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女孩!!!”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斜靠在一堵跟我造型同样倾斜欲倒的黑土砖墙上我两手抱肩脑袋微微低向地面嘴里叨着支狗尾巴草眼神忧郁声线飘忽。雨水从头上的破烂屋檐处不停滴注下来掉进脖颈但是我依然保持这个非常冷硬的姿势身子动也不动入神坐照物我皆忘。

    这是荒郊野外的一处破落庙宇残垣颓壁雨骤风狂。枯藤老树昏鸦断桥流水南瓜很惨烈的风景。

    距我身前大概十米之遥的一片阴暗小树林里树叶簌簌乱抖三个彪汉(彪形大汉之简称)正将一名花季少女摁定在地上毛手毛脚浪笑连连再加上少女恐怖的尖叫撕扯衣服的裂帛声现场场景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非礼强*奸好象就是这样。

    面对违背女同志意愿的犯罪行径虽然只是路过但是作为一个rp值很高的正义人士我可不能甩手不管。

    “放开那个女孩!!!”我又冲那方向吼了声。

    前面一句好象没人听到而且瞧着彪汉们的动作似乎已经得了手大家鸿飞冥冥逸兴渺渺根本就不搭理我。日的当我空气——我一着急嗓门又吊高了点且垫起脚来希望观察到一点点细节但是由于先前站立姿势过分耍酷用力之下身子失去平衡脚下一滑我摔了一跤。

    这下终于被他们听到了妈的。

    然后几个人把女孩放了大伙儿一边提裤子一边围将上来。

    “站起来。”为的彪汉冲我勾勾手指“的还敢装杀手。”

    我爬起身来走到那个女孩身边扶了她一把“你没事吧?”我安慰她说。

    女孩就势一骨碌地翻身而起把身上衣服理了理然后用很崇拜的眼神看我“你是来救我的吗猪猪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给人在后边踹了一脚。

    “老子是这里的镇长土皇帝。”那个长着真正猪头脸的家伙指着自己鼻子告诉我说“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要管空气说的就是我。”他奸笑两声“你什么玩意敢来坏老子好事?”

    “镇长算个什么东西?”我撇撇嘴非常轻蔑地说“知道我是谁吗?天子门生市委——”

    啪啪两声脸上挨了两耳光然后就打起来了。

    我使的蛤蟆功他的招数更牛一点貌似万佛朝宗就是从很高的地方刷地一声蹦下来巴掌上冒烟喷火声音还巨大没给他压死也给他吓死的那种很变态所以我被打败了。

    然后一帮家伙就轰笑起来然后掏出家伙在我脸上撒尿——真他妈恶俗。

    一边挨浇我一边想不知道aids的传播途径具体有哪些如果因为这个原因死于非命应该怎么算。

    败了就败了浇了就浇了那倒也无所谓你们继续接着干你们的勾当吧就当我没出现——可是这帮流氓不肯就这么算撒了尿还不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家伙把我跟那女孩()绑在一块吊了起来然后嘻嘻哈哈地评头论足一番后走人。

    这不有病吗?纯粹给我找事。

    本来就打算到处逛逛四下看看风景散个心怡个情可是这么一来嘿又招惹上一女的了真他妈败兴——是真的不高兴现在我的境界非常高高到一看见女人就烦就气闷早知道不多嘴了随他们去奸关我鸟事。

    说得这么不负责任关键在于我他妈现在后悔莫及因为这次招惹到一个真正的麻烦。晕了。

    跟赤身**的女孩绑在一起吊在荒郊野外的半空中天上还往下灌着瓢泼大雨四处雾气氤氲阴气森森——有人试过吗?

    我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估计女孩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事看样子心情非常不爽板着脸一句话不说。我四下瞅瞅到处张望一把没现什么能让我们脱困的好法子于是转脸说了一句非常不应该的话。

    “一个人跑这野地里干嘛?”我抱怨她说“不是找不自在吗?现在流氓这么多招蜂引蝶啊你这是。”

    我承认自己很愚蠢——倒不是因为话说错了什么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我不应该说话。

    “的。”女孩开口就是这句“谁让你你死出来的?要死不会死远点?”她瞟我一眼目光非常轻蔑“还以为你很能打草垃圾。”

    我感觉自己如果戴着眼镜现在肯定已经掉到了地上。

    顿了一回后我才反应过来。“怎么说话的小姑娘?有教养吗?”我说“我来救人的就算没救成也不用骂得这么难听吧?”

    “草。”女孩说“没本事就不要学人家英雄救美。”她冷笑“不就是强个奸嘛你不出来最多也就**……”

    心里一寒我嘴里叨着的烟掉到了地上。

    “的。”女孩又说“瞧你长得那个三角板形状脸上还淌鼻涕——给人打出来的吧?你妈没教过你——”

    “早知道让你给人日!老子也不用吊在这里!”我忍不住了“的!”

    瞧人的适应性就是这么强大。

    女孩侧过脸来打量了我一眼。“你有修养吗?”她说“老子是女生哎!”

    修养?女生?——个b!

    我忿忿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很久没有感觉这么匪夷所思了。郁闷。

    “你没成年的吧?”我说“你老师是谁?平时怎么教的你?”

    “的要你管——滚!”

    这个还用你操心?滚得走吗我?否则连滚带爬地怎么快我怎么走死也死得远远地。

    我开始在心里诅咒那个该死的镇长。以后如果让我找到机会非得把他也照这法子吊起来——跟这种妖怪弄到一块死他!

    玩个游戏也这么上火日。

    ………………………………

    “沈书记开会可以走了。”卞秘书进来书房然后敲敲门框——现在他是我的秘书。

    “日!”我合上电脑。

    “什么?”估计卞秘没听清。

    “我说——走!日你!”我冲他吼了一句从桌子上拎起杯子来。

    ………………………………

    又开了一个星期的会。加上前面三天连续十天来一直就是这个节目——人说党的会议多的真没说错!

