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被沙士密几句之不诚的礼貌话堵得啼笑皆非不由惊奇这个嘻皮笑脸的家伙竞有人的急智她心中略一转念立即哼声道:“你以后说话要小心点!”

    沙士密叹声道:“现在这年头说话确实很难一旦不慎就要得罪人无怪有位老江湖对我说在称呼上最好多拍马屁。”

    蒙面女子冷笑道:“称呼要拍什么马屁?”

    沙士密道:“我听到那位老江湖说如果见到老人你不妨叫他一声老丈见了中年人你就叫他一声大伯见了壮年人你就叫声大叔青年人则叫大哥老太婆叫她老太太中年妇人多半喜欢叫夫人总之女的最好统统叫她一声小姐你根本不必管她年龄多大有无丈夫或嫁了多少次啦!”

    蒙面女子顺手一鞭呼的横扫而至娇皂道:“谁嫁了人谁是老太婆了?”

    沙士密将头一缩恰恰避过回头笑道:“你凭什么打人?我又不是骂你?”

    蒙面女子怒道:“我是女的!”

    她无法抓住沙士密的语病所在只好这样蛮来啦。沙士密苦笑道:“姑娘你还有没有一条面纱?”

    蒙面女子冷笑道:“你的面目无须再遮了!”

    沙士密笑道:“姑娘你讨厌的不是我的面目而是我的嘴!我只有捆住它。”

    蒙面女子噗哧一声笑了但仍作喧道:“你与前面那些人是什么关系?”

    沙士密道:“那老人是宜昌日月镖局的局主我只是他的伙计。”

    蒙面女子道:“你每月有多少银子薪水?”

    沙士密道:“少得很。”

    蒙面女子格格笑道:“我如是那局主回去就加你薪水。免得你偷懒!”

    沙士密哈哈笑道:“姑娘现在世局不同啦有的人情愿偷懒而不愿加薪的。”

    蒙面女问道:“你们去哪里?”

    沙士密道:“办案!”

    蒙面女子道:“开封这件大案请你们局里办吗?”

    沙士密道:“被害之人是我局主的妹丈2”

    蒙面女啊了一声道:“有线索了?”

    沙士密道:“恕难奉告。”

    蒙面女笑道:“你为了很少的薪水保密?”

    沙士密道:“那只是做人的基本问题!”

    蒙面女道:“告诉我也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沙士密哈哈笑道:“这个我有经验!”

    蒙面女不解道:“你有什么经验?”

    沙士密道:“记得在我十二岁的时候祖母给我五两银子进城买东西讵料走到一座桥上竟丢了一块银子在小河里可是我不敢下去捞。”

    蒙面女道:“河水太深?”

    沙士密道:“不那河是我经常捞鱼的地方因为我不敢脱衣服。”

    蒙面女啊了一声道:“因为你还有更多的银子在身上!”

    沙士密点点头接道:“后来有个人到了他探得我的苦衷说‘你脱罢我帮你守衣服!……”

    蒙面女道:“你就下河去了?”

    沙士密又点点头道:“可是我不但没找到那块银子结果连现存的银子和衣服也不见了!”

    蒙面女哼了一声道:“你太笨事先应问问那个人姓什么住在什么地方同时认清他的面目呀!”

    沙士密大笑道:“所以说这次我有经验了!”

    蒙面女豁然道:“坏东西说来说去你是在兜我的圈。”

    沙士密笑道:“姑娘对我的帮忙是不是与那人一样?”

    蒙面女沉吟一会取下纱巾道:“我名卓文蒂家住阿尔金山现在总可以了吧!”

    沙士密怔怔地望着她居然傻了显然是着了迷啦他似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美得出奇的少女!

    少女有点莫明其妙娇滇道:“你看什么?”

    沙士密闻言一愕立即回过神来镇静一下忙接口道:“姑娘我在想……”

    少女噗哧笑了问道:“你在想如何告诉我是不?”

    沙士密被其提醒线索的事情连忙点头道:“是是我们得到一枚金手指!”

    少女道:“那是皇家剑客金指老人的暗器呀!”

    沙士密道:“他能作案嘛?”

    少女道:“他在十几年前也许会现在被清庭聘为剑窖养尊处优他不会弃尊就卑了。”

    沙士密道:“我们也是这种看法但那只金手指又从何而来的呢?”

    少女道:“你要我查这件事嘛?”

    沙士密道:“这是劫贼的手法恐怕不易查出真正的原因?”

    少女笑道:“你不要用激将法我查出就告诉你查不出拉倒!”

    到了分道的路口少女挥手笑道:“我们再会了。”

    沙士密道:“你能否告诉我你自己的事情?”

    少女道:“在查寻黑色太阳!”

    沙士密哈哈笑道:“今天他就在这附近露过面。”

    分手后沙士密立即策马急驰赶到曲兴镇时天已全黑了可是他不奔庄上却落在镇上一家客栈裹住着。

    真巧沙士密刚落店街上即来了宇文素和郑宏轩二人是未见沙士密赶到而来迎接的。因为没有撞上宇文素显然已不耐烦这时只见她向郑宏轩道:“这东西一定走错路了我们回庄去罢!”

    天黑找不到郑宏轩也觉得再寻无用点头道:“大概是天黑分不清道路和方向他也许找地方睡觉去了明天自然会来庄里回去罢。”

    庄院离此不到两里他们回去时正好现牟老人和易天飞在庄门眺望。

    郑宏轩向牟老人道:“牟叔没有接到!”

