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剑拐弯抹角来到杨长岭家门口叫道:“长岭哥!开门。”须臾杨长岭惊慌问道:“是……是谁呀?”冯剑轻声道:“长岭哥!我是冯剑!”杨长岭一听是他忙把大门打开。冯剑四顾无人闪身钻进院中。杨长岭掩上大门问道:“你是啥时候来的?”冯剑道:“刚刚过来!二嫂不在家吗?”杨长岭道:“媒人给俺侄杨磊说了一门亲她领着孩子跟俺哥、俺嫂一起到女方家相亲去了。”冯剑又问:“凤玲藏在哪儿?”杨长岭往磨屋里一指:“家里地方窄小在磨屋里藏着呢!”冯剑进了磨屋见里头有一个圆土台土台上有一架石磨艾凤玲就躺在磨道旮旯里胳膊上的伤口早已包扎停当。艾凤玲见冯剑来了苍白的脸上透出一丝微笑招呼道:“冯剑!是你来了?”冯剑在她身旁坐下关切地问道:“你觉得咋样呀?还疼不疼?”艾凤玲欠起头来轻描淡写道:“一点小伤又没伤到骨头不碍事的。只是流血过多觉得身上无力过几天就会好的。”冯剑责备道:“你也忒冒失了!保安团这么多人你敢独自一人去劫持王立宝!不要命了?”艾凤玲笑道:“我又不是从保安团手里劫过来的我是从开封来的那一帮人手里夺过来的。”冯剑戏谑道:“你还不服气呀!这样的冒失事你干得还少吗?敢一人独闯两股会;敢一人闯上火车去救人;一人刺杀王国汉!你哪是个文弱女人!简直是一个威风八面的女侠客!”艾凤玲忍不住“扑哧”一笑问道:“和你那个孙倩靓相比俺俩谁的胆子大?”

    冯剑象是被人突然窥透心事顿时窘态毕露忸怩道:“孙……孙倩靓?孙倩靓是……是谁呀?”艾凤玲惊奇地望着他满腹狐疑讥笑道:“你这是咋啦?一提孙倩靓!咋变成这个熊样子了?”冯剑转过头去不敢看她嘿嘿笑道:“你……你咋也知道孙倩靓呀?”艾凤玲冷笑道:“我咋能知道?那年从沈妖精哪儿把你抢走一路上你净说胡话总是念叨孙倩靓!还能知不道呀?我还以为孙倩靓是你的小媳妇呢!”冯剑羞赧道:“你胡说些啥呀!谁的小媳妇?”艾凤玲不依不饶追问道:“那你老实说孙倩靓到底是谁?”冯剑支吾道:“是一个熟人!俺们只见过一回面。”艾凤玲两眼亮晶晶的挖苦道:“只见过一面就想成这样?要是这辈子娶不上她你还不得上吊自杀呀?”冯剑顿时沉下脸来赌气道:“你胡说些啥呀?不理你了。”艾凤玲冷冷一笑幽幽道:“你想人家也知不道人家想你不?就怕是单相思”剃头挑子一头热“呀!”冯剑顿时神态沮丧黯然神伤。

    过了良久艾凤玲又问道:“孙倩靓到底是谁?”冯剑叹了口气诚挚道:“我真的知不道她是谁!几年前我和她见过一面她和她姐姐便被邵盼头逮走了也弄不清卖到啥地方去了。”想起孙倩靓告诉他假地址编造慌言欺骗他心里又愤愤不平。艾凤玲咬牙切齿道:“邵盼头坏事做绝我早晚得杀了他。”冯剑两眼也喷出怒火:“已等了好几年了我也没耐心再等下去了。等你伤好以后咱俩想法子干掉他!报仇雪恨。”艾凤玲暗暗点头。

