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眼神凝重起来。

    危险!楚天的感觉渐渐清晰起来。

    他想要干些什么?

    楚天的感觉刚起,中年人已经走到舞台边沿,从怀中迅速的掏出一瓶东西,猛然向着正在疯狂扭动的ille砸了过去。

    楚天一惊,何捍勇也是一惊,那家伙竟然要对付ille?如此近的距离,遭受如此突然的袭击,ille实在难于躲开。

    楚天有点担心,何捍勇则是脸色难看到极点。

    “砰”的一声,这个玻璃瓶没有砸中ille,而是神奇的砸在ille旁边的地上,ille听到声响,扭头看见地上的玻璃,又看见满脸凶狠的中年人,满脸惊慌,忙停下妩媚的舞姿,喘息着向后退了几步,这个中年人见到玻璃瓶没有砸中ille,恼怒的从怀里拔出一把尖刀,努力想要爬上过米高的领舞台,去刺台上的ille。

    酒吧大厅的音乐寡然而止。

    在舞池里面摆动身躯的,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见到突发的事故,先是慌乱一阵,向后退了那么几米,随即停住了脚步,回头观看事态的进一步发展,喜欢热闹的心境在这一刻毫不保留的表现出来,反正当事人不是自己,看别人的故事总是充满着无比的兴趣,酒精的作用还让他们为中年人爬上舞台喊着很缺德的“加油。”

    楚天侧头,却发现何捍勇已经不在身边了,抬头望去,何捍勇正奋力的挤过拥挤慌恐的人群,并踢飞拦住道路的几个醉鬼,像是豹子一样冲向那个想要伤害ille的中年人,楚天相信,即使现在面前有两条猛虎挡在何捍勇面前,何捍勇都会毫不犹豫的冲杀过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此刻用在何捍勇身上毫不为过。

    楚天轻轻的叹了一声,柔情,是英雄的壮志,是英雄的雄心。

    何捍勇眼看差两步就能抓住快爬上去的中年人了,谁知道,这个时候的ille不知道是受惊过度,还是领舞太久,竟然滑到了,摔在中年人的面前,中年人刚好爬了上来,连身子都没有站直,握紧手里的刀立刻向着ille柔软洁白的脖子刺去,在暧昧的舞灯灯光照耀下,尖刀闪着丝丝寒光。

    谁都知道,当闪着寒光的尖刀遇见柔软的脖子,会是怎样一种惨剧。

    何捍勇见到ille处于极大的危险之中,自己却还差几步距离,心里无比的焦急,再也顾不得什么了,足尖点地,猛然一跃,庞大的身躯斜斜的扑了过去,两条腿摔在舞台的边沿,身躯却挡在ille面前,刚好挡住了正刺过来的尖刀,尖刀毫不客气的刺入了何捍勇的右边肩膀,鲜血瞬间流了下来,在灯光下鲜红,鲜红的。

    舞池里面那些人尖叫起来,楚天完全听不出他们的害怕,感觉更多的是他们的兴奋。

    中年人本以为可以刺中ille,却被何捍勇挡了致命的一刀,见到有人英雄救美,心里更是恼怒,拔出带有鲜血的尖刀,向着何捍勇刺了过去。

    “需要帮他吗?”聂无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楚天面前,天养生也在旁边冷冷的站着。

    楚天轻轻的摇摇头,淡淡的说:“何捍勇不是窝囊废。”

    何捍勇确实不是窝囊废,如果是窝囊废的话,他就不会成为警备区的头号猛将了,就不会跟聂无名有得一战了。

    何捍勇的右肩膀虽然流血了,双腿摔在舞台边沿估计也受了伤,但是柔情的心还在,强悍的战斗力还在,虎眼一睁,强忍着双腿和肩膀的痛疼,掉转双腿朝中年人扫了过去,扑过来的中年人毫无防备,小腿被扫了个正着,并不强壮的身躯立刻向后面摔了下去,‘砰’的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中年人满脸痛苦,估计摔得够呛,但手里的刀却依然紧紧的握在手中。

    何捍勇又是一个飞扑,坚硬的肘部向中年人攻击过去,迅猛凶狠,楚天看得出来,中年人只要被何捍勇撞击中了,不死也会是重伤,可想而知,何捍勇心里有着多么大的火气和愤怒。

    任何一个男人见到心爱的女人被伤害,心里都会有着这种不共戴天的愤怒。

    何捍勇飞扑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压住中年人的身体了,正当楚天替他悲哀之际,中年人的左手微微撑地,像是波浪一样向旁边移动了几寸,刚好避开何捍勇的攻势,楚天微微一愣,心里暗暗一动,中年人的这个移动闪位实在漂亮,拿捏到位。

