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翁小玲脸色有些冷。

    “哟,小玲妹妹这是脾气见长啊。”

    青年身后,还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尖下巴薄嘴唇,显得有些刻薄,走上前道。

    “翁如雪,你怎么在这里?”翁小玲看见年轻女子,脸色微微一变。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大爷爷也是我爷爷嘛,我过来看望一下大爷爷,难道不对吗?”翁如雪阴阳怪气道。

    翁小玲不想与他们纠缠,打算绕开她们走进去,却又被翁如雪拦住,道:“如意表哥刚才已经说了,长辈们正在陪吴大师给爷爷诊断救治,这种事你就别去参与了。”

    “是啊小玲,你就算去了也是干着急而已。”秦如意也道。

    “秦如意,翁如雪!”翁小玲气的胸膛起伏,怒道:“你们不过是堂亲外戚,我才是翁家唯一的嫡血,现在爷爷病重,我如果不在场而爷爷出现什么三长两短,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和爷爷的故旧们解释。”

    话一出,两人终于色变,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显现出一抹忌惮。

    翁小玲趁机挤开两人,带苏河上楼。

    二楼一间装饰古朴的大房内,两男一女围拢在床边,翁青山脸色发紫,两眼紧闭躺在床上,正由一名身着长袍的中年人施针,此刻身上已经扎了不少。

    两男一女看见翁小玲和苏河,互相交流了一个眼神,一个脸型与翁如雪有些相似的老者沉声问:“玲儿,你去哪了?”说完看向苏河,“他是谁?”

    “二爷爷,这位是苏大师,是我特地请来为爷爷看诊的。”翁小玲收拾了一下脸色。

    这三人,老者是翁青山的弟弟翁青云,另一男是其子,也是翁如雪的父亲翁泰,女子则是秦如意的母亲翁心怡,也是翁小玲的姑姑。

    都是翁小玲的堂亲和外戚。

    “玲儿,你这是胡闹!”翁青云脸色一沉。

    “吴大师都已经过来了,你还请什么大师。”翁泰也剜了她一眼,训斥道:“还不快把人带出去。”

    “什么大师这么年轻,你这是急病乱投医,乱来。”翁心怡也横眉竖眼。

    “我没乱来,苏大师前几日鉴定过爷爷的运气法门,并且指出了问题,让苏大师给爷爷看看,或许会有办法。”

    翁小玲自然不可能听话,苏河可是超越宗师级的存在,内劲之雄厚,堪比灵丹妙药,可洗经伐髓。

    话一出口,正在给翁青山施针的吴道子动作一顿,缓缓直起身,不悦道:“翁家,信不过我吴某?”

    翁青云脸色大变,急忙打躬道:“吴大师恕罪,家中小辈毛糙不懂规矩,还请您多多海涵。”

    “对呀对呀,大师放心,我们这就把这骗子赶走。”翁心怡也道,说完看向苏河,“小子,我不管你是谁,立刻,马上滚出去,否则别怪我翁家对你不客气。”

    “姑姑,苏大师是我请来的。”翁小玲不满道。

    翁心怡满脸不屑,“大师?小玲,你可真够天真的,我敢肯定,这个大师就是个冒牌货,你被骗了,他就是想从我们翁家骗取好处,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毛都没长齐还敢冒充大师,你到底是什么人,潜入我翁家意欲何为,速速招来,否则别怪我狠,你这样的人,一年下来我少说也要杀个十个八个。”

    翁泰更是脸色发寒,内劲气息外溢,赫然是个内劲强者,逼向苏河。

    苏河眸光微闪,这翁家,貌似正在酝酿一场家产争夺战。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翁老爷子左手,有一丝没有擦干净的红泥,应该是刚刚按过手印,比如遗嘱什么的。

    苏河千年阅历,阴谋诡计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结合翁小玲刚才的话,基本可以猜个大概。

    翁小玲的堂亲和外戚见翁青山走火入魔,随时要一命呜呼,于是酝酿在翁青山咽气之后争夺家产。但翁青山有很多厉害的故旧,他们不敢做的太明显,所以请来了吴大师诊治,以免落人口舌。

    如果吴大师把翁青山诊治的回光返照或者暂时苏醒,刚刚伪造的遗嘱就说得过去了,甚至吴大师还会不明就里的替他们作证。

    说白了,吴大师不过是被他们利用了而已。

    而自己身为一个陌生人闯进来,他们心虚之下,自然是横眉竖眼。

    “你找死!”

    见苏河沉默,翁泰眼中杀机爆闪,就要出手。

    “住手!”

    这时候,翁青云突然一声喝令。

    “爸?”