    几年来艾凤玲、冯剑无时不想刺杀邵盼头报仇!但邵盼头自从上次遭了暗算便深居简出出则带着七八个家丁前呼后拥行为极其小心谨慎。两人虽见缝插针寻找时机竟无机会下手。再加上慧云有意把冯剑支派出去帮工冯剑、艾凤玲也是离多聚少。想到几年时光虚度竟没能杀掉仇人!两人心中不由沮丧懊恼。须臾冯剑不解地问道:“凤玲!我弄不明白你为啥要杀王立宝呢?”艾凤玲俏眼含煞胸脯起伏恨恨道:“为啥?还不是给俺哥哥报仇吗!”冯剑一头雾水诧异道:“你哥哥?你哥哥啥时候和王立宝结的仇呢?”艾凤玲凝视着他道:“我总觉得我哥哥的死和这个走路象老娘们的王立宝有关。”冯剑忍不住笑出声来讥笑道:“又有一个和你哥哥的死有关的!等弄清是谁在吴坝郑家行凶放火再报仇也不晚呀!你是怀疑一个便杀一个。”艾凤玲胸有成竹正色道:“这一回差不多有八成是他!”冯剑诧异道:“你有啥凭据呀?”艾凤玲道:“就凭这人专干丧尽天良的坏事。再说这人是王国汉的儿子!”相处了几年艾凤玲却从没和冯剑提过与王国汉还有杀父之仇!冯剑嗤笑道:“这叫啥凭据?王国汉是坏人他这个刚刚认下的儿子就一定是坏人吗?天下的坏人多了你杀得完吗?再说邵盼头和王立宝从前并无多大来往不可能指派他去吴坝郑家放火的。”艾凤玲叫道:“你刚刚回来还知不道王立宝干的坏事?你知道吗?沈塘沈家就是要杀王立宝祭奠大同娘的。”冯剑一呆茫然道:“是吗?他到底干了啥坏事?沈家为啥要杀他呢?”艾凤玲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叙述了一遍。

    冯剑听了也不禁胆寒心惊切齿骂道:“天下还有这样的狗杂种!”艾凤玲得意道:“这下你总该信了吧!”冯剑断然道:“凤玲!在吴坝放火的主谋是邵盼头不假但放火的却不可能是王立宝肯定另外有人!”艾凤玲凝神道:“冯剑!也知不道咋的凭我的直觉总觉得这人和俺哥哥的死有关。王立宝说话哑喉咙破嗓两个母猪眼象贼一样走路象个老娘们一看就不是好人!”冯剑无可奈何道:“你这人真拧劲!尽是些歪理好人坏人还能看得出来?他们脸上写着字吗?凭直觉你就贸然出手杀人?还差点搭上自已一条性命忒不值了也忒不讲理了。”艾凤玲抿嘴笑道:“我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冯剑吓了一跳惊叫道:“你咋跟蒋委员长一个口气?你当初怀疑我是杀害你哥哥的凶手!难道是因为我长得黑?也不象是个好人?你就”宁可错杀我一个“!也决不放过我这个”坏人“?”艾凤玲畅然一笑道:“那是!我可没说你是好人!”冯剑悻悻道:“我咋成了坏人了?”艾凤玲冷笑道:“心里总想着孙倩靓!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能是啥好人呀?”冯剑腾得红了脸喃喃道:“你说得这是啥话?谁心里总想着孙倩靓了?”艾凤玲抢白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还不承认。”冯剑无言以对。想起孙家姐妹几年没有音信不知生死又怅然若失也更加深了对邵盼头的仇恨。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激烈的敲门声。冯剑、艾凤玲均大惊面面相觑。只听杨长岭惊慌道:“是……是谁呀?”门外一人断喝道:“是我!快点开门。”杨长岭心里一沉忐忑道:“是习员生呀!你啥时从沈塘回来的?”习员生悻悻道:“昨天傍黑就回来了。杨长岭!我在老袁家借了几斤红芋干借你家的石磨用用推点面吃。”杨长岭搪塞道:“真不巧!俺家的石磨坏了。”习员生诧异道:“杨长岭!咱俩没啥过节呀?借石磨推点面都不中吗?”杨长岭道:“石磨坏了!”习员生不信道:“坏了?昨天傍黑还有人推磨今天就坏了?你这不是操我吗?”杨长岭不耐烦道:“哪还能有假呀?是真的坏了。**你治啥呀?你不信就拉倒。”习员生冷笑一声恫吓道:“杨长岭!你为啥不给我开门?昨天邵东家捉拿刺客是不是叫你藏起来了?”杨长岭吓了一跳慌忙喝道:“习员生!大白天你是吃饱撑的跑到俺这里放啥的狗屁?”习员生沮丧道:“那你为啥不给我开门?大白天关着大门明摆着心里有鬼!杨长岭!你再不给我开门我上阎陈庄邵东家哪儿告你去。”杨长岭魂飞魄散悻悻道:“你***真难缠我杨长岭自认倒霉送给你几斤面吃中不?”说着快步钻进磨屋吩咐道:“这是俺庄上一个不成器的操蛋孩子!和王立宝是一样的货色。他前年伙同王立宝把立宝娘卖了不敢回家在外头遛荡了两年多……知不道咋叫沈家爷们逮住了昨天在沈塘陪杀吓得屙了一裤子!你俩千万别吭声叫他看见就麻烦了。我想办法打他走。”艾凤玲翻手拔出腰中短剑一脸杀气!冯剑忙叫道:“艾凤玲!听长岭哥的千万别莽撞行事给长岭哥惹下麻烦。”艾凤玲这才作罢。