    坐在市委的大会议室里我跟苏静美遥遥对坐一人占了会议桌一头。我们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都摆出一副誓不低头的样子来。

    事实上还真没法低下脑袋去干点别的现在每天光开会了而且每一场会议都进行得异常激烈我的任何提议都会遭遇前所未有的抵抗权力受到强力挑战而我这个市委书记束手无策苦无良方因为跟我顶牛的领导是苏静美她现在是我的政敌。

    真他妈让人抓狂。

    尤其让人抓狂的地方在于除了反对我之外苏静美没有政治立场。她接受组织决定接受我的邀请出席党委会议目的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她就因为这个原因坐到会议室里来的。

    十天前的那个夜晚我们依然没有最后达成一致——苏静美拒绝了我前提原因是因为我用不同的方式拒绝了她。

    当时李军送我们回和苑一号楼还有琳子也在然后大家在会客室里坐下来还没来得及彼此寒喧上几句争吵就爆了——我和苏静美当着大家的面开始论争无休无止然后琳子也跟了进来。

    我觉得不能怪我是苏静美找我的茬她是罪魁祸因为我再次向她提出那个要求不但被不假思索地拒绝而且她还把我的面子扫在地上再踏上一只脚。

    “我说过不会参加常委会我是认真的。”她说。“什么会我都不参加。”

    “不行。”我毫不犹豫地说“一定要去而且市长候选人的名单也定了你已经在市委宣布过了——提名的事情我来安排。”

    “这是一个标志。”我说“长川新政由我们开始。”

    “你这是在自杀。”苏静美丝毫没有被打动而且继续打击我“我不会参选不会开会也不会接受你的安排。”除了说不之外她好象不打算说别的“还有。”她说“我希望你马本书转载上退出离开这个圈子。”

    她的态度我完全无法接受。

    “不行。”我说然后很粗鲁地将她一把扯住怀里亲吻她的嘴唇完全罔顾周围那些人的复杂眼神。“如果失去这个位置我们会失去所有东西包括爱情包括你——”

    服务员和田秘书尴尬地退出去李军犹豫一下站起身来脚步动上一动但还是选择继续停留下来只是脸上神情极不自然。只有琳子坐在沙上目不斜视就跟没看到一样。

    电视开着的有人在唱歌。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之所以将周围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是因为我根本无法全情投入——苏静美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配合她的嘴唇很凉美丽的大眼睛凝视我神态很冷。

    我有点茫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琳子拿起遥控把电视的声音放大了。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运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沈宜修。”直到我踉踉跄跄地退开身子苏静美才说了一句“你不是在爱我。”她淡淡地看着我说“你爱的只是爱情这个字眼。”

    “如果真为我考虑的话你就不会坚持呆在那里。”她说。“那不是我们要的。”

    “今天晚上你为什么要这么高调?”她很平静地说“我原以为你想放弃所有。但是事实上才知道——”她说“你只是在向世人夸耀你的爱情显示你的坚持仅此而已。”

    我觉得非常可笑。

    “你说说看。”我随手指了指呆若木鸡的李军“她在说什么你能听懂吗?”

    李军的样子也很茫然他摇了摇头。

    “我懂。”琳子突然插进一句“你变了。”

    我愕然。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能懂得珍惜以后归来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当爱情历经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我错在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都来针对我?——把电视关上!”我起火来“规则就是这样子永远由强者制订我不想再被人玩很多东西需要我来保护!”我的手在空中挥舞“为什么要退出?你们懂什么?”这一次我真的很愤怒“你们女人总是希望别人按你们的逻辑生活对吗?不用考虑现不现实?”我点了点琳子又点点苏静美“不要以为当官从政就是为了堕落我不可能象别人那样——”

    “你会独善其身对吗?”苏静美打断了我的话“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现在位置高了你显达了反而缩了回去是不是把这道理给弄反了?”

    “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沈宜修可以什么都不怕可以不要命地呐喊抗争那么现在呢?为什么要恋栈?为什么要找各种理由推搪?”

    “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什么。”她说“事实上告诉你——鱼跟熊掌不可能都选择你太贪心了。”

    我想了一会儿。

    我承认她说的这一点以前确实没有考虑过。

    “我回去了。”苏静美瞥了我一眼然后拉起琳子的手“去我那里睡吧琳子我们说说话。”

    “静美等等。”我从后面抱住她的身子试图挽留一下。“我们再谈一谈别回——”

    琳子也跟着站起身来“走吧静美姐。”她没有看我脸都没有转一下。

    我没法把苏静美留下来她们挽着手自顾自地下了楼梯然后李军看一下我的脸色也追了上去。

    她们被送走了我跌坐在沙里捂着脸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理清楚这些状况。

    再然后接到上官仪的电话。

    “苏静美呢?”她的语气非常冷淡同苏静美有得一比。“让她听电话。”

    “找她干嘛打给我?”我无精打采地说“我又不是她老公。”

    “草。”我说。

    上官仪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就把电话挂了机。

    太他妈郁闷了还难受憋屈。

    草。

    ………………………………

    第二天一大早我带着田秘书去了樱林雅筑接苏静美。

    等了很久她才出来依然那么冷冰冰的不理不睬而且看上去玉容憔悴眼睛里红丝丝的眼眶还有点肿好象哭了一晚上的样子。

    “算了吧沈宜修。”苏静美轻描淡写地说“说过我不去了昨晚一夜没睡跟琳子在聊天。”

    “你们有什么好聊的?”我感觉非常郁闷“商量怎么对付我是吧?”

    “哼哼。”苏静美冷笑“女人之间说什么有必要告诉你吗?”

    我吐了一长气看了她很久。“静美。”我说“你就不能稍微迁就一点吗?”

    “昨晚上我也没睡。”我拍拍奥迪车的引擎盖“局面这么复杂变数很多你还成心跟我闹别扭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我希望你帮我。”我看着她说。“处境有多难你完全清楚——”

    “你申请调回去吧。”苏静美突然打断我的话“别在地方上呆了这里不适合你。”

    “我不会帮你也帮不到你自己也清楚我只能给你添麻烦。”苏静美站在别墅前的花树下双手揽胸眼睛平视远处神情淡定从容。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直到催促我开会的电话响起来。

    “那先这样吧。”感觉自己实在没有办法说服她“我先去开会了你先考虑着回头再商量。”

    第2章妩媚的系花同学

    苏静美没有任何要跟我商量什么的意思。那天会后我去找她想和她好好谈谈最好是单独地沟通上一把——结果没看见人直接吃到闭门羹打电话也不接只能怅怅而归。

    然后第二天我的组织人事工作会开到一半她来了来砸场子——真是上门踢馆的她直接跟我叫上了板。

    第一个被苏静美带头否决的提案是什么哪位同志有幸在她手上倒了霉我已经忘了。只记得当时心情非常错愕满脑子就想着自己被偷袭后院失火感觉非常糟糕。

    更糟糕的是看起来这一次苏静美真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我居然还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应付一个因为她根本就不怕我手上的权力——权力一旦失去了威慑那还叫权力吗?

