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蕲春的问题上被江东集团摆了一道,所以在宴请张昭之前,刘宇和郭嘉已经商量好了,要在豫章的问题上为难一下江东集团。但在看完了关于江东内战的情报之后,郭嘉竟然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改变了一开始定好的策略,这固然让张昭十分的吃惊,就连刘宇也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但对郭嘉的才能极为清楚的刘宇并没有打算反驳郭嘉的话,他知道,郭嘉肯定是忽然有了什么新的考虑,因此才没来得的及与自己商量,就更改了原定计划。

    不过演戏也要有个缓冲,郭嘉猛的这么一转换论调,刘宇也不能跟着就马上认同,那样就未免太过突兀了。于是刘宇装作不悦的像郭嘉质问道:“奉孝何出此言?”郭嘉连忙说道:“主公,这地方郡县的归属,本就是当今陛下才能做主的,主公身为臣下,似乎不宜太多干涉,还是由荆扬两州的州牧大人自行上表,请圣上决断为是!”

    这本就是个下台阶的话,刘宇装作沉吟了一会儿,也就顺势说道:“奉孝所言也有道理,也罢,这件事孤就不再过多过问了。不过荆扬都是我大汉的疆土,同为汉臣,岂能私自相争。本王受先帝所托,掌征伐不臣之权,若你两方还不罢手,休怪本王不念旧情!”这就在张昭的接受范围之内了,本来嘛,这个条件和他从大营出发的时候孙坚交代地底线差不多。剩下的事情就是继续喝酒饮宴。然后双方尽兴而散。

    张昭回转馆驿之前,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向着送出厅门的刘宇拱手说道:“殿下,我江东尚有一事要告知殿下,下个月初九,我家少主孙策以及少主挚友周瑜将与乔国老的两位千金成亲!因乔公的两位千金与殿下的两位王妃还有王府郡主之间情意甚深,故而托下官前来将喜讯告之二位王妃与郡主,下官不便身入内宅,故请殿下代为转达!”

    “哦?伯符和公瑾要成亲?”刘宇被这个消息弄得一愣:“乔国老之女?可是乔朝蓉和乔夕颜两位姑娘?”张昭点头道:“正是!”刘宇心中暗叹一声,没想到到头来这两对江东眷侣还是走到了一起。说起来,之前在洛阳的时候,乔家姐妹和孙琳、蔡琰、貂蝉三个人的感情确实不错。这次她们成亲,益州无论如何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于是刘宇向张昭道:“多谢子布将此等喜讯告之,拙荆和小女确实与乔家两位姑娘交情匪浅。待成亲之时,益州必派人到贺!”

    张昭称谢告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刘宇却是陷入了沉思,说起来,当年在后世的时候,自己可没少看一些穿越小说。那些小说的主角那个不是将三国地美女们一个个的收入后宫,享尽艳福。说起来,这三国时代确实是美女辈出,第一代中有天下第一美女貂蝉,有天下第一神女甄宓,有天下第一才女蔡琰,还有天下第一姐妹花,也就是乔氏姐妹。而后一代中也有如孙尚香、黄月英、关银屏还有张星彩这样的绝代佳人。如果能将这些人统统弄成自己的房中人。那可就是神仙也要羡慕的生活了。不过刘宇对于这种艳福倒是不感冒,否则他也不会到现在也得到才女蔡琰而已。

    但尽管刘宇对于美色并不是很在意,可当他听到当年见过的那对姐妹花就要嫁人的时候,想到历史上她们两个人青春守寡的结局,心中还是难免有些悲叹,不过他也不会当自己是所谓的美女救世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如果仍然不能改变孙策还有周瑜的命运,那就可以说是天数使然,非人力所能强为了。何况就算他们最后地结局仍然免不了悲剧,那又能如何。千百年之后。也不过是后人闲暇之时的一段笑谈罢了。

    沉沉思虑了半晌,刘宇终于回过神来。转眼一看,就见郭嘉正在一旁低头等候。刘宇一笑,知道郭嘉是要为了刚才私自更改计划的事情来向自己解释,于是便拉住郭嘉的手说道:“来,奉孝,咱们到内室说话!”郭嘉低头应命。与刘宇一起来到重华阁顶楼上的密室之中,待室门关好,郭嘉连忙一拱到地请罪道:“主公,适才事出突然,嘉未得主公应允便私改计划,还请主公治臣擅专之罪!”刘宇一把扶住郭嘉道:“奉孝,请罪之前,还是先把你的谋划说说吧!”

