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天启拿了木仗在手诸般法门在心头涌现前生百世都闪现出一个个破碎的片断纷繁复杂却是不完整。往世片断翻滚得片刻便显出一片蛮荒大地依旧有那肌肤如铁的洪荒巨人头顶苍天脚踏蛮荒耳两蛇手腕缠了两蛇一手木仗横举过顶一手却是指向了远方一团炫目的光彩内里依稀有九点亮光闪烁——

    片刻之后眼前景象一变只见九团硕大的光团陷入一片迷蒙之中接而九道乌光一闪便见得那九团亮芒被乌光包裹内里出巨大嘶鸣之音横贯虚空再一瞬息便没了光彩只余得一片迷蒙——

    天启命窍深处依旧片断横飞接而光亮大做已见得那洪荒巨人法身横于一片虚空之中右手持了木仗周边星光点点。

    在那洪荒巨人对面横空站了一男一女身形极高竟恍若周边星球一般大小。

    那男子身上着了青色长袍长袍绣了一条九爪金龙头顶古玉高冠右手托了一方巨大的玉玺玉玺周边缠绕着万千妖兽飞影气势雄浑。

    而那女子却是头戴珠玉冠身披杏黄丝袍仪容尊崇自头上取下一簪虚空向那洪荒巨人划去——

    刹那间眼前虚空崩塌一片混沌涌现星河倒卷一股庞大压力将天启那命窍一振便将天启心神自幻象之中弹了回来。

    天启双目猛然一睁即刻就清醒了开来双目之内越深幽。

    “可惜这法仗依旧是残缺之体否则定然就可探清前身百世的命元记忆!”

    时至今日多番变故天启也终究明白自己传承了那洪荒巨人一脉而此番得了这黑木仗木仗之内汹涌而入的命元更是带了此洪荒巨人一脉的过往只是这木仗似乎依旧残缺不全是以此脉的过往记忆也是纷杂碎片难以得个完整。

    心头叹得一声天启抚着那木仗顶端那里正有一个缺口该当便是这木仗全体的残缺之处了。

    此时木仗周身黝黑半点光华都无也感应不得元气波动天启将元气向木仗之内送去滚滚元气冲入木仗之中却无丝毫效果他皱眉思索半晌自语道:“适才自木仗所得命元之内似乎有这木仗的驱策法门还需得参祥一番才是!”

    持了木仗天启抬目一扫便看得了身侧丹风子心头便是一动此刻丹风子模样好生恭谨小心翼翼垂手侍立一侧端得古怪。

    “丹风道兄此番变故着实非我所料这四方黑木经合为一体成了这木仗之身我现下亦是无法将其分离该当如何是好?”天启口中虽然是如此询问手上却抓紧了木仗心头暗道:这木仗与我关系重大今遭即便撕破面皮也不能归还于你。

    适才四方黑木经合一之时天启不仅得了木仗内的命元玄奥更依仗着那狂潮般的元气修得了天地战魂第四重境修行大进也不惧怕与丹风子翻脸说话间已然微微运起法门额头一点蓝黑火焰星星闪烁。

    丹风子面上神情一滞小心得看了一眼天启手上那不起眼的木仗沉默片刻却是一咬牙开口道:“此番木经能汇合成神仗也是机缘命数落入道兄之手我等自然不好讨还!”

    天启看得丹风子这般反应不由一愣接而眉头微皱额头那蓝黑火焰更是闪烁不定。天启熟知丹风子晓得这人深不可测心机深沉可怕先前更曾暗算了自己一番是以丹风子这般不合常情的应对怎能不让他心头疑惑?

    丹风子看得天启面色变化晓得天启心头顾忌不由恭声道:“道兄不必多疑这神木仗理当为道兄所有子长虽然不舍宗门之物然而却也不得逆天而为更何况——”他微微一顿想起了适才于天启额头的火焰图腾内所看到那祖师法身更是恭谨道:“子长虽至今依旧不清楚道兄来历然而道兄定然与我金兽道一脉有大渊源神木仗为道兄所有不违师训!”

    天启看丹风子神情不似作伪终究去了疑心点点头散了法门元气抚着手中木仗叹道:“只可惜这木仗依旧不全否则定能知我修行来历!”

