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住手!,一个苍老的声音几乎伴随着那声断喝问…圳好

    紧接着便是一阵衣襟带起的风声,几个浑身麻衣的人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赵威眼前,除了那些衣物刮带起的风声,竟然一丝脚步声都没有响起。

    赵威连动也没动一下,连眼皮也不曾闪一下,似乎这一切都是虚幻一般。眼前人影又是一晃,脖子上的兵器顿时消失了,那股杀气也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将军,别来无恙?”须皆白的龙老大狠狠的瞪了收起了兵器却依旧愤愤不平的老四。

    赵威轻轻抬起头微微一笑:“龙将军,多年不见,神采不减当年,可喜可贺!”

    龙老四将手中的大刀一场:“冯全忠!你那狗鼻子狗灵的呀我兄弟钻到山里你也找的到?说吧,到底想怎么样,你划个道道出来!我飞龙堂老哥几个随你挑,靠人多的不算好汉!”

    龙老大怒道:“老四你闭嘴!”

    龙老四怒道:“大哥!人家都咬到家里了,你过…”

    龙老大更是愤怒:“老三,老六,把这混帐东西押进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龙老四还待说话,旁边一直没出声的洪老七突然闪到了他的身旁,在他肩膀一按,轻轻摇了摇头,又冲两个打算执行老大命令的老头摆了摆手。

    龙老大见状也没再吭声。向大大方方坐在那里的赵威道:“我弟兄久居山野之间,失了礼数,让赵将军见笑了。”

    赵威看着他,心潮澎湃,一进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摆摆手:“赵某早已挂冠退隐,如今只不过是个小小镖头将军一说,再莫提起。”

    龙老大又试探着问道:“方才听小厮来报,言道有犬子信差来见,不知将军如何得知犬子的的口?”

    赵威苦笑一下道:“龙将军可曾听说过高文举?”

    龙老大点点头:“听说过,那高文举高伸士乃是泉州府有名的大善人。老朽弟兄虽远居深山,那高伸士的大名却也如雷灌耳。”看了一眼端坐在面前的赵威,想了想似乎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接着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那高仲士曾搭救过大子一命,如今,犬子已投了高伸士门下。将军此问,莫非将军与高仲士也有相识么?”

    赵威点了点头,并没说话。

    龙老四突然插口道:“冯全忠!莫非你害了高伸士么?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老子跟你拼命!”洪老七和龙老三、龙老六连忙将他拦住,手里的兵器也被夺了下来。龙老四被老哥几个按着无法动弹,鼻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嘴里只是大骂不已。

    龙老大怒道:“你给我闭嘴!”随着话音,也未见他有何征兆,人却已经闪到了龙老四面前,抬起右手,冲着老四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这一下将所有人都打愣了。那几个按着龙老四的都有些不敢相信的松开了手,龙老四更是震惊,有些诧异的捂着腮帮子,圆瞪双目,颤声道:“大哥。你竟然为了一个狗腿子打我

    龙老大还没说话,就听赵威淡淡的说道:“龙将军。赵威此番前来,本是有事向龙将军相求,如今看来,不提也罢。”

    龙老大狠狠的瞪了龙老四一眼。十分紧张的回身道:“赵将军此话怎讲?”

    赵威道:“龙将军,当年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赵某不愿再提,今日,赵某只问你一句话,你飞龙堂的人,就否个个以怨报德?”

    龙老四又想说话。龙老大这回没火,轻轻将他按了一把。一闪身,又到了赵威面前,拱拱手道:“赵将军,龙某自知当年的事对不住赵将军,可是当年为了众多兄弟,龙某也顾不了那许多,若是将军心里有快,便请照了龙某来便是,龙某若皱一皱眉头,也不当人子!”

    龙老四闻言有些恍惚道:“大哥,你说什么呀?什么对不起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龙老大叹息一口:“你们以为当年我们兄弟是如何逃出性命的?便是赵将军放了我们一马!只是此中干系重大,我怕事情泄露出去会对赵将军不利。故尔几十年来从未向你等提及。如今赵将军找上门来,若我还是捂着盖着,让赵将军里外做不得人,那还算得上人吗?”