    牟老人道:“不要紧他明天会找来。”

    宇文素生气道:“这东西还能办事情连这点远的地方都找不到!”

    牟老人笑道:“马脚坏了他又不能背着来你不要小看他这孩子对事情的见解快而且很有道理你爹目光从来不会看错人。”

    宇文素哼声道:“我认为带他出来是个累赘!”

    四人转进庄门他们就在前面仅存的一两排上房裹住下庄后仍然是一片败瓦残垣。

    庄上人数尚不少主人仅有牟老人的妹子和她的一个十余岁的儿子但却有五个女仆和三个男仆男仆内当然有那个老仆。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沙士密果然牵着他的马儿找来他看到庄院只有前面一部份未烧光心中似在想什么但被一个老人走近问道:“公子你可是姓沙。”

    沙士密点头道:“我大概没有找错吧?”

    老人头斑白脊背微驼然而个子仍然十分高大穿身粗布大褂年龄在六十开外说话有点气促之势沙士密没有看他。当此之际忽听易天飞在里面大声叫道:“士密你昨夜在哪儿睡的?”

    沙士密苦笑道:“天黑了我怕找错路一到镇上就住下来了。”

    老仆人将马接过去易天飞领他走进上房中东面第二间。房里先看到他的是宇文素见面讽刺道:“老江湖昨夜恐怕你很辛苦吧?”

    沙士密点头道:“大小姐你真是太客气了我一夜未睡哩1”

    郑宏轩哈哈笑道:“你伯找不到地点么!”

    沙士密摇头道:“是被两个人吓得睡不着!”

    牟老人噫声道:“是谁?”

    沙士密道:“一个是金指老人一个是黑色月亮!”

    牟老人大惊道:“黑色月亮?”

    沙士密道:“如没有金指老人那声惊恐大叫我真不相信一个十七八岁的美女竟然会是黑色月亮。”

    宇文素骇然道:“她是个美女?”

    沙士密道:“不会比你漂亮j”

    宇文素晚道:“别找麻烦我是问真的!”

    沙士密笑道:“我见的一定不假!”

    易天飞急忙岔道:“金指老人伯她?”

    沙士密道:“我只见到他吼叫着逃走但不知是不是怕1”

    牟老人道:“黑色月亮与黑色太阳同是武林新起的神秘人物一在边疆一在内地惟黑色太阳的事迹较多罢了。”

    沙士密道:“你们查出什么没有?”

    郑宏轩道:“吃过饭才开始不过洲门恐怕再也查不出什么破绽了。”

    沙士密正色道:“让我问问那老仆儿句话如何?”

    牟老人道:“你如有见地牟叔立即叫他来但你不要使人家太难堪。”

    沙士密道:“不会的很简单几个问题问完了就没事。”

    牟老人虽不相信沙士密能问出什么线索然在毫无希望之下不能不寄希望于万一他亲自去到另一端上房里叫来那老仆人。进了房那老仆人被郑宏轩安置在凳子上坐着而沙密却在他对面立着宇文素根本不愿意听只有易天飞倒郑重其事地守在门口。

    牟老人和郑宏轩坐在侧面床上这时笑着对老仆道:“陈老头我这位少镖头对于抢劫的事情想请你回答他几个问题你不妨就你所知详细说给他听。”

    老仆喘着气点头道:“少镖头尽管问老奴能记得的一定说出来。”

    沙士密笑问道:“你那夜被镖打伤在什么地方?”

    老仆掀起左腿裤脚喘息道:“伤在大腿好在不重:这两天已经结疤了!”

    沙士密俯身看得很仔细半晌挺身又问道:“你到庄上有几年了?”

    老仆缓缓地将裤脚放下坐正才道:“四年了!”

    沙士密笑道:“你的气喘病很重真可怜好在你能遇到我我可替你治疗治疗保证你过几天就会好的。”

    老仆摇头道:“少镖头老奴的病找过不少大夫他们都说没有希望这是热天冬天更坏啊何必操心呢!”

    众人看到沙士密转到与劫案毫不相关的事上面去了知道已无疑问啦!

    沙士密却不管大家的态度如何他却一本正经地替老仆这儿按按那儿摸模竞像煞有其事似的。模完了他向老仆道:“老人家你出去罢明天我替你买药来。”

    老仆连声称谢喘着气告退出房去了。沙士密见他背影消失后陡然向牟老人轻声道:“我们到镇上或河边走走如何?”牟老人见他面色凝重知道一定有事情也立即点头道:“好的我们都去。”

    沙士密道:“不要一直走我们装着查看庄前庄后绕过。”

    牟老人道:“你打算到什么地方?”

    沙士密道:“就到河边罢最好有个僻静之处!”

    牟老人知道他要避外人耳目点头道:“那是当然我们租条船离远一点!”

    四个人先在庄内查看一遍之后就绕到庄外。附近的人家不少他们绕来走去终于到了河边。河岩旁停船不少牟老人租了一条小船命船家向上游慢慢划。沙士密一见船离岸边不近这才向大家道:“这下子不会错啦那老仆有几点非常可疑。”

    牟老人惊讶道:“哪几点?”

    沙士密道:“第一点他那擦伤不是他人打的而是自己划伤的!”

    牟老人道:“何以见得?”

    沙士密道:“你老想到镖尖是什么形状没有?”

    牟老人骇然道:“对的金指镖是圆尖他的伤口是薄锋器所伤!”

