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菲菲用手掏书包,将教材书一本本接着拿出来,直到书包空空如也,她尴尬的朝大爷笑,“钱包好像忘教室了。”

    李灿男看着洛菲菲失望的走回来,问,“怎么了?”

    停留在李灿男肩膀的带着和平飞走。

    “我的钱包落在教室了。”

    “明天再拿就是,我身上还有零钱我去买。”

    洛菲菲一屁股坐在水池边,“钱包里还有我开家门的钥匙呢。”她交叉双腿,“怎么办,必须要回教室拿,不然,今晚就得和水池睡觉。”

    李灿男看着她摆动的双腿,蹲下身来,低头给她系紧鞋带。

    “唉,还是我去吧,你这双小短腿加上这么任性的鞋带,路上不知道得摔倒多少次。”

    “呵呵呵呵呵呵。”洛菲菲一个劲的傻笑。

    “我会一直在这等你回来的。”

    晚间的风愈发棱利,把在树下打瞌睡的依琳吹醒,“哎呀,怎么一不小心睡着了。”不知道晓语走没走。

    她失落的背起书包,离开学校。

    经过一个小卖部,它的屋檐上盖着破落的瓦片,嫩草见缝插针的生长在上面,小卖部门口摆放一台旧的老虎机,有一个头发染了黄色的人,手中夹着烟,兴致勃勃的朝虎口投放硬币。

    “叮咚”一声。

    依琳朝声音的发源地看去,她感受到一种不属于校园的气息。

    此时少年也回头看,依琳赶紧低下头,默不出声的经过。

    十几分钟后。

    染头发的少年出现在路中间,一脸痞笑。

    “哟,小美女。”

    依琳看见是之前老虎机旁边的那个男的,顿时心生怖意,“请、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少年弹了弹食指见的烟灰,“想找你帮个小忙。”

    依琳后退几步,“您说。”

    “借我点钱呗。”

    依琳低着头,她就两块钱回家坐公交车的,她朝少年摇摇头,“对不起,你找别人借吧,我没有钱。”

    少年这次直接把烟头丢在地上,用右脚尖踩灭最后一点星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依琳的脸色一下苍白起来,“我、我真的没有。”

    少年欺身压上,一把抓住女孩细小的手腕,“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灿男一路上跑着大步,毫不吃亏的就到学校,他跑到洛菲菲的班级上,按照她说的,直奔第三组第四个座位。

    他在桌子底下看见一个天蓝色的钱包,打开里面有一串钥匙扣。

    发现地上还掉落一个草稿本。

    他捡起来,本子里夹着的一张纸随之飘落,像书信一样的纸。

    李灿男却站立着,无动于衷。上面赫然,写着的都是他的名字,字迹工整漂亮,他有些担忧,弯腰将这张纸条决绝的撕碎扔进垃圾桶。

    有些事情,想都不要想。

    下楼时他没有走原先的路线。

    一阵像野兽一样的哭喊声,伴着抨击的碰撞声,李灿男循着这非同寻常的声音来到女厕所前。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厕所门坏了,有人在外面吗?”

    “来人啊!谁能帮帮我…”

    声音逐渐由清晰变得嘶哑。

    李灿男在门外发呆良久,傻子也听出来是谁在喊,他的眉毛因忧愁而皱起来。

    一念之间,他转身背后女厕所,决然离开。

    晓语感到口干舌燥,冷的全身一直打颤,长久的体力不支,她终于跌倒。

    “温言……”

    人家学校里的花朵是长在土里的,我们学校的花是种在坛子里的,一盆挨着一盆,摆成一个爱心桃的形状。

    明珠正在嘲笑校方的园丁,一边搞这么浪漫,另一边口头禁止学生们谈恋爱。

    这不是扭曲人性嘛。

    郝连然停下脚步,看见明珠全神贯注的盯着一旁的花盆,嘴角上扬。

    他傻呵呵的走过去,摘下一朵蝴蝶花,对着明珠说,“送……送给你。”

    他的眼神清澈的像个讨要夸奖的孩子。

    明珠,“扔了。”

    郝连然,“你…你不喜欢吗?”

    风吹起她的波浪卷发,她伸出手捋一捋,说,“那得看是谁送的。”她的睥睨的看一眼他。

    郝连然听明白她的弦外之音,默默的把蝴蝶花,小心翼翼的存进口袋。

    明珠走一步,郝连然就走一步,她走两步,他就走两步,她想试试。

    郝连然看见拔腿就跑的明珠,也飞快的跟上去。

    明珠在篮球场停下,气喘吁吁的笑,“哈哈。”

    郝连然不明所以也停下来,“怎…怎么了?”

