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征唇线硬朗清晰,狠狠地隔着面纱碾压,吮吸韩卿柔软的唇瓣,很快干燥的面纱,被两人唇齿的蜜,水侵湿了。

    韩卿厌恶地偏头躲闭,耶律征不依不饶地捧住他的脸,舌头翻卷含住他的丰软的下唇,细细的啃咬碾磨。

    紫色面纱,在口水的浸透下,彻底地服帖地吸附在韩卿优美的唇肉上,最终不堪厮磨重负飘落在地,被耶律征踩在脚底板下,脏污的无声无息。

    耶律征的吻,激情中带着狂放热烈,不同于樊墨涯的虔诚怜爱,也不同萧景煜慵懒富有情调地调情,更不像慕容白的纯涩懵懂。

    韩卿被勾起深藏在脑壑中,两人在床上翻滚交错支离破碎的画面,那是随着“醉生梦死”清醒而渐湮的记忆。

    他在“间冉之战”救北寒婧,胸口被人用刀捅了个大窟窿,伤口疼地起居困难,日夜无寐,不得不吸食迷/药“醉生梦死”,麻醉伤口发作的疼痛。

    吸“醉生梦死”者,药效发作期间,易迷乱生性产交欲,同时记忆也混乱模糊。

    那段实实虚虚的古金之行,韩卿直到今天脑子里有些记忆仍是模糊的。

    他知道自己和前来的耶律征,在谈事时药效发作发生过什么,但是那些事情如同幻梦,随着醉生梦死药效的退去,很难回想和忆起清醒的细节。

    耶律征不满韩卿的走神,亦如当初两人交合时,不满韩卿嘴里意乱情迷地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让他醋意横飞。

    耶律征惩罚地咬疼韩卿的舌肉,成功唤回韩卿的注意力,也成功得到他的瞪视。

    耶律征微微地分开两人的距离,低垂着眼睛,暧昧地摸着韩卿脸上消失不见疤痕,贴唇问道:“你脸色和身上的疤,是为我变没吗?”

    韩卿抽抽唇角,为耶律征的厚颜无耻感到无语。

    耶律征继续揉玩着韩卿的腰,夸赞道:“你脸上和身上的疤痕没了,更加美丽和好摸了。”

    耶律征至今都忘不了,第一次触碰韩卿皮肤的震惊。

    韩卿华裳之下,全身的肌肤,几乎是没一块好的,布满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丑陋疤痕,那是在战场上刀口舔血活下的危险证明,让他的呼吸都跟着颤抖了。

    他触摸着韩卿胸口隐隐透血的绷带,瞧着被破坏的美丽,心都感觉被撕裂了。终于明白那个平平无奇的肖战,就是眼前艳丽的男人。

    耶律征那次用平生最温柔的方式,从里到外狠狠地攻占韩卿,撞碎他眼底的一池春水,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少自作多情了。”韩卿毫不犹豫地回绝道。

    韩卿每当看见铜镜里,自己恢复平滑的  肌肤,都为那条消失不见的霸气疤痕,痛惜不已。

    樊墨涯那个变态,不仅把他脸上的疤痕,弄得消失不见,还把他身上战争的留下的大大小小的疤痕全给整没了,皮肤摸上去比女人还要白皙细滑,气死他了。

    韩卿话刚说完,又被耶律征给牢牢堵住,仿佛惩罚他一般啃咬交缠。韩卿很快就感觉到,耶律征男人的象征,已经半苏醒,威武霸气地微抬头。

    “流氓!”韩卿挣扎着推开他,恶狠狠地啐骂道,脸色变得很难看。

    耶律征笑呵呵亲吻着耳廓,用喑哑地嗓子,揉捏着韩卿的手掌,盯视着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年多来,脑子日日夜夜都是你,欢情的模样,连我那二十七房姬妾不碰了,我都憋好久了,你摸摸。”

    “谁,谁要你想我!”韩卿偏了偏脸,抽出自己被强触巨物的手,知道自己天天被人意/淫,气的脸都涨红了。

    明明,耶律征年纪跟耶合华相差无几,可是调情的油滑手段却远远把耶合华甩在身后,看来又是一个小小年纪,阅女无数的主。

    “我本来不喜欢男人,见了你之后,就一见倾心,二见倾情 三见就倾身了,你说我是不是被你害病了,嗯?”

    耶律征紧密地拥着韩卿,压着他不许逃跑,低头抵着韩卿的额头亲密地问道。

    “放开我!”韩卿不悦地警告道,耶律征比他高半个头,投下的阴影笼罩了韩卿危险不明的眼睛。

    耶律征从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串,摊开的柔软的外布,提起漂亮别致的紫水晶耳环,摊在手心温柔地触摸说道:“这是我亲自给你设计的耳环,我想着你戴上会很好看。”

    韩卿从小就有耳洞,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亲娘给他扎的,反正他很少戴耳环,也不喜欢。

    耶律征说着,把耳环挂在了韩卿的耳洞上,轻柔地拂过那串链子,眉眼愉快地微笑着说道:“果然很衬你。”

    那串耳环顺着韩卿欣长脖子,坠着长长细细的链子,末端挂着打磨晶莹剔透的紫水晶,把韩卿的脖颈的曲线点缀地越*亮了。

    “你不许摘下它,以后就戴着他来见我,要不然我就把全部的兵调回北寒。”耶律征无理地要求着,韩卿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现在全部被凑齐了。