    沙士密道:“第二点刚才我摸他背脊骨并未走样显然他是装出来的驼背;第三他心跳正常气脉舒畅根本没有气喘症;第四他体外有内功反抗哪怕他极力掩饰也在无形中挥出来这点可能连他自己都未料到。”

    轩大惊道:“其内功竟已到自之境了么?”

    士密道:“那倒不是而是一种练武之人的警惕习惯这习惯自开始练武就有的。”

    牟老人涑然道:“他是我抹丈带回来的其真正来历无人知道。”

    沙士密道:“现在我们先猜猜他在庄上为了什么卧底其同党又是哪一帮派呢?”

    易天飞道:“是啊他们与庄主有什么仇?为何又拿金指镖要我们上当呢?”

    这时宇文素可惊讶了她倒不想劫案上面的问题而在暗暗注意沙士密了。沙士密忽然转头向她笑道:“大小姐你心中在想什么东西我都清楚我的一切都是令尊教的你不要惊奇我懂得这些学以致用你学的多没有我用得适当而已*”

    牟老人哈哈笑道:“士密这倒是你吹牛了连我老头子也想不到那些地方去!”

    沙士密道:“这件事情我还有一个策略来对付陈老头相信他必定要中圈套如果料得不错那我们就不必打草惊蛇。”

    郑宏轩道:“什么策略?”

    沙士密道:“叫作‘送羊入虎口’:你们如果现我失踪千万勿大惊小怪不妨沿着我的记号跟来。”

    牟老人大惊道:“你要单身冒险!”

    沙士密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易天飞道:“你已算出贼巢在什么地方了?”

    沙士密道:“不知道但我料到必然有人会将我带去。”

    郑宏轩道:“你有什么记号?”

    沙士密道:“我的去向路上必有黑色布条留下。”

    牟老人急问道:“你现在就采取行动吗?”

    沙士密道:“那要看带路之人何时动身了。”

    大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相信他确有与人不同的智慧牟老人只得照他的计划行事了。他们在船上商量已定于是就回庄等候展。一天易过又是晚上了沙士密单独走出庄去他慢慢地向一座林中走去。刚刚接近林前突觉背后有人袭到那是一股指劲点采。

    沙士密心中有数不避不抗顺势倒在地上。儿他面前突然现出庄上那个老仆人只见那人背也不驼气也不喘出阴阴的冷笑道:“小子你还认得我不?”

    沙士密故意看了他一眼噫了一声道:“何老人”门老仆嘿嘿笑道:“小子你凭着聪明破坏老夫的行藏致使老夫不能再在庄上隐居了!”

    沙士密道:“你要杀我?”

    老仆道:“老夫要用你的聪明去作另外一件事但却不能马上放你!”

    沙士密笑道:“那还要看我愿不愿出力呢。”

    老仆冷笑道:“不愿出力就叫你活不成。”

    沙士密又问道:“庄主是你杀的你们既劫财又放火为什么还要杀人呢?”

    老仆冷笑道:“你小于还不知这庄主本是老夫当年的手下他的财产都是老夫的。”

    沙士密不解道:“那你又为何杀他?”

    老仆道:“那是老夫另外一批手下于的原因是他不肯随老夫重出江湖!”

    沙士密道:“你杀了他为何不走?仍在庄上呆着同时还拿出那只金指镖来是何用意?”

    老仆阴笑道:“金指老人乃老夫第二号助手老夫当年被强敌逼得将全部手下解散金指老人即投靠清庭当剑客这次老夫派人叫他复出他不答应i因此才拿他当年一只金指镖来给你们作线索。”

    沙士密道:“这是你的手段想叫我们去逼他复出。”

    老仆大笑道:“你们没有办法逼他老夫只不过想假你们之手将消息传出使他不能再在清庭当剑客。”

    沙士密啊声道:“难怪他不肯认账了原来他已知道是你在逼他。”

    老人忽然道:“他来了!”

    沙士密忽听一阵风声来到侧面一看只见来的确是金指老人!

    金指老人一到即大声道:“大哥你何必复出江湖呢?”

    老仆哈哈笑道:“老三传言我们的强敌已死大哥我要重整当年事业。”

    金指老人道:“目前武林态势与往年不同了新出道的高手如雨后春笋难道大哥不知?”

    老仆大笑道:“大哥我另有办法我们走罢!”

    金指老人——指沙士密道:“这小子拿下何用?”

    何老仆哈哈笑道:“这小子有人的智慧大哥要用他办件重要事情。”

    金指老人道:“你要带他去五星岛?”

    何老仆摇头道:“暂时到宜昌府办完宜昌的事情再转五星岛。”

    金指老人道:“这样扛着一个人怎能避人耳目?”

    何老仆笑道:“林中有只大布袋你把这小子装起到了城边大道时自然有人来接。”

    沙士密被装进布袋子可是他一点不着急但不知他如何留下记号。经过不知多少日子他只记得一路上有吃有喝但就是不能见到外面和全身活动吃东西也任人家喂。

    然而很奇怪当他失踪的第二天牟老人即现了黑布条他们循着这点记号居然也向湖北宜昌追去了甚至他们还在布条上现了字迹写的是劫案全部情形。这天到了宜昌牟老人暗暗吩咐宇文素回局里去送信他们三人仍紧紧盯着及至最后现那个老仆过江去了同时又得一张黑布条才停止原因是黑布条上写着鬼屋两字。三个人立在宜昌西门外的江边郑宏轩忍不住问牟老人道:“敌人真会住进鬼屋吗?”