    杨长岭安顿好二人跑过去拉开门闩。刚把大门打开条缝习员生用篓子背着七、八斤红芋干手拎一只布口袋硬挤进门来。他进了门象贼一样鬼鬼祟祟地四下乱瞅。杨长岭慌忙喝道:“习员生!你胡瞅个**啥劲?打你一进门我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昨天在沈塘好歹没一刀砍了你那坏习惯还不改改?”习员生缩脖伸头奸笑道:“杨长岭!你操啥的蛋呀?大白天关着大门干啥?”杨长岭厌恶道:“”咸吃萝卜淡操心“!自家一腚鸡屎还没擦干净倒管起我来了?我关大门碍你啥**事了?”习员生点头哈腰陪笑道:“长岭叔!您别生气。咱爷俩可有两年多没见而了我还怪想你的!”杨长岭不屑道:“你想我治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狗日操的你想我准没好事!”习员生尴尬道:“长岭叔!你咋不把我往好处想呢?咱爷俩不是挺合脾气的吗?”杨长岭冷笑道:“谁跟你***合脾气?我可是老实本份人家!”习员生一愣讪讪道:“长岭叔!今天你说话咋这么冲呀?我见苏老嬷嬷到俺长安叔家去了是不是给杨磊兄弟说媳妇呀?”杨长岭面无表情:“你问我我问谁去?”习员生见他说话忒冲悻悻道:“我也就是借你家的石磨推点面吃又没偷你家的东西。”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习员生这点道理还懂!”杨长岭冷笑道:“”狗吃羊屎蛋!还一串一串的“。你说话仁义就是不办人事!打你走了以后咱苏庄的鸡鸭便没少过!也知不道是你***不在家还是黄鼠狼改吃素了。”习员生恼羞成怒:“你说这么多干啥呀?我也就是借石磨推点面吃。”杨长岭不耐烦道:“我早说过了!俺家的石磨没牙了正准备请石匠重锻呢。”