    最糟糕的地方在于这位知性美女的政治造诣非常高特有才特能分析问题从来不搞什么胡搅乱缠蛮不讲理。政治这玩意本来就是模棱两可除了立场站队这类极端性质的问题外大是大非的东西少——也就是说要抨击一个事物角度可以有很多可以和赞同它的角度一样多。而苏静美总能从中找出最让我难受的那一个反对的理由提得充要充分、冠冕堂皇甚至连陈述的姿势都是极其华丽优雅就跟开辩论会搞演讲似的我往往辩不过她以至于提案就此被搁置。

    真他妈让人有吐血三升的冲动。

    草她的我日了。

    时间一天一天数着过去了情况愈演愈烈这样的神仙会已经彻底沦为我跟苏静美两个人争吵的战场。她坐在以前任小天那个位置上跟我遥遥相峙横眉冷对不动如山。任凭我说下大天她的态度永远只有两个字:反对。这样的状况下会议已经成为例行公事其他常委们一进会议室就开始打瞌睡然后表决的时候醒来看看我们俩究竟谁的声音更大以决定他们的投票方向。

    事实上为了折服对手我已经动用到自己的全部iq或者说eq甚至力量。在某次相持不下的争论中我不顾体面亲手把苏静美从会场里端出来希望单独聊聊——其结果也只是把战场由会议室转移至走廊把听众从常委领导扩大到市委工作人员而已。而且无论我恳求还是哀告商量还是感化苏静美丝毫不为所动坚持她的反对原则从不妥协。

    当然我其实非常清楚这是为什么她想要什么。苏静美的底线就是让我下野离开这个曾经让我们死心塌地的地方我理解她的想法但是这一点只能说对不起我也绝不妥协。

    这是底线的对撞其实与政治没有关系只不过这种激烈的碰撞是以政治的形式表达出来而已但我不想这样我希望用生活的方法跟她沟通跟她交流哪怕挨上几耳光我也可以接受。但是从那一晚之后苏静美再没有给过我跟她私下相处的机会。

    我还是明白她的意思她在逼迫我就范不修改底线她不会给我任何机会。

    但是于我而言——沈先生的底线当然不能动。

    所以郁闷了。

    所以后来这几天就不召集开什么会了没意义。

    当然除了必须上会讨论的事情外其他那些倒也没有就此失去控制。谁都清楚市委书记对苏副市长无可奈何并不代表其权力失去强势——是不为耳非不能也。而且有明显迹象表明该领导正处于不能作为的气急败坏状况下谁要这个时候跳出来那就是一个引火烧身立马就会成其为打击对象人肉标靶。

    所以除了我跟苏静美不断升级的争吵声以外这段时间的长川倒也并无他事显得风平浪静。

    至于省里边也没什么太意外的消息传来。六月十一日上午十时也就是距离我主持召开的第一次常委会十六天以后省委巡视组伫临长川带队的是位纪检领导省委厅级巡视员曾繁荣同志。

    在市委会议室举行过例行座谈后我陪同曾巡视员一起下到北川县视察该县纪律组织诸方工作。晚餐后没回长川下榻于县委招待所的贵宾接待楼顺道在招待所的会议室里又开了个考察调研会。

    考察调研这玩意其实相当抽象从来就没有谁具体规定到底应该调查什么研究什么如果不是分管专行那就完全凭着带队领导的喜好。所以这一回我作了主啥地方都不去召集北川的县委班子开个会听取一下汇报让他们自行总结一下成绩检讨一下不足务务虚就行。

    因为此次的所谓视察只是找个题目完全不带什么考察性质仅仅是为了配合一下省委巡视组的醉翁之意而已。至于巡视组来干什么的我跟他们都心知肚明——昨天一接到省委通知了解到带队领导是谁我就明白了他们的此行目的。

    当然限于级别这个情况北川县的几位主要领导是不清楚的所以他们此刻就显得紧张忙碌材料准备得相当多时间也用了相当长非常用力。但是因为这样的汇报实在是太过漫无边际谁都不清楚究竟应该侧重于成绩还是不足或者说应该自加赞扬还是自我批评所以几位书记大人脑袋上都快冒青烟了。

    我跟曾巡视员一人占据一张沙并排坐在会议室一侧的正中间头挨着头肩并着肩互相低声交谈貌似亲密融洽对那些县委领导们投射过来的紧张眼神完全不加理会——因为我们谈论的东西实际跟他们的工作汇报毫无关联。

    老曾告诉我说周书记正在国外检查身体省委工作暂由副书记龙国定同志代理主持。长川目前的工作建议我多看多了解处理问题宜慎重多思考棘手的事情可以考虑先放一放不要操之过急避免产生不必要的矛盾和冲突一切都等周书记回来召集省委常委会时大家再一块慢慢研究。

    老曾说话的时候轻言细语和风细雨不象在传达精神指示更象来安抚我的一样。我则只听不说间或颌以示认可赞同。

    其实该说法并不新鲜几天前省委办公厅就已经电话通知下来内容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别。

    但是这一次我没认为是什么缓兵之计。相反地我觉得这是老周同志过来的一个缓冲信号他是想来跟我搞妥协的。

    为什么这么理解?很简单因为巡视组组长的人选重新启用的曾繁荣同志。很多时候一样的情况可以造成不同的意示区别就在于由谁来告诉对方。

    老曾的话就说到这里后面也没有再多谈什么然后我们都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中止了这场无聊无趣的调研会。

    “我们完全同意省委同志们的看法对于北川县的工作市委也是满意的。”在巡视组组长老曾同志肯定成绩的简短言后我也总结了一下听取汇报后的想法“但是也还有不足的地方啊。刚才我跟曾部长交换了一下意见——”

    “巡视员沈书记。”老曾笑着纠正我的语误。

    “哦对的巡视员。”我不以为意地说“我们认为从以下几个方面看北川的组织工作还可以加大力度——”

    散会时我用力握了握老曾的手“曾部长。”我说“呆会去你房间咱们聊聊天——”

    “不用了沈书记时候不早了。”老曾非常直接地回绝我不过脸上笑容可掬显着轻松随意。“这一路车马劳顿的有点累大家都想早点休息。”

    “后天还要去高远。”他又补充一句。

    “哦——好的那就不打搅领导们了呵呵。”我朝着巡视组其他几位同志点头然后一一握手道别致意。

    北川县的一众领导站在我身后目送组员各自上楼回房消失在视野中大家集体松下一口气来。然后县委书记朱高志上前来请示了一个“沈书记明天怎么安排?我们北川的特色——”

    “不必了。”我摇摇手打断了他的话“他们没这好心情。”

    “借他们俩胆也不敢呵呵。”我忍不住笑了一个觉得非常有意思。说实话就目前情形来看省里任何级别干部到了我沈某人的地头上都得把尾巴夹得紧紧的。

    当然他们怕的不是我这一点我也非常清楚。

    给我布置的住处是招待所一号楼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没交待什么意思也就没人敢提什么其他安排。我背着手踱步穿过招待所的院子县委领导们小心翼翼地一路随着把我送到一号楼前然后大家互道几话闲话后我就跟他们握手道了别。

    在场的北川领导大概有六七个当握到最后一位同志的手时我了一愣。

    是位女同志看上去年龄跟我差不多样子挺妩媚。

    “沈书记您好早点休息。”她说。

    嗯——说话你就说吧很平易的一句台词干嘛要语中带羞呢?为什么要面灿桃花呢?

