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要怎么做?”凌惜晨似乎是脱口而出一样,焦急的看着云溪的双眼问道。

    “你的心头血,可以帮助他敛住千年的道行。”云溪依旧是缓缓的说着,似乎这一切就该这么发生一样。

    “心头血?真的可以吗?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凌惜晨转过头来,看着手心里的弥弥,一句比一句焦急。

    “恩,不过殿下有一件事云溪必须跟殿下提前说清楚,弥弥不能再跟殿下见面了!弥弥它不适合在这皇宫里生活!”云溪落寞的看着牙床边新添置的地毯,眼神里不知道究竟在掩藏一些什么讯息。

    “好,只要弥弥活得开心,本宫不在意他以后在那里生活!”凌惜晨眼神缥缈的看着已经开始慢慢变黑的天色,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可是殿下你自己说的,若是有一天,您在跟这个小家伙相遇,还请殿下远离它,唯有如此弥弥才会得道成仙,原理世间的疾苦!”有些事情,就连云溪都推算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愿意,但是结果即使那样!弥弥和凌惜晨的相遇是在两人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注定的!

    注定了最终两人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最终弥弥只换来魂飞魄散,凌惜晨孤独终老。既然云溪已经开始插手世间的种种不平,能够多做一点的时候,云溪也绝不会坐视不理,这一次的救治,不仅仅是为了保住弥弥的千年道行,更是为了让凌惜晨死心!

    “弥弥跟你的八字其实很不合,如果你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那么过不了几天,弥弥还会受伤,估计活不过今年冬天!”就在这时,就像是弥弥出现的那一天一样,一道霹雳划过天空,照亮了已经有些昏暗的安乐殿,也照亮了凌惜晨被云溪遮挡住的小脸。

    “难道做朋友也要看八字吗?”显然凌惜晨对于云溪的借口,虽然有些疑惑,但是最终还是选择的相信,已经失去翠屏的凌惜晨不想自己唯一一个朋友也失去生命,无论任何事情,生命都是最重要的!“姑姑,开始吧!”就在闪电的照耀下,凌惜晨有些惨白的小脸上悄悄的滑落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口中再一次喃喃的说道:“看来我真的是多余的人,就连一个朋友都不配拥有!”

    云溪紧闭着嘴唇,努力的抑制住自己想要解释的冲动,解释,怎么解释?既然已经这样,怎样的解释都会是无力的。

    “殿下,会有些疼,若是你承受不住,可以,可以叫出声来的!”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取心头血,虽然心头血的效果确实比普通的血好很多,但是那样的疼痛却是最折磨人的!云溪会这样选择,其实想要凌惜晨记住疼痛的成分居多。

    “来吧!”凌惜晨有些不悦的看着云溪的迟疑,再一次出口催促到!

    “是,奴婢遵命,但是奴婢还有一事要求主子答应,今日之事就是你我主仆二人之间的秘密,绝不可以让外人知道。”云溪一脸恭敬地看着凌惜晨,却不忘了加重自己的语气,让人不得反驳。

    在得到凌惜晨的正面回答之后,云溪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口中生风,双手泛光,稳稳的将弥弥从锦盒里隔空托了起来,继而脸色一变,看向凌惜晨再次确认到:“主子,奴婢要取得可是心头血,届时会疼痛异常,即使如此,主子还是要就弥弥吗?”

    凌惜晨呆呆的看着云溪所做的一切,却还是不忘了郑重的点头,在痛都会比真正的孤独之后的孤寂更好接受。

    弥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依然还是躺在凌惜晨的身边,只是硕大的宫殿里有了一些不一样,没有了翠屏姑姑,却多了一个谜一样的女人,多了一个长相俊俏却异常阴柔的男子,不过等到弥弥看清男子的时候,却立刻改口道:“原来是王志!不是男子,最多算是多了一头猪。”

    凌惜晨因为身体刚刚复原,却又立即取血救鸟,身体虚脱已经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这是云溪没有猜到的。

    王志也是偶尔过来查看,却在弥弥醒了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醒了?那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云溪一脸疼惜的看着凌惜晨,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刚刚醒来的弥弥,不知道究竟是在问谁。

    “你是在问我?”弥弥不想回答,可是明显这个女子就是在问自己,整个宫殿里只有两人一鸟,偏偏宫殿的主人凌惜晨此时正在昏睡,女人的问话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

    “我不是问你,难道说这个宫殿里还会有别人回答不成!”云溪淡淡的一笑,口气十分的轻松。

    “那你一定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弥弥忌惮的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女人,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身份?也对,对于一个修仙的异类来说,云雀已经不是你的本尊了,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这里并不适合你们修仙的异族!”云溪眼神缥缈的看着窗外的景象,几天的时间树叶竟然已经凋零的所剩无几了,看来冬天就要来了。

    “你不会伤害凌惜晨吧!”就在云溪看向窗外的时候,弥弥也已经离开了床榻,飞到了不远处的玉台上,口气似乎有些焦急。

    “伤害他?不会,我是来接替翠屏照顾他的,翠屏能为他做的,我一样也会义无反顾!你,似乎有了一些不该有的情!”云溪仔细的为凌惜晨盖好被子,几步走到弥弥面前,一脸的新奇。

    “他为我做了很多!我能做的却只有这些!”弥弥歪着脑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凌惜晨,眼中泪光闪现。

    “你是修仙一族,若是不能过了这场情劫,千年的道行怕是会毁于一旦,你不害怕吗?”云溪径自的倒了一杯茶,放在唇边浅尝辄止。

    “现在没事了,我已经还了这份情,我也该离开了!”弥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告诉自己,也是在告诫自己。

    “离开也许不是坏事,你要知道,前面的情,你算是已经还了,可是后面的活命之恩,怕是你这辈子都已经还不清了!”云溪有些愕然地看着站在玉台上的弥弥,似乎很在在意自己刚才的一时疏忽,怎地就这样轻松地说出了原本想要隐瞒的事情。

    “活命之