    翁泰急忙收势,疑惑的扭头。

    翁青云沉着脸,对苏河道:“小子,你能拐骗小玲,但你拐骗不了我们,看在玲儿的面子上,不和你一般见识,不就要钱么,翁泰,给他一百万,让他走。”

    倒不是他心软,而是这个敏感的时间点,一旦传出翁公馆有人死亡,或者出现过打斗,外界便会议论纷纷,这对他们争夺家产没有任何好处。

    一百万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毛毛雨,若是平时,早就杀了。

    翁泰点头,拿出支票本写下一百万,甩向苏河:“一百万,赶紧给我滚!”

    苏河自然不会去接,任由支票掉落在地。

    翁泰见此,脸色森寒到了极点,“怎么,一百万还嫌不够?”

    “当然不够,一百万怎么能买翁老爷子的命,天门施针,舍本逐末,即使是醒过来,那也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苏河微微一笑。

    “你什么意思?”翁青云眉头紧皱。

    “管他什么意思,宰了再说。”翁泰作势又要出手。

    “住手!”

    又是一声住手,但开口却不是翁青云,而是吴道子。

    吴道子看向苏河,脸色愠怒,“他的意思是,我救不了翁老爷子,而他能救。”

    言罢虚拱一手,道:“在下吴道子,神医座下首席门徒,敢问阁下何人?”

    苏河一语便点中了他“天门穴”施针手法,让他知晓,这个人并非一无所学的骗子。

    同时苏河的点评也激怒了他,身为神医座下大弟子,他的施针手法,早已只有神医才能够指点,其它的人没有能力,更不够资格。

    苏河如此年轻,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狂妄,但是……这小子既然已经发起了医科挑战,他就必须接,否则传出去不明真相的人还会以为他怕了这小子。

    “苏河,对针学略有研究。”苏河虚回一礼。

    “略有研究,呵!”翁心怡冷笑,道:“你怕是不知道医神是何许人吧,小子,不要以为懂点医术就可以到处招摇撞骗,神医乃当世杏林第一人,座下大师辈出,吴大师,乃是其中骄楚。”

    “听明白了没,要是明白,赶紧跪下给吴大师认错,班门弄斧,自不量力。”翁泰也冷喝道。

    苏河没理会两人的舌燥,直视吴道子,道:“吴大师取穴精简,手法圆润,动静皆在一呼一吸之间,论技法,确是当之无愧的大师。”

    针灸之术,紫微星域也有,苏河还收过一个精通此术的弟子,耳濡目染,放在紫微星域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在地球,绝对是医圣级的。

    “呵,现在开始恭维吴大师了?”翁心怡冷笑,苏河打进入这里开始就没了活路,就算他拿上一百万,也不会离开这里太远就会被格杀。

    现在才知道怕,晚了。

    翁泰也讥讽道:“吴大师受四方赞誉无数,你这点拍马屁的功夫,火候也太差了。”

    就连吴道子也失望的摇摇头,翁泰话糙,但说的却是事实,自己身为医神高徒,什么时候缺少过赞誉?

    本以为此人指出自己的针法,加上气态狂妄,也许会有几分本事也说不定,可他却主动恭维自己,明显是心虚害怕了,狂徒耳。

    “当我是在拍马屁?”

    苏河冷笑,突然指着吴道子骂道:“你,空有技法,却被声名所累,束手束脚,枉为仁医!”

    一句话,字字如洪钟大吕,声如惊雷。

    所有人脸色大变,就连翁小玲也被吓了一跳。

    这是吴道子大师,谁能保证自己不生病,谁不是对他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这样大骂。

    就是医神在此,恐怕也不敢吧?

    苏河继续,“医者,仁也!安定神志,无欲念,无希求!”

    “病如父,患如母,不畏声名,竭尽全力,是为医道圣者!”

    “但你,吴道子!”

    “明明有救翁青山的能力,却畏惧于失败,害怕损伤自己的名声,术法保守,不敢冒险;你明明知晓,天门施针乃舍本逐末,翁青山虽然能醒来,但醒后必死无疑。”

    “无术为庸,无仁为害!”

    “你空有医术,却仁心不坚,这也就是你大半辈子止步不前的根子所在!”

    “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话说完,满屋子死一般安静。

    就连此前舌燥不已的翁泰和翁心怡,也长大了嘴巴,吓的不敢说话了。

    这个骗子,竟然骂吴道子大师跟骂狗一样,贬的一文不名。

    然而吴道子却是被骂的眼睛越睁越大,满面涨红又羞又愧,最后浑身打颤,手上的针带掉在地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顶地:“大师,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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