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的的的”急促的马蹄声敲破了山谷的寂静惊得山道两旁山坡上的鸟儿纷纷腾起叽喳乱叫着飞向天空。

    日帝皇甫傲龙和月帝拓拨浩峰已经大功告成静静地站在风中;守护着他们的主人欧阳少龙刚才要不是欧阳少龙救了他们二个人的性命;他们二个人就是化为灰烬了感激之情不以言表;欧阳少龙静静地坐在地上头上冒出缕缕白色的雾气。

    脱脱郡主也从半空中缓缓地落下她身上的衣裳又被这三大高手的内力下化成了碎屑;好象这就是一个天生的下贱奴隶一样没得衣裳穿了。

    “嘿嘿、我说皇甫老儿今天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不知道行是不行呢?”月帝拓拨浩峰站在欧阳少龙的左边对着日帝皇甫傲龙说到。

    “怎么?你这个魔道至尊突破这武功境界之后;竟然也懂得礼貌了?这疯了百年的魔性也变了嘿嘿。”日帝皇甫傲龙感觉到月帝拓拨浩峰的变化了这个大魔头、这一百多年来只有粗暴;强横那有象今天这样了;没有想到这魔道的武功达到了极致之后竟然是由魔入道;也太神奇了只不过对大为改变的月帝拓拨浩峰有点不适应;这个大魔头不骂人还真的叫自己感觉到少了点什么……

    “哎呀、跟你客道一下你还没完了;你个死皇甫老儿来我们再打上它几百回合……”月帝拓拨浩峰那种粗俗劲终于又浮现出来了。

    “好你个月帝还是不服气是不?错过今天我们再战!”日帝皇甫傲龙回答到。

    月帝拓拨浩峰看了一眼蹲在槐树下的脱脱郡主不敢站起来;虽然眼前这二个老头都一百多岁了可他们也是男人啊;自己怎么好意思站起来让他们看到自己的下半身呢;只有红着个脸蛋默默不语蹲在树下。

    “好了、皇甫老儿脱下来你的宝衣给我。”月帝拓拨浩峰叫喊着因为那边的灰土飞扬;就要来人了那脱脱郡主可是一丝不挂啊;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姑娘家。

    “什么?你竟然敢算计我这宝衣我这个白色的长袍可是用千年冰蚕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日帝皇甫傲龙直摇头。

    “就你那破玩意儿吧先扔过来;借用一下故人之后没有衣裳;先让小姑娘家穿上到了镇上买了衣裳就还给你了;快点、那边来人了。”月帝拓拨浩峰焦急地叫到。

    “那好吧到时候可别不还给我。”日帝皇甫傲龙解下这冰蚕外袍扔给了月帝拓拨浩峰。

    “快点把皇甫老儿的破衣裳穿上吧马就那边就来人了。”月帝拓拨浩峰对着脱脱郡主说。

    “好你个月帝老儿竟然敢说我的宝衣是破衣裳……”日帝皇甫傲龙的眼睛里气得直冒火。

    几只幼鸟刚刚长齐绒毛竟被吓得肝胆俱裂从山坡上滚落而下落在大道正中刚想爬起时却不料一只碗大的马蹄当头踩来立时一声未出被踏作一团肉酱。踩死它的那匹黑马正在急奔丝毫不理会脚下有甚异样但它颇具灵性心知自己若是步履稍缓马上的主人便要性命不保。那马上的少女一身洁白的罗裳俏脸也是雪白嘴唇紧咬不住地催马飞奔但耳中传来的身后敌人的马蹄声却是越来越紧。这黑马本是她从小养大极是神俊但这一个月来如惊弓之鸟般躲避敌人追杀未得一日休整此时又连奔一天一夜早已人困马乏。那少女心知今日势必无幸暗暗将贴身匕拔出一俟被敌人给追上便立刻拔刀自尽免得多受折辱。距她身后一射之地数十身穿红衣、头裹红布的精壮汉子骑着血也似的红马紧追不舍个个神色冷峻眼中却又燃烧着火一般的狂热。这群汉子的红马虽不比黑马神俊耐力却异常地大一日一夜下来仍是气色如常黑马的嘴边却已挂起了白沫气喘如鼓只是天性中一股倔强使得它苦苦支撑不肯慢下脚步但这一来体力却又加衰竭下去。