    郭嘉直起身来,脸上也露出笑容,看着刘宇说道:“主公真知我也!主公,嘉冒昧问一句,我等在豫章之事上做手脚,所图者为何呢?”刘宇惊讶的说道:“奉孝何必明知故问,当然是为了让江东和荆州之间永无宁日,让江东孙氏无法迅速平定江东而崛起,也让荆州日后不断的被江东削弱实力!等我军平定雍凉之后,即可兵发荆州,一鼓而平!”

    “不错!”郭嘉点头道:“只有荆扬两州相争,我益州才能得到最大地利益,但主公可曾想过,荆扬两州不乏有识之士,小小的一个豫章,真的能够使他们永远相争下去吗?”刘宇默然,的确,在荆州有蒯氏兄弟,在江东则有智将周瑜,如今的天下,能人辈出,而自己当年所能够依靠的那些对原有历史的掌握已经对天下大局没有太大的作用,再想像原来那样能够制敌先机地机会,已经不多了。这次自己被周瑜算计了一道,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见刘宇沉默,郭嘉虽然不能完全猜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但也能知道一二,自己的主公什么都好,就是从起兵以来,一路上走的未免太过顺利。而且有很多地时候,他都好像能够未卜先知一般。精确地预料时势地走向变化,从而使刘宇集团地实力不断的增强。但有一点,在顺境中的日子太长的话,到最后很可能就会变得刚愎自用,从而走上一条很危险的道路。这次被周瑜算计了一次,虽然脸面上不好看,但未必不是坏事,至少能让刘宇警惕一些。

    不过,郭嘉从刘宇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好像是多虑了,于是继续说道:“主公。这次江东之人能够料到我们的策略,想那荆州蒯越也不可能不明白!所以就算我们再在豫章一事上做文章,到最后恐怕也是难遂所愿。以江东和荆州两地的人才肯定不会再继续行那种鹬蚌相争,让主公渔翁得利之事!适才臣看到江东的情报,心中忽然思得一计,可让江东与荆州成为不死不休地仇敌!”刘宇一惊,那封军报他也看过,怎么就没看出能够让孙刘两家不死不休的谋略来呢?

    郭嘉见刘宇疑惑,就微微一笑道:“主公,这计策说起来倒是一点都不困难。如今主公为荆州与江东调停,使者往来各地非十天半日不能抵达,趁此机会,主公只需要命精细士卒,立刻前往蕲春,扮作荆州士兵,潜入荆州大营之中,而后四处散播消息。也不用过多夸张,只需要在和谈之前,让黄祖还有蔡瑁知道江东所发生的一切就是了!”

    说到这个地步,郭嘉也不用再说下去了,刘宇虽然不如他的谋略来得快,但也绝对是一点就透的人,这个计策固然是不容易想到,但说白了也并非那么困难。“奉孝。我看真正要让黄祖还有蔡瑁知道的,应该是围困了寻阳城这么许久,将他们吓得不敢出战的,仅仅是孙坚剩下的一万人马而已这件事吧?”刘宇沉声说道。

    郭嘉笑着点头道:“主公明见!黄祖乃是刘表心腹,对刘表忠心耿耿。誓死要为刘表开疆拓土。建立功勋,但他一年前兵败于兴霸之手。折去了数万水军,此次又被孙坚击败,退守寻阳,不敢出城;而那蔡瑁不久之前才刚刚于荆南建立战功,得到刘表重用,正在志得意满,意图再建功勋,做个人上人的时候,却被孙坚打的弃甲抛戈,狼狈而逃。

    他们两个人一开始都看不起孙坚,但却败于其手,以他们两人那目中无人地高傲脾性,心中对孙坚自然怨恨,如今要是再让他们知道,原来那孙坚只不过用了一万人马,就将他们寻阳城的数万大军围困近一月之久,试想,他们会作何打算!”刘宇叹口气道:“这还用说,自然是怒发若狂,誓要擒杀孙坚,以雪多日来所蒙受的耻辱。不过奉孝,那孙文台号称江东之虎,就算是只剩下一万人,想黄祖还有蔡瑁轻易也奈何不了他吧!”

    郭嘉笑道:“不错,孙坚如今虽兵少将寡,然勇名素著,且在日前才刚刚击败过荆州兵马,黄祖和蔡瑁如今也是小心谨慎,轻易不敢犯险力战,若要一雪前耻,他们肯定会智取!”刘宇很是感兴趣的看着郭嘉道:“奉孝,如果是你的话,你会用什么样的谋略,来击败孙坚呢?”郭嘉嘴角上翘,说出四个字:“击其暮归!”