    牟老人道:“你们没有人知道鬼屋的故事这批人住进去必有原因!”

    郑宏轩道:“那屋里真有鬼吗?”

    牟老人道:“此屋在十几年前是座来历不明的隐土别墅后来这隐士全家竟在一夜之间被人杀光了后来这座后有青山前有大江花香鸟语风景幽美的别墅连易数主可是每易一家都遭不幸可说无一幸存因此鬼屋之名传闻江湖。”

    易天飞道:“难道这些案子至今尚未查出?”

    牟老人道:“清庭的官府对于汉人被人所杀可以说一律是官样文章敷衍了事。”

    郑宏轩道:“白道上的正派武林也无人过问吗?”

    牟老人道:“此处离武当派不远可说是武当势力之下然而武当派却故作不知其他的人又有谁来过问呢?”

    易天飞道:“我们如何采取行动?”

    牟老人想了一下挥手道:“我们回去和你宇文伯伯商量一下。”

    这时已是初更天了他们回到局里直奔楼上。

    宇文老人正在盼望这时与儿女和骆狱一见他们同时起身问道:“查出他们落足之地了?”

    牟老人坐下后郑重道:“他们落在鬼屋!”

    宇文老人闻言一怔噫了一声道:“难道这批人竟与十几年前杀死鬼屋主人之事有关?”

    牟老人道:“沙士密恐怕有危险我们如何行动。”

    宇文老人道:“你们现士密的形迹嘛?”

    牟老人道:“现在证明他是有意结敌人擒去的!”

    宇文老人大急道:“这孩子竟敢这样冒险!”

    郑宏轩道:“我想他为要查出敌人的巢穴才出此险着。”

    宇文老人道:“凭我们的力量恐怕不易斗过他们这事不可冒失。”

    宇文素一旦不见沙士密时心中宛如失去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一般。她焦急无比地道:“士密被擒我们也只好全力一挤了!”

    宇文老人道:“要行动也要等到明天为爹今晚要好好想一下才能决定明天的行动。”

    大家都不敢反对只有各自回房。所谓鬼屋真是一点不错那是在西门外的长江对岸有一栋建筑得很特别的房子屋后是山前面就是长江上下左右都没有住房屋建在悬崖上四周树木森森阴气沉沉而且无路可通。这时在鬼屋的客堂内坐着三个人和十几个大汉当中坐的就是那个何老仆现在他可神气十足哪还有气喘背驼的样子。

    只见他向大汉们喝道:“将那小于带上来!”

    当下只应一声立刻有两人带进了沙士密。他这时竟能行动的口了。老仆人一见沙士密嘿嘿笑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沙士密神情自若摇头道:“我仍是那条件你如答应说出十几年前此屋主人被人灭门的原因我就马上替你办那件事否则你就杀了我吧。”

    那老人哼了一声道:“你真不怕死?”

    沙士密道:“办案的人如果怕死那他就要不吃这碗饭老人沉吟一会侧顾他左边老人道:“老二仇人已死说出来给他听如何?”

    左边老人显然不同意他的想法摇头道!“大哥为了借重他想出那问题竟不借泄漏一件大秘密我认为不值得何况他还不一定能想出这个问题!”

    老仆哈哈笑道:“老二担心什么?”

    左边老人道:“我担心当年还有漏网之人!”

    老仆又大笑道:“赛摩勒既死吾何足惧!”

    回头向沙士密道:“小子你既要探出此屋之秘老夫就告诉你吧这屋主姓石而且是故明贵臣之后事实上他并不是真姓石他为了逃避清庭搜捕又要隐藏一件重要宝物竞不惜改名换姓隐居于此然则天不助他后来竞被我们兄弟无意中查出了嘿嘿试问他还活得了吗?”

    沙士密道:“你们想必是为了要那件宝物吧?”

    何老人大声骂道:“这还要用你小子问!”

    沙士密道:“宝物一定没有得到!”

    何老人突然站起、怒问迈:“你小于怎么知道?”

    沙士密冷笑道:“我也告诉你一点秘密那件宝物是被赛摩勒带走的!”

    左边老人突然吼叫道:“赛摩勒乃是石家食客他凭什么拿走?”

    沙士密道:“赛摩勒知道那宝物中藏有一件武林最神秘的黑阴神功秘同时他本人又江湖武林绝顶高手试问他还能放弃吗?”

    金指老人大喝道:“你怎么知道?”

    沙士密哼声道:“我就是本姓沙而后改姓石的那位隐士之子!”

    三个老人同时向他扑近又同声阴笑问道:“石家已被洲门杀光你小子敢冒充石氏之后?”

    沙士密昂然道:“我不惟是隐士之后而且是赛摩勒之徒当年家师带我离开此屋之时也就是你们来犯的前三天你们只打听到家师离去而不知他身边还带了我日后家师得到消息来找你们时想不到你们竟逃走无踪。”

    何老人嘿嘿笑道:“你难道已练成黑阳神功?”

    沙士密突然伸出右掌掌心篓时现出一团漆黑的太阳同时那种射眼离睁的芒尾立使全堂之人惊体得面如死灰:齐声大叫:“黑色太阳!”