    听到这个消息的龙家老哥几个无不震惊,龙老四更是目瞪口呆,嘴里喃喃道:“那我们还跑去伏击他?若是当日得了手,岂非要成为恩将仇报的畜生?可是,就算你有恩于我们飞龙堂,若是害了高伸士,我龙四也绝不肯与你善罢甘休,大不了赔你一命便是!”

    赵威却并不理会这些,只是盯着龙老大道:“龙将军,昔日种种,不提也罢,我赵某行事,但求无愧于心,至于你如何报答,赵某并不挂在心上。今日赵某只问你一句话,若是高仲士出了事,你们肯不肯相助?”

    龙老四跺脚道:“你果然下了手!唉!说吧,你要什么,只要飞龙堂有的,我们老哥几个砸锅卖铁也给你凑出来,只要你莫伤了高伸士。”

    龙老大怒道:“老四!你少说一句!”话头一转,对赵威道:“还请赵将军明言。”

    赵威眼睛突然一红:“赵某此番前来,正是为他而来。事到如今,赵某便照实说了吧,那高伸士,乃是我家少主。还请龙将军念在赵某昔日也曾伸过手,我家少主又救过令郎性命,帮少主渡过此劫!”说着,直起身来,竟然向龙老大重重的行了个大礼。

    龙老四等人顿时更加迷糊了,面面相觑不知说

    龙老大双手紧紧托着下拜的赵威,脑子里百转千回,脱口道:“你叫他少主?莫非

    赵威红着眼,郑重的向他点了点头。

    龙老大松开了手,呆呆的望着头顶上那片圆圆的天空,隔了好一会才喃喃道:“高综,高综”我曾打听过高神士的出身,只知他父名高综,又是当地人,便未曾多想。高综,高综,原来如此…我怎得如此糊涂,若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儿,又岂会有如此风范?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呀”

    赵威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等他做决断。

    龙老大叹息一声,苦笑道:“我弟兄费尽心机,九死一生才保得这飞龙堂最后的一点血脉,本想就此退隐,做个与世无争的农家人,自给自足小心渡日便是了。谁想到,先是犬子不察,被人3入毅中,好不容易碰到个好心人,救他一命。本以为从此可远离了那些是非,谁想到,到头来,兜兜转转。又绕了回来,天意。天意啊。”

    龙老四终于按捺不住了,扭了扭身子,挣脱刚刚怕他冲动又将他按住的两个兄弟,大声道:“大哥,你说的都是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了?”

    龙老大看着他摇了摇头,也没解释,转向赵威道:“赵将军有何差遣,但请吩咐吧,只求将军将来念在老朽这把老骨头的份上,能给我飞龙堂留下一点血脉。”

    赵威拱手道:”不瞒龙将军,少主如今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故此。将军不必担心再卷入是非之中。赵某此番来,只请龙将军搭救少主性命!”

    龙老大看着他道:“赵将军还请明言,老朽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赵威便将高文举病的事说了一遍,接着道:“赵某曾记得。昔日康王先天不足,体弱多病,若非有飞龙堂秘法,只怕早已暴尸荒野了。不知那秘法,龙将军可还记得?”

    高家庄,郭晋宝竹林小院

    秦敬臣和范贻相对而坐,面前小茶几上的茶早已凉透了,两人却浑然不觉。范贻将手里的单子抖了抖道:“看来徐老夫子这法子还是管些用的,至少这两天文举已经知道张口服药了。看来还是有些生机的。”

    秦敬臣点点头:“看得出来,他也在与天争命啊。这孩子,心里总是装着大家伙儿。

    每日间烧的糊里糊涂的,连说明话都在操心着春播的事,通海的事。听的人心里直酸。真恨不得把这我把老骨头去替了他。”

    范贻叹息道:“现下就要看赵镖头那里有没有着落了。这似乎是咱们最后的一线希望了。”

    秦敬臣道:“说起来,这赵镖头我也的次数也不多。却似乎是个一等一的高手,想来他的确有些法子也未可知。只是这一晃都快半个月了,也没见个音讯,我担心。

    范贻道:“这个似乎不必担心,我听有年兄言道,这赵威与高老庄主也是旧识,想必不会在这等生死关头打马虎。老夫如今担心的是,文举迟迟不能好转,这大小事务一拖再拖,再这样下去,迟早出乱子啊。”