    刘宇心中轻叹一声,如果换了是他,也会想到要采用这个计策。所谓击其暮归,也就是说趁着他人傍晚回家的时候,在路上出其不意的进行袭击。傍晚是一个人一日劳作之后,身心最为疲惫地时候,而回家则可以让这个疲惫的人的防范意识降到最低点,在这个时候发动奇袭的话,那么被攻击的人十有**是要吃大亏的。将这个计策用到如今的蕲春战场上的话,也就是要借着此次和谈地名义,让孙坚认为他们原定的计划已经成功。

    在和约缔结之后,孙坚必然会因为江东的内战而心急如焚的赶回江东助战。刘表平素有着名士的称号,孙坚定然不会提防他出尔反尔,那么,在江东兵马归心似箭,而对荆州地警惕性又降到最低限度地时候,只要挑选一个合适的地点进行埋伏,而后再出其不意地对江东的兵马进行打击的话,那孙坚的一万人马,恐怕就要交代在这场战斗之中了。不但是孙坚地兵马,到时候就是孙坚本人。想来也是凶多吉少。只要孙坚一死,那么荆州和江东自然是不死不休。

    退一步讲,就算是孙坚命大活了下来,可这种被人背弃的事情,以孙坚地性子必然会引以为是奇耻大辱,等到江东的内部事务了解了,他和荆州之间也会成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仇敌,所以不论孙坚是生是死,江东与荆州之间的仇恨都是就此结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况且,孙坚身亡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他生还的可能性。

    将双手背在身后,刘宇在密室中来回的踱了几步,他的心中想了很多的事情。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之后,许多历史上本应该发生地事情没有发生,而很多史无记载的事情却在实实在在的发生,就像是刘备不用再去忍耐那几十年颠沛流离的流亡生活,而是在幽州站住了脚跟,并且已经拥有了争夺河北统治权的实力,本该在冀州施展自己雄心壮志的袁绍。被一个原本是废柴的韩馥早早的打入了轮回,而那个到死都抱着一块没有什么用处的玉玺的孙坚,则是听从了周瑜地建议,用那块死物换来了数千精锐之师,正因如此,刘表受袁绍委托截击孙坚,使两家结仇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本来,刘宇以为这只江东之虎也许回逃过被刘表击杀于砚山命运。但现在看来,他还是难逃一死,而且还是死在他刘宇的谋划之下!“奉孝,那刘景升向来以名士自诩,而这击其暮归之计,却是出尔反尔的奸谋,你看他有几成的把握会采用这个计策?”郭嘉淡笑道:“十成!”刘宇被郭嘉的这份自信给吓了一跳,虽然他自己也认为以刘表这个人的性格。接受这个计划的可能性应该在五成以上,但也绝对不应该有十成地把握这么肯定吧!

    少不了,刘宇又要向郭嘉请教一番,郭嘉不慌不忙的说道:“主公,嘉之所以敢如此确定。原因有三。其一。刘表此人虽名称名士,但却外宽内忌。他身为荆州一州之主,无论是手下将领还是在兵马的数目上,都比孙坚要强上不止一倍,可这次他的手下却被孙坚打的大败亏输,主公以为上次寻阳之战,对战果愤恨的只有黄祖和蔡瑁吗?其实不然,越是名士,其实越重视自己的面子,别看刘表败给主公说不出什么,毕竟主公的实力比他强,那是众人皆知地事情,可败给处处不如他的孙坚,那可就是让他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了!有了对孙坚的怨恨,就有了三成的把握。”

    刘宇点点头,郭嘉说地确实没有错,像刘表那样好面子地名士,无法忍受败给孙坚也是情理之中。接着郭嘉又说道:“其二,通过这一战,刘表对于江东孙氏从一开始的轻视变成了极为忌惮,试想,孙氏能在只有两万人地情况下,把荆州逼到这个地步,倘若让他们壮大的话,荆州的安全也就没有任何的保障了!相信此时刘表还不知道孙策还有周瑜的能力,他把这一切都算到了孙坚的头上,想要除掉孙坚这个最大的眼中钉的念头也就会越加强烈,所以,刘表将孙坚看作是自己生平大敌的这份忌讳,就让计策被采用的成功率再次增加三成!”