    沙士密冷笑道:“我为了找寻你们不惜在人家茶店当伙计幸蒙上天见怜居然因开封这件案子牵出你们!否则我到哪里去找]”

    说完双掌齐挥“噗噗噗”一阵异声起处……三个老人和那批大汉简直没有还手之机只要被掌风扫着一点人便无声倒下了。这种武功简直惊人至极无怪能震动整个江湖。沙士密一旦报了仇他的神情也轻松了只见他再伸右掌.竞在每个尸身的额上印了一下!奇怪死者的额上居然留下一团黑印竞与墨画的一模一样。他向每个尸体又仔细地模了一遍把他们兵器都拿出来摔在地上之后他走了出去未几拿到两个皮箱甚至在箱上用指刻了几行字!无疑他的事情作完了这会他自己躺在地上不动了不知又在搞什么鬼。没多久天就亮了忽听外面传来一声惊叫道:“爹你们快来!这客堂里死了好多人!”门口风声呼呼一连进来不少人原来他们竞是宇文老人牟老人郑宏轩易天飞骆狱宇文蒂宇文素大家一见反应奇怪牟老人连声道:“都是黑色太阳杀的!”

    宇文素又惊叫道:“那儿是士密不好!”

    郑宏轩道:“他的额上为何没有黑色太阳记号?”

    宇文老人摆手道:“他被人点了穴道。”

    牟老人奔了进去俯身一探道:“是晕过去的他的穴道没有被点!”沙士密似被惊动一般摇摇头口中吁出一声长气。牟老人轻轻将他摇动叫道:“士密士密你醒醒!”

    沙士密睁开眼睛突然跳起道:“你们来了快寻两个箱子那是庄上被劫的东西!”

    宇文素走近道:“你是这么搞的?”

    沙士密道:“我被震晕了幸好黑色太阳来到以后我就不清楚啦!”

    宇文老人吁口气道:“这次全是你的功劳孩子我们回城报案去吧!”

    沙士密摇头道:“报什么案金指老人还是清庭的人物哩!”

    牟老人道:“不报案怎行死了怎么些人呀!”

    郑宏轩补充道:“同时我们必须把这件案张扬出去使整个江湖都知道才行否则如何能将本局声誉提高呢?”

    沙士密道:“那我们就只好把金指老人瞒下了。”

    宇文老人道:“我们如何报法呢?说是自己破的则死人头上都有黑色太阳如说是靠黑色太阳之力那又与局里的名声无益!”

    易天飞道:“待我看看箱中的失物是不是扣去了八成再说否则就难以自圆其说了。”

    大家认为有理一齐走近两口箱子。

    宇文老人一见箱上字迹忽然惊叫道:“这是黑色太阳刻的啊上面写着‘替日月镖探局破案原物不扣八成!哈哈这神秘人物对我们真是情有独钟啦!”

    牟老人急急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江去报案。”

    他还未走宇文素急叫道:“牟叔侵点!”

    牟老人道:“什么事?”

    宇文索道:“假使有人问你劫盗是谁呢?”

    牟老人啊声道:“孩子想想看要想江湖全知道那就非有盗匪的姓名不可啊!”

    沙士密当然是从他师傅口中听过仇人的姓名但他故意想了半天才道:“盗名何世藩他老二名叫艾天灵金指老人是他们老三姓金名银山!不过不知道这些大汉叫什么了?”

    牟老人突然向宇文老人道:“大哥这些名字我们似在早年听到过?”

    宇文老人惊叫道:“对了他们是江湖八十二狼牛人!”

    郑宏轩郑重道:“八十二狼听说当年狠毒无比武林中知道他们姓名的却不识其人现在我们去其三人其他的恐怕会来寻仇呢。”

    宇文老人道:“八十二狼不是一帮这点倒不必担心顶多他们只是免死狐悲罢了。”

    牟老人道:“好.我去报案请府衙派人来验尸!”

    沙士密看到牟老人去后立即向宇文老人道:“伯伯这两个箱子根本不必给官府看最好请郑大哥等运回局里。”

    宇文老人点头同意急忙道:“你也回去局里太空了!”

    沙士密求之不得立即和郑宏轩等运箱过江悄悄地回局里去了。

    时还来到中午整个宜昌府都轰动了人人知道日月镖探局竟在鬼屋破了大案甚至盗匪还是当年江湖八十二狼中人这一炮确实打响啦。当宇文老人在晚上回来时他那张老脸现出从未有过的喜色见了沙士密就大声叫道:“孩子你这次冒险成名了!明天有不少老江湖要来会你呢!”

    沙士密笑道:“强盗又不是我杀的哪有什么名可成!”

    牟老人笑接道:“他们是惊于你的智慧和勇气呀!”

    沙士密道:“我不愿见他们明早我起床就开溜。”

    郑宏轩笑道:“你如伯麻烦明早你就和牟叔送东西去开封。”

    牟老人道:“东西我要留下来作局里的基金不过我有封信给金妹只要士密明早送去就可以了。”

    宇文素道:“我去!”

    沙士密笑道:“阿弥陀佛我可受不了一路接骂!”

    宇文素格格笑道:“现在你是大英雄了我还敢嘛?”

    沙士密道:“还没走你的讽刺话就来了明天我一个人去。”

    宇文素急了忙向宇文老人道:“爹我也要去!”

    宇文老人笑道:“去是可以但要听士密的话万一有事情你不可乱出主意。”

    宇文素连忙道:“一言为定。”

    宇文老人向沙士密道:“士儿你就带她去罢走一趟试试如果她不听话以后我就不许她跟你出门如何?”

