘分，并不是说散就散的。”
“张妈，”童雪将外套地给她，沉重着心情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真的强求不来。时间也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
童雪委婉地打断，张妈也只能暂时放弃劝解。
她是奉了左老太的命令，留下来，照看这对小两口的。现在，他们之间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她却浑然不知，这当真是失职。
她是看着左沐阳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孩子，她很了解。这次，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左沐阳会放任童雪这样的妻子不理睬，而去喜欢除了妻子以外的女人。
“也好，少奶奶您也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叫张妈。”
走进房间，左沐阳正半躺在沙发上，前面的案几上，杯盘狼藉。瓜果皮壳凌乱地散落在上面，就连他平日里最喜欢的地毯上，也沾染了许多。
啤酒罐子，多得数不清。看这样子，他已经在这里喝了很久了。凌乱的状态，完全没有他平日里那般玉树临风的模样。
见房门打开，左沐阳强撑起身子抬起头。
“你回来啦……”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恍如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童雪捂了捂鼻子。
这房间里的酒精味，实在太熏人，她真不知道，像左沐阳这样喜欢干净的人，是怎么在房间里生存的。
她赶忙跑到窗边，把落地窗打开一道小缝。
“该喝酒的人是我，左沐阳，你这个样子，是做给张妈看的吗？”
转身，童雪一把夺过他手中那罐刚刚开盖的啤酒，“别再喝了，你明天还得上班！喝得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
左沐阳笨拙地坐起身子，原本白皙的脸颊上，因为酒醉泛起一层发zi的红润。他唇角轻勾，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我每天都在上班，偶尔轻松一下。”
“让我回来，有什么事？”童雪淡淡地问道。
左沐阳抬眸：“是否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会回来了。”
她的身上，带着一丝高档餐厅的味道。哪怕他已然醉得意识不清，可嗅觉还是出奇的灵敏。童雪平时很少去餐厅吃饭，她更喜欢的，是大学时期的那种平民的生活。
能让她去的，恐怕只有一个人了。
迷蒙之中的他，声音都变得温柔。童雪微愣，她都不记得，上次左沐阳这般对她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听起来，没有任何感动的情绪，有的，只是难以言喻的陌生。
“当然，我有我自己的住处。你不是也一样吗？连密码都不记得。这里对于我们而言，不过是个空壳而已。”
他们还没结婚，已经开始想着离婚。新房在与不在，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是啊，空壳……”
左沐阳嘴里嘟囔着，拿起桌下的新啤酒，‘砰’地打开。
童雪皱眉：“喂！”
“最后一罐。”
左沐阳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分明是一件很粗俗的事，可他的动作却格外优雅。
然而，童雪完全没有心情欣赏。
“奶奶身体还好吧，那天是我没有管好我表姐，真的很抱歉。现在，你的家人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么，还要继续吗？”
还要继续吗……
童雪简直不敢想象，她是用如此平稳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或许，她抗折磨的能力，已经强大到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地步。虽然心在越跳越快，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可表面上，她看起来完全若无其事。
左沐阳手指用力，罐子立刻扭曲了起来。童雪的镇定，反而让他不够镇定了。
“我说我们不继续了，你会很高兴吧。”
童雪咬了咬唇瓣。心中却是愤恨。
左沐阳的表现，好像是她说了不要他，而并非他抛弃了她。他总能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然后将一切强加在她的身上。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说说你的计划。”
“计划？”左沐阳冷哼，重新倒在沙发上：“呵呵，我没有什么计划。”
说完，将剩下的啤酒全都喝光了。
童雪静静地看着他，左沐阳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想要处理的意思。可是，在左老太已经知道全部的情况下，他还要继续维持这样可笑的关系吗？
为什么，又凭什么。
