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七情六yu,无人能够解释的清楚,有人贪嗔痴样样俱全,而有些人则偏偏淡定的要命。有些人看见别人有了成就就眼红,心中妒忌的要命,口中更是不会有好话,而有人则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人的心中有牵挂,只不过是有些牵挂深,有些牵挂浅罢了。如若一个人没了什么牵挂,那他也就对红尘世俗没了什么兴趣,如果他不是一个方外之人的话,那他便一定是个死人。

    像周扒皮这种地主,牵挂的是钱;像李白这种豪fang不羁的诗人,最牵挂的酒;像登徒浪子最牵挂的莫过于女人。比喻也许有些不当,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他们对心中牵挂的东西都非常珍惜,有些甚至到了龙之逆鳞的地步。

    谢啸天最牵挂的东西莫过于亲人、朋友,如若有人伤害了他的亲人、朋友,可以想象,谢啸天肯定会像一只嗜血的狼一般,不致那人与死地,相信绝不罢休。

    谢啸天满头大汗的推门进来,近来他有些喜欢上打篮球了,虽然他的技术还不行,不过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得多少分,而是为了从中得到乐趣。

    一进门,谢啸天就看到颜羽彤坐在电视机前,默默的看着电视。照理说,颜羽彤看电视的时候会或大笑,或大哭,抑或大骂,绝对不会如此安静。颜羽彤都这么静静的看电视有好几天了,而且最近颜羽彤就连一向最最热衷的烧菜也不干了,虽然吃不到那“美味”的饭菜让谢啸天很高兴,不过他更担心颜羽彤。颜羽彤这几天反常的行为不免让他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电视里正播着最近十分受欢迎的《浪漫nan女》,可电视在放着,颜羽彤的眼睛却没有焦点,很显然,他是在呆。谢啸天坐到颜羽彤身旁,轻轻推了她一把,“嘿,妞~什么呆呢?”

    只被轻轻一推,颜羽彤整个人竟都快倒了一半,谢啸天连忙拉住她的手,“颜羽彤,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啦?”

    颜羽彤并没有惊奇谢啸天破天荒的叫了她的名字,她此时就像林黛玉一般,弱不jin风,她摇了摇了头,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有点累而已。”

    “累的话,就早点休息啊!”谢啸天关切的说道,“记得早点休息,我先去洗澡了。”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一十分可爱的歌曲经过谢啸天破锣似的嗓音一加工,立马就变了味道,这曲调起码可以杀死三只狗,四只猫,几十只老鼠,索性肉球是狼,逃过了无妄之灾,也幸亏谢啸天洗澡讲究效率,没几分钟就出来了,要不肉球还真得光荣牺牲呢。

    “咦?怎么不见了。”谢啸天在自己netg上努力寻找着自己那件白色衬衫,可就是怎么也找不着,他只好只穿了件nei裤就到客厅里了。

    自从谢啸天的“yu体”被颜羽彤看光之后,他也就没了什么顾忌,不用再担心自己纹身的问题。大热天的还要一个男人在寝室里穿戴的整整齐齐,不长痱子才怪。

    谢啸天来到颜羽彤面前,问道:“小妞,看到我那件黄的衬衫没啊?”

    颜羽彤心不在焉的说道:“就是那件破破烂烂,半黄不白的?”

    听到有消息了,谢啸天立马喜上眉梢,应和道:“对啊对啊,就是那件,看到没?”

    “我看那件衬衫那么破了,所以我送洗衣房的时候就给扔垃圾桶了!”

    扔了?谢啸天傻住了,他立在那儿久久不能言语。

    忽的,谢啸天就像狂的猛兽一般,眼睛瞪得像铃铛,满脸狰狞扑向颜羽彤,双手扯着她的衣领,说道:“说~你把那衣服扔哪了,说啊!”

    颜羽彤被谢啸天这样抓着十分不舒服,她眉头紧皱着,想要用手挥开谢啸天,可现这只是在做徒劳工,她痛苦的说道:“喂,你弄疼我了。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听到破衣服三个字,谢啸天就更来气了,双手使劲将颜羽彤一推,站起身来,冷笑着:“破衣服?在你们这些有钱人心目中当然是一件破衣服,快他的告诉我,你把我的衣服扔哪了?”