    沙士密点点头向牟老人道:“你老今夜把信写好明早我要提前起程。”

    牟老人笑道:“那你就睡罢马匹行李都不要你动手一切叫伙计们替你准备。”

    沙士密临下楼又向宇文素道:“阿素明天你要带剑带镖囊。身边多带点钱!”

    宇文素格格笑道:“连这些也要吩咐呀?”

    沙士密道:“不吩咐怎行上一次你除了带把剑连水壶都不带这次还要你带衣包和毯子我要是一高兴也许不落店。”

    宇文素叫道:“你存心给我找麻烦吗?”

    宇文老人沉声道:“这是出门人少不得的东西你下山连这个都没学到!”

    宇文素皱眉道:“我们只是送封信又不是保镖或探案?”

    沙士密笑道:“宜未雨而绸缪勿临渴而掘井凡事都要提防意外!”他说着下楼去了回到他的房中立即倒头而睡。

    第二天天还未亮沙士密就起床了他认为宇文素大概还在作梦哩独自暗暗好笑心想这一次可把她整倒了。然而却大出他意料之外忽听门口响起宇文素的娇皂声道:“阿士呀快起来怎么还在睡懒觉?”

    沙士密一听吃惊道:“你比我还早!”开门一看只见宇文素背后竟还有牟老人:不由更惊奇了问道:“牟叔有什么事?”

    “呵呵!”牟老人先笑了和声道:“士密开封的信不要你送了!”

    “不要我送!”沙士密诧异了问道:“另有事情么?”

    宇文素接口道:“昨夜你睡后我们接到一笔大生意啦!”

    沙士密跳起道:“这样快j甚至在夜晚来!”

    牟老人道:“人家是慎重起见加之我们又是初交当然以不露行迹为上。”

    沙士密道:“是哪一部门的?”

    牟老人道:“镖货但却是最稀奇的货在漂业生意来说我们恐怕是保从来未有的一种了你猜是什么?”

    沙士密道:“大概是珍贵珠宝?”

    宇文素格格娇笑道:“那有什么稀奇!”

    沙士密道:“我猜不出。”

    牟老人笑道:“是三尊大佛像每尊有三尺高千多斤重要用三辆车。”

    沙士密道:“是什么人交运送到什么地方?”

    牟老人道:“做保镖的人不查客人来历这是镖行规矩我们也不问货物的贵贱.只要他交得出镖价地点是黑谷关的五龙山下。”

    沙士密道:“出关外!”

    牟老人道:“路程远还在其次这一路恐怕不好走!”

    沙士密道:“接货的不在城市?”

    牟老人道:“是的到了五龙山下那边自有人接。”

    沙士密道:“如何接洽呢?”

    牟老人高兴道:“问得好这是重要的难怪你宇文伯说你到了大事当前时你就特别细心!”

    说着拿出一尊寸多高铜佛像又道:“这是客人交下的记号到了地头时我们不问对方是谁只要接镖的也能拿出这样一尊小佛给你就行但要细看慎防两尊不一样!”沙士密点头道:“我们去哪些人?”

    牟老人道:“郑宏轩素儿和你快准备车辆都已准备好了、马上就起漂趟子手已走了不少时候。”

    沙士密道:“我没有什么大家走罢!”

    宇文素道:“你不带兵器?”

    沙士密道:“动手的事情我不行打架由你们。”

    牟老人笑道:“我替你备了一把剑在鞍上空手到底不像个样子。”

    局外车马齐备但天仍未大亮郑宏轩一见沙士密上了马于是急催车把式起镖。三辆漂车车上插着美丽的红底白字小镖旗随风招展派头十足车把式扬鞭眩喝“巴巴”连声气势不凡趟子手在前面半里朗声高喊那是个江湖老手漂车后面跟着三骑快马他们不带普通镖师。头几天太太平平在路上这个可疑的人物都没有但在过河南边界时郑宏轩渐渐觉出有些不对了心知有人在向擦车窥伺啦于是他提醒沙士密和宇文素叫他们加倍当心。

    这一晚他们赶到河北沙沂城店车把式在车上睡同时郑宏轩和沙士密轮流值班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担任上半夜的沙士密毫未觉一丝动静但等郑宏轩接班不久他忽然感到店瓦上有夜行人走动!事实不明他不好意思惊动宇文素和沙士密独自由停车处的屋仓悄悄地翻上去查看。银河在天四周毫无动静郑宏轩不由轻噎一声忖道:“怪了难道听错了不成?”看看天色快近天明他也不下去了干脆就在屋脊上坐着认为这样比在屋里还看得清楚!东方白了他轻轻吁口气喃喃道:“又过了一天了那知语犹未尽突听停车处有人大叫道:“郑大哥你在哪里?”

    郑宏轩听出是沙士密的声音立即跃下大笑道:“早晨好凉爽士密什么事……”

    他看出沙士密面色不对不禁起疑急忙向车上二看!“失镖!”他触目觉车把式全在地上而且车上盖三尊佛像的镖布也掀开了吓得全身抖炼叫出声。

    沙士密急急查看车把式现是被点了睡穴立即将他们一个一个拍醒拾头向郑宏轩道:“你守在屋上都没现?”

    郑宏轩又气又尴尬半晌答不出话来!

    沙士密知道他的武功非常高强能在他面前动过手脚而他毫无觉察的对手不问可知那是何等了得的人物因此他也愕住了!

    宇文素的功夫同样非凡这时她已被惊动只见她向上房急掠而到娇声道:“什么事?”

    沙士密道:“我们失手了!”

    宇文素大惊道:“还没走一半路就完了!”