    我只是稍稍地犹豫了一下边上朱书记马上笑容满面地向我作介绍“沈书记这是高露露同志团县委书记。”

    “哦——你好。”我说然后我把她的手放开了。

    一个团委书记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刚才开会的时候都没有看见她。

    当然我清楚这是为什么。

    完全没有出意料回到房间后不过五分钟门就被剥剥剥地敲响了。我没有理会随她去敲我正在洗澡满头的洗水泡沫。

    又过了五分钟澡洗完了我一边穿睡衣一边走出洗手间然后在内线电话上按了一下。

    “小卞过来一下看看谁在敲门。”我说“顺便把电脑也提过来。”

    卞秘书马上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一位姓高的同志。”他的声音非常平淡“说是沈书记的大学同学特意来拜访您的。”

    “知道了。”我说“出去告诉她说我已经休息了要叙旧的话明天找个时间吧。”

    是的北川这位妩媚的团县委书记确实是我以前的老同学但是现在我不想跟她叙什么旧。

    “是的好的。”卞秘书恭谨地应下然后把手上捧着的笔记本电脑放到书桌上我又问他“小卞人家敲了那么久的门你在隔壁听不见?你就不会去回个话?”

    “哦对不起沈书记。”卞秘嘴里虽然道歉样子倒也不显尴尬显然对我的问题进来前他就作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我在洗澡没听见下次不会了。”

    “你丫脑袋里琢磨什么我全清楚。”我笑着骂他“衣服都没换你洗个什么澡?不想过来坏人好事对吧?你他妈是陷人以罪啊!”

    我的话确实直接但是可以肯定绝非怀着什么小人之心搞无聊意淫。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态势下男女同学叙旧行为的纯洁程度将会相当有限最后多半会叙到床上去——就算你没干人家也会这么想这一点毫无疑问。

    娇艳的女同学进入我的房间瓜田李下她一进来原本清白的房间立马会变成有嫌疑的风月之地我想是这样。

    当然瓜田李下的嫌疑这话其实说得很装b。对于任何一位稍微有点档次的领导来说只要不牵涉到深层次的法律政治或者金钱关系在女人的问题上这样那样捕风捉影的口水影射根本不足以构成震慑效果没有人会在意这个。

    每天每时在任何机关的任何角落都能听到与领导们有关的那些龌龊事儿但是印象中我不记得有谁因为这种嫌疑或者说影射吃到挂落——除非被坐实名目嫌疑变成现象。比如说行奸不慎让事主拿了现场又或者隐瞒不力给老婆打上门来。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明证单从嫌疑这个角度出人言其实并不足畏我当然也不会害怕。我非常清楚我所真正惧怕的其实是自己的**。

    “以后此类现象一律按今天的说法对待。”我非常严肃地告诫卞秘“领导的清誉令名身边的工作同志有责任保护好啊。”我说“沈先生是正人君子不处尴尬之地这一点你必须弄清楚。”

    卞秘嘴上唯唯诺诺地连声应承手里琐琐碎碎地做着事情把电脑打开连好网线沏上一杯茶又从兜里掏摸出一盒烟来拆了封盖和火机一块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把台灯拧得亮了点。

    我朝他点点头“好啦你去吧记得明早上——”

    我的一句话没有吩咐完毕就有人推开房门擅自进来了说话的调子比我更高。“哟咱们的书记大人架子大了哈!这才几年没见对待老同学竟然这个态度——”

    我和卞秘同时愕然转脸只见香鬓丽影迤逦芬芳我那性感漂亮的系花同学竟然款款然施施然地登堂入室引身上殿瞧她那旁若无人的德行好象进到我的卧房里是来赴晚宴的一样。

    我和卞秘面面相觑骇然失色。

    “怎么啦沈书记这么不给人面子?到了北川让咱尽尽地主之谊的机会都不恩赐一个?我可是你的学姐哦!”美女学姐也不等招呼自作主张地在我沙上坐下来挺胸收腹言笑晏晏丝毫不以我们的诧异为意。“沈书记既然没睡下那个——不会着急赶我出去吧?”她一脸娇笑地冲着我说。

    卞秘书张大了嘴看看张扬自信的美女又看看我一脸的不知所云。

    嗯不得不提一句包括政治包括经济做生意或者混场面在很多领域里女性具有男人不可比拟的性别优势更容易得到机会尤其是美女——比如此时此刻这种逾越无礼的行为还有老套夸张的台词如果换成一老爷们足够他吃上重重的一记窝心腿了。

    一个女人一个美眉一个学姐我当然不可能去踹她。

    这位女同学应该非常善于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她这么唐突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脸上却没什么不好意思反倒显着薄嗔微恼意思好象是在抱怨市委书记的不近人情。坐下来之后她还扬起脸冲我说了一句“老同学之间聊天叙旧很平常的事情嘛大书记拜托你别想得那么歪好不?”

    我有点晕看着卞秘他的表情比我更晕——显然在美女提到的这个问题上先前他比我想得更歪而且我对他的责备全让人家听到耳朵里了。

    “嗯——”我看着学姐略微考虑了一下然后朝卞秘书挥挥手“你出去吧小卞没关系。”我说“既然来了就聊会我晚点睡。”

    “好的沈书记。”卞秘总算回过神来恭敬地应下一句后退出了房间。

    “这就对啦大书记嘻嘻!”学姐得意了。

    我看着卞秘书把门轻轻地带好了就在长沙的另一端坐下来然后转过脸去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位自信张扬的政坛美女几眼。

    应该说我的这位学姐自信是有道理的。脸庞亮丽身材高挑姿态优美气质不俗记得以前就被公认为我们那届中文系的系花而且为人做事作风泼辣能力强悍身皆几大社团的领导每次学校或者系里搞活动从来不缺她的身影属于学校里的高级偶像可远观不能亵玩——想玩你也玩不着。

    “看什么?”学姐一点也不在意我的观察她迅迎上了我的目光“变化很大吧?老了丑了是不是?”她在自己身上扫视一眼话说得言不由衷。其实我觉得她根本就是在卖弄显摆因为她的身材容貌其实都很棒岁月在系花身上没有留下痕迹。几年的时间如果真有变化那就是成熟了性感了更让男人心动了——谁把你的长盘起谁给你做了嫁衣?