    “哈哈,像个傻子一样,好好玩。”

    郝连然感觉有一把刀划过心头,“我、我吗?”

    明珠,“不然呢。”

    它血流不止。

    明珠跑累了,就蹲下来休息,看球场上叱咤风云的变化,球场男孩子们帅气的带球灌篮,明珠忍不住尖叫。

    郝连然问,“你…你喜欢篮球?”

    明珠直接无视掉他,看着他们灌篮成功而兴奋尖叫。

    郝连然也跟着一起喊,他笑,从来没见过她笑的这么发自肺腑。

    他走下阶梯,朝打篮球的人群走去,等他站在人群中间,篮球场风平浪静,明珠一下回过神,“这个傻逼,又去干嘛?”

    郝连然回来,对着启明珠乐呵呵的笑。

    “你刚刚又干嘛去?”

    “你、你不是喜欢篮球吗?”

    明珠嘲弄道,“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郝连然,“我、我跟他们讲,让、让他们借我们玩一会儿。”

    明珠惊讶的下巴掉下来,“我、我是喜欢看别人打篮球,不是想要自己打。”

    “你、你怎么也结巴了?”

    明珠皱起眉头看着他,心中一阵烦闷,用手指头指着他,“你以后,别跟着我。”

    球场上有人喊,“兄弟,跟女朋友吵架了?”

    郝连然摇头,回头对明珠说,“我、我答应给他们买水,他、他们就借我。”

    明珠已经无力吐槽,“随便”。

    郝连然小跑着离开操场。

    球场上的男生挥汗如雨,篮球在一个人手中,他卯足了劲传给队友,篮球一个擦肩而过,队友懵逼。

    无可奈何篮球朝场外唯一一个女孩打去。

    明珠一瞬间动弹不得,她眼怔怔的看见一个球体快速放大在她眼里,将篮球上的纹路都看的清清楚楚,她的瞳孔慢慢变大。

    “砰!”的一声,篮球弹跳着,一会儿滚落在地。

    明珠预想中的毁容没有来,她的脑袋被桎梏在一个怀抱里。

    她想起小学偷了同桌的十块钱,被同桌告诉老师后,她的姐姐为了维护她,主动向老师表明,钱是她自己拿的。

    回家的一路,姐姐一直在教训她,但也告诉她,待会儿到家了,什么也别说,就说是她偷的钱。

    母亲接到通知,早已拿着竹片在门口等候多时,母亲二话不说就朝姐姐身上招呼。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这一下!是打你辜负同学间的情谊,欺骗别人感情。”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下!是打你辜负自己,书你不读,学人家偷东西。”

    姐姐趴在地上,咬着嘴唇,泪眼汪汪,“妈,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呜哇!”的一声,心智较小的妹妹突然大哭起来,“是…是我拿的,不关姐姐的事。”

    母亲正色道,“那这一下更该打你,长兄为父,长姐如母,身为姐姐你没能管教好妹妹,还教她一起欺瞒家长。”

    “呜哇”,小女孩眼泪吧嗒吧嗒掉,哭的更凶。

    母亲教训好姐姐后,又朝妹妹身上招呼,姐姐怕妹妹身体受伤,毕竟她还小不懂事。

    紧紧抱着哭的一发不可收拾的小女孩,一次次,姐姐的瘦弱的背部替妹妹承受着伤害,她也感到母亲打向妹妹的竹片力道小很多。

    母亲早已成泪人,她拿出身为母亲该有的气势,哽咽着义正言辞的说,“不管是你们……谁拿的,都要记住,人在做,天在看,要是被冤枉的,就该理力据争,从娘胎出来时,是干干净净的,走的时候,也要干干净净。”

    披在明珠身上的校服,从肩膀滑落在地,郝连然松手想要摸一摸被篮球击打的后背,怀里的女孩却身姿颤抖,像一个可怜的小猫咪,放下之前竖起来的尖锐毛发。

    郝连然没想到,一个篮球就把明珠给吓哭了,他伸手安慰的拍拍女孩的背部。

    “不、不要怕,有我呢。”

    明珠想念她的大姐姐,义无反顾的为她遮风挡雨,也憎恨母亲手中的竹片,想打她,什么都是理由。但诸多的感情背后,不过都是对从前的眷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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