    沙士密轻声道:“不要吵大家仍将车辆整好休叫别人看出来。”

    郑宏轩看到车把式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轻皂道:“你们还不动手!”

    宇文素问沙士密道:“怎么办?”

    沙士密毫不犹豫吩咐道:“你们照常起镖我要上屋看看你们到了城外再等我!”

    出主意的是他宇文素不敢反对郑宏轩更没有主张于是都点头同意。沙士密上屋去了未几店中的客人和店家全都起来啦。郑宏轩和宇文素闷闷不乐竞连早餐也无心吃仅叫一个车把式向店家要一大包干粮立即就起漂出城。离城不到三里忽见沙士密竟在前途等候宇文素催着大家急急赶上问道:“有线索吗?”

    沙士密从镖车后解下他自己的马飞身骑上挥手道:“快追贼人留下了形迹竟也从这条路去的!”

    郑宏轩问道:“你没现?”

    沙士密道:“太迟了!”

    一路拼命全力追进可是到了中午仍无动静!宇文素催马靠近沙士密道:“恐怕没有希望了巴?”

    沙士密道:“你们不管我叫追就追我叫停就停现在你们到前面镇上吃饭我要一个人先走这批贱人似有意给厉害与我们看!”

    郑宏轩赶上接问道:“你到底现什么形迹?”

    沙士密道:“你知道三尊佛像每尊有多重?”

    郑宏轩道:“牟叔说每尊有干多斤!”

    沙士密忽然指着路上的深脚印道:“你们看看那些脚印!”

    宇文素吓声道:“贼人竟然背着走这是三个人的脚印!”

    沙士密郑重道:“不惟是背着走而且其快如健马!”

    郑宏轩涑然道:“我的天这次我们撞上厉害对手啦!”

    沙士密道:“力不能敌则用智取我要凭脑子夺回来你们吃过就急赶一程千万莫饿了马匹和伙计。”他说完催马而去。

    这一追可迫得惨沙士密除了早晚能与大家会一面交待如何停如何追之外他简直就没有和大家在一块吃过饭如此竞追了整整“卜天!奇怪的是贼人始终在这一条路上既不让他追到也不另走别路这真把自认非凡的黑色太阳搞惨啦。前途已近保定府了看看到北京也不过几百里路啦2这日中午沙士密忽在前面大道停了下来当镖车接近他时他忽向大家道:“你们休息这次我也糊涂啦!”

    郑宏轩急问道:“怎么样?”

    沙士密苦笑道:“三尊佛像我找到了可是没有看到半个贼人!”

    宇文素噫声道:“真的?”

    沙士密道:“怎么不真就在右前面的林子里!”

    大家闻言喜极同声道:“那我们快去抬过来!”

    沙士密道:“不要费事我们干脆走这条路罢免得通过北京城同时这样子去五龙山只近不远。”大家同意也不休息了立即偏右前进。道路经过林子边缘郑宏轩和宇文素早已不耐烦、双双跳下马一阵风似地扑了进去。一点不假进林不到五丈里面端端正正地摆着三尊佛像。宇文素一见欢叫道:“大家来呀真的在这里啊!”车把式趟子手谁也不顾疲劳一窝蜂拥去七手八脚的一尊一尊抬到车上之后才在林缘休息。

    郑宏轩吁口气道:“士密不管敌人是何用意如果没有你我们不惟现不了形迹纵然现大概追了五天也会放弃了。”

    沙士密道:“我的天怎能放弃我们局里贻得起吗?”

    宇文素这回真佩服他了正色道:“确是赔不起订约是七十万两那还是漂费在外如果要赔我们局子完全赔上也不够。”

    郑宏轩笑道:“今后不到交脱手我可不肯离开漂车一沙士密哈哈笑道:“吃饭呢?”

    郑宏轩道:“叫伙计送到我车边来!”

    他想到贼人的厉害处不由又打个冷战道:“那三个货色的功夫真不得了:他们怎么背出店子的呢我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呀说来真不可思议!”

    沙士密道:“你怎么会想到在屋上面坐着乘凉呢?”

    郑宏轩低声道:“我哪里是去乘凉.我是觉瓦上似有动静等我悄悄的上去时没有一丝影子加上瓦面看得宽又风凉于是我就没有下来啊!”

    沙士密道:“那正是贼人施的调虎离山计呀!”

    郑宏轩道:“现在我当然也明白罗!”

    宁文素郑重道!“他们显然没有存心杀人否则你和伙计都休想有一个话的。”

    沙士密点头道:“我真想不通哪有劫贼和我们开这么大的玩笑呢?而且又不是一天两天的?”

    没有人想得通是什么理由大家休息了一会觉得体力略恢复后即上马驱车前进。趟子手也不敢单独喊漂了。略微松了一口气.然而仍担心前途出乱子同时这条路没有向北京去的宽大郑宏轩吩咐车把式慢慢走。当未申之交时前途忽然出现一堆人其声哄哄似也有车辆在内宇文素立即娇喝道:“快停车前途出事了!”

    郑宏轩昂远望诧道:“一辆马车!”

    沙士密道:“那些人仍在看什么不像遇着盗贼的样郑宏轩独自策马冲上去及至接近立向一个青年人问道:“借问兄台出了什么事?”那人一见他的扮像知道郑宏轩是镖师急忙道:“大镖头你看看这是什么人这么缺德竟把这条大路挖断了这左有深沟右有水圳我的马车无法过去了!”

