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筱看着前来调兵的军官,眼前不由得一亮,只因为那军官不是别人,正是曹铄。|只见他身着吕布军中常见的下级军官铠甲,腰间系一柄飞熊军专用的腰刀,高举着吕布的调兵令符,冲进了这大堂之中。见了蒋干,他也不行礼,只是一举令牌:“将军有令,命令你们立即抽调二百名士兵前去皇帝行宫增援,同陷阵营的援兵控制局势,保护好皇帝,所留位置由吕岱率陷阵营本队接替。此令立即执行,不得延误!”

    如果这军官毕恭毕敬的,可能蒋干还有些怀疑,现在看着趾高气昂的“吕岱”,吕布手下那种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傲慢神态,再看看他手中货真价实的令牌,蒋干心中再无怀疑。虽然吕风他们不认识这一军官,可是最近陷阵营确实是从基层抽调了一批精锐填补营中空额。他们不认识反而是正常的,以吕布的脾性,绝对把自己家人的安危放在首位,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把自己熟悉的卫士留下来。

    蒋干知道不能再延误时间,现在既然有了命令,万一皇帝出了事,自己就要负责了。反正有这些新增援的四五十人,这守卫也过得去,真要有什么情况发生,那就立即向主公府上求援就是。退一万步来讲,如果真的是那曹铄是吕布这主公中计了,自己的责任反正不大。再说了那样的话,即使出了问题,主公也不好意思追究啊。

    蒋干打定主意,便立即下令:“吕风,立即带预备队前去皇帝行宫救援;吕狂、吕暴。你们两个分别抽调前后门卫各五十人,不用回报,立即前去行宫救援,吕潮留下,与我一同镇守这王氏大宅。立即行动!”

    命令一下,吕风、吕狂、吕暴立即跑出了大堂,这次三个人倒是顺顺利利地迈过了台阶,没有一个人被绊倒。蒋干哑然失笑,这群家伙早就盼着这命令了吧。上个月兵变,飞熊军戒备松懈。被吕布狠狠地批了好几回,大家感到没有面子,一直铆着劲等着立功呢,这下总算是得偿所愿。

    蒋干这时候才转过头来,冲那来援的军官笑了笑:“你

    “末将吕岱。”

    蒋干不小心笑了出来,还“履带”。你卖鞋啊?还不如叫吕呆呢,要不驴蛋也行。不过这玩笑他可不敢开,吕布现在手下得用的飞熊军军官,全是姓吕的,都是自愿加入吕布地族谱,做一名晚辈。据说是吕布在九原老家还有几个亲戚。不过开枝散叶的任务这主公从来是不敢怠慢。蒋干腹诽了一句,听着院里里此起彼伏的号令声,颇有一种指动。他就那样一直站着那里,享受地听着,直到一点动静也没有。

    蒋干这才伸出手来,接过吕岱早就举着的令牌,随便扫了一眼,低着头正要往腰里塞去,突然楞住了。蒋干直接就出了一身冷汗,他呆立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这令牌上有血迹!虽然对方用劲擦了一遍,可是还能够看出来,难道说……他缓缓抬头。然后脖子那里就感到一片冰凉,那“吕岱”的腰刀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你不是吕岱!你,你是曹铄?!”

    那“吕岱”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来,“蒋大人果然才智过人,这么快就认出我来了。末将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你杀了前来传达命令的使者,然后来这里假传命令,你能告诉我那使者传得是什么命令吗?”

    曹铄微微一笑。“好像是让你不要轻举妄动。别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吧。大体是这样,那小子十分不配合。只好将他杀了。”

    蒋干脑门一僵,完了,全完了,现在这大宅中只有三百人,前后门各有一百,院子里有一百。刚刚这曹铄手下已经分散开来,估计院子中地士兵已经全遭了毒手。他大吼一声,给前后门士兵报警,可是脖子里那冰冷的腰刀可不万一曹铄觉得自己不配合,用手一拉,自己什么功名利禄都没有了,直接一命呜呼。

    这时候曹铄身边的五名士兵已经冲上前来,一名控制住蒋干,另外四名站在堂前警戒,这就是曹铄手下武功最好的千牛卫士,任何时候绝不放松警惕。曹铄走到了王筱身边,轻轻挥刀,已经斩断了那木枷,他冲着王筱微微一笑:“宝宝,我没来晚吧?”

