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筠却一口坚持认定:“庄家知道的!”

    庄家险些咬碎了一口好牙,心里气得呀!

    他跟这个姑娘第一次见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她干嘛非要逮着他不放?心里这般想着,气心头,怒火也从话里表现了出来。

    “我说这位姑娘,你该不会是故意想将把自个儿洗涮赶紧,好歹这个丢在我身吧?我是赌坊里的人,会做出这种事吗?”

    “这位先生误会了,我断没有故意为难您的意思。”方从筠赶紧安抚说道,此时柔和了语气,如谆谆教导般,诱导发散学生思维的口吻问道:“我说您知道,是觉得您大概能推测出来是谁,可绝对没有暗指您是同谋的意思。”

    方从筠这么一说,将庄家的立场说清楚了,庄家和护卫小头目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不少。

    若真的是赌坊里面的自己人联合外人动的手脚,那笑话可闹大了。说不准被面的老板知道了,震怒之下,将整个赌坊的人都教训一通也说不准。

    方从筠含笑,婉转的提醒道:“这赌桌之,虽然钱财多且杂,人来人往,但我想来过哪些人,大约有多少银子,赢了多少输了多少每次压得多少赌注,您一定都了然于胸吧?”

    庄家眼神闪烁,却是避而不答,直接反问道:“这个和我知道有什么干系?”

    但不得不说,方从筠这话的确是说对了的。

    如果他没有一双利害的眼睛,又怎么能在数双手里知道那只手是谁的,押了多少银子呢?

    如果他不记得谁押了几次,押了多少银子,赢几许输几许,又怎么能判断这张赌桌之,哪些人是人傻钱多,可以宰一顿呢?

    如果不能判断出哪些人是大肥羊,可以狠狠宰一顿;哪些人又是死皮赖脸的穷鬼,家徒四壁,算把他买了也要不回几两银子,他怎么好决定何时动手脚出老千,好让赌坊赚银子呢!

    要知道,赌坊虽然使尽千般手段,恶名昭彰,欺诈哄骗无所不用其极,但最终的目的其实也还只是想赚银子罢了。

    虽然外面传得最广为人知的,高利贷头目故意哄骗人赌,输完了又借大笔的银子,逼得人家卖妻卖子,家徒四壁,倾家荡产不足为过。

    可世人却鲜少知道,一般这种情况,在是真心实意的想长长久久的做赌坊这一行生意的生意人里面,这种情况其实是发生得很少的。

    毕竟大家只为求财,算真好色,要想要真绝色,怕是去青楼里找姑娘,都那些赌家的妻女容貌不知要好多少。算把人家家的清白女儿卖去楼里赚银子替父还债,也卖不起多少价。

    所以,一旦有这种情况出现了,大家同行的人都清楚了,这户人家是被针对,故意给了赌坊好处,让赌坊的人算计收拾他。

    赌坊也是会担心名声太坏,或者剥削的名头太狠了,让大家都不敢进来了,那他们还怎么做生意啊!之所以能诱骗到无数人前仆后继的来,还是因为他们相信,在赌坊真的能赚到银子,而不是进了赌坊会倾家荡产。

    而庄家在反问了那一句话后,突然双眼一亮,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方从筠笑而不语,不再说话。

    赌坊开门是做生意想赚银子的,而赌门来,哪怕冒着被赌坊发现后断手断脚的风险也还是要出老千,也是为了想赢银子的。想到了这一点,剩下的容易推测多了。

    她说是被人请来的,那么那个人自然是请她来帮忙赢银子的。而在她来了之后除了开始几局在他的掌控之,后面的每一局都出乎了他的掌控,让他们都赢了。

    如果她不是自己说的,她的确出老千了,他都不会发现,这说明了这位年纪轻轻,看起来不显摆的姑娘在赌技这一方面,他更高深精通。那么,请她出来的出场费,自然也不会少了。

    那个人又出了请高手出场的出场费,又赢银子,那么肯定会趁此机会狠狠押几把大的,好赚个满盆钵。

    按照这个思路来分析,他再根据他自己的记忆来回忆当时赌桌各人的情况,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自然也水落石出了。

    庄家的脸色变了又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赌坊护卫的小头目喊了庄家几声,庄家讶然回过神。

    “你怎么了?”小头目皱着眉头问道。

    “我……”庄家扯出一抹分辨不出是什么感情的微笑,“如果推测是对的,可能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护卫领头瞬间两眼发亮,威慑的目光扫过众人,一时间人人自危。

    庄家最后的目光落在了……。

    “最有可能的,怕是这位公子了。”庄家抬起胳膊,指向了正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的富家公子。

    众人大惊。

    真是没有想到,请来高手帮忙出老千帮自己赢的人,竟然是和自己请来的高手吵架的人。

    人群突然有一个人作恍然大悟装,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人群于是显得十分响亮:“我想起来了,这公子和这位姑娘吵起来,是因为这位姑娘不赌了,要收手,而这公子不同意,于是两方闹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纷纷恍然大悟。

    “难不怪呢!”