    这山道险峻异常本是百余年前一位帝王欲对南夷用兵时驱百万将士劈山开凿也不知累死多少白骨方才开出这三百余里。山道两旁不是峭壁便是深渊有时甚至窄得只能容一人一马通过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那少女既已抱定必死之心就算是极为险要的地方也是丝毫不缓那黑马却又极有灵性虽然疲惫不堪却也能在狂奔中认清脚下不至失足跌落或绊倒。

    那群红衣汉子的骑术和马匹都较少*妇稍逊一筹于险要之地只得放慢脚步谨慎通过即便如此仍有两人跌落深渊尸骨无存。这才没能立时追上黑马。此时此刻黑马已再无法支撑四腿不住打颤。少女心中叫苦回头一望只见身后追兵距离已不足三十丈她知道追兵中领头之人轻功甚高若被追进十丈之内那人从马上一跃便可将她擒住。

    便在这时黑马拐过一个急弯。这一段山路两旁又是峭壁将她视线挡住。少女回头向前方望去陡然双眼一亮只见前方出现一道深涧宽达数十丈两边山崖如齐崭崭被刀斧劈开般陡峭从涧底隐隐飘上雾气也不知有多深一道铁索桥飞架两旁断崖之间除此之外更无通路。少女心中一动已有计较附在黑马耳边道:“好马儿再奔快些若能脱得此险……”说罢一咬牙在马臀上狠拍一掌。这马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平素她驱策时只须呼喝即可连马鞭也从不舍得用来抽打此时实在是到了生死关头不得不狠下心来。那黑马也不知是当真听懂她的话还是臀上吃痛长嘶一声脚下陡然又生出一股神力猛地向前一跃跃上铁索桥那铁索桥顿时摇摆起来黑马却如履平地连窜带跳眨眼间已跃上了对面山崖。便在此时身后追兵也已到了桥头少女刷地抽出背后长剑对着铁索桥的左侧锁链猛砍三下。那长剑是她家传宝剑虽不是什么削铁如泥的上古神兵却也锋利异常三剑下去那锁链顿时被砍为两截铁索桥翻向一侧已经踏上桥面的两骑陡然失去平衡惨呼连声中已经连人带马坠下深渊。那少女又如法炮制眨眼间将另外三条锁链砍断那铁索桥立刻从她这一头

    断裂飘下悬崖把追兵隔断在另一头任你再好的轻功还是骏马绝无可能一跃数十丈这样一来那群红衣汉子是无论如何也追她不上了。

    忽听两旁山崖上有人哈哈大笑便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一般少女一惊。

    却听山崖上一人淫笑道:“李舵主当日你曾对我说这水寒晶不但武功甚高身子更是一等一的白嫩江湖上的朋友几次想给她取个绰号却怎么也不如她这名字来的恰当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单是这一只**贫道活了五十年就是从所未见。”

    又一人道:“道长既然喜欢何不去取了来带回观中细细玩赏?”

    那道人大笑道:“李舵主这样的极品贫道怎敢独享自当与李舵主同床赏玩。”两人同时哈哈大笑笑声未绝只听半空中衣襟带风之声从两旁山崖上呼啦啦跃下数十条红衣大汉来。紧接着又是一条红影和一条灰影跃下落在那少女水寒晶的面前逼得她不由地后退几步离山崖不到五步距离。这两人跃下时不像刚才那一众大汉听不到半点风声和脚步落地之声轻功修为之深可见一斑。