    丹风子在一旁恭敬侍立也不言语恍若变了个人一般哪有平日那谈笑风生心机深藏的半分模样?

    天启看在眼里却也未曾问只是心头古怪。

    这当儿周边元气乌光已然消失只见得那巨大平台之上闪着层清冷的金属异芒。

    丹风子看得中央那方形祭台也消失了去只遗留得那三足青鼎他又向着三足青鼎拜得一拜接而道恭谨道:“道兄此番事了你我这便出去如何?”

    丹风子这般恭敬言语听在天启耳中他心头生出一股怪异感觉仿佛他成了丹风子的长辈一般眉头一皱暗道古怪同时点点头:“自然依了道兄之言!”

    丹风子点头微微侧转身形向着地上的三足青鼎一指喝道:“开!”

    青鼎之内早汇聚了周遭的金属异芒一经得了丹风子法门即可射出一道清冷光泽虚空之间便开得一道门户外围显出重重黑雾正是黑木林中景象。

    天启与丹风子二人当即便走出那道门户周遭黑雾滚滚正是黑木林之内。

    自他二人入内到二人行出已是半日光景天启右手一摆将手上木仗收了起来察觉周身精元流动修行大进方圆十多里尽在心神之间一想到适才变故当真恍若梦境一般。

    他正思索间忽然心神一动天眼便开向着西南方望了去天眼之内只见得西南数千里开外一道朦朦胧胧的金光接天而起那浩然灵气让远在数千里开外的天启都察觉了出来。

    丹风子也察觉得这般异象右手向着双目一点内里太清仙光一转也开了天眼细细看得半晌道:“内有金莲飞舞当是佛门金光——”

    他微一思索旋即道:“是那庐山净土宗的方向莫非是净土宗那三个后辈在举行仪式接引西方罗汉不成?”

    天启看得那金光威势眉头一皱:“有古怪接引一个西方罗汉的分身法体怎能有这般威势?看那佛门金光之势怕是比重瞳仙翁6敬修那真身还要厉害几分这又怎生可能!?”

    他说到此处话声一顿向着丹风子看去正看到丹风子那震惊的目光。

    “莫非那三人竟然施法接引了罗汉真身下界?”天启眉头双眼忽然一眯望向了西南那接天金光之象。

    丹风子也看着远方苦笑着点头:“怕是如此只有三地罗汉那等在西方极乐潜修的小阿罗汉真身才能有这般声势!”

    天启心头忽然想起在先天灵龟壳之内那冰蚕正吸收着三地罗汉的舍利精华而蜕变精进若是此番三地罗汉真身下界说不定能感应得其舍利踪迹追寻而至到时又是大麻烦。自己修行虽然一再精进然而此时也不过与丹风子那般相若连重瞳仙翁都不如怎能及得这西方极乐的三地罗汉真身?不若乘着下界招引之际前去将那招引之人尽数杀了也好过与那罗汉真身相抗。

    他看着那接天金光面色变幻接而摇头道:“总之不能让这罗汉真身接引下界否则便是大麻烦!”

    说到此处天启转头道:“此番得道兄以宗门宝物成全天启日后定有所报不敢相忘这段缘法!”

    他说到此处本来便要辞行只是那丹风子却接口恭敬道:“此番道兄前往阻那西方罗汉接引我愿意相随效力且我先前在烛龙岛击杀三地舍利分身与那三地罗汉也有因果恩怨正好一并前去!”

    天启连连看着丹风子这般恭敬模样暗道:今日得了木仗之后这丹风子怎得将我当作长辈一般莫非他从那木仗看出了什么渊源来历?

    时刻紧急天启心头只是念头一转也不去细想点头道:“那便劳烦道兄!”