    “别说得那么假。”我呵呵一笑摆了摆手“你不是变化是进化了——再说这个问题上我也没有言权。”

    学姐一愣然后格格娇笑起来“沈书记很幽默哦不愧咱们b大的才子——”她好象觉得很有趣媚眼如丝不断瞟过来“先头在高书记他们面前我都不敢跟你说什么就怕沈书记贵人多忘事不认咱老同学那我多没面子啊!”

    我觉得很无聊。

    我的大学生涯不显山不露水从来没干过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时间大多是靠喝酒上网、游戏qq打过来的最后能侥幸拿下毕业证都算是功德圆满阿弥陀佛了还才子?这不等于当面骂人吗?

    再说我也没觉着自己幽了什么默。我跟这位学姐的关系充其量跟总统差不多——我希罕过她她不认识我当时就是这样。记得学校里如此级别的美女不止她一个但是由于属性变态百里挑一全是那种有价无市类的紧俏品种一个个眼睛生得很上看起人来一水儿的居高临下。在她们面前我们这帮苦哈哈缺ney少地位的凡夫俗子顶多算群癞蛤蟆唯一能跟她们生关系的只能靠嘴——要么一个人暗地里淌淌口水意淫想象要么大伙儿集体膜拜讨论过过嘴瘾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了。

    “咱们那几届的女同学啊可都在传你。”学姐用毫不掩饰的崇拜眼神看着我“前几天我参加了一个同学会你知道大家说什么吗?沈书记念书那会儿就特有气概——”她一脸兴奋向往好象青葱岁月已经在眼前浮现然后——她背诵起诗歌来还是伟人的我倒。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看起来波大无脑这词放在学姐身上那是非常地不适合——她的咪咪怎么看也有三十四吧但是背起诗来却显着特豪迈特有才违背普遍规律啊。

    说实话我可不想跟学姐讨论什么同窗生涯、峥嵘岁月。这个话题她那先贤诗里已经概括归纳得气势磅礴无人能出其右。我想再怎么聊也没可能到达那种高度深度花样翻不了新。

    何况诗里的那些事儿属于领袖专用我一件没干过而且也根本不相信我的那些b大女同学能对自己的气概有什么深刻印象——书生意气?指点江山?典型一个自大成狂我要这么干不给寝室那帮哥们指着有病暴打一顿才怪。

    “同学的事情有机会的话同学会上聊吧。”我无所谓地笑笑看着企图把我拖入往事追忆搞搞情绪过渡的学姐淡淡地说“还有别的事吗高书记?时间有点晚了哦。”我提醒她一句表示自己对那些毫无兴趣。

    再说句实话天确实没什么好聊的我跟她也无旧可叙。学姐簧夜造访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是来送给市委书记日的所以我们此时只存在一个是非的问题——日还是不日其他都是扯蛋。

    学姐兴致勃勃的话头刚开张就被我正面打断有点意外的样子不过她丝毫没有沮丧扫兴之态反倒迎了上来。只见她两手交叠膝上身子微微前倾胸前那一大片诱人风光带立马呈现眼下。

    “还早啊有很多事可以干。”她咬着下唇略带羞涩地说“夜生活现在才刚开始哪咱们都是年轻人沈书记不会那么老土九点钟就上床了吧?”

    我瞄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高露露同学我记得非常清楚刚才在楼下看见她时她的装束严肃矜持:职业套裙高领密扣三摺裙摆长度适中身段包裹得较为密封作为一个政工干部这样的衣着是适当得体的。但是现在不然短短的五分钟之后她显然已经改头换面投身暴露一族——呃五分钟的换装时间对于一位漂亮的女同学而言确实有点少也够难为她的。

    美女学姐目前身着一袭晚礼服低胸裸背束腰提臀她在我面前这么风情万种地一低头就让我看见了镂空蕾丝的胸罩以及肉肉深陷的乳沟。

    嗯不是胸罩没那么严实顶多算个胸托吧因为只托住了**的下半部上面三分之一的体积全部裸露出来。对比略显神秘的黑色蕾丝花边两个迷人的半球被烘托得很好线条优美大方肤色细腻雪白这对造型夸张的宝贝在灯光下莹莹生辉荡人心魄。

    心里真的为之一荡但是没有咽口水。我伸出手去直接将眼皮底下的大咪咪捏住了试了试手感嗯不错结实而且嫩滑果然是上等货。

    学姐呆住了她看看我又低头看看自己胸前——我的手指已经挤进那条乳沟然后揉捏上了她的咪咪开始变换形状。

    她的脸腾地红了。“要死啊——”她含羞带嗔地骂上一句然后玉体微侧身子迅向我倾倒过来掉进我的怀里。

    既然已经动上了我也没跟她讲客气左手捏着淑乳闲着的右手撩开学姐的裙摆抠住了她另一处要害——对于女人这玩意以前说勾现在讲抠时代进步了用词进化了我觉得后边这个字眼非常传神非常形象一点不装b——美女原本就是用来抠的。

    美女在我怀里开始喘息呻吟身子很不安分地扭动她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也抠上了。

    我们在沙里滚成了一团。

    应该承认我的举动虽然来得突然但是绝非什么下意识——意识不可能下到这么低的位置动作幅度也不可能如此刚猛事实上百分之一百我是存心的。

    这个想法自从美丽的系花学姐出现到面前摆出性感pose时我就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盘算上了——日还是不日?天人恶战一番后**终于打败信念我决定铤而走险干她一票。

    不不不其实没什么风险我非常清楚——对于我来说跑马遛鸟逢场作戏露水沾湿衣袖挥一挥手就过去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而对于我的学姐来说给市委书记日到绝对是一种很高的荣誉光宗耀祖蓬荜生辉有这层关系在上级领导们面前够她牛气好一阵了。

    我能够释放**她可以得到荣耀两全其美的好事啊。所以我打算日了她给她这个光荣。

    第4章欲火焚城二

    美女学姐显然是有备而来***比我生猛多了大喜之下立马反客为主跟只久囚笼中刚被放食的小母鸡似的扑腾扑腾翅膀呼啦啦地直扑过来。除开第一下我先动的手以后进程就基本掌握到她的手上我们在沙上纠缠了片刻然后我被野蛮地推倒了。学姐紧紧贴上身来两腿分得很开把我坐在胯下还在我身上兴奋地一闪一闪然后她可能觉得这个姿势还不算过瘾又俯下身来开始舔试我的耳垂滚烫的鼻息喷在脖子里她的呻吟声相当夸张。