    水寒晶看清那红衣的“李舵主”是从魔教分离出来的天欲教中绝龙谷分舵、舵主李勇夺此人生得仪表堂堂自负风流一双丹凤眼常被人与关公相提并论他也就顺竿向上爬学关公平时把眼眯着只不过关公丹凤眼一睁便要杀人而这杨世成一睁眼必定就是看上了哪个女子不论这姑娘是何等人家不管使用何种卑劣手段甚至不管这女子年岁相貌如何他也要把这姑娘的身子占了方才心满意足绰号粉面淫狼;无数江湖美女的贞洁被他破坏江湖正道中人都想除掉他而后快;只是这个粉面淫狼李勇夺奸诈无比从来不单独行动和外出的;再加上他依靠着天欲教的势力胡作非为。

    粉面淫狼李勇夺他武功甚高又能力出众二十五岁上便做了舵主使得本教在这一带势力甚大寻常人家根本奈何不了他这个人原来是一个孤儿;后来被一个武林明月山庄的庄主上官华群遇到后见其天资过人;是一个练习武功的奇才就收其为弟子;没有想到也是引狼入室。

    这小子在十六岁那年他师父外出有事;把他的师娘强*奸了不说还给凌迟了;他师父的二个女儿当时还才十一二岁也叫他给强*奸切下来的肉吃了;他可真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他师父上官华群回到庄子后看到如此惨境;当时就疯了。

    自此人做了绝龙谷分舵舵主之后这一带便开始流传这样的民谣:不怕老天爷变脸就怕粉面淫狼李勇夺睁眼。

    粉面淫狼李勇夺做舵主五年积功本该升到总坛做护法但他贪恋江南美色竟是宁肯违抗教主也不肯离开绝龙谷分舵教主念他有功也就做个顺水人情准许升他做了护法后仍兼任绝龙谷分舵舵主。

    这五余年来粉面淫狼李勇夺祸害的姑娘虽无上千也有**百人许多含羞自尽却也有不少被他拉进教中扩充本教的实力使得粉面淫狼李勇夺绝龙谷分舵成为教中规模最大的一支势力这次追捕她的就有粉面淫狼李勇夺的手下。

    此刻粉面淫狼李勇夺站在水寒晶的面前背手而立笑吟吟地看着水寒晶那双眼睛却仍是眯着显然是没对水寒晶动什么淫念。水寒晶想到这里忽然一阵羞臊涌上脸颊登时脸上闪过一片红晕心中暗骂自己:“大敌当前怎可想这等事情。”

    忙又打量站在粉面淫狼李勇夺身边的那个道人。只见那道人五十岁上下年纪身着灰色道袍身材高大脸色红润一部花白山羊胡垂在颌下腰悬宝剑一派仙风道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实在难以把他和刚才那些污言秽语联系起来。这一打量只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水寒晶脸色微变立刻又恢复如常粲然一笑道:“李舵主亲自迎接我回总坛这么大的礼数在下可担当不起。”表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极为焦急实在是已经到了插翅难飞的绝境当此之时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周旋得一时是一时。

    却听粉面淫狼李勇夺笑道:“你这可是多虑了教主他老人家宅心仁厚念及你父亲为教中历年来所立功劳功过两抵早已传下法旨叛教之事既往不咎。只要你交出盗走的本教镇教之宝经书便放过你们父女二人。从此你们归隐山林也好继续闯荡江湖也好只要不与本教为难教中弟兄就不去骚扰你们父女二人;我们还会放了在地牢里你的父亲怎么样水姑娘?你意下如何?”

    水寒晶微微一笑道:“我虽然见识浅薄却也知道教中向来令行禁止自从我们魔教的老教主欧阳纵横天下被关进了少林寺后我们现在的天欲教与原来的魔教在江湖中就抬不起头来;现在的魔教四分五裂原来教中的十大长老也消失了;不然我们的天欲教也不会沦为一个三流教派而且我知道天欲教教主也不能擅自赦免罪人。李舵主在这里假传教主旨意擅自赦免重犯可是一等大罪只怕日后有人向教主告密李舵主未免要受……咯咯……那个……那个……自宫之刑……咯咯……你这只狼也就成了太监了……”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原来教中律法凡假传教主旨意乃是一等大罪犯一等大罪者又视情节轻重分上中下三等施刑男子受下刑者割去一个丸中刑割去两个丸最严厉的刑法则是一齐割除。虽不要命但本教武功下面乃是罩门所在割去丸功力不免有损若是连一齐割除这一身武功便从此废了对学武之人真是生不如死。