    秦敬臣点点头:“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各处赶来为文举守福的人最多的时候竟然有近千人。若非吴大人强行遣返,只恐还要越聚越多。要说这事,倒也怪不上谁,夫伙都是一片好心,可农活也要紧啊,又是春播关头,吴大人虽然狠着心将人赶走了,可我看,他心里也老大没趣。”

    范贻道:“别说大人了,小慧那孩子这一阵子都整日念叨着耍为哥哥诵经祈福呢,幸亏如今还有个七郎在此能遮挡一二,若不然,只这丫头这一闹腾,恐怕都够我这把老骨头受的了。”

    秦敬臣道:“那七郎倒是个成事的样儿。遇事也不显得惊慌,这一阵子有他在高家前后照料,倒也省心一些。”

    范贻微微一笑:“这孩子聪慧便聪慧,只是功利心颇重了一些。不过如此也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他露些脸出来,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一来有徐老夫子的面子在,二来又有文举的人情,日后想出头也便容易一些了。”

    秦敬臣好歹也算是久走江湖的人了,听他如此一说,再稍微一想,马上便明白了个中缘由,笑着说道:“这孩子,文举生一场病,倒让他有了出头的机会,还真是个会来事的人呢。”

    范贻点头道:“文举对他也是极看重的。在我府上见他一面之后,便几次在我面前提及到他,想来是少年人惺惺相惜的缘故吧。文举呀文举,就冲这份情,你也得撑过来呀。”

    出年十二月十五日,西安,大方社戏园。

    脸色十分不好看的国安局副局长潘连生极不耐烦的坐在软椅上,手中的盖碗茶杯被他不知道来回拨弄了多少下。刺耳的声音吵的旁边人一脸不爽,议论纷纷。

    国安局陕西省厅的局长代万一低声劝他道:“潘局,你现在也别着急。先安心听会戏再说,都说那小子唱的不错,咱们也来欣赏欣赏。”

    潘连生一脸不屑道:“秦腔有什么好的?老掉牙的东西,你说他一个好好的团职武官不做,偏偏跑来唱戏?简直是胡闹嘛!”

    代万一听他说这话不爽了。耐着性子道:“潘局可别小瞧秦腔啊,当年唐明皇在长安梨园选乐人定国乐,此时的曲子便是秦腔,此后各地民间戏剧曲目多由秦腔中演不。这秦腔啊,可以称得中是世上最古老的音乐了。刁测”瓦曲之祖。今天晓鹏要唱的这一折叫《斩李广》有名着呢

    潘连生见他脸色有异,也知道话说的有些过了。顺着他的话道:“可是汉武帝逼死李广的故事?。

    代万一摇摇头:“此李广非彼李广,潘局这可外行了,这个李广不是汉朝的李广,是周历王时的一个大将军。这折戏有传言说是司马迁为李陵申冤时所作,以周朝事讽汉武帝的,结果为这事被处了宫刑。这都是传说,不过这折戏由来已久却是肯定了的,到如今呀,这折戏有个很出名的别名,叫《七十二个再不能》。大伙听的就是这个七十二个再不能

    潘连生好奇心顿起:“什么七十二个再不能?说来听听。”

    代万一解释道:“这李广被皇亲所谗,被周厉王斩于法场,这折戏就是李广有临行前感叹自己人生的一段唱词。将自己一生功过有七十句再不能如何如何讲述一遍,马上开锣了,潘局好好欣赏一下吧

    潘连生勉强笑笑道:“我又听不懂秦腔。还不是听听热闹

    代万一笑道:“秦腔字正腔圆,比普通话还容易听明白。虽然没有京剧那种集天下戏曲长处于一身的优点,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听,起板了。既来之。则安之嘛。您呐,且先安了心听听戏再说吧。”

    随着舞台上一个年戏的板师韵味十足的动作,一连串节奏明快、扣人心弦的打板声响起,紧接着一声锣音响起。秦味十足的二胡伴奏声响了起来。周围的观众纷纷叫起了好。潘连生长叹一声,不再说话。定睛望着近在咫尺舞台,心里一阵恶寒,两个月来的种种又在他脑海中翻腾了起来。

    孙晓鹏那组人成功的找到了恐怖分子布在北京城里的炸弹,可也将几名尚未定罪的嫌疑犯折腾死了。虽然最后送佛上西天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郝局,可这“罪魁祸”却是那孙晓鹏无疑。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按照惯例,当事人定然是要严肃处理一番的。可是由于有郝卫东撑着,那孙晓鹏竟然没事一样,升了个上校武官,被派去非洲参加维和任务了。