    开局不利进攻遭到全面反击我马上处在了下风。手在长裙下被按得紧紧地只能进不能退当然我肯定也没打算退却在学姐的诱导下三搓两揉我的手指终于越过轻薄的藩篱抠入她的体内但是——马上又撤了出来因为突然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在脑子里迅盘恒了一下。

    是的确实不对头。不是说美女学姐的身体事实上她很热很湿很迎合样子非常迫切春来几枝、愿君多采撷的骚包形象正宗无疑。只是在忙乱的探求过程中我的手腕刮到一个貌似金属物件冷、硬还很干燥跟女性身体有着截然相反的物理特性而且可以肯定不属于衣服附着物感觉相当诡异。

    我把那玩意从美女裙下一把扯将出来现是个秀气的手机薄小。

    我一愣随手推开趴在我身上的学姐。“这是什么?”我指着她。

    “电话啊没见过?”高露露同学也有点愣似乎觉得我的郑重其事有点不可思议。“你不会真有这么老土吧?”她的手依然抠在我身上酥胸颤动波浪起伏她的喘息很大话也说得非常嗲“别理那个了来嘛人家——”

    嘿听听这口吻——还人家就差叫上心肝宝贝了好象已经把咱当成裙下之臣了!

    虽然以美女学姐的秀臀为基面加以目测我的身体地理位置确实处于其裙子水平线以下但是我决定修正一下。于是我坐起来毫不犹豫地把学姐从身上拨拉下去。“够了!”我说。

    然后我把那个电话拿在手里掂量一把又翻开盖来细细看了看呃貌似真的只是个手机而已。“你把这玩意夹在裆里干嘛?不怕弄湿了跑电?”我嘿嘿一笑从沙里站起身来。

    嗯鉴定结果证明是我多虑了。说句内心话我承认自己老土不算什么潮流人士对女人们的爱好习惯了解程度那是相当缺乏。只看过美眉们把电话扎在手腕挂在胸前不知道居然还有绑大腿上的——当然这跟近年来同女士近距离接触太少有直接关系我是确实搞不清楚现在的女人们裙子下边都藏着些什么玩意儿。

    之所以停止对学姐身体结构的探索是因为突然回忆起来好象以前有位在跟眼下状况差不多的情形下裙子里曾经藏过一个录音机而那一次我根本没有察觉——那时候我真是一个笨蛋。

    这个联想让我迅返回冷静我把脸拉了下来摇身一变恢复到市委书记的正统形象阳光重临大地魔鬼变成天使。我站在沙前双臂互持从容淡定冷然傲然居高临下地审视不知所措的高露露同学我的表情纯洁高尚仿佛刚才打算日她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又或者说就好象已经日完一样云开雾散水过无痕。

    呃领导们都这样在放荡的过程中对女人可以表达出很多连禽兽都自感羞愧的高难动作high到至高点然后裤子一提立马又会纯洁得象天使严肃得象上帝。这个功能我想我也可以具备——比如说现在甚至连裤子都不需要提我什么都没干过当然有充分的理由高尚正经。

    在我严肃的注视下学姐的神色有点张惶。我相信这位漂亮的政工干部以前肯定也有被别的领导日到过但是有没有经历现在这种场面就不得而知了。“嗯——沈书记你怎么啦?”她跪坐在沙上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身上衣裙凌乱也没顾得上整理一下。显然学姐深感意外毕竟在先前那样混乱的状况下能够急流勇退抽身疾出的领导她看得并不多。

    “没什么。”我在写字台前坐下来随手把玩学姐那只精致的小手机“你不是来聊天的吗?那就谈谈北川的情况吧这个我有兴趣一点比如说梯队建设啊后备干部啊——”说着话我皱着眉头点点她“还有把你的裙子拉好——这个样子聊天不太方便啊人家会说闲话的对吧?”

    确实不象话——学姐坐在沙上看着我呆她的上半身基本裸露宝贝咪咪耸立在空气中下身裙摆掀到腰上露出里面的肉色小裤裤黑丝袜也破了几个大洞总而言之整体造型比较**有碍观瞻不入君子法眼。

    当然我说话的时候已经全然忘记**状况是谁给一手制造出来的——有选择的记忆是作为一个君子、一个好领导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

    高露露同学的嘴张大了却无言以对。面对市委书记突如其来的威严她踌躇了一下后终于开始动手收拾身上的衣服虽然表情极不情愿。

    嗯这就对了就算有情绪你也必须提供合作。作为政治上有追求的美女你有很多优质资源可以利用但是仅有资源是不够的你还必须懂得如何跟风格不同的领导打交道。

    其实打这个交道也很简单万变不离其宗关键就在于配合度上。对的积极配合才是一个优秀的被御者的王道——我在床上时你必须给我淫荡而我坐到桌前你就一定要拿出尊重来。

    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我是市委书记。呃或者说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对于我的态度你无须欢喜也不必讶异适当给点配合就好了美女!

    美女学姐现在的样子不是欢喜也不是讶异贼郁闷。市委书记的肃穆表情让她充分意识到自己已经错过了享受光荣日的机会。她一边琐琐碎碎地收拾自己一边恨恨地盯着我手上那个电话显然她把原因完全归结到这个碍事的小玩意上了。

    我不动声色地把弄手机把盖翻得啪啪直响我也觉得确实应该感谢它的提醒。

    过了好一会学姐终于把自己弄清楚了她在沙上正襟危坐下来手上理着长淑女的气质重新恢复虽然白嫩的脸孔依然微微涨红。“嗯沈书记——”直到呼吸也平静下来她才再次开口说话“请问能把你的电话留给我吗?”

    “哦?”我说“可以啊——待会你问卞秘书电话都是他在接。”

    “不是这个——”学姐说“能够直接找到你本人的——”

    “去你们党办查。”我说“我的办公室号码那里有。”

    学姐的样子巨烦躁。“我的意思是说能够私下里聊天谈心的比如说qq号也行——”

    “qq?怎么q?没试过。”我耸耸肩表示遗憾“你见过哪个市委书记聊q的?”

    “我也一样不会!”我说。

    “不可能吧?”学姐显然觉得我在敷衍她“以前你不是在网上挺牛?怎么连——”

    “上网不等于上q。”我瞟了她一眼“再说那玩意我清楚挺下流的是个色*情软件人家都说除了让脱衣服外没什么其他功能正派人都不会去学那个——”

    学姐哈哈大笑起来“真的假的?”她站起身子走到我面前“那你电脑上怎么会有这玩意?”