    习员生不信往磨屋走了几步疑惑道:“不会吧!昨天傍黑我回来时正好看见袁召宝两口子在你家推完面出门咋我一来这石磨就坏了?”杨长岭赶紧拦住他的去路喝道:“你胡**扯袁召宝啥时在俺家推过面?”习员生诧异道:“昨天傍黑我亲眼见的还能有假吗?他媳妇耿方芹还跟我打招呼呢。”杨长岭无奈搪塞道:“实话对你说吧就是袁召宝给弄坏的。”习员生不信:“你这是操我吧?咋这么巧呀?不中我得上磨屋里看看。”杨长岭见他赖皮咬咬牙道:“习员生!你真是难缠。乡里乡亲的我看你***可怜先借给你几斤面吃中不?”说着把习员生拽进堂屋用面瓢从面缸里舀出一瓢红芋面倒进习员生的面袋里斜睨道:“中了吧?咋说也够你吃三天的。”

    习员生讪笑道:“杨长岭!你这是喂**?一瓢面就能够我吃三天的?”杨长岭狠狠心又舀一瓢面倒入口袋悻悻道:“就算我喂狗了。”习员生瞠目道:“你这是啥话呀?我借东西啥时候没还过?”杨长岭冷笑道:“嘴上跟抹蜜似的说得倒是人话就是不办人事。”习员生道:“杨长岭!你这是败坏我的名誉呀!这面我还真不还了气歪你的鼻子!”杨长岭无奈道:“我既然舍给你了就没打算再叫你还。”习员生奸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后悔。”杨长岭冷笑道:“我说得又咋啦?就算我喂狗了还不中吗?”习员生窃喜“碰上一个冤大头!”讥笑道:“就不怕俺二婶子骂你?”杨长岭翻了他一眼没有吭声。习员生眼珠骨碌碌一转转身往磨屋跑去讪笑道:“你家石磨真坏了吗?我不信。”杨长岭大惊慌忙拦住他的去路喝道:“坏了就坏了还能有假吗?面都拿到手了你还不快滚?”习员生差点撞在杨长岭身上慌忙停步愣愣地瞅了他一阵诡谲道:“长岭叔!我和你闹着玩呢!你就当真了?我这就走。”说罢弯腰拎起篓子转身慢腾腾地往门外走去。刚刚出门背后大门便“咣”地一声关上了。习员生又是一愣:杨长岭可是苏庄有名的馊抠这一回咋突然大方起来了?他千方百计阻止我进磨屋难道他家磨屋里真藏着刺客?不中我得操操他!要是他家真窝藏有刺客邵东家这会正巴结王立宝我要是去告密抓住那个刺客邵东家还不得重重赏我?

    习员生想着白花花的大洋登时兴奋得两眼绿。他把篓子和面送到家中顾不得饥肠辘辘转身出门急匆匆往阎陈庄而去。刚拐上庄东大渠迎面走来一人却是周世昕!周世昕见他面带喜色不由心中一惊劈头问道:“你这是上哪儿去?”习员生一见是他低声说道:“是周大哥?我去阎陈庄找邵东家。”周世昕眉头微皱笑问道:“你找邵东家?你找他干啥呀?”习员生嘿嘿一笑支吾道:“也没啥大事!”周世昕就知他肚子里要淌坏水诈他道:“你找邵东家?那不是正好吗?咱们一块走吧!”习员生愣了半晌诧异道:“邵东家也找……找我呀?”周世昕脸色突变喝道:“习员生!你偷走王少爷几十块现大洋这账还没算呢。王少爷临走时留下话了限你三天时间不拿出大洋就枪毙了你。”习员生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头冒冷汗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周世昕揪住他的胳膊大喝道:“走吧!”习员生拚命往后打着坠儿可怜巴巴道:“老周!周大哥!周大叔!你听我说……”周世昕盯着他冷笑道:“我听你说啥呀?”习员生哭丧着脸道:“王立宝卖他娘那事可不怪我是他自个要去”放鸽“的。”周世昕怒斥道:“放狗屁!你这是胡说王少爷哪能是那样的人呀?”习员生委曲道:“我说得句句是真。”周世昕冷若冰霜叫道:“不管是真是假等见了邵东家你朝他去说。”习员生哪里敢去央求道:“周大哥!我真是冤枉呀!周大哥!你行行好放我走吧我送你些好处。”周世昕手上略松口气软了下来疑惑道:“净放闲屁你能给我啥好处?”习员生从他手中拚命挣脱谄媚道:“周大哥!昨天在吴坝杀王立宝的刺客你知道藏在啥地方吗?”周世昕一愣眼神游移不定问道:“藏在啥地方?”习员生得意道:“就藏在杨长岭家磨屋里。”周世昕瞠目道:“藏在他家磨屋里?你是咋知道的?”习员生道:“刚才我去他家借石磨推面他死活拦着不让磨屋里肯定有鬼。”周世昕追问道:“准头不?”习员生指天誓道:“千真万确!谁要是说瞎话叫谁打一辈子光棍。”周世昕不信问道:“姓习的你不是操我吧?”习员生急出一头汗来道:“**你治啥呀?你不信问问张海新!”往周世昕背后喊道:“张海新!你说刺客是不是在杨长岭家里藏着?”周世昕一愣转回头一看身后哪里有人?习员生趁他眼慢蹿入路旁的高粱地里逃之夭夭。周世昕暗暗好笑心道:“这***倒不差心眼!”抱膀大喝道:“习员生!看你往哪儿跑?”习员生吓得魂不附体刹那间便跑得无影无踪。