    本来这事如此处理就让潘连生郁闷不已了,可这个孙晓鹏不仅不感激组织上对他的宽宏大量,反而闹起了情绪。板着个脸跑来和自己要争自己那组人的荣誉,说什么破获了如此大的案件,谁谁要升迁,谁谁应当涨一级工资之类的,和自己说不到一块争吵一番之后,自己也是一时口快,说了几句重话,这小子竟然顺着杆爬了上来,摞挑子不干了。

    原以为少了一个,刺头,大家乐的清静,岂料这家伙人缘极广,他这一甩手。整个行动组全都罢了工。个个都闹着要转业,说什么组织上如此卸磨杀驴实在让人心寒,搞的自己异常被动。真他***。这磨是卸了,可这驴明明是自己跑了的,哪里来得及杀?这小子简直就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好不容易找着他了,好家伙。好好一个现职军官,做什么不好,跑到戏园子里来做票友!据说还唱的挺红,以前就听说他没当兵之前唱过几天戏,现在又重操旧业了。这是恶心谁呢?托人劝了好几天了。他就连一点口都不松,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大局为重么?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小子揪回去,要不然自己回去又要看郝局那张扑克脸了,那可就头疼了。

    正在下决心的潘连生突然被周围观众一声震天的叫好声惊的回过了神,忙将眼神向舞台上投去,只见一个须皆白装扮的白脸汉子被两个。衙役模样的人簇拥着乒了台。伴着几声乍乍呼呼的亮相声,周围的观众又震天般的喝了一声采,连旁边的代万一也情不自禁的喝了一声好。

    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的,这些人也无聊透顶,在如今这信息爆炸的时代。竟然还有人喜欢这老古董,听听,这戏是汉朝编的,溜溜的唱了两千年了。要是古董还有点收藏价值,可这是戏曲啊,两千年了,这些人的审美观就没点与时俱进的精神吗?

    不爽归不爽,人家唱戏也没人搭理他这么个不和谐的因素,就算他大声喊一句“秦腔是垃圾”恐怕连坐在旁边的代万一也听不见。潘连生没法子,只得耐着性子接着往下看。

    扮演李广的孙晓鹏摇头晃脑的开始了那段极出名的唱词。

    “我今日命丧贼的手。思想起倒叫我痛恨悠悠。再不能头戴三王扭”。

    观众席里齐声夫喊:“一个啦。

    再不能身穿蟒袍挂丝绸”

    大家又喊:“两个啦!”

    潘连生连呼受不了,我的个妈呀,这哪里是听戏,泼妇骂街也没这么干的呀。他心里厌烦,听到耳里什么都成了刺耳的,没想到,随着观众一声一声的数着“再不能。的个数。他的情绪渐渐的也被调动了起来,而那字正腔圆的秦腔将所要表达的意思清清楚楚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再不能弟兄同朝走。

    再不能怒举朝劣把奸除。”,再不能和奸妃做对头。

    罢罢罢来休休休,汗马功劳一旦丢。

    老牛力尽刀尖死,李广为国不到头“老牛力尽刀尖死,”潘连生慢慢口味着古老的韵律传递给自己的那些滋味,心里不由的思量了起来,自己此番来,能说的服孙晓鹏么?

    两个小时后,潘连生和一身戏服小衣的孙晓鹏相对而坐,而注二令起手帕擦了擦嘴解的白沫,端着茶杯来猛的灌了”世!“晓鹏啊,我也知道你心里委曲,可是这国家和个人哪头轻哪头重,你心里得有个正确的认识啊

    孙晓鹏举起茶杯来很没风度的大声喝了一口,得意洋洋的说道:“潘局,我是个浑人,哪头轻哪头重我还真有点弄不明白,所以我决定不去研究了,省得让组织上费心。我们方社长说了,如今正是秦腔老树新芽的关键时刻,你看那些流行歌曲,也曾红极一时,可过后哪个不是浮云一般消失了?要说我们这秦腔啊,那才是真东西,凭的是真本事,你说是吧潘局。潘局你看,我现在粉丝不少呢。哎,可不光是老头老太太喜欢哟,还有不少小朋友也喜欢呢。真可谓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潘局你说我这么再唱上两年,有没有可能和李前辈一样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开个人个演唱会?哎,潘局你别走啊,我这还有两张票,我明儿反串女角,我可下了不少功夫,哎,潘局,你走也留个地址啊,回头我让人把票给你送招待所去!”