    仅是这样的话,也不过只有六成的把握而已,而郭嘉刚才所说有十成的把握,他自然就还有其他的理由,也就是第三点:“这个计划将来必定是由黄祖和蔡瑁两人进献,他们一个是刘表的爱将,一个是刘表的内兄,同样都是刘表的亲信,又都急于向孙坚寻仇,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一定会不断的劝说刘表接受自己的计划,有他们两人在一旁推波助澜,这条计策被采用的可能就是十成了!”听到这里刘宇睁大了眼睛说道:“黄祖和蔡瑁两人的进言,竟然能够占到四成?奉孝,这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荆州可不只有他们两个人啊,像蒯氏兄弟这样的人难道就不会反对?”

    郭嘉自信的笑道:“主公难道没听说过忠言逆耳?蒯氏兄弟固然是有过人的谋略,但刘表本就存了向孙坚报仇的心思,已然是一堆干柴了,到时只要溅上去一颗火星。那么顿时也就能够成为燎原大火,刘表是绝对无法把这把心火给按奈下去地。至于说,黄祖和蔡瑁要怎样劝说刘表,那就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事情了,自古以来,那些谄臣还有佞臣们有地是办法让自己的主君最后听从自己的意见的。而且,那所谓的出尔反尔,其实并不能成为阻挡刘表的借口的。主公熟知史书,应当知道,将击其暮归这条计策用的最好,同时取得了最大战果的。正是我朝的高祖皇帝啊!”

    这下子刘宇没话说了,地确,将出尔反尔的无赖手段发挥到极致,并最终取得了胜利的,正是汉朝的开国皇帝刘邦。当时楚汉双方签订合约,约定以鸿沟为界,以西属汉,以东属楚,在达成协议的同时,项羽将扣为人质的刘邦的父母交还给刘邦。那时的刘邦。在天下人的口中,也是个仁君,在信义上的口碑,也要比坑杀过二十万秦兵降卒,同时也是心狠手辣地楚霸王项羽要强得多,但恰恰就是这个仁君刘邦,在达成和议之后,便听从了谋士们的建议。出尔反尔,亲统大军二十万,同时联络了其他诸侯的数十万人马,趁着项羽回归彭城的时候,从背后发动突袭。

    楚兵还有楚国的将领,包括楚霸王项羽在内,都被刘邦的外表所蒙蔽,以为可以收兵会国。过上几年没有战争的和平日子了,谁成想,那个平日好像没有什么能耐的汉王刘邦,这次竟然有如此地魄力,一场击其暮归的计策。被刘邦运用到了极致。二十万大军的突然追击,使得本来和汉军处于势均力敌。战略相持阶段的楚军彻底陷入了战略上的被动局面,从这时开始,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强横一时的西楚霸王项羽就被七十万汉军围困在垓下,最后落得个自刎乌江的可悲下场。刘邦也从此为长达四年地楚汉之争画上了一个圆满的记号,成为天下之主。

    可以说,这场战争是一场彻底的背信弃义的战争,单方面撕毁和约,不顾道义对项羽穷追猛打的刘邦本应该算是个典型地小人,至少应该是个反面角色地代表,可无论是古代的史官,还是后世地学者,对刘邦都没有什么苛责之言,没有人去责备他的出尔反尔和背信弃义,有的只是对他果断的判断了形式,同时一举成功击败项羽的赞誉。

    反倒是那个轻信了这次和约,并信守承诺带兵回返的项羽,知道千年之后的后世,他在这段战争中所留下的,也不过是四面楚歌,还有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评价,总之都是针对一个失败者的评价,没有人会可怜他是中了刘邦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的奸谋,所有的人对这件事都只会说上一句“兵不厌诈!”都说历史是胜利者所书写的,一点不错。

    既然自己的祖宗都可以使出这样卑鄙的计策,那么作为高祖的子孙,名望远不如高祖当初的刘表,还有什么好忌惮的呢,反正是胜者王侯败者贼,只要能够彻底的击溃江东孙氏集团,那么又有谁会来谴责作为胜利者的刘表呢!可以料想到,刘表如果能够一举将孙坚击杀的话,他的下一步能够做什么,出尔反尔的事情都做出来了,那也就不在乎在多做一点,斩草要除根,为了荆州的安全,刘表必然会采取行动将孙策等人完全击溃。以荆州一州的实力也许不容易做到,但只要以“将长江以北的地域割让于淮南”这一点为条件,那么说动袁术是很容易的事情。再加上会稽的刘繇、王朗联军,那么孙氏集团就会受到三面夹击,之所以不会是四面,只不过是因为东面是大海而已。

    停住脚步,刘宇叹了一口气向郭嘉说道:“奉孝,我们用这个计策,是不是有些太过无情。当年在洛阳,我与孙文台也有数面之缘,我敬重他是个英雄,所以彼此虽然算不上是挚交,但也可说是朋友,我与清晓成亲之时,文台也曾是我的座上嘉宾,如今我却要在此筹谋策划,要处心积虑的置他于死地,这样真的好吗?”说到这里,刘宇的眼中现出一丝茫然神色。但对刘宇的这个态度,郭嘉却很是不解,自古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莫说是一般朋友,就算是至亲骨肉。异性兄弟,为了夺取权力而反目成仇也不奇怪,主公平日也是果断之人,今日怎倒么妇人之仁起来?