    周世昕站在路旁心道:“杨长岭也忒大胆他竟敢窝藏刺客。”正愣神就听到高粱地里传来几声吆喝只见高粱杆乱动。须臾老绵羊、花妮拎着狼狈不堪、滚得一身是泥的习员生!从高粱地里钻了出来。老绵羊骂道:“这个小舅子揍的昨天叫他跑了看你这会你还往哪儿跑?”习员生苦瓜着脸可怜巴巴道:“我哪敢跑呀?我正说去阎陈庄找邵东家呢!”周世昕上前断喝道:“纯粹是放屁!上阎陈庄不走大路你钻进高粱地里干啥去了?”花妮见他话里有话询问道:“你找邵东家!有啥事不?”周世昕忙骂道:“你听他***胡扯他跑还来不及呢还敢去找邵东家吗?”老绵羊看了周世昕一眼问道:“习员生!你老实说找邵东家到底有啥事呀!”周世昕指着习员生的鼻子厉声恐吓道:“姓习的你得说实话要是瞎放屁邵东家饶不了你。”习员生战战兢兢道:“我一句瞎话也不敢说刺客就藏在杨长岭家里。”花妮、老绵羊大喜道:“你说啥?刺客藏在杨长岭家里?”习员生忙道:“就是就是刺客就藏在杨长岭家的磨屋里。”花妮、老绵羊精神振奋:“咱赶紧去抓那个刺客这一回别叫他跑了。”三人押着习员生雄纠纠气昂昂急匆匆往苏庄走去。几人刚刚走进苏庄突然前面胡同口人影一闪周世昕眼欢早看出那人是谁。他推掇着习员生大喝道:“姓习的要是在杨长岭家磨屋里找不到刺客我把你的蛋黄捏出来喂狗。”习员生哭丧着脸道:“我可没敢说瞎话到他家磨屋里一搜不啥都知道了?”

    三人押着习员生来到杨长岭家门口果然见大门紧闭。老绵羊道:“大白天关着大门肯定有鬼。”花妮吩咐道:“习员生!你来敲门。”习员生不敢不听上前敲了两下苦瓜着脸喊道:“长岭叔!快点开门。”喊了几声院内却无动静。习员生回头问道:“他不开门咋办?”老绵羊低吼道:“***东西!还能咋办?再给老子使劲敲。”习员生依言用脚在门上使劲踹了几脚喊道:“长岭叔!快点开门。”只听院中杨长岭慌慌张张地问道:“是谁呀?”习员生陪笑道:“是我!我是习员生!”杨长岭诧异道:“才屁大的功夫你***咋又回来了?”习员生支吾道:“我有点小事。”杨长岭嗔怪道:“有事你也不能踹门呀!把门踹烂你给我打新门呀?”习员生央求道:“长岭叔!您老人家快点开门吧!”杨长岭不耐烦道:“这两年你不在家咱苏庄安稳了两年。这会你回来了又知不道谁家的鸡鸭该遭殃了。”说着打开大门。