    潘连生落荒而逃,准备了好几天的说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费了近两个钟头唾沫,嗓子都快冒烟了。人家是一点都没当回事,最气人的是,这小子还在自己面前摆什么明星的臭架子,一个唱秦腔的,还是票友,你他娘的也有脸耍大牌?!他***。这事老子不管了,爱谁谁去,以后谁要来和这混蛋谈话谁就是王八蛋。老子猪八戒扔耙子,不伺你这猴了!

    两天后,刚刚却妆的孙晓鹏正在和一个板师站在那里聊着配合的事,突然一只大脚从旁边伸了过来,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将孙晓鹏踹的蹬蹬蹬连闪三步,一回头,郝卫东那张朴克脸凑到了跟前。

    孙晓鹏忙陪着笑:“哟,郝局来听戏呀,哎呀,那可不巧,今个我的戏码刚结,要不,您明再来?。

    郝卫东又是一脚,孙晓鹏嬉皮笑脸浑然不当回事:“郝局你别动手”别动脚啊,你这夺命剪刀脚一般人可受不了啊。救命。

    半小时后。沉着脸的郝卫东将手里的茶杯向桌上狠狠一顿:“维和部队过了元旦走,你啥时候去报到?!”

    孙晓鹏挠挠头道:“月底就去,准误不了事。”

    郝卫东没好气的指着他道:“你小子,知道你和老潘不对付,怎么着也给人家留点面子呀。你知不知道你把老潘气的都住院了?我要不来,你小子还打算唱到啥时候去?真打算当名角呀?”

    孙晓鹏忙拿起茶壶给他添茶:“哪敢呐,这不是您准了两月的假,让随意支配的嘛。打算再唱两天旦就回去了。再说人家潘局那是自己脾气大,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还送人家票呢,人家都不要。不信你问他自己。

    郝卫东笑道:“你的意思是他活该?唱旦?你串女角?你行不行呀?”

    孙晓鹏很自信:“那必须的!练了十来天了。昨个还试了一把呢,效果不错,还有人给我扔了个香蕉皮呢,里面还有半截生日香蕉没咬呢。真的,不信让方师兄拿过来你看看。”

    郝卫东大笑:“你小子,那成,事就这么定了,月底前赶紧回去报道,那边兵荒马乱的,没人得力人还真镇不住。到那边可就得自己当家了,凡事多想想,别老为了一时痛快惹一屁股骚。”

    孙晓鹏头点的小鸡吃米一般:“那是那是,您放心,绝对不给您丢脸!”

    郝卫东脸一板:“什么不给我丢脸?!是别给国家丢脸!凡事多想想自己那身军装,那国徽,是国家的尊严!那肩章,是民族的安危!在那里,你就代表着国家!永远记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孙晓鹏又是一副乖宝宝模样:“谢长教导。保证完成任务”。

    郝卫东换上了一副慈父模样:“回北京先到我家坐坐,你婶子有一阵没见你了,挺想的,哎,人家说你老家那有一种特产叫琼锅糖,你小子也没见带点给我。这回别忘了啊。”

    孙晓鹏笑道:“我这不是怕人家说我贿略领导嘛?您放心,这回一定带上。郝局,你这就回京?”

    郝卫东裂嘴一笑:“回京?不急,我明还要看看你串女角呢,你看,相机我都准备好了。哎小子。我在东五招待所五o八,晚上把票给我送来,顺便带我尝尝西安的小吃,师了好几年了,老没机会。这回可得好好宰你小子一回

    孙晓鹏大笑:“行!涮毛肚。五毛一串。管饱!”

    守在高文举病床前的柳三变突然听到高文举喃喃自语,他将耳朵凑到跟前。小心的问道:“文举兄。你说什么?”

    高文举眼皮一阵乱动,吃力的说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刚刚看到书友凹沁”打赏了缆币,感动到哭了。心里顿时觉得沉甸甸的。说实话。本书的成绩一直不怎么好,好多老作者都在劝我太监,但是老白告诉过自己,就冲着这么多支持本书的书友,也一定要坚持把这本书完本,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份信任!啥都不说了,大家看表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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