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载来清雅的乐音缥缈如梦境……

    茶已凉人已走。

    昭庆贪恋这里的味道与静幽久久不愿离去……

    有少女叩门入内添茶偷眼打量这位沉默的俊公子不禁为其沉静中隐现的那点点落寂打动。

    “公子不开心?”少女大着胆子怯怯地问道。

    昭庆侧过脸认真打量双颊已是绯红的少女“你可开心?”她反问。

    少女忽扇着长睫羞涩地笑答“奴婢温饱不愁已很开心。”

    昭庆微笑心底却是生出几许酸楚来这样简单地快乐她不无羡慕……

    楼梯上响起急促地脚步之声眨眼间贝衣冲入。

    “主人……”一声轻呼泪眼朦胧……

    昭庆沉着地挥退茶女待房内仅余二人方柔声叹道“他又伤了你的心可是?”

    贝衣倔强地摇头猛地抹去泪痕“不!贝衣担心主人安危……”

    昭庆起身拉过她的手臂半晌才长叹了一声“傻姑娘……”

    贝衣垂下头“那女子要他随她回歧国去还说他们早已定过亲……”

    昭庆闻听若有所思。主人他可是一直在骗我?”贝衣猛地抬眼颤声问道。

    昭庆为她受伤的神情感染不由难过。

    “玄木也许有隐衷。”良久她只能这样回答她。

    贝衣的眸中渐渐燃起怒火“他一直骗我。口口声声喜欢我……”

    昭庆苦笑曾经不止一人这般向她诉衷肠。如今一个已为人夫。为人父另一个……

    “他们都这样”半晌昭庆声音平静地安慰贝衣“喜欢你。是真的只是他们总会找出理由来让你知道他们也是身不由已……”

    贝衣猛然醒觉紧盯昭庆落寞的双眸不禁懊恼万分。总管在等候昭庆。

    总管地面色难得地阴沉“越之彦派了人监视公主行踪!”

    “人呢?”昭庆平静地问。

    “越之彦今晚不在府中。那人已被臣扣下。”

    原本有几分失魂的贝衣终是提起精神来咬牙恨声道:“主人越老儿愈地过份。索性除去他!”

    昭庆不由轻笑向邝总管解释。“她今晚心情不好!”

    “主人!贝衣没有……”贝衣急得大叫-小-说-网话未尽已被昭庆挥手制止。

    “他虽逾越。却并无加害公主之心。”邝总管迟疑着说道。

    昭庆点头心底有声音响起他还需要自己……

    邝总管难得地叹息“他只是以为公主不过是一介女流……”

    昭庆转身冷冷地笑。

    “主人大将军可愿出手相助?”直至此时贝衣才想起关心秘谈的结果。

    昭庆微笑半晌方答“他还需查证不过他是一个正直地人我没有看错!”

    邝总管神色忧虑“他已是手握重兵、位及人臣协助公主却是冒险臣担心……”

    昭庆不以为然淡声道“他不愿动兵戈我答应了他他要保旧主命我也答应了他我还答应他有朝一日四国归一他还是做他的大将

    “公主!”邝总管大惊他无法不惊这几个答应份量实在太重!

    “单是留下当今白越王地性命就太过冒险越之彦必定反对他筹划复仇与斩草除根已有多年!”他急声道。

    昭庆听闻斩草除根几字不由得心惊下意识地追问“他做过什么?”

    邝总管急忙止声为难地避过昭庆逼人的目光。

    “你有何事瞒我?”昭庆沉下声微微心痛。

    邝总管紧皱着眉头“公主不是臣有意隐瞒只是越之彦不准臣……”

    “哼!”昭庆打断他神色越地冰冷“你是谁的臣谁是你的主你要想清楚!”

    邝总管神色一凛朗声道:“臣只有一个主便是公主!”

    昭庆目光深沉地看向他。

    邝总管半垂下头“越之彦早在多年前就买通了太医阻止当今白越王育有子嗣便是唯一的长公主夭折他也是做了手脚地……”从浅睡中惊醒。

    好一会儿她轻声问“玄木是你吗?窗下传来一声闷哼。

    昭庆苦笑着坐起身披衣借着微亮看清楚倚墙的那个颓废身影。

    “如今只有你能帮我”玄木哀求“她只肯听你的话!”

    昭庆下床走到桌边缓缓坐下半晌竟是无语。

    “我与庄秀儿那疯丫头真的没什么!”玄木腾地从地上跃起急急为自己辩解昭庆上下打量他沉声问“定过亲怎好说是没什么?”