    门刚一打开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老绵羊、花妮推开杨长岭冲入院中。习员生叫道:“刺客就藏在他家磨屋里。”也要跟着进去被周世昕伸手拽了个跟头低声骂道:“小舅子揍的你还不快跑?差心眼呀?”习员生一愣转身冲出大门逃之夭夭。杨长岭一看事情不妙伸手把老绵羊、花妮揪住吓得脸色苍白叫道:“你们大白天私闯民宅想干啥呀?”老绵羊、花妮大喝道:“你杨长岭窝藏刺客还问俺们干啥你不想活了吗?”杨长岭脸涨得通红提胆争辩道:“你们血口喷人!谁窝藏刺客了?”老绵羊得意地笑道:“杨长岭!你还不承认吗?刺客就藏在你家磨屋里。”不由分说把杨长岭推了个跟头在杨长岭的惊呼声中和花妮双双抢入磨屋。

    周世昕跟在后头也冲进磨屋。周世昕进了磨屋只见老绵羊、花妮愣在哪儿嘟囔道:“磨屋里哪有人呀?”周世昕一看磨屋里仅有一眼石磨果然空无一人惊讶道:“咋没人呀?刺客在哪儿呀?”回头叫道:“习员生!习员生!”老绵羊、花妮这才醒过神来也叫道:“习员生!刺客在哪儿呀?”再找习员生哪里还有踪影?杨长岭也钻进磨屋问道:“你们说刺客在俺家里刺客呢?”花妮尴尬道:“杨长岭!最近你家没来外人吧?”杨长岭神色慌张急忙道:“连俺媳妇都带着孩子走亲戚去了只我一个人在家。”老绵羊悻悻道:“杨长岭!有人说你家窝藏着刺客俺们才跑来搜查的。”杨长岭顿脚叫屈道:“我杨长岭是本份老实人家东西两庄上谁知不道呀?就是再借给我两个胆我也不敢窝藏刺客。这是谁丧尽天良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大家都知杨长岭本份老实且又胆小搜遍整个院子也没见刺客的人影都无话说自好讪讪地走了。出了大门都道:“叫习员生这***操了一顿。”三人冲进习员生破败不堪的家里找他算帐习员生早已不知踪影。

    老绵羊等人走后杨长岭赶紧关上大门揩揩头上的冷汗冲墙外低声喊道:“你俩没事吧?他们都走了。”冯剑、艾凤玲这才从墙头上露出脑袋来小声问道:“都走了?”杨长岭点了点头。冯剑扶着艾凤玲从墙头上跳了下来。艾凤玲经此剧烈活动触动伤口脸色更是苍白。杨长岭、冯剑赶紧把她扶进磨屋内躺下。杨长岭的心在腔子里“嘭嘭”直跳尚自气浮心燥后怕道:“我的娘也可把我吓死了。”冯剑也心有余悸惴惴道:“说起来真巧我才拐出胡同口就看见老绵羊、周世昕他们和习员生冲进庄来就知道不好正巧听见周世昕喝骂习员生便赶紧跑回来了幸亏袁召宝家没人!”原来冯剑见几人冲入庄来又听到周世昕训斥习员生就知是他告的密不禁大惊赶紧抄近路飞快跑回杨长岭家里和杨长岭一起奋力把艾凤玲托上墙头双双跳入邻居袁召宝家中险险躲过这场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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