    “刚刚我说觉得怪,人家姑娘不赌不赌了呗,他和那姑娘又不认识,凭什么人姑娘赌不赌还得经过他的同意,他非得让人姑娘继续赌!原来是这回事。”

    不少马后炮露出一副我早知道有猫腻的模样。

    护卫领头的眯眼望向富家公子,富家公子双腿一软,若不是他那身强体壮的护卫在旁边护着,怕是早害怕得跌坐在地了。

    之后的情况是大家猜想之的事儿了。富家公子与其护卫都被赌坊的护卫带走,当然,方从筠和阿也不能避免。虽然她说是被人请来的,但的的确确是她动的手,幕后指使她的人逃不掉,她也别想躲开。

    等一行人都离开了好一会儿了,众人还在闲谈回味。

    这赌坊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往常的热闹都太过血腥了,看得他们连再继续下赌的心思都没有了,纷纷转头各回各家,哪儿还有心思聚在一起闲聊。

    但方从筠和富家公子一行人被带走了之后,情况却并没有出现大家猜想之的严法酷刑。

    绕了一圈,护卫将他们四个人却是带了赌坊的二楼。

    房间清雅,人声安静。

    阿怪的看了看四周,现在的赌坊的环境都这么清了吗?这是要先礼后兵还是怎么的?他们不是触犯了赌坊的底线吗,怎么还带到这里来?

    方从筠只是讶异的挑了挑眉头,瞥了那富家公子和他的护卫一眼,护卫板着一张冷脸看不出喜怒来,那富家公子倒是和他们一样,也是一脸的茫然。

    没等他们讶异多久,富家公子和阿被带走了,说是要分开审问,赌坊的下人严厉的呵斥,让她和富家公子的护卫好生在这里待着,不许到处乱跑。

    带走富家公子是因为在他和护卫之间,他是主子,当然是要先审问他了;但在她和阿之……方从筠眉梢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怎么看,明显都是她较像主子吧?

    难道他们是看男女,觉得男子为主?

    方从筠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房间里很安静,赌坊的人带走了富家公子和阿之后,人也都走了,再没有其他人,方从筠侧耳仔细听了一下,还没有听出什么所以然来,护卫想说话了。

    “周围没有人。”

    方从筠从来都是练的外家功夫,内功底子很薄,也是如今才跟着扶红和举翠练了一丁半点儿。她的内家功夫不如护卫,虽然知道他说的应该是对的,如果连他都听不出来的动静,那么她再去观察一下,结果也只会是一样的。

    不过她还是探听了一番,确认后才放松下警惕。

    护卫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方从筠扭过头,目光落在护卫脸仔细的打量。方脸浓眉,一身肌肉,粗鲁随性,和许许多多的护卫武夫没什么两样。

    护卫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你看什么?”

    她笑:“我看你这会儿是不是换了个人身。”

    护卫听出了她话里的讥讽,不过也仅限于此了。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粗人,不懂她究竟在讽刺什么,听不懂也不听,再次略微放大了声音,发出一声冷嗤以做回应。

    这一次,方从筠确定了,他的确是在故意引起她的注意。

    ——不要想太多,可不是男女之间,对于异性的那种注意。

    方从筠从来都不是个好性子的人,而且因为幼时的经历,养成了有一点儿古怪的性子,是在某些时刻,别人越想要她做什么,她反其道而行,越不去做什么。

    此时,这护卫极其了她的反骨。

    他想要引起她的主意,她偏偏视她如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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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霸道:启奏王爷王妃又跑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笔趣阁只为原作者扣子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第318章 出老千被抓了(中)-名人名言,妃常霸道:启奏王爷王妃又跑了,笔趣阁并收藏妃常霸道:启奏王爷王妃又跑了最新章节 伏天记笔趣阁最新章节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