    “哦?”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我转脸一看现桌上的笔记本屏幕里果然有只小企鹅“嗯。”我说“办公室这帮秘书作风实在不咋地闲着没事就知道弄这玩意看样子得扫扫黄整顿工作纪律——”

    学姐肯定很晕眩她看了我一会可能在判断我是不是跟她开玩笑。“呃不是这样的。”然后她一边说一边伸过手去点击那只企鹅“我来教你用吧联系起来很方便的。”她说“呆会再帮你申请一个号码或者我的号给你也行——”

    “你看这个窗口表示——”看样子学姐准备假戏真做给我开个科普讲座重新找回话题了。

    我无聊地看着她输q号填密码登6然后点这个那个我打了个哈欠。“不是什么正经玩意我可不会学。”

    学姐的样子很汗“你真这么想啊?”她说“很纯洁的这个。”

    “纯洁个p!”我嗤之以鼻“名字就不正派自己都招了前面是p后面是rr是什么?日啊。”我很严肃地分析给她听“先q后日就是这意思还说不黄色。”

    这大概是关于纯洁的q软件最无敌的解释了学姐停下手上的操作转脸看着我表情相当怪异。她肯定不相信我的态度但是我想她应该明白这个意思。是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不会跟她上什么q聊什么天更不会把关系展到q后边那个字母上去——我跟她能做的事情已经提前完成了。

    “嗯聊点别的吧。”学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放弃了在q这个话题上跟我深入探讨的打算。她斜斜地倚在我的椅子高背上手肘支着桌子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然后侧脸过来凝视我“听说你跟苏市长这段时间在闹点小矛盾啊怎么回事?感情出问题啦?”

    我淡淡地看着表情亲昵的高露露同学没有说话。但是我在心里想提这个你错得太远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

    应该说学姐的口吻非常关切就象同学之间的零距离坦诚相见。貌似她是准备以一个感情过来人的身份来听我吐吐苦水再安慰上一把陪着掉几滴眼泪顺便帮我拿拿主意什么的。嗯这种姿态确实高明不过我不会进她的套因为我清楚她的最终目的依然是那个事。

    不管男人女人如果感情上受到创伤极度需要抚慰向异性倾诉的结果通常会引混乱。尤其在该异性心怀不轨意图趁虚而入的状况下底线的坚守会很困难会形成一个自然流畅的人品负爆倾诉会展为倾倒会倒到床上去会一边跟人用力操蛋一边流着眼泪诉说自己如何如何深情如何如何爱她(她)如何如何受伤——这样的情况小说电视里还有实际生活中确实出现得太多都成段子了。

    我确实受了伤但是不需要跟谁倾诉也不准备再来上一次负爆所以我想学姐可以离开了——别的东西还有得聊但是这个话题是市委书记的绝对禁区你不能触碰。

    我站起身来就准备下个逐客令这时候手上电话无声地振动起来我随手拿起来看了看才现跟自己没关系——是学姐的手机。

    但是这一瞬间学姐的脸色突然大变漂亮的脸蛋立马呈现苍白看起来她慌了神——显然在此之前学姐跟我一样已经完全忘记这个该死的电话居然还捏在我的手里。

    那么这个让她恐慌的来电代表什么?

    第5章爱人同志(一)

    我捏着不停振动的电话瞟了一眼身前表情古怪的学姐略微思考了一下。突然回想起来手机电源开始应该是关着的好象是我随手把它打开了——这个情况好象吓到我的学姐她好象非常害怕。

    事实上我觉得高露露同学的表现不够沉稳实在是有违常理。女人啊还真是难成大事遇到情况也忒沉不住气了吧?我想不就是一个电话吗?你为什么要如此张惶呢?为什么要让我怀疑呢?

    高露露同学紧张地看着我表情骤然慌乱玉手轻抬呈现蠢蠢欲动状我想如果自己不是她必须呈零度角仰视的上上级领导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从我手里把电话抢回去。

    我确实非常怀疑了。于是我决定听一听这个让学姐花容失色的深夜来电因为感觉肯定跟我有直接关系或者说有阴谋——学姐漂亮脸蛋上写着的。

    “我走了沈书记。”学姐突然非常主动地向我告辞同时迅调整呼吸很明显她在极力镇定自己。“请把手机还给我好吗?”她伸出手来。

    “不好。”我简单地拒绝了她的请求然后翻开电话接上了。瞧着高露露同学的样子似乎有冲上前来的**但是我用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她的这个幼稚想法(凌厉的眼神呵呵随口吹个牛我想阻止到她的应该是市委书记的身份)。

    电话那头是个男人好象很急切很紧张的样子因为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好了吗露露?这么快?可以上来了吗?”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边听电话的不是什么露露迫不及待地把天机泄露给我而且声音充满期待充满兴奋就象一个蓄势已久准备出击的猎手。

    我哈哈大笑起来“办好了也不算太快。”我边笑边说“你可以上来了欢迎之至哈哈!”说完我用手点了点原本应该接这电话的高露露同学她捂着嘴姿势凝固了看着我的眼神异常恐怖果然就是那种阴谋败露无地自容的表情。

    “仙人跳!嘿嘿。”我笑“跟我玩这个你行啊露露。”说完我在桌上的内线电话上按了一下“卞秘书马上过来出了点事。”

    神奇的卞秘就象一早就守候在我门口似的嗖的一声立马出现瞬移到面前时身子还左右摆了摆。

    “通知他们县委。”我点着高露露毫不客气地吩咐卞秘书“叫朱高志王玉兵一块过来。还有让他们保卫部门也来人的在我头上玩阴谋!”

    卞秘书显然不明白出了什么性质恶劣的大事件能让市委书记突然之间如此光火。但是他的神情跟我声音一样迅严峻起来他用深恶痛绝的眼神瞟了我那痴痴怔怔的学姐一眼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喂喂朱书记吗?这里有个情况沈书记指示你们立刻赶过来王县长也来对对对紧急情况——”

    “不不不!别打!”学姐仿佛从梦中醒转大惊之下她终于抛开矜持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卞秘书。

    小卞同志可能根本就没考虑过眼前这位气质美女竟会如此猖狂居然准备跟他肉搏。措不及防之下电话掉到在地上“你干什么?放开!”他气急败坏地在美女怀里挣扎眼镜也跟着滑落下来样子很显狼狈。

    此刻学姐的模样更加狼狈她死死抱定卞秘书不让他弯腰去捡电话一边回过头来哀求我“沈书记!”她说“别打这电话否则我们就完了!”她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显然非常窘迫“看在老同学的份子上求你了!”她的声音在抖。

    我冷冷一笑在椅子里悠悠然地坐下来从桌上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着了然后靠到椅背上跷起二郎腿来吐了个烟圈。饶有兴致地看着跟卞秘扭成一团的美女我觉得她很搞笑“日!”我不屑一顾地说“老同学是让你玩的吗?你丫让人日出毛病了?精虫上脑了吧?”

