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着人们总是对区别于平时的异常很敏感。

    敖家庄园的一些人突然现在东北角的院落前消失很久的敖厉再次出现。他还是静静的坐着呆只是他好像喜欢上了长袍儒装。

    阳光很温和但敖厉额头却溢出一粒粒汗珠缓缓积累的汗珠顺着脸颊滑入了他的衣领。已经入秋天气似乎不是很热坐着都会流汗?仔细观察还会现敖厉脸部在微微抽搐双腿也有些颤抖如同经历着莫大的痛苦。

    仅仅坐了一个上午对敖厉来说怎会成为痛苦?如果有人能够透视必然能够现被敖厉长袍掩盖的石墩上竖着一根根锐利的铁针而敖厉竟是悬空坐于石墩上完全凭借双腿支撑着全身。

    正午刚过敖厉的忍耐到了极限他吃力的将身体移开酸疼的双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返回房间。不远的房间在敖厉眼中竟是那么遥远想想几前年自己在此一坐就是一天敖厉嘴角不由溢出一丝苦笑“原以为我的耐性很好现在看来那种毫无承载的耐力任谁都能很好。”

    一步步移动了小半个时辰敖厉才从院门走回房间。躺在被药香缭绕的床上敖厉心中暗暗思量“极端的耐性也许能够克制大多危险情绪保证自身的安全……”敖厉太累了精力早已透支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时沉睡的。

    异常的事如果持续很长时间既成了平常。季节总是在重复但其中的内容却很少类似敖厉喜欢生机勃勃的春天。

    院前的石墩上身着一身长袍的敖厉欣赏着在风中摇摆的翠竹和回廊边一朵朵火红的迎春花。一片从院中飘出的金色花瓣让敖厉的情绪出现了些许低落眼前的景色似乎再也无法吸引他。

    目光落于手中的书籍敖厉的神色慢慢专注了起来从小唯一的伙伴总是能让敖厉的心为之安宁。

    晚饭时分敖厉从石墩上站起将一根根铁针收回走向院中的厨房。今天是他十五岁生日他想给自己煮点面吃。

    面条很简单做起来也很快。敖厉吃着没有什么滋味的面条心中思索的却是自己的锻炼计划“下一阶段该如何进行?”敖厉有些头疼在家中的顾忌太多让他没有办法全身心去执行自己的计划。

    “六少爷。”敖福的敲门声打断了敖厉的思绪。

    自从傲天和竹晴儿离去后敖厉很长时间没和庄园内的人有过交流“他怎么来了?”敖厉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将房门打开。

    浓浓的药香让敖福眉头一皱眼前的敖厉除了气色稍好外和几年前似乎没什么改变身子看上去依旧病怏怏的。

    见敖福打量着自己敖厉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苦笑“药物的后遗症竟成了最好的掩饰。”

    “六少爷家主让你接管四通商行。”

    “我?接管四通商行?”敖厉感到有些意外那是敖家在西部最大的药材集散地。自太州运来的药材经过那里粗略加工后往敖家在整个益州的药店。

    “不错六少爷家主是如此吩咐。”敖福看了看房中的几个药炉补充道“老仆已为少爷准备好了马车明日就启程前往西部荒原中心的九方集。”

    “真巧。”敖厉一丝笑意沉入心底脸上却露出了几分犹豫“那么大的商行怎么会让我接管?”

    敖福笑了笑说着敖厉并不感兴趣的话“家主已经决定了少爷也该出去多走走、看看。”

    “我知道了。”敖厉勉强点了点头手臂一引指向桌面“福伯要不要一起吃点?”