    听着谢啸天的话,颜羽彤也不jin来气,今天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拿衣服去洗呢,没想到就不明不白的受了这样的委屈,她不jin反唇相讥,“有钱人怎么拉,有钱人招你惹你了,不就是一件地摊货吗,我赔给你就是了。”

    “x你的!”谢啸天一生气,穿着拖鞋的脚使劲往那玻璃茶几上一蹬,茶几受不住力,滑向前方,撞在电视柜,茶几结实的玻璃“蓬”的一声炸了开来。

    颜羽彤还从没见过这么骇人的谢啸天,不jin有些吓呆了,委屈的泪水也早已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会落下地来,只是这次的眼泪攻势好像对谢啸天没有什么用,谢啸天看也不看她,直接返回自己的房间,穿上另外的衣服,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

    寝室离洗衣房的距离并不远,路上也就那么几个垃圾桶,谢啸天一见到垃圾桶就扑上前去寻个究竟,只可惜每个垃圾桶都好似新的一般,空空如也,有,也是仅有那么一点儿果皮皮屑。

    谢啸天颓废的走在马路上,手中拎着一打罐装蓝带啤酒,他的神情十分悲凉,好似战争过后独存的老人,天地茫茫,唯独其一人。

    最终,谢啸天走到公园里,在人造湖旁的矮椅上坐下了,天色早已漆黑,月儿也爬上枝头,偌大的天地之间,谢啸天仿佛迷失了自我,唯一可做的便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唯一能让他解tuo也只有举杯消愁。

    电话响了,可谢啸天并没有心情去接,他连看都不看是谁打的,直接将手机电池一抽,随便往旁边一扔,继续消着自己的愁:妈~小天不孝啊,连您留给小天的最后一样东西都没留住。

    s区第一单元2o1室

    看着2o1室的门没关,章余鬼鬼祟祟的探进头来,“有人在吗?”

    其实他大可以不必问这一句,在他探头进来的那一霎那,他就已经看到坐在沙上的颜羽彤了,他只不过是出于礼貌性的问了一句。本来,他以为颜羽彤会回上一句有人的,可没想到颜羽彤只是傻傻的坐着,并不言语。

    章余只好自作主张的“私入民宅”,他此行的目的是找谢啸天去喝酒的,他本想以揶揄的口气开口的:“嫂子,借老大去喝杯酒怎么样?”

    可一到颜羽彤面前就傻住了,颜羽彤坐在沙上,凌乱的丝,被拉扯过的t恤,以及脸上那两行清泪,还有满地的杯盘狼藉,章余的第一念头就是颜羽彤受人欺负了。可想想又不对,老大都回来了,颜羽彤应该不会被人欺负的,就算老大要欺负颜羽彤,她应该也是半推半就愿意的,况且老大也不是那种人。

    想不通前因后果的他只好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羽彤?”

    颜羽彤好像并没有听进章余的问话,只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死se狼,臭se狼,不就是一件衬衫吗,有必要对自己一个女孩子这么凶吗,死se狼,臭se狼……”

    待听清颜羽彤口中的自言自语后,章余在脑中思索了一番,就大概将当时的情景给还原了,“是那件旧旧的,黄黄的衬衫吗?”

    颜羽彤这下可清醒过来了,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章余答非所问:“你把老大的衬衫给弄丢了?”

    颜羽彤脸红了一下,嘀咕道:“不是弄丢了,是给扔了。”

    章余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些都是老大干的?”

    颜羽彤点点头。

    “看来他当时还是有理智的,要不然我可能就要到医院里去见你了。”

    这回颜羽彤就更加想不明白了,“那件衬衫到底怎么回事啊,有那么重要吗?”

    章余仿佛在酝酿语言,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才做出回答:“我想你上次也听过老大唱那《今天》,想必你也听得出他隐藏在歌声背后的沧桑,所以我想,无论他做什么,作为喜欢他的你,我想你应该都能给予支持,你说对吧?”

    话虽是疑问句,可章余并没有等颜羽彤回答,也没有看颜羽彤羞红的脸,继续说道:“那件衬衫是老大死去的母亲生前送给老大的最后一份礼物,所以老大特别珍惜。上次在篮球场上的时候,体育系的一个肌肉男就是因为在老大的衬衣上映了几个指头印,就被老大给打的半死,所以我才说你弄丢了老大的衬衣只被吼了几句算是幸运了。”

    颜羽彤想不到吊儿郎当的章余竟会说出如此一番感性的话,她也想不到一件小小的衬衣背后竟会有如此故事,但如今错已铸成,想要时间倒退那是不肯能了,所以只能想办法补救了,而此时六神无主的颜羽彤只得求助与章余,“章余,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最好是将老大的衬衣给找回来,”不过他想想这好像也不大可能,所以只好提出另外一条对策,“过几天就快老大生日了,老大最喜欢摩托车,我想以你的家境送辆摩托车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颜羽彤“恩”了一声,陷入沉思……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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