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

    杜章正在内堂悠闲地喝着小酒,冷不防听见衙役来报,说是衙门外有人吵着要见他。

    “什么人要见本官?”

    “小人不认识,是一名年轻男子带着一名随从,看穿着打扮,应该不是普通人。”

    杜章皱了皱眉,再问:“可知他为何要见本官?”

    “似乎是跟之前那名得罪陆公子的犯人有关。”

    杜章一听,那微眯着的小眼睛里,露出抹算计的神色。

    “知道了,你先让他等着,本官稍后便去见他。”

    “是。小人告退。”

    ……

    衙门大门口。

    “大人有令,让你先进来等着。”

    “你们大人现在何处?”

    沈长歌和项永一起,跟着那名衙役进了衙门,一路来到公堂。

    那衙役回头看他一眼,道:“大人正在后院忙着呢,你先等着。”

    说完,那衙役便直接走了。

    约莫一刻钟后,杜章才姗姗到来。

    走进公堂,他瞥了眼沈长歌,见此人器宇轩昂,气度不凡,想必是非富即贵。

    他心中自有盘算,面上却是不显,道:“你们来见本官,所为何事?”

    “知府大人。”沈长歌沉声问道,“大人今日关押了一名犯人,可对?”

    杜章暗自挑眉,心道,还真是为了那名犯人来的。

    “没错,此人当街行凶,伤了陆家公子,行为极其的恶劣,本官定要严惩不贷!”

    沈长歌一脸阴沉,再问:“那敢问大人,这是你亲眼所见,还是有证据表明?”

    “是犯人亲口承认。”杜章斜睨着她,“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本官?”

    “在下不敢。”沈长歌微垂着头,“不知在下能否见一见此人?实不相瞒,此人乃是在下的随从,随从犯了事,在下理应管教。”

    杜章摸了摸他那两撇八字胡,沉思了片刻,道:“来人,带他们去大牢。”

    “是。”一名衙役上前,领着二人出了公堂。

    看着沈长歌离开的背影,杜章一脸的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大牢。

    那衙役带着二人来到大牢后就离开了。

    沈长歌和项永一起走进了那阴暗潮湿的大牢。

    大牢里看管犯人的衙差已经得到通知,见到二人进来也没拦着,带着他们来到了关着墨初的牢房前。

    “墨初。”看着虚弱地趴在地上的墨初,沈长歌的眼底瞬间浮现出一抹冷意。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墨初缓缓转回头来,在看见她和项永时,不由地有些惊讶。

    “主子,项大哥,你们怎么来了?”说着,他试着爬起来,但因被打了三十大板,他此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你别乱动。”沈长歌赶紧制止了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会被关进大牢,还被打得这般严重?”

    墨初气愤不已,双手攥得死死的,将他遇上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二人。

    末了,他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那陆家的马车冲着我而来,我情急之下就踹了一脚,哪知道那马车那么容易就翻了。”

    “你的意思是,陆家的马车在见到你时,不仅没有减速停下,反而朝你冲去?”

    “我不敢肯定,但一般情况下,见到前方有人,肯定是应该停下的,但陆家的马车却并没有。”墨初愤愤地说道,“更可恶的是那知府,他根本就不听我解释,当我承认的确踹了陆家的马车后,他就立马对我判了刑。”

    沈长歌蹙紧精致的眉头,面上是一脸的严肃:“这几天先委屈你在这牢里待着,不过你放心,我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主子,你不用为属下操心,我只是被关半个月而已,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墨初安慰道,“倒是王……爷,属下没能及时把药送回去,还请主子见谅。”

    “叔叔他没事,项永后来又去药铺抓了药。”沈长歌沉声道,“半个月虽然不久,但我也不能这般眼睁睁看着你被关大牢。此事我自有打算,你只管安心养伤便是。”

    说着,她取出一瓶金疮药扔给他:“这是上次叔叔给凤仙用的,还剩下些,你先将就着。待会儿出去后,再让项永给你买些药送来。”

    墨初闻言,心中满是感激和暖意:“多谢主子,有劳项大哥了。”

    “你我兄弟二人何须客气?”项永说道,“这事你明显是被算计了,不过你放心,有少爷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墨初抬眼看向二人,感激地勾了勾唇角:“我知道。”

    “那我们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恭送主子。”

    沈长歌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和项永一起离开了大牢。

    从昏暗的大牢里走出来,外面耀眼的阳光晃得沈长歌有些睁不开眼,下意识地抬手挡了挡。

    “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放下手,沈长歌目光冷峻地看着前方:“你去找当时给陆瑄赶车的车夫,定要问个清楚。记住,别打草惊蛇。”

    项永立马拱手道:“属下这就去办。”

    待项永离开后,她这才抬头看了看那高悬空中的旭日,又回头看了眼暗沉的大牢,这才迈步背影决绝地离开。

    墨初的为人她自是相信,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动手。

    如若真是陆瑄故意针对墨初,那赶车的车夫肯定是得到陆瑄的命令才敢这么做。

    那么,从车夫下手,自是最合适不过。

    ……

    回到客栈,沈长歌直接去了沈奕卿的房间看望他。

    “皇叔,你喝药了吗?”来到床边,看着还有些虚弱的沈奕卿,她担心地问道。

    “刚喝下。”沈奕卿撑着身子坐起来,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微垂着眼睑,她沉声道:“墨初被关进大牢了,还被打得很严重。”

    沈奕卿意外地看着她:“可知是因为什么?”

    迎上他询问的目光,她将墨初告知她的事情经过,向他说了一遍。

    末了,她道:“我不相信墨初会这般不知分寸,就算他真的对陆瑄出手,他肯定也不是故意。”

    只是,若当真是陆瑄故意针对墨初,那他为何要这么做?

    这完全没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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