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血刀寨?”在场之人无不惊骇,血刀寨的威名远播,整个炎州又有多少人不知道呢?曾几何时炎州城联合血狼杀来剿,大多数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久而久之,血刀寨也成为了炎州最大的隐患,而如今天下大乱,倘若血刀寨带头起事,整个炎州肯定是唾手可得。

    想到此处,在场之人无不振奋,一个个站起身形,目光之浮现出一抹激动之色,连气息都变的虚浮了起来。

    轻轻点了点头,景翀一如既往的严肃表情,他说道,“血刀寨与狼族王室势同水火,想必当年之事在坐的也有耳闻,老狼王息事宁人不愿另起争端,倘若能够说服于他,想必一定可以一呼百应!”

    景翀的话说的极其令人振奋,特别是提及到老狼王的瞬间,一个个眼睛都瞪的滚圆,目光之也充满了憧憬,“老狼王还健在!那么我们大事可成了!”

    大厅之再次乱做一团,议论之声不绝于耳。看到群雄激进的样子,景翀也非常的赞同,他向前走了两步这才说道,“老狼王年事已高,原本也不愿意拉他进入这种混局之,可以目前的情况来说,不拉进来也不行了,而且这件事情迫在眉睫,我要火速去办才行。”

    景翀也有点急性子,一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他对着在场之人摆了个手势,索性也不再停留,几个人说走走,寒暄了几句后这才朝着南门之处走去。

    北沙城距离血刀寨只有几百里,以几个人的脚程,全力飞行之下,也一天的功夫到了狼牙山附近,血刀寨一如既往,外寨的巡山喽啰变的更加的勤奋了,想想当初的自己,景翀不免有些惆怅,不过从这也不难看出,现在的血刀寨也加强了许多的戒备,连他们几个人进山,都受到了严格的排查。

    乔山一如既往的守在寨门口,一看到几个“陌生人”到来,他立即加强了戒备,喽啰兵剑拔弩张,竟然把他们当成了敌人,“来者通名,血刀寨重地闲人止步!”

    他如此呼喝顿时让众人一怔,特别是聂海渊,扛着个大肚子朝前面一挺,手的“倒掖九牛回”往地一拄,“噹”的一声轻响,引起了对面的注意,看到这身打扮,乔山揉了揉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小胖子?怎么是你?一年多没见,你小子怎么都变了样了!乔大叔差一点都认不得你!”

    乔山激动的不知所以,在呼喝了一句后,连忙冲着寨门处招了招手,“打开寨门,是自己人!”

    他话音刚落,寨门处的几个守门的喽啰都激动了起来,这些人大多与聂海渊熟悉,想当初聂海渊与景翀参与了內寨考核之后消失不见了,时至今日他们才算再次见面,熟人见面分外的亲切,几个人围拢了来把他们围在其,热情劲甭提了。

    “小胖子,变的壮实了许多,没想到你真的没死呀!”其

    的一位大高个子,在聂海渊的胸口锤了一拳,可没想到震的他自己拳头发麻,赞叹的同时,脸更多了几分的惊讶。

    “还有景翀,没想到你又长高了许多,怎么样?这一年多都还好吧!”乔山是个热心肠,他知道景翀不苟言笑,所以也主动来搭了句话,景翀心暖和,索性也龇牙一笑。

    “寨主爷还好吧!”看了乔山一眼,景翀说道。

    一提刀寨主爷,乔山的脸色顿时一沉,他没有接话,只是冲着几个人招了招手说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地,我带你们去见寨主爷!”

    这话一说,景翀等人顿时面色一喜,从孔达的口得知,毛大虎本来是聂海渊的父亲聂勇年的部下,这么多年来对于聂海渊可谓是悉心的照顾,而且爱屋及乌,近些年对于景翀也是恩同再造,特别是当初被公冶清风追杀之时,他仗义出手的场景,至今都还历历在目。

    那么长时间了,自己也一直没有找到时间去感谢一番,如今刚刚回到血刀寨之,事情再急,也应该去看一下才是。

    心打定了主意,他们火急火燎的朝着第九棚巡山寨走去。脚下的这条道,景翀他们都走了不下百遍了,虽然说如今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可走到这里,还是感觉到如此的亲切,不知不觉间更让他回想起当初三兄弟一起玩耍的情景,特别是一想到那张枯瘦的脸与猥琐的笑容,他忍不住是鼻子一酸,那么久了,邹仓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掉进了万丈悬崖,哪里还有个好?不是被荒兽吃了,是被水冲走了吧!