    耶律征满意地亲了亲那串漂亮的耳环,又低头吻向韩卿的脖子。

    “放手!” 韩卿狠狠一脚地踩上耶律征的脚背,笑呵呵地威胁道。

    “不放!”耶律征疼地直吸气,也不肯放手,把头又埋入韩卿胸口,禁锢韩卿的力气又重了几分。

    韩卿用脚掌地碾压,耶律征疼得汗水都出来也不肯放手,于是就收脚了,耶律征刚以为他要妥协,兴奋来不及漫上眉眼。

    忽然胯间遭受重击,面色瞬间苍白,捂着二弟倒在地上扭曲着身子痛苦吟叫,耶律征感觉自己要被废了。

    韩卿轻松地放下膝盖,离开柜门,系上腰带,笑眯眯地俯视地上痛苦打滚的耶律征,露出人畜无害地笑道:“我早就提醒过皇子,我身染恶疾,不要靠我太近,可惜你就是不听呢?”

    “你……最毒蛇蝎心肠……你要谋杀亲夫,废了我……”耶律征看见韩卿走进,这次再也生不出旖旎的心思,满脸大汗地指着韩卿可恶地嘴脸,痛恶地指责道。

    “皇子,这么说韩卿可是会伤心呢!要不要,我替你揉揉啊。”韩卿五指成爪伸出手来,笑眼弯弯,走近几步邪恶地揶揄道。

    这哪里是揉,分明是废!

    耶律征见韩卿靠近,吓得直双脚蹭地毯,紧护着半死不活地二弟,直往后挪,嘴里害怕崩溃地直喊道:

    “不要靠近我!离我远点!”

    “皇子,你刚刚还说日日夜夜想着我,怎么现在唯恐不极躲开我,真是令人心碎呢?”韩卿顾影自怜地摸着脸颊,抛了个媚眼,故意像个怨妇一样埋怨说道。

    “皇子你好狠地心呐?” 韩卿说罢扑向耶律征。

    耶律征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猛的站起,使出蛮力反推韩卿一个趔趄,避之不及地向门口逃之夭夭。

    韩卿靠着摇合不止地房门,像青楼里的姑娘高声招呼离去的客人,笑眯眯地叫道:“皇子,你可要再来看望我啊——”

    耶律征听见他九转十八弯地挽留声音,背影吓地一哆嗦,差点摔了个狗吃屎,韩卿直捂着嘴偷笑。

    耶律征恨恨地摔开,侍卫的搀扶,回头瞧了一眼门口勾唇得意笑着的韩卿,心里恶狠狠地说道:韩卿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韩卿刚刚关上门,衣柜里就钻发丝凌乱,衣裳褶皱的百里溪和北寒陌。

    北寒陌冰块脸有些微红,有些不自在地撇开,望向韩卿漂亮紫色耳环的视线,显然刚刚两人躲在柜子里,把外面的事情听的一清二楚。

    百里溪却别有深意地看着韩卿,埋汰说道:“花郎儿,屁股后头真是美男多多啊,都追到床上来了。”

    韩卿也懒得跟他生气解释,那是药效发作,脑子不清楚时意外之事。若是脑子清楚,不劈了耶律征才怪!

    韩卿摘下耳朵上那膈应人的玩意,毫不怜惜地丢在桌上,也不管会不会损坏。

    韩卿霸气侧漏地坐下来,敲敲桌子,继续开口道:“好了,刚刚的事情继续谈。”

    “你说让我带兵去攻打木宛,这打没问题,可是这一去一回最少也要三个多月,怎么掩饰地住?”百里溪见韩卿似乎不想多谈耶律征的事情,提出自己的见解道。

    北寒陌点点头,心里也疑惑,这带兵打战,浩浩荡荡地队伍怎么掩藏地了。况且,要是耶律征知道了,北寒兵空,树不定会趁机攻打他们。

    韩卿似乎早有计谋,不慌不忙地说道:“你们尽管做去,我已经给你们想好解决后顾之忧的办法。”

    “什么法子?”百里溪捏着棋子,感兴趣地问道。其实,他心里也早制定好一套方法可以瞒天过海。

    “你心里不是早就有法子了?”韩卿见百里溪还有条不紊地问着,暗暗地翻了个白眼。

    “不,还是你先说!”百里溪客气地推让道。

    “两位一起说罢。”北寒陌心累地表示。

    “借兵修渠,瞒兵打仗。”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不约而同地默契笑了,显然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北寒陌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可是随即想到韩卿刚刚得罪了耶律征,兴奋又降落,疑惑道:“这兵还借的走吗?”

    “你小瞧花郎儿了,自古英雄多销美人窟,两耳不闻身外事。” 百里溪摇着扇子,摇头晃脑地说道,双眼含情脉脉地瞥向韩卿。

    韩卿不喜欢他贫嘴,懒得接话。

    北寒陌默默坐在一边不说话,回想起百里溪似乎是韩卿带回来,宠溺地任韩卿打骂不还手。

    底下谣言四起,说是百里溪叛国带兵投靠北寒,是因为韩卿陪睡过百里溪,使了狐魅之术,把他迷住了。

    北寒陌这刻不由得,开始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因为百里溪竟然肯为韩卿,打自己的国家。

    北寒陌忽然郁闷地想到:若是韩卿让他的追慕者,夺他王位……

    韩卿被北寒陌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面是否有脏东西。

    韩卿是不想夺他王位,可是喜欢韩卿的人,就说不定了……

    北寒陌那双鹰眼里暗沉如海,冷硬的唇角,微微而笑,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别有深意的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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