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就要成亲了啊。”李玉无辜道。

    “那我怎么不知道。”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

    “你、”李一婉一巴掌拍上李玉的腿,“不许你堵我话。”

    “是是是,我听娘子的。”

    “谁是你娘子?!”

    “娘子,我都已经失身给你了的。你不要我我还怎么活啊?”李玉委屈了,“娘子,为夫没人要了。”

    ......

    “黎明,你戴面具那会儿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变了。”

    “那会儿人家忍得很是辛苦,娘子。”

    李一婉默默叹了口气。李玉喜欢的是傻姑,不是她李一婉,所以黎明喜欢的也是傻姑,面具男喜欢的是李一婉。李一婉有些惆怅。

    “李玉,我不是傻姑。”

    “叫你傻姑你还真傻啦?”李玉忽然抱住李一婉,动情道:“一婉,别再离开我了。你不在的那几天,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把思婉草托人送给你的那天晚上我没走,我就站在墙外,我看见你放在窗台的思婉花,可我想起来我忘了告诉你思婉草会四下飘飞的时间是黎明。虽然没告诉你,但我总觉得,你会在黎明的时候看到的,但我又不能确定,我就在那站到了黎明。我看见思婉花飘满了你窗户,可我没看见你。”

    “我不是傻姑。”

    “我听你的。你说你不是傻姑那你就不是。你是一婉,我以后不叫你傻姑了好不好,我叫你一婉。”

    “什么叫我说我不是傻姑我就不是!李玉,你烦不烦,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我不是傻姑,我是李一婉!你的傻姑已经死了!死了!”李一婉受不了地大叫道,“你能不能不要缠着我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有我李一婉的生活!”

    李玉慌忙松开李一婉,“好好好,我不缠着你了。”一双眼睛里数不清的失落,却是努力扬起嘴角,“一婉,你看,我不缠着你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李一婉红了眼睛。自己是对黎明有些好感。她想起来当黎明把自己抱上马搂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心跳,想起来黎明干净的声音在自己身后那么近那么近的地方响起,想起来上课时候和黎明偶尔视线对上时候的慌乱却自作镇定,她还想起黎明给自己当保镖时候其他女孩子的羡慕的目光,李一婉默默掉泪。

    擦擦眼泪,李一婉沙哑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我带你去看思婉花。”

    “好。”李一婉面无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李一婉被李玉摇醒。

    “一婉,我们到了。”

    “嗯。”

    李玉扶着李一婉走进木屋,就要给李一婉脱去外衣。

    “不用了,我自己来。”

    “好。一婉,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隔间太潮了,我会生病的。”李玉眨巴着大眼睛,长睫毛扑闪扑闪的。李一婉想起了自己也曾经这样看过面具男,他那会儿也是扑闪扑闪的,又是一阵心酸。

    “好。”李一婉心软了。

    “娘子对我真好。”李玉在李一婉怀里蹭了蹭。李一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一个人怎么能这么不一样。不过这话倒是提醒了李一婉,那个时常唠叨着小姐对我实在是太好啦的叶子不在身边!但是想到王小尚应该会告诉叶子自己跟李玉在一起,叶子应该不会太担心自己。想到这李一婉便放心了。

    迷迷糊糊又中又被李玉推醒,李一婉恼道:“你怎么总是不让我睡好觉?”

    “娘子发怒也这么好看。”李玉开心道,“太阳就要出来了,我想带娘子看思婉花开花。”

    李一婉这才想起昨天李玉跟自己提过,这才作罢,洗漱完跟李玉出去一看,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两人在木屋的台阶上并肩而坐。李玉躺下,看着天空,“一婉你看,天上的星星真漂亮,像你的眼睛。”

    “我眼睛看起来有那么小吗?”

    “一~婉~”李玉撒娇道,“不要欺负人家好不好。”

    李一婉一阵恶寒。

    李玉坐了起来,手偷偷摸摸地就想环上李一婉的腰,被李一婉狠狠一瞪,悻悻地缩了回去,“还是星星好看,没那么凶。”

    “思婉草到底什么时候开花啊?我想回去睡觉。”

    “再等等就好了。”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傻姑啊?”

    “哪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了。我15岁那天在街上你冲我一笑之后我就莫名地喜欢上你了。我回去费了好多心思才能住在那个隔间。跟你朝夕相处了快一年,除了你我看不见其他女人了。不把你拐回家,我就没办法传宗接代,没法传宗接代我就是我这根独苗就是我李家的罪人,我是我李家的罪人呢我死后就没办法去见我李家的列祖列宗,那我活着死了都是一个人,是不是好可怜?”

    李一婉满心复杂。李玉喜欢的是傻姑,而因为自己的原因傻姑已经死了。凭心自问自己对李玉也是有些好感的,可是自己又怎么能忍受以另一个人的身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看他笑看他哭,看他满心付出,给另一个人的温柔?

    “一婉,看,思婉草开花了。”

    李一婉望去。她想过思婉草会像蒲公英一样漫天飘飞,柔柔软软,让人心疼和欢喜。却没想过思婉草一样是漫天飘飞,却给人一种壮烈的感觉。太阳未露面,光先至,宛若光中有仙子翩然而至,这漫天的思婉花不过是仙子的追随者,为仙子起舞,为仙子祝福,上下翩飞,历尽艰辛一朝绽放不过只为那一束光而已。

    李玉的眼睛变得迷离,“一婉,看,自我见到这花,我就知道,它和我一样,所以我和它在一起,而自我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就是那黎明的一束光,我该为你绽放,所以我总是围着你。没有你,我自始至终只是一个草而已。”

    李一婉泪流颊面,她知道,她知道自己嫉妒了,更知道自己动心了,自己沦陷了。她颤抖道,“李玉,我给你一个机会。我给你讲个故事,只要你听完还愿意围着我,我就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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