    莫名的感怀,不单单是他,一旁的聂海渊也收敛了笑容,两个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时间不大,在乔山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寨主爷所在的庭大厅,还是老样子的摆设,一走进去闻见一股茶香,还伴随着一连串的咳嗽之声。

    “寨主爷!”聂海渊一眼看到了坐在首座品茶的毛大虎,现在的毛大虎,周身都裹的严实,好像在挨一个冬天相似,裹着个大棉袄,还不断的喘着粗气,看脸色略显苍白,都显得有点脱象了,但他还是在坚持着品茶,此时冷不叮听到门前的叫声,他猛然间一抬头,端在手的茶杯也被之定格在了那里。

    “小…小兔崽子,是你!”满脸的惊讶,看到门口处的身影,毛大虎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许多,他激动的不知所以,也顾不得平素的威严,猛然间站起身来往门外去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了下去。

    “寨主爷!慢点!”乔山眼疾手快,将之搀扶而住,然后又帮助他抚了抚胸膛,“您身体不好,别太激动了!”

    乔山的声音不大,可还是传入了几个人的耳,特别是聂海渊,甩开大腮帮子关切的问道,“寨主爷,您这是?”

    景翀也在门外,虽然他不懂药术,可一眼可以看出,毛大虎不像是生病,他脚步发轻,呼吸急促,很显然是受过内伤之后的后遗症,但是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没有说话。

    “不碍事的,老毛病了,天一冷咳嗽几下,不挡吃,不挡喝的!倒是你,怎么样,毒都解了吧!”毛大虎提起自己的伤势,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反而提到聂海渊的瞬间,一脸担忧之色。

    然而,他越是这样说,聂海渊越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一把抓住对方的右手,简单的把了把脉,面色也瞬间变的阴沉了起来,“是谁干的!”

    很少看到聂海渊如此认真,他瞪着眼睛表情严肃,一时间连毛大虎都被吓到了,他呆立在那里,支支吾吾了半天却只是不断的摇头。

    乔山看到此处,明知道毛大虎不想让他们担心,可不说的话事情更多,所以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打破了宁静,“寨主爷,你不要撑了,还是让我说吧!”

    毛大虎一看到乔山要说,立即伸手阻拦,可还是被景翀走来挡住了视线,“寨主爷你好好休息,乔大叔你说!”

    景翀好像习惯了安排事情,简单的几句话非常有震慑力,毛大虎两个竟然在不知不觉间选择了顺从。乔山迟楞了片刻,也不再隐瞒,“事情是这样的,寨主爷原本身体是很不错的,当初你们被公冶清风追杀折返巡山寨,我与寨主爷为了庇护你们所以耍了点手段,可事后公冶匹夫明悟了过来,将寨主爷叫了过去,对他暗下酷刑,同时更是痛下狠手,一掌拍在心口处动了经脉,所以落下了这个毛病,不过这么长时间了,经过调养,也眼看着都要好了,可谁知……”

    乔山话说了一半,突然间断在了那里,聂海渊本来也有点急性子,他看着乔山支支吾吾的,顿时来了火气,“乔大叔,你痛快一点,干嘛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聂海渊如此一雷,顿时让乔山脸色一红,他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咬牙说道,“也罢,我跟你们说了吧!”

    事情是这样的,自打景翀他们走后,孔达进入了內寨,真正的接手了血刀寨的一些事务,然后又撇开了内外寨之间的约束,制定了新的规定,所有外寨的喽啰都有学习內寨法诀的权利,而且可以因材施教,择优而选,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避免像景翀聂海渊这样的弟子没有被发掘,然后荒废了修行。

    想法是个好想法,内外两寨的融合,也更加深了內寨对于外寨数万喽啰的统治,孔达也是在为今后的起事做些准备。

    可是不怕没好事,怕没好人,两寨的融合,原本是一件好事,但是百密一疏,盲目的融合造成了两种极端,同时也造了许许多多的非善类存在,其最为娇纵跋扈的不是旁人,竟然正是老狼王的孙女,血刀寨的顶级弟子姬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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