    郑宏轩跳下马儿上前一看只见道路挖断三尺多宽深却不到四尺刚好使车辆无法通行不禁皱眉道:“这是什么名堂填起来非半夫工夫不可现在天都要黑了怎办?”他见人家也有几骑马一辆车叹声道:“兄台只有绕道过去了。”

    那人摇头道:“大漂头你看看清楚右边水圳一里左边深沟更长道路只能通一辆车两侧余地不多车调不了头能退回去吗?”

    郑宏轩道:“没有农具凭一双空手的话起码到半夜才能完工同时手指也休想要了!”正说着镖车也到了郑宏轩立将事情向沙士密一说叹气道:“怎么办?”

    沙士密行近断路处一看忽然有所领悟大声道:“大家当心这是敌人阻漂的手段!”

    郑宏轩道:“两边没有一点动静呀?”

    沙士密道:“也许去请帮手:总之不可大意。”

    宇文素道:“快点想办法通过呀!”

    沙士密道:“你们在此看好我到前面看看有无农家!”他也不骑马纵身过了缺口、放腿前奔!转眼消失在前面转弯处。半晌还不见他来到人人都有些紧张了那辆马车的客人倒反显得轻松起来。他们认为有镖师在一块非常安全。正在此际郑宏轩突觉背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似的。回头——看不禁大骇三尺之外竟立着一个黑巾蒙面之人!他“嚓”地拔出长创大喝道:“你是谁”这一举动连宁文素也吓了一跳同样拔剑戒备!其他的人几乎吓得无地容身莫不惊惶失措!

    蒙面人向郑宏轩道:“你们不要紧张我不是来劫镖的你们要向前途去我只不过刚到此地!”

    郑宏轩沉声道:“阁下没有车辆相信那道缺口阻不住徒步之人阁下请。”

    蒙面人淡然笑道:“在家靠父母外出靠朋友大镖师何必这样声色俱厉?你们过不去也许我能帮个忙!”

    宇文素接口道:“我们虽要帮助但得先明白助我们的人的身份同时阁下要表明态度才能接近我的镖车。”

    蒙面人笑道:“我如要下手你们早就死光了!要知在下是谁那就请看。”只见他平伸右掌渐渐的在他手心现出一团黑色圆饼!

    郑宏轩一见大惊冲口叫道:“黑色太阳!”

    原来那蒙面人竟是沙士密!只见他垂下手去然后沉声道:“你们快将马匹解下先将马匹赶过去。”

    郑宏轩知道不依不行他和宇文素联手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立即向宇文索道:“妹子我们照办罢。”那辆马车主人也知不对、他们都跟着郑宏轩一样行动。马匹卸下又一匹匹赶过缺口之后郑宏轩向蒙面人道:“阁下如何相助?”

    沙士密暗暗好笑仍变着声音道:“你们大家都过去只在缺口那面准备等我将车辆顶到那边时到时你们协力技一下即可。”

    大家听说他要将车顶过缺口不禁骇然这下谁也不敢相信:但又不能不依言行动。沙士密之所以神出鬼没于江湖自然有他不可思议的神功只见他俯身钻人车下双手握住车轴沉喝一声:“起!”

    真是骇人听闻他竟然连车带行李高举过顶同时大步行向缺口似不费力缓缓跳下去竞真将车辆送到那面了!

    这种天神之力不惟吓呆了普通人连郑宏轩和宇文素也看痴啦!好在郑宏轩还记得吩咐的话他大喝众人上前拉车。沙士密一辆一辆地顶过接着一辆一辆地拉走须臾之间大功告成了连膘车上的千斤佛像也不要多费手脚搬下总计起来、每辆车不下三四千斤!沙士密拍拍手哈哈笑道:“出外靠朋友这话不错罢贵漂局欠了我一笔工资将来这笔账可难算了再见。”他根本不让郑宏轩开口身形一起萎时消失在夕阳余辉之中。

    郑宏轩和宇文素相对一怔简直如作梦一般!忽然一声马嘶猛地将大家惊醒郑宏轩大喝道:“快备马!”马刚备好只见沙士密也回来了他远远大叫道:“没有人家!”郑宏轩大笑道:“不要了我们的朋友把车子顶过来。”

    沙士密暗笑但仍故作惊讶问问情形后叹道:“难怪我看到一条黑影原来就是他老兄好了我们走罢。”

    在急忙中谁也没注意到他背上还有一个衣包那是他临去时从马上拿下的。当车辆开动之际宇文素忽然一指右面道:“当心!那儿有黑影闪动!”

    沙士密急问道:“什么地方?”

    宇文素道:“在那高地上面!”

    沙士密急忙道:“你们赶快前进我去查查看前面十余里处似有一座镇你们到镇上找店子。”说完跨马一鞭刷出直朝高地驰去。高地离道路不到半里一鞭就赶登上去他忽觉高地后面似立着三个人不禁一愕双腿一挟冲下喝道:“你们是谁?”

    三个黑影两矮一驼而且是蒙着面的从下额上看仅觉出两个中年一个老人因为能看出两部黑和部份白胡。

    沙士密到达数文之外时突闻那高驼白老人哈哈笑道:“小捣蛋你连师傅都不认了!”

    沙士密翻身下马啊呀道:“师傅你老和大师哥、二师兄出山了!”

    三人同时大笑左面黑人叫道:“小师弟这几天你辛苦了!”

    沙士密如梦初醒跳起大叫道:“三尊佛像是你们捣的鬼!”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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