    于是郭嘉便劝刘宇说道:“主公,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天下大义,这个人私交,臣以为,算不得什么。不用此计,荆州和江东永远无法成为势不两立地死敌。还请主公不要被私情所困为是!”刘宇强笑一下说道:“奉孝所言极是,适才是我见识不明。这个计划看似简单,但牵连甚广,需要好好准备,不知奉孝是否还有什么顾虑之处“”

    郭嘉点头道:“不瞒主公,现在臣确实还有一点担心之处,那就是在刘表、袁术还有刘繇的夹击之下,孙策和周瑜年纪尚轻,倘若他们最后无法支持,继而被这三方联手所灭地话。那可就有违我们益州的初衷了。”刘宇淡淡的摇头说道:“奉孝放心,区区三方势力,还奈何不了孙策和周瑜。孙策的军略帅才,比其父可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周瑜身为智将,在当今天下也是数一数二,他们联手,虽不能说是天下无敌。却也少有对手。加上孙氏在江东四郡已经立住脚根,有这四郡为根基,孙氏集团虽然免不了要大伤元气,但其他三方要想灭掉他们也是难比登天!”

    这倒不是刘宇信口胡说,想那曹操,身为一代军事家,倾北方之兵,率十余倍于江东的兵马前来攻打。到最后也不过是落得个兵败赤壁的下场,更不用说是刘表、袁术还有刘繇这几个废物所组成的联军了。郭嘉对赤壁之战中孙刘联军所取得的辉煌战果并不清楚,所以他对孙策还有周瑜的实力还是稍有低估,听刘宇说的这么肯定,他也就点头说道:“既然主公如此说。那此计就没有任何地后患了。不过万一孙氏集团真的无法坚持下去的话。到时主公也就只有以平息纷争为名,或者以刘表违逆朝廷旨意为名。对荆州施压,要求他们撤兵,以保全江东孙氏了!”

    刘宇点点头道:“这事我知道了,奉孝,你今天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把,这件事情,我自会派人去寻阳处理,你就不必担心了。”郭嘉应诺之后,便退出密室回转府邸了。待郭嘉离开之后,刘宇坐回到桌案前,食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动了三下,没多大一会儿,一个身着一身青衫的年轻人便从门外闪身进到密室之中,向着刘宇施礼道:“属下影一,见过主公。”刘宇点头示意影一不必多礼,而后说道:“影一,刚才我与郭嘉在此处商议之事,你都已经听到了吧?”

    影一点头恭敬地说道:“属下已经都听清楚了。”刘宇看着他的脸沉声问道:“那暗部做这件事情,可有把握?”影一一脸自信的说道:“请主公放心,属下定然能够将这件事办的妥当!”刘宇低声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精心挑选暗部中最精干的人去执行这个计划,记住,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让黄祖还有蔡瑁知道自己是被孙坚彻彻底底的算计了,要借此挑起他们对孙坚地愤怒!”影一躬身道:“属下明白怎么做。”

    刘宇满意的点点头,但随即又沉下脸来说道:“这件事关联之处甚多,你们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让人察觉到我们益州和这件事有任何的关系。”影一点点头,却又问道:“主公,属下还有一点担心,从暗部所收集到的情报来看,荆州蒯氏兄弟和江东周瑜都不是普通之辈,这件事时间一长,恐怕还是会被他们联想到我益州这里啊!”

    听影一这么一问,刘宇冷笑一声道:“就算他们有所察觉,那又能怎么样,就算他们怀疑,但如果拿不出证据的话,也是没有任何的用处,我们这次不求他们想不到,所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查不出,就算他们怀疑到我地头上,到最后也只能是怀疑,绝对无法找到任何能够证实的方法!影一,这也就是我对你们这次行动的要求!”

    影一再次躬身道:“是!属下领命,请主公放心!”刘宇点点头,挥手让影一退下,再次沉思片刻之后,他轻叹一声,文台兄,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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