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地,总是对立,假使有一天,他们同流合污,便是毁天灭地的时候。

    梅宫内,众人齐齐跪地,面容尊敬,听侯银发公公地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梅美人莫相离因救驾有功,即日起 特敕封忠义武嫔,位列九卿之首,享妃位之礼,赏黄金百两,白银千两,其父莫县令莫名升位至郡尹,钦此。”

    高胜面容严峻地念完圣旨,待莫相离和花惜欢等人谢恩时,笑容满面地交付圣旨恭喜道。

    莫相离欢喜地把打赏地荷包,心情畅快地递给高胜说道:“这是小小喜钱,望高总管莫嫌弃,承蒙您关照,离儿才有今日。”

    “恭喜娘娘,我也算是沾了喜庆,我就知道武嫔娘娘是前途无量,高胜也一直把梅宫里的人,当做我的家人,呵呵。”

    高胜摸了摸花惜欢的可爱的宫女头,那双冷酷的眼睛,弯起愉悦地弧度,笑眯眯地说道。

    “太好了,离儿,你以后出去就位高一等了,不用向以前那样见谁都低声下气了。这次多亏高哥哥出寝宫把离儿接进去。”

    花惜欢开心地拍着手说道,高胜看她娇憨的样子,越发喜爱,忍不住捏了捏她充满弹性的脸,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育说道:“后宫之道,你个小丫头还要学很多,现在武嫔风头无两,该谦虚地一样不能少。”

    莫相离受教地点点头,紧紧抱着圣旨,扑闪着黑羽,丽眼里充满苦尽甘来的幸福。

    此刻,梅宫内上下喜悦成一片,而三大妃处却喜忧不一。

    清风祠内,李夫人李照清,挺直腰板跪坐佛前虔心礼佛,悠长的青丝只堪用一只木簪简挽,素白衣裳不带任何的点缀,在华丽的皇宫中格格不入。

    李君烨自小由这位长姐养大,气度和品味也多随她。

    只不过姐弟二人,姐笃信佛,避离独处于凡尘,弟笃信道,超脱潇洒于尘世,虽信仰不一却也能包容。

    近些年,李君烨可不敢来看她这位大姐,一来,是怕她替自己招揽亲事,二来,李照清自进宫后,越发避世,不喜外出于人打交道。

    别人或许不知为何,李夫人不争不抢皇帝的恩泽,恨不得把门天天关起来。

    李君烨心里却知道姐姐心里苦,不能与所爱之人厮守,为了家族责任嫁给萧景煜。

    萧景煜也知她心里有人,有时宠幸这位大自己三岁的姐姐,也十分的放不开手脚。时常尴尬地坐在硬木椅上,尴尬地硬找话头,与这位清心寡欲的姐姐说话。

    李照清虽足不出户,心中对外界的局势变化却了然于心,以不变应万变。

    她听见身后恭敬侧立的宫女,带来梅宫里的第一时间的消息,敲木鱼的手一顿,停下嘴里的颂经。

    她缓缓开一双清透凉丽的眼睛,抬起那张花容月貌的丽脸,慈笑说道:“这位武嫔,今年倒是风头无限,后宫里到处是她的事迹,倒是惹人好奇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什么时候请她来清风祠坐客。”

    天禄阁,院子中,赵贵人赵盈盈撩起橙色的裙摆,正在与宫女踢毽子,听闻宫女带来的消息,嘴角一弯,灵动地眼睛笑眯眯地说道:

    “这梅美人我早就看出是个厉害之人,能拉前皇上跟前红人高胜做靠背,我也该是时候,亲自登门拜访庆贺了。”

    因司马姣出命丧荣华阁,三妃之位缺一,莫相离的升位九嫔之列,注定原九嫔中有人让出位置。

    今天三妃正式补提上来的人物,也是司马姣的表妹,福安堂的淑妃马易容,原先位列九嫔之中。

    只不过她这边接圣旨就低调清冷许多,皇帝派了个进宫才两年的小太监,前去福安堂宣读到圣旨道:

    “奉天承运,皇帝照曰,因三妃之位有缺,经考淑妃德行双馨,即日起由嫔升位于妃,享妃位待遇,钦此。”

    马易容面色青黑地接下圣旨,看着小太监笑容满面,想讨喜钱的样子,不屑地让宫女,打发给三位太监每人一两赏银。

    三位太监,互相看了看,这份薄的可以的打发钱,笑容渐渐地褪去,阴阳怪气地说道:“恭喜娘娘,该位列于此了,听闻武嫔娘娘,今日打赏随行的小太监都颇丰。”

    马易容听得他们话中嘲讽,刚刚想发脾气,三位太监却拍拍屁股走人了。

    马易容被宫女拉扯按坐椅子上,听得她一贯消气的话,愤怒地把圣旨搁在桌子上,发出响亮地声音,破口骂道:“该死!如今连太监都欺负到我头上了。”