    楚天发现聂无名和天养生也是微微一愣的神情。

    何捍勇见到一击不中,立刻变招,收紧的肘部立刻松开,用中年人的胸膛,这次中年人竟然没有闪开,只是何捍勇的这个力量远远没有第一击的强悍,所以中年人虽然被何捍勇打得疼痛难忍,却没有什么大碍,爬起身来,握紧尖刀再次向着何捍勇刺去,何捍勇如果不是刚才双腿摔在舞台边缘,腿脚移动不方便,再已经起身走上去把这个中年人打的满地找牙了,无奈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只能以静制动,见到中年人握刀刺来,忙向旁边一闪,然后回身一撞,把这个中年人撞飞在旁边,中年人这次哀嚎着,却再也没有力气起身。

    何捍勇带着愤怒,上前几步,踏在中年人的手上,踢飞了他手上的尖刀,随即拖起中年人,想要狠狠的揍中年人几拳出口恶气。

    中年人已经无力反抗,任由何捍勇提着,手脚晃动,一副垂死挣扎的样子。

    何捍勇微微一笑,握紧砂锅大的拳头,准备向着中年人雷霆击去的时候,舞池的观众脸上都扬起了疯狂的的神情,奋命的喊着:“揍他,揍他。”

    上帝要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何捍勇的拳头蓄势待发。

    “住手。”一声娇喝传来,何捍勇回头,竟然是ille在制止他,心里很是微微惊愣,ille晃动着长发,快步前来,握住何捍勇的拳头,低声说:“别再打了,不要伤害人,好吗?放过他吧。”

    这一握,所有的英雄壮志,所有的愤怒怨恨,在这纤纤玉手的温柔中全部化为了柔情。

    何捍勇本来满腔怒火,想要把这个中年人打的残废不能自理,但听到ille柔柔的求情,所有的愤怒怨恨立刻烟消云散,回头恨恨的看了手里的中年人一眼,猛然把他丢下舞台,狠狠的说:“快给我滚,再让我在上海见到你,你就活不了了。”

    舞池里面的观众神情显得很是失望,但看着何捍勇那魁梧的身躯又不敢说些什么。

    中年人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痛疼,恨恨的看了眼何捍勇,然后向挤过拥挤的观看人群,朝着酒吧的大门走去,楚天在旁边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他,只见中年人走到大门口,回头看了眼何捍勇和ille,脸上闪过一丝难于觉察的笑容,楚天分辩的出来,那笑容不是仇恨,不是压抑,而是开心,楚天的心里莫名的起了丝疑惑,中年人被人打成这样了,还有这样的开心笑容,实在奇怪;回头何捍勇和ille,又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楚天向着聂无名使了个眼色,淡淡的说:“跟半小时。”

    聂无名点点头,穿过酒吧,立刻消失在门外。

    酒吧的音乐再次响起,舞池里面的男男女女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再次随着音乐扭动尚且年轻的腰肢。

    何捍勇拉着ille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座位,请ille坐下。

    值班经理亲自把小吃和啤酒送了过来,尴尬的向ille和何捍勇赔礼道歉,他怕这位勇少爷把这笔帐算到酒吧的头上。

    只是楚天忽然觉得值班经理的尴尬有点过头了,好像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情。

    何捍勇不是小器无礼之人,何况旁边还有美人在身边,很大度的挥挥手,让值班经理放心的离开。

    何捍勇在大家坐定之后,想要开口介绍自己和楚天的时候,ille却先开口了,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惊慌,柔柔一笑,说:“我叫许半夏,英文名叫ille,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你的伤口严重不严重呢?”

    何捍勇遭受突然的温柔关怀,脸上竟然有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摸摸头,不知道怎样开口回答。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我们这位彪捍的大哥名字叫何捍勇,我们呢,只是跟班的,许小姐就不必挂齿了,这点小伤,对勇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何捍勇听到楚天没有介绍自己,以为他是不想暴自己是黑社会的身份,给自己丢脸,暗想,这个楚天真是仗义的没话说,于是感激的楚天,开口说:“没有什么大碍,在部队训练时候受的伤比这重的多呢,没事情,过几天就会恢复了。”

    楚天看到何捍勇投向自己的感激目光,知道这家伙意会错了,自己只是不想让这个女子知道‘楚天’这个名字,他总觉得这个许半夏有几分古怪,但又说不出来。

    “让我。”许半夏边说边靠近何捍勇身边,察看他的伤口,然后撕下自己的衣摆,帮何捍勇包扎起来。

    何捍勇动都不敢动,像是个小孩子似的,任由许半夏包扎。

    许半夏的手势很熟练,没有片刻,已经帮何捍勇包扎的严严实实,那缠绕的手法不亚于专业的护士。

    楚天的眼睛微微扫过,却什么都没有说。

    何捍勇等许半夏包扎完毕,嘿嘿一笑,感激的说:“谢谢许小姐了。”随即想起了一个问题,说:“对了,刚才那家伙干吗要伤害你啊?”