    玄木更急声量不由提高了几分“那不过是娃娃亲怎好当真!”

    昭庆面色一沉“你不肯对我讲实话我无法帮你!”

    “我讲得都是实话呀!”玄木几步蹿至昭庆身前委屈争辩。

    昭庆面色更沉“那么你告诉我你的出身!”

    玄木闻言一怔下意识退后了半步。

    “还有你告诉我你因何甘心为那人做事?他用什么要挟你?”

    玄木再退半步心虚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些?”

    昭庆冷笑“可不是。我怎么如今才想起问这些!”

    玄木又退“那个。其实都没什么要紧……”

    “不如今都很要紧!”昭庆一字一顿道丝毫不留余地。

    玄木退回窗下似在犹豫。要不要翻窗逃出。

    “怎么?”昭庆问“不想我帮你向贝衣解释了?”

    提及贝衣玄木明显犹豫之色更重。

    “哪个更重要你可得想清楚!”昭庆紧逼忽然忆起多年前一名老妇在她的洞房里逼自己的儿子选择那情那景历历在目……

    “我……”玄木左右为难“我不是不愿告诉你。只是不想将我的家人再牵扯进来……”

    昭庆拧眉“这么说那人是以你的家人相逼!”

    玄木苦着脸。“可不是我当年错信了刘武!”

    昭庆闻言一惊。心念飞转。“你言下之意是刘武将你地出身来历告知了他!”

    “嗯!”玄木闷声应着。接下来忍不住抱怨开来“想我当年怎样地逍遥有吃有喝为所欲为自从着了刘武的道儿从此便身不由已若是我一早知道与你沾上边儿就会麻烦不断我才不会为了那点儿金银还有狗屁的交情去王府助你逃离!”

    “刘武为何将你出卖给定王!”昭庆沉声问。玄木摊开两手“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半路算计我冒险潜入白越刘武不见你归楚情急之下向找他要人地定王坦白定王捉到我以我家人性命相要挟我不得不从啊!刘武那个混蛋我……”

    昭庆轻轻合上眼去心间寻找那个曾经刻骨铭心的人儿却是只余下浅浅地身影原来时间真得可以淡化一切……“这几年我被支来谴去跟在你身边冒了多少地险你说你不帮我良心可安?”玄木趁机反问昭庆。

    昭庆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你告诉我一切我自然帮你!”并不让步。

    “你可苦这般逼我?”玄木又换上一副苦脸“我地家世与你的大业并无关系你何必紧追不放?”

    昭庆面色重又沉下来“与我或许没多大关系可是对贝衣却有很大关系!”

    玄木眼珠一转神情忽地紧张起来“她在这里是不是?”

    昭庆不答只是牢牢地盯着他。

    玄木抱头“你故意说这些话你故意要我做选择让她看是不是?”

    昭庆沉默不语。

    “我父若是晓得定不饶我!”玄木苦恼地叫道。

    昭庆地目光飞快扫过自己的床塌仍是沉声对玄木说道“既如此你可想好了!”

    “我当然想好了!”玄木一副豁出去地模样咽下口水清清嗓子道“我家住歧国先祖本是攸国人早年避难至歧一直隐姓埋名定王正是借禀明攸王追捕我家人相威胁!”

    昭庆点点头“怪不得你一入歧境神色中便多有不安!”

    玄木苦笑“那是当然我逃家多年送上门去岂会心安!”

    “你因何逃家?”昭庆真正好奇。

    玄木揪了下耳朵尴尬地笑踌躇半晌方答“家祖遗训子孙隐居避祸我父对我管教太严……”

    “那庄秀

    玄木抢着回道“庄家与我家是世交当年曾有恩于我家是以我们还未出生父辈便定下了亲事我从来只当她是小妹怎能娶她为妻?何况她如今与白越的那个侍卫也是打得火热她只是一时还想不开……”

    昭庆挥手打断他的话拧眉问道“既是父辈定下了亲事你又如何迎娶贝衣?”这才是她最为关心的。

    玄木嘻笑着做个鬼脸“无妨老爷子当年一气之下已将我赶出了家门我的婚事再用不到他来做主!”

    昭庆不由好笑“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被父亲赶出家门还这么高

    玄木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大不了继承不到家业反正跟着你我一样吃香喝辣!”

    昭庆笑着摇头半晌转向床塌“你都听到了可愿原谅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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