    这圣旨敷衍地昭告她升位至妃,连个封号都未变动,足以表明,她并未受多大重视。而司马家的人,也未派人过来祝贺,只简单地送了份庆贺之礼。

    马易容越想越气,清雅的面容上,不住地闪现讥笑说道:

    “我这个便宜淑妃,还真是多谢我那表姐退让位置。正好,我们同天敕封,那武嫔今天风光领旨,不去会会表姐留下的敌人,怎么说得过去。”

    莫相离今日梅宫热闹非常,从早到晚,应接不暇地招待,前来祝贺的人的时候。

    在苍茫郊野上,金黄色的芦苇,随着秋风的侵袭,散开一波接一波浪花。

    一群烈马在芦苇的背景下,轰然踏过地表枯黄的野草,铁蹄带起点点干燥的草屑,飞溅到空中。

    昨日,韩卿还对樊墨涯爱答不理,冷面到底,今日却态度大逆转,亲腻地与樊墨涯共骑一匹黑马。

    樊墨涯的手下们,看见韩卿恨不得化成一滩水地瘫在樊墨涯的怀里,心里暗恨他,妖面惑人,暗恼圣子对韩卿这劣徒太好。

    樊墨涯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揽着韩卿的细腰,在暧昧地交互中,马由名列前茅,渐渐地流落于最后,与大部队拉开远远地距离。

    假使有人回头看,他们正经的圣子,知晓他此时的行为,定然会羞恼无常。

    韩卿的腰带早就随风飘散,若有人仔细瞧去,定然会发现长衣下,若隐若现地风光。

    韩卿咬着湿润的红唇,依挂在樊墨涯怀里,哼哼唧唧,听得那个吃荤者越发心猿意马。

    随着马匹的奔跑中,裤子丢了,鞋子丢了,韩卿只剩下挂在手臂上的长袍。

    韩卿在樊墨涯的折磨下,差点坐不住,堪堪抓着他肩膀,才能稳坐马背上。

    黑马不暗情事,只知晓马上的两人,忒不停歇。

    两人不知足,又滚进芦苇荡里,黑马停芦苇荡边,听着里面的嘻闹声,烦躁的踢着蹄子。

    一行结束,等樊墨涯再追上大部队之时,韩卿早就由正坐,横挨在他怀里,小脸如水般紧贴在他胸膛。

    韩卿空荡的长袍子,随着黑马的奔腾,在空中上下翻飞,在微凉的空气中,暴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大腿,以及袍下风光。

    樊墨涯的属下,偷瞄着韩卿开叉长袍底下,光溜溜地大长腿,暗暗地明了,两人在身后做了什么事情,心底开始微妙地摇晃。

    “啊卿,别动。”樊墨涯好不容易稳住的气息,随着韩卿脑袋的蹭动,又开始乱了。

    “唔,你膈的我不舒服……”韩卿烦恼地拍了拍底下又竖起的东西,细眸水汪汪地指控说道。

    “你摸摸就好了,别被人看见了。”樊墨涯端正的脸,凑到在他耳边,无耻地低声说道。

    韩卿委屈地瘪了瘪嘴,手不甘愿地伺候好底下,隔三差五不听话的棍子。

    “轻点,啊卿。”樊墨涯被他重重地虐待,忍不住嘶哑地低叫道。

    “把这不听话的东西,折了最好。”韩卿嘴上恨恨地说道,手却随着樊墨涯的那话,柔弱下来。

    韩卿看着他舒服地暗骚着,时不时愤懑地小小报复,总是惹得樊墨涯惊颤,低头像个老夫子对待调皮学生,慌张地阻止道:“使不得,使不得。”

    樊墨涯的下属,时常听得后头不寻常的嬉笑声音,纤细的神经被挑拨的越发脆弱,渐渐自觉御马远离,心中暗骂韩卿骚蹄子的同时,总是忍不住吞吞口水。

    心中不住地想着:若是被韩卿那双手摸摸,这辈子下地狱也值了。当圣子定然不如当淫子来的爽快。

    事实上,韩卿若知晓他们这么想,早就把刀磨好,弹着他们歪邪之念,冷笑着劈死。

    可惜,此时的韩卿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提别砍人了,连棵草也拔不动,只能任人揉捏圆扁。

    人的贪念在得到满足时,只会越来越大,像个无底洞般填不满。

    樊墨涯看着怀里累极了,安静靠着他睡觉的乖乖兔,薄唇弯起一道愉快地笑容。

    谁说老虎玩不得!

    早知道此招如此有效,何必苦等当初,有时矜持就是个毫无用处的遮羞布,一扯就掉的不剩踪影。

    樊墨涯不由地想着,若是韩卿能永远地陪在他身边,那重如泰山的无上神道,丢了便丢了,也没什么好可惜。

    北寒婧能拥有这么一块美丽宝石,是多大的罪过啊!

    不如让他彻底地接手过来,才能让宝石绽放最彻美的光华,樊墨涯的银眸危险地眯起,眉宇间的邪戾的气息,越来越浓重,仿佛邪神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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