    这一笑便如平静的湖面上忽然泛起涟漪清波荡漾。粉面淫狼李勇夺身后数十教众都知道水寒晶话中的意思又眼见她娇媚之态耳听她甜柔之声倒有一大半教众的身体如同雪人被阳光照耀不知不觉融化了只有少数内功定力稍高者苦苦支撑

    但谁也不敢保证水寒晶再笑之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酥软下去;这可是魔教中的勾魂摄魄。

    “你们先给本座退下这是本教的绝学勾魂摄魄。”教众纷纷退下。

    粉面淫狼李勇夺被水寒晶一顿抢白却并不生气笑道:“我与你父亲水银龙是过命的交情就算是受刑也要保护你的安全否则昨天清晨总坛使者追赶你的时候我就不会严令手下不得轻举妄动却带人抄近路在这里等候你了。

    这位武当派的木青道长是在下的至交好友只要你交出经文木青道长即刻带你们父女二人离开中原远走西域躲开总坛的追杀。这里的弟兄都是本座的心腹决不会将此事透出风声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好好考虑考虑”

    那武当派的木青道长深施一礼道:“无量佛女施主李舵主一番好意要保存你们父女二人性命甘愿冒性命之忧。这等大智大勇世间几人能及事不宜迟这就随我去吧。”言语中竟是容不得丝毫商量拂尘一摆便要上前来拉她。

    水寒晶早看出这武当派的木青道长是粉面淫狼李勇夺拉来助拳的两人显是在暗中交易若夺得经文归粉面淫狼李勇夺带走而她却归这武当派的木青道长所有带回西域任意摆布。

    说到这个武当派的木青道长其实也是被清理出门户的叛徒;为人贪色好色;缕缕违反三清门规最后被清理出武当的。

    粉面淫狼李勇夺虽然贵为护法武功方面尤其是轻功却较水寒晶为逊若是水寒晶硬闯也不是没有逃走的可能粉面淫狼李勇夺显然明白这一点这才邀来这木青老道的从刚才跃下的身法来看这老道轻功与水寒晶相当再加上粉面淫狼李勇夺自己决计不是对手。粉面淫狼李勇夺为了独占擒住自己的功劳率人手埋伏在这里等水寒晶斩断铁索桥后才现身这样一来不但水寒晶退无可退对面的那些总坛使者也无法来和他争抢功劳此人心思之缜密当世能及者寥寥无几。

    这一转念间水寒晶脑中已经盘过几个脱身之策都觉得不太可行那武当派的木青道长却已经欺到身前伸手便去拉水寒晶手腕。水寒晶身子微转右手一指点出正对武当派的木青道长的“曲泽”穴武当派的木青道长一沉肘手腕一转避开水寒晶点来这一指仍是去拿水寒晶手腕水寒晶右手变掌自左至右斩出她这一招是家传武功“银龙凤月刀”中的一招“风摆杨柳”以掌为刀看似轻柔无力实则后劲绵绵不绝专门用来对付擒拿手一类的武功。武当派的木青道长见水寒晶这一招软绵绵地心下暗喜张开五指抓出已经把水寒晶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抓在手里只觉柔软滑腻又见她媚眼飞来那知道这飞来的媚眼竟然是魔教的绝学勾魂摄魄武当派的木青道长心中不禁一荡刚想捏上一捏突然觉得手心一痛有如刀斩一般大叫一声急忙撒手。只见水寒晶仍是笑吟吟地看着武当派的木青道长道:“道长你怎么这么不守清规戒律我是个黄花闺女你可知道你捏了我的手叫我怎么做人呀;我也不能嫁给一个老道啊要不你还俗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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