    许半夏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那家伙每天都来看我跳舞,每次看完之后都硬要跟我交朋友,我见他不怀好意的样子,就拒绝了他,没想到,他今天竟然做出这种伤害我的事情。”随即温柔的看着何捍勇,宛然一笑:“今天幸亏遇见了你,否则我可能已经血溅舞台了,你真勇敢。”

    何捍勇脸上再次尴尬起来,不是没有被人赞过,而是没有被这么漂亮的而且是心爱的女人赞过。

    楚天从何捍勇脸上看得出来,此时,何捍勇已经完全没有了‘门当户对’的束缚,想要的只是曾经拥有。

    楚天见到聂无名站在酒吧外面,却没有进来,心里知道有事情,于是站起身来,跟何捍勇说:“勇哥,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们先聊着,改日有空再聚,谢谢今晚的晚餐。”

    何捍勇见到楚天要离开,以为自己顾着跟许半夏说话,忽视了他,忙站起身来,拉楚天在一边,低声说:“老弟,你是不是生哥哥的气啊?”

    楚天拍拍何捍勇的肩膀,笑笑说:本书转载勇哥,你想太多了,我是真有事情要办。”随即看着何捍勇的伤口说:“勇哥,怎么说也是刀伤,还是早点去医院吧。”

    何捍勇知道楚天不是生气,放下心来,说:“好的,那我就不强留你了,改日我亲自把车牌送去水榭花都,到时候再好好聚聚。”

    楚天点点头,笑笑离开,眼神闪过许半夏的时候,那女子正一副沉思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让人摸不透。

    楚天带着天养生走到门口,聂无名随即贴了上来,淡淡的说:“不见了。”

    楚天的心里微微一惊,以聂无名的身手,怎么会跟踪不到那个中年人呢?但脸上却带着平静的表情,说:“打车回去再说。”

    “小王八蛋,要不要我送你啊。”张雅风从后面跟了上来,听到楚天要打车,立刻主动冒出来‘美女送英雄’。

    楚天本想拒绝,但想到有几十公里的路程,而且张雅风也是跟自己同一个方向,于是淡淡的说:“要送就快点取车。”

    楚天知道不能给张雅风过于‘友善’的脸色,否则这小妮子就会得寸进尺。

    张雅风嘟着小嘴,一溜烟的跑去停车场,天养生识趣的跟了上去,这个地方充满危险,自然不能让小姑娘一个人前行。

    宝马车几分钟之后停在了门口,张雅风轻轻的按着喇叭。

    楚天和聂无名打开车门,刚刚上去,张雅风**一伸,一踩油门,飞快的离开了‘旧欢如梦’。

    “你那女伴呢?”楚天好奇的问出一句:“我记得你们是一起来的,你这样抛弃她,不太好吧?”

    “她啊?那‘旧欢如梦’酒吧就是她父亲名下的。”张雅风打开音乐,轻轻的晃动着头说:“而且她刚才见到了她那不争气的小叔,对了,就是想要拿刀子捅领舞的那个人,她去打电话告诉他父亲了,想不明白自家人怎么在自家的场子闹事,所以是她抛弃我呢。”

    楚天的神色一震,怪不得聂无名没有追踪到人家,敢情人家是酒吧的主人亲戚,自然轻车熟路的躲开了,也怪不得值班经理脸上尴尬的神情。

    “她叔叔叫什么名字啊?”楚天追问了一句。

    张雅风摇摇头,说:“不知道啊,她只是恨恨的骂了句‘不争气的小叔’,她则姓唐。”张雅风没有把女伴的全名说出来,因为她怕自己又多了个竞争对手。

    楚天打开车窗,夜风袭来,让楚天的头脑变得更加清醒,他总觉得今晚的事情有点蹊跷,但他又知道,似乎不关他的事情,没有必要去探过究竟。

    宝马车渐渐到了水榭花都,在第一个关卡的时候被拦了下来,损坏的关卡早已经修复完整,甚至变得更加坚固,帅军的兄弟见到是楚天和聂无名,天养生,忙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少帅好。”然后时间,又开口说:“少帅,你的一个朋友在这里等了你二个小时零十八分钟。”

    帅军的兄弟做事越来越严谨,连时间都计算到分钟,让驾驶座位上的张雅风很是吃惊,心里对楚天更是充满爱意。

    “一个朋友?”楚天有点惊讶,这么晚了,还有人等他等了二个多小时,问:“他干吗不上去等我呢?海哥和光哥他们都在上面啊。”

    帅军兄弟摸摸头,还没有说话,一个身影闪了出来,笑笑说:“楚君,是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多多包涵。”

    山本义清?楚天有点惊讶,难道这么晚还来找自己切磋?随即有点震惊,这山本义清也着实强悍,半个晚上就找到自己的落脚点,消息实在灵通。

    “楚君,我明天早上就回东瀛了,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楚君,麻烦了。”山本义清神色很是认真和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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