    王筱一下子哭了出来,这段时间别看她表面上满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早就胆战心惊,害怕、恐惧、无助地感觉时时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寝食不安,夜不能寐。现在终于得救了,而且是自己一直欣赏、一直爱恋的人不顾危险,千里来救,王筱一下子哭了出来,忘记了矜持,扑倒了曹铄的怀里,放声大哭。

    曹铄轻轻拍着她的脊梁,小声劝慰:“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我不是来了嘛,高兴要不能高兴成这样啊,宝宝。”

    “谁是你家宝宝,你这个坏家伙,人家都被囚禁了一年多了,你现在才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是不是已经和那个赵雨情投意合有小孩了?!还宝宝,叫的这么亲热,是不是跟那赵雨叫惯

    天地良心啊,曹铄无奈地看着一直斥责他地王筱,彻底无语了。前世他就不怎么就是一根不解风情的木头。到现在也是这样,自己每次跟女孩说话,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被王筱劈头盖脸一顿斥责,顿时蒙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傻乎乎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筱对他是好一阵数落,最后累了看见风尘仆仆的曹铄,又有些心疼。突然发现曹铄肩头隐约有血迹,也顾不上数落他,连忙扑上去轻轻抚摸,“你怎么受伤了,还疼不疼啊?”

    曹铄摇了摇头,“拜托,看清楚好不好,这是别人的血,是我这身铠甲的主人的血,我没事。”

    “什么?你居然穿死人衣服,还敢搂我,你……”王筱又是一阵数落,这一年多来她一直憋着不怎么说话,现在终于被救出,顿时要把心头的话全说出来。

    曹铄无奈地看着蒋干,真不容易啊,能和这王筱一起待这么久,可是辛苦你了。蒋干摇了摇头,特同情地看着曹铄,唉,当人男朋友真不容易啊。两个人正用眼神交流呢,堂外跑来一名士兵:“禀告主公,院子里的一百名士兵已经全杀干净了,没有一个能报信的,前后门那里我们也安排了警戒哨,可以出发

    曹铄借势扶起王筱,“走,咱们该走了,要不然吕布的援兵就把咱们堵在这里了。”他摇了摇王筱,一点然已经睡着了。曹铄心里一酸,从肩上解下披风,将王筱捆在了身上,然后背着她带着众人离开。

    蒋干还以为他们要走前门或后门呢,没到曹铄他们直趋院子里地院墙边,几个壮汉已经用铁锤敲出一个大大的窟窿眼,大家鱼贯而入,墙外有人已经在等待接应了。一行人也不走街道,而是快步转到旁边的一个大宅子里,那里早就被曹铄手下控制住了。从那里出发,沿着小街道,三拐两拐,连蒋干都掉向了,却不知曹铄他们是如何掌控方向地。

    其实也不难,这几天曹铄领着所有人一起死背地图,尤其是那条撤退路线,每个人都熟记在心,这可是保命的路啊。尤其是开路的那几个人,这两天趁着宋宪和曹性手下交接,利用他们彼此都不怎么认识的有利条件,化妆成吕布军中士卒,已经悄悄将这路线走了好几遍。尤其是其中的一些死胡同,三两锤就砸开了,大家穿墙而过,断后的士兵再将那来路堵上。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城边上的佛寺,这里也有城中最高的建筑浮屠塔。

    说来也是有缘,曹铄每次都给这佛寺惹麻烦,每次居然还都顺顺利利地化险为夷,这次他们的目标就是城中最高地浮屠塔。吕布也许是杀人杀地太多了,给自己后代积攒占据安城之后,富家豪族上门掠夺了不少,这佛寺却是从未来打扰过。曹铄让人把那两具大黄弩装在大车下面,伪装成为这佛寺运送柴火的车辆,居然一个仔细检查地都没有,让他们顺顺利利地蒙混过关。此时这两具弩机已经装在了浮屠寺高处,弩箭末端各栓上一根粗粗的麻绳。

    曹铄等人一进入这高耸入云的浮屠塔,守卫在上面的弩兵就射出了弩箭,飕,飕,两个弩箭紧紧地钉在了城外空地上,早就守卫在那里的士兵连忙解下麻绳,赶紧栓在一旁的大树上。城里闹翻了天,谁还有闲情逸致往天上看,这就是曹铄的撤退路线――从天而降。

    这法当时说出来把大家吓了一跳,仔细考虑却是可行。自古天空就是神仙和飞鸟的领地,从来就没有人从天上搞过什么撤离,自然谁都不到。再说了这浮屠塔就在城边上,撤离起来很是快捷。现在绳子都绑好了,几个胆大的士兵率先取过一旁的一小段连着两个反向铁钩的绳索,牢牢地捆在自己的腰际,然后将绳索上的铁勾扣在了那粗粗的麻绳上,往下一跃,很快顺利到达地面。

    接下来该是曹铄他们出发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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