    说实话骂得这么难听是因为确实有点恼火——这边搞色诱下老子的套等我一个不小心提枪上了马下面立马来人抓现场草里凉!忒他妈狗血了!幸好闪得快没日她否则此刻就给人按住屁股活活捉奸在床了!

    “你外头不是有人在等吗?”我用手里的烟点点美女蛇学姐“让他一块上来唱戏要唱足嘛要有职业道德。”我的声音非常冷酷“还有是谁指使你来弄这把戏都得麻烦你告诉我老同学!”

    看样子男女之间的缠斗如果不考虑到其他因素单从纯体力角度出男人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我的言辞对于卞秘书显然是个刺激他终于判断出市委书记对这位美女同学的态度来于是放下顾忌大喝一声虎躯狂震小宇宙强烈爆。高露露同学的身子被直接甩到地上还在地毯上滚了几滚刹那间红浪翻飞玉体横陈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面对眼前狂泄的春光丽景小卞同志表现出一个领导贴身秘书的专业素养他连眼睛都不带多眨一下迅弯下腰去拾起他的手机再度开始紧急呼叫。

    “我不是那个意思!天哪——”学姐趴在地板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她抬起脸来望着我泪流满面地再次恳请“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真没打算害你沈书记千万别让我们领导知道这事——”

    她的样子绝望恐惧羞愧哀怜可以想象在美女的思维里已经看见了灭顶之灾。但是我听她这说法似乎还有别的隐情于是好奇心又上来了就想听一听她到底还能表达什么我朝卞秘书抬抬下巴“嗯先别打看看她怎么说。”

    但是这时候好象有点晚。卞秘书在电话里匆匆谈了几句听他口气似乎北川已经动起来了。“朱书记他们正在往这里赶马上就到。”他放下电话来向我报告这个情况然后又征询我的意见“应该怎么跟他们说?沈书记?”

    我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会。

    “你先起来象什么样子。”我皱着眉头冲地上的学姐说了一句。她现在的形象确实挺惨有失体面不敢恭维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位美女刚刚被谁强*奸过几遍。“你说吧说实话你们想干什么。”卞秘从桌上捧过一个烟缸放在我手边我才现烟灰已经长得快要掉下来随手弹了一弹。“谢谢。”我朝他点点头。

    学姐颤颤微微地爬起身来垂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没吱声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要说什么赶紧高露露同学。”我说“再不讲的话你们县领导来了真就没机会了。”

    “哦。”高露露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情绪稍微好了点大概感觉到我这态度还是留有几分余地吧“嗯这个——”她欲言又止眼睛的余光瞟着边上的卞秘书神色挺为难好象羞于启齿的样子。

    “现在他必须在这里这是个原则问题。”我明白她的意思淡淡地说了句“你放心他不会乱传我的秘书我了解。”

    “愿意你就说不愿意就算了我绝不勉强。”我又补充了一句。

    卞秘书站在我身边手里擎着烟缸目不斜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是这几句表示信任的话语应该让他感觉开心了因为看见他的眼睛里有得意的光芒。

    “是这样的沈书记外面是我老公。”高露露大概也清楚自己没什么好选择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后终于交待情况了。“刚才那电话就是他打过来的。”

    “哦?是吗?”她的这个说法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希奇“捉奸嘛当然得老公出马呵呵。”

    “不是这样的。”高露露急了“真的沈书记我誓我们根本没想过这个。”她很急切地解释脸都涨红了“他就是想见你一面跟你谈一谈——”

    我又笑起来觉得学姐的这个话特幽默。“怎么见面?怎么谈?”我说“如果我没穿裤子让他给堵在屋里不就得跟他裸聊了吗?”

    “说说看——想要挟我什么?或者谁指使你们的?相机带了吧?有没有带警察?”我也不耐烦跟她多废话沉下脸来把问题一连串地过去找到背后主使或者陷害我的原始动机才是目的别的蛋不想跟她扯。

    “不不不沈书记别误会你听我说——”高露露被我上得很高的纲和线给吓呆了好半天才嗫嚅了一句“又不是拍电视谁敢这么干。”

    我冷冷地看着她。

    学姐面红耳赤地犹豫了好一会眼睛一直看着卞秘书终于还是把嘴紧紧地闭上了她脸上的神色非常屈辱——看样子有第三人在这里就算拼着过不了关她也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开口。

    我想了一下吩咐卞秘书“小卞你先出去吧看看朱书记他们来了没有到了的话让大家在外边会客室等一会我马上就来。”

    “女同志面子薄有的事情不好说我们还是应该理解一下。”我又补充一句。

    卞秘书很快地消失了。

    “谢谢。”学姐终于松下一口气来声音充满感激“老公跟我是这么商量的。”她的脸红得象苹果“他会——嗯会等我们弄完了才上来。”

    我愕然。

    “他不会打搅我们嗯他说弄好了我就开电话。”学姐低声说“我们根本没想过要胁什么的他就是想跟你谈一下希望你心情好点能给个机会——”

    我的嘴张得很大烟头从嘴上掉下来直接掉进裤裆里我跳起身来胡拍一气弄出一串火星来。“你说什么啊?”我一边手忙脚乱地拾缀自己一边纳闷地问“你老公让我——弄你?”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啊。”把话说出来学姐的样子反倒平静下来“有什么办法就是这世道。”

    我迅回想一下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由来。高露露同学是来送给市委书记日的在春风几度后她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电话让外头守候的老公明白事情已办妥然后再找个因头比如说上卫生间什么的通知老公上来洽谈业务。呃想必此时市委书记心情正爽——就算不爽也没关系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刚刚穿过人家的衣服总得讲点袍泽之义吧?那位老公如此慷慨你总不能显着太抠门不好意思之下不也得回报点什么小恩赐?

    确实是个局但也可以肯定不是要来陷害我的不存在我说的那个捉奸目的——因为电话是我无意之中开的机否则的话相信她老公会在事情办完之后才出现。换句话说学姐的动机确实在于献身她希望通过这种伟大的方式换取到市委书记的垂青进而为自己的爱人同志创造机会。

    我有点茫然想了老半天才理清楚前后脉胳——倒不是说这个圈套有多复杂关键在于方式太过华丽绝对出我的想象。

    “你老公啊!”我忿忿地说因为感觉自己被这个无聊无耻的故事给打倒了。“他让你这么干你就没想法?他还算个人吗?”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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