    言罢天启当先而行一抬步就在十里开外修行有进这神行法门也随之大有精进。

    而丹风子此番自然也全力施展遁法化了一道墨绿光彩紧紧跟随在天启身后。

    以他二人的修行千里之遥也只等闲片刻光景二人就到得那江西庐山之境对接天而起的那道佛光感应得也越清切。

    两人到得庐山后山当下各自施展法门隐匿了踪迹小心翼翼得向前行去不多时便看到了那一道佛光接天而起内里飞花流萤佛音梵唱内里显出一个罗汉法相头顶三节青色普题木看那等威势正是三地罗汉真身。

    ——

    再说净土宗无因、无果和无智三人昨日回了宗门之内便各自安排了亲信弟子嘱托后事并嘱其不得张扬。

    待得一切传承安排妥当之后三人今遭午时再聚虎溪桥畔三人商量得片刻便设了阵法隐藏踪迹接而无因取出一朵白莲正是白莲殿内那慧远祖师亲自栽植的白莲。

    三人绕转白莲盘膝坐定三方各自念动净土经咒导引心神聚在那白莲之上。

    待得三人吟唱经咒半日时分无因双目一开右手向上抛出一巴掌大小的小环那小环上得高空就化作三尺许大小绕着那白莲旋转。那环唤昨天心乃是净土座代代相传的佛门宝物可防御诸般外魔为此番召唤护持之用。

    放出天心环无因僧人右手向那白莲一点只见得三僧所汇聚的念力被他以法门化作了一点金光一生二二生四接而化作无穷金光三人口中经咒之音也随之大盛金光梵唱白莲向上空射出一道金光。

    无因看得时机成熟右手向着天灵一点一颗金光闪闪的舍利自内里天灵飞出落在白莲之上悬空而转。

    无果和无智两人都知无因这召唤法门需以白莲为器舍利之内全部佛光为引方才有望功成此刻见得无因僧人将舍利祭出都知无因要以己身为代价召唤上界罗汉心头都是悲戚金光念力不由得一停齐齐呼喝:“师兄!”

    无因座感知变化面上大怒喝道:“你二人莫非要毁去我等这番心血不成?快些凝聚念力助我施为!”

    那两人知道此番无可避免压住心头波动都引导了佛门念力聚于白莲之上被那金光舍利吸收了去。

    又过得片刻金光越来越盛那舍利承受了过剧的佛门念力舍利通心无因面上肌肉不住颤抖着口中经咒却是丝毫不乱便是无果和无智两人面上也渗一点点豆大汗珠只是金光重重遮挡了周身看不清楚。

    无因僧人忽然喷出一口金血手指沾着金血虚空画咒接而将那金血咒凌空拍到舍利之上接而口中呼喝道:“弟子恭请西方极乐三地尊者!”

    随了他这法门施展白莲之上就起了一道金光通天而去内里更是佛音禅唱不断。

    无果二人知道正是关键时刻也是全力施为不敢有丝毫犹豫口中经咒之音越大。

    那通天金光一起就冲破了三人先前设置的阵势一股浩然佛息向着周遭散射开来只见得白莲射出的通天佛光之内缓缓生出了一朵朵金莲更有西方极乐的金珠玉树正是内里开了天门幻象。

    白莲秘境的塔林之底七苦僧人忽然睁开双眼内里白芒森然杀气腾腾身形闪动间出得那祖师塔向着虎溪方向一看面上就是色变惊怒交加道:“这三个后生晚辈竟然私自召唤上界罗汉!”

    他心头有鬼怎敢任由那三人召出上界西方罗汉?当下化作一道遁光出得秘境向那后山虎溪而去他全力施为眨眼之间就落在了虎溪之畔。

    七苦落在虎溪之外看着前方那盘膝端坐的三个后辈再开天眼一打量内里的白莲金光面色阴沉杀机迸射暗道:你等三个小辈既然不知厉害那便让道爷送你等入轮回便是!

    七苦僧人心中杀机一起也不与那三个后辈言语上前一步就走到三人丈许外一颗沉香木佛珠带着飕然锐啸向着主持召唤的无因僧人弹了过去。

    无因此刻正以全副心神转动汇聚起来的念力密法运转透空感应西方极乐自然不晓得七苦僧人已然到的左右然而无果和无智二人却是清楚二人看七苦僧人显身之后对无因立下杀手都来不及阻止惊得魂飞魄散。

    然而念珠到得无因僧人身后却被一道金光打落那金光乃是白莲之上的天心环散出。

    七苦僧人适才不过一时气急方才未看到这天心环此刻念珠被阻抬头一看双目之中冷光四射冷声道:“天心环?真是好师侄这等宝物放在身上这么些年来师伯我竟然毫不知情好好好!”