她并非义工，也没有责任陪他收拾烂摊子。
“叔叔已经知道了，他已经答应我，暂时不告诉爸爸，但纸是保不住火的，以叔叔的脾气，迟早爸爸会知道我们已经离婚。我们必须提早谋划。”
“童雪，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我！！”童雪话音未落，左沐阳骤然起身，声音也大得惊人。童雪被陌凌潇劈头盖脸的质问弄得身形一滞。
她的咄咄逼人，让左沐阳忍无可忍。
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情绪，这一刻已然溢出。
“就因为你还有陌凌潇做备胎？陌凌潇……呵呵……童雪，你别傻了，你以为，你和我分开之后，就能成为他的女人吗？我告诉你，陌凌潇他还不如我，他接近你的目的根本不纯粹！他那种人，不可能心甘情愿为你遮风挡雨！看到你们在一起，可笑……真是可笑……”
童雪微微皱眉，她不明白，左沐阳到现在还揪着她和陌凌潇的关系不放，有什么意思。
“左沐阳，我希望，你能摆正心态。首先，我和陌凌潇没有关系。我和你分开之后，也不会轻易地选择他。我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更没有心情在刚刚离婚之后，就考虑下一个结婚对象。其次，他接近我是否目的纯粹，都与我无关。我们是同事，合作过后，或许只是路人。请你不要混淆概念！”
左沐阳轻轻地摇头，然后捧起手抹了把脸。很多话说不出，很多情绪无法表达。幸好，有酒精麻痹。原本暴跳的神经，因为这醉意而缓解了许多。
窗外，一阵车灯闪过，映在左沐阳的脸上，童雪也因此看到了左沐阳脸上那抹明显的疲惫。想必，这几天，他休息得一定不好。为了处理她和他留下的罗乱，他一定心力交瘁。
“希望如此。小雪，或许，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但是我还是想要提醒你，离陌凌潇远一点，他，不适合你。”许久，左沐阳才深沉地说。
他深沉地看着童雪，漆黑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复杂的情绪。
童雪被他看得很不舒服，她的身子动了动，气场顿时弱了许多。没办法，只能退后，坐在床上，以此掩饰自己可耻的懦弱。
“至于你与我……小雪，三年，我们都坚持了下来。我希望你能先考虑一下我们两家的局势。童氏最近在竞选下届的商界代表，而凌远，也正在为进驻国内做准备。与远山的合作，还在收尾阶段，双方的股票情况，将决定很多。现在股票动荡，会引起不小的麻烦。所以，这件事暂时不要公布，更不要让爸爸知道。叔叔那边，我会做工作，相信他也能够理解童氏和凌远的难处，不会乱做文章的。”
暂缓……
童雪的心，从高悬，顷刻间又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
她暂时，可以不用离开他了。可是，他们之间已经开始分明的界限，又因此而变得模糊。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左沐阳立刻给她一个了断，这样死过一次，又得以重生的滋味，她觉得很难受。
“之后呢？”
她粉唇轻启，尾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看着他，她鼓起勇气问：“那么之后，你将如何处置我们的关系？左沐阳，既然你对我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就不要做出让我误会的样子。何必做出恋恋不舍的姿态，接着避重就轻？不如来个痛快，好让我们能够干干脆脆地说再见。一旦凌远到了国内，你会放过我的家人，与童氏和平共处吗？”
她不涉足商场，并非意味着她不知道，童氏和凌远面临着怎样的难题。凌远进驻国内，就如同将刀刃送到了童氏的脖子上。如果对方是亲人还好，可是，她和左沐阳的系带一旦解除，这等于将他的父亲推入虎口。
他不能这么自私。她更不允许左沐阳将这样的危险，强加给爸爸身上。
“小雪，我，不知道。”
左沐阳看着她，犹豫地回答。
他是真的不知道，在公私之间，他无法抉择。
注定要损伤一个，但是，他不想因此而牺牲童雪。
“不过，我答应给你补偿，就一定会做到。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只要你提出来。”
这是他唯一能够承诺给她的了。
倒在床上，盖好被子。她背对着左沐阳躺了下来。房间里，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平静下来，童雪甚至可以听到沙发上，左沐阳均匀的呼吸声。
兴致冲冲地回来，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不论是选举，亦或是凌远进驻国内，都不过是这几月的事情了。那分离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
一想到，她和左沐阳分开之后，他会和萧子桃生活在一起，童雪的眼泪，就忍不住滴落下来。
利用，他只是在利用。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被噩梦惊醒。
她讨厌这种数着天过日子的状态，如果可以，她宁愿被一下子了断，也好过这种苦苦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