    身为上二品武者的敖福根本没有察觉到一缕来自于木桌的细细木尘在敖厉一引间已经扬起。

    “多谢少爷老仆已经用过晚饭。好好收拾明天一早老仆会派人过来叫你。”

    看着敖福消失于院中的身影敖厉心中暗叹“再次加量依旧需要七年的药性累积希望你别因药而死。敖福你活的太久了。”

    ……

    清晨天蒙蒙亮敖家庄园的侧门缓缓开启。一个看上去像是丫鬟的女子跨着竹篮揉着一双还未清醒的眼睛从侧门走出。

    “小兰又要去买花露?”寂寞一夜的门卫终于有了点精神。

    看上去小兰在敖家的地位不算低她脚步未停随意应道“小姐的花露又用完了香阁真不会做生意。”

    门卫知道小兰为什么抱怨属于白家的香阁花露从来都是在清晨出售售完即止像敖家这类远离市集的庄园天刚亮就得出门。

    门卫看着小兰的背影刚想在说些什么全然敞开的侧门吸引了他的目光。四名护卫分别行于一辆马车两侧从庄园中走出。

    其中两个护卫似乎是为敖厉清扫过院落的仆人他们的地位好像有所提升。一枚专属于敖家的翠竹印记让简单的马车变的不同寻常。敖厉跟在马车后慢慢悠悠的从侧门出现。

    小兰听到动静回头张望中看到了敖厉她急忙转身返回恭敬的向敖厉行礼“见过六少爷。”

    晴儿的侍女?敖厉心中一动抬手将小兰扶起“不必多礼。”就在这个空挡敖厉手中已然多了个小纸团。

    在马车中敖厉将纸团摊开上面是四个小楷“小心护卫”。每个字体末尾的托拉感似乎是主人懒得将笔抬起而留下的痕迹秀丽的字体将这种瑕疵承托的很是明显。

    “你又何必执着?”敖厉心中一叹将纸条揉碎从车箱内钻出迎着晨风回望向慢慢隐却在竹林中的庄园手掌徒然一紧重银在他掌心破碎。

    “父亲我还活着应该没让您失望吧。”一缕缕银粉从敖厉手中溢出随风消散“妈妈儿子的身体不再脆弱他一定会活下去。西部有您最喜欢的金兰。”

    深深望了几眼翠绿的竹林敖家向叼着旱烟的车夫道“老何加吧。”

    “好咧少爷我们走喽。”老何似乎理解敖厉的心情自从出了庄园后他刻意放慢着度。

    “驾……”随着老何的吆喝马车双轮飞转刺入清晨的朦胧薄雾中。

    马车的飞驰可苦了四名护卫他们不得不提起内力跟随在马车两侧。

    在江南扎根数百年的敖家有着一系列烦琐、森严的规矩延续至今。“主人坐车时护卫必须步行不得与主人同乘。”这便是敖家的规矩之一。历代或许有很多护卫对此不满但没有护卫不服。现在别有目的的领头护卫赫阳心中不服了。

    马车驶出数十里千余暗骑再次出现于驰道两侧近邻竹林的江南帮派似乎早已知道敖家少爷出行依照敖家规矩他们必须飞骑护送。

    整个行程非常通畅从6路到水路根本没做任何停留。仅仅一天一夜马车就通过了横贯益州的青江。

    江北不再属于敖家的势力范围更没有暗骑护送但马车的度依旧未减驰道上的行人、车辆纷纷避让。翠竹标记不管是在江南还是江北它所蕴含的意义同样慑人。没有任何组织和个人会为了些许小事与敖家交恶。

    “大哥那废物好像故意在折腾我们一路上没停过。”一名护卫在飞驰中与赫阳并排道。

    赫阳扭头看了看如同镶在天边的一线青江冷然一笑“不急。”

    “可是大哥……”

    赫阳脸色一沉眼神转向马车另外一侧的护卫“沉住气他们不是摆设。”

    敖厉在马车中把玩着坚硬的重金身子在颠簸中不断摇摆马车作用于他身体的力量不断被摇摆的身形卸去。

    当马车深入江北十数里接近一片树林后赫阳的身形徒然前“何老头停下来。”

    何老头眉头一皱猛拉了几下缰绳马匹奔驰的度虽然降下但却未停“赫头有什么吩咐?”

    赫阳不太满意何老头的行为他眼神一凌抬手猛扯缰绳在骏马嘶鸣中马车完全停下“何老头你忘了总管的吩咐?护送少爷一路西行我才是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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