    七苦说到此处右手向着那天心环一点打出了一道佛光佛光化刀狠狠向那天心环劈了下去孰料佛光一经接近那天心环那天心环一转竟然将刀芒尽都化作点点金光吸收了进去经了天心环化出的那点点佛光随之入了无因的舍利助长白莲内里舍利声势。

    无果二人看得那天心环如此奇妙竟然将七苦的佛光攻击也转化为召唤所需心头大是放心。

    七苦一愣面上越阴冷嘿然一声冷笑右手平伸将手上那串念珠抛落微一摆手手上便显出了一柄冷光四射的长刀长刀入手七苦左手向那刀身一点低声喝道:“开!”

    那柄冰凉如雪的长刀被七苦左手一拍刀身之上竟然泛起了丝丝血光杀气腾腾。

    七苦长刀在手身形一摆身上已然没了佛光却是泛起了一丝丝的道家仙光灵气左手上捏了道门的法印右手虚空一抛将那柄血光长刀抛飞而起喝道:“去!”

    长刀以道家御剑法门射出到了白莲之上便被天心环挡了开来。长刀化作一道带了血色的刀光穿插飞舞连连与天心环碰在一起。

    七苦修行出无因三人多矣且此时无因全神运转法门感应上界罗汉完全便是依靠着天心环抵挡七苦僧人好在天心环为佛门宝物连连被七苦刀光劈打竟也无事。

    那刀光劈得天心环半晌依旧无功七苦看得白莲之上的通天佛光之内金莲频繁而生散出一股檀香气息内里更有清脆的琉璃之音出他晓

    得这番召唤怕是快要功成心头也是着急右手一牵将刀光带了开去接而自身上取出一枚玉符内里太清仙光流动正是当初蔡经赐下的仙符本为防身用没想到却用在今日。

    玉符一出七苦僧人运转法门开启了玉符仙光像那天心环一抛玉符化了仙禽只见得一条周身清光的仙鹤向那天心环啄食而去天心环

    虽然厉害然无因这驱策之人却是修行尚浅抵挡得几遭便被仙鹤一口啄得偏离了开去。

    七苦僧人瞅得时机身形一动就乘着片刻之机入了那白莲金光之内他此番功成不禁哈哈大笑:“就凭尔等三个小辈也想与我相斗?”

    说话间他右手召出血色长刀杀气森森向着脚下那白莲便砍了去天心环为仙鹤牵引自然不得救援。

    便在这时无果僧人见得形势危急额头窜出一道金光却是他施法放出了舍利那碗口大小的舍利向着七苦僧人狠狠冲去。

    这舍利全力一击七苦也不敢大意侧转身形让开舍利又要下砍便见那舍利又倒转而回且金光越强盛。

    “屡番阻我端得可恶!”七苦心头恼怒回身甩出一道刀光将那舍利一卷便卷入手中他修行过无果多矣将无果舍利拿在手上无果怎能收回?

    那无果僧人面上一狠竟然停了口中经咒喝道:“老贼与你拼了!”

    说话间竟然将七苦手中的舍利爆开化作一团金云将七苦身形也炸了开去爆出了白莲之外。

    七苦猝不及防被炸出白莲金光之外虽然只是受了小伤然而要再入白莲召唤金光却又得等待他怎能不怒?身形闪动间到得那无果身后手起刀落便将无果头颅砍下。

    无智乃是心炼一脉并无降魔神通看着七苦将同门杀于眼前只是恨得整张面孔扭曲却是无法抵抗。当下他便念起了净土心炼一脉的舍身经身形投入白莲之内顷刻间就化作了一朵硕大的金莲苦修念力冲天而起得了无智周身念力相助白莲内里更是梵音大盛主导招引法门的无因座也察觉了七苦所为。

    随着无智周身念力涌出他当下也将舍利自爆庞大的念力佛光同无智散出的念力同时作用佛光破空接而白莲佛光内显出一罗汉身形头顶三节青色菩提木周边有流光飞莹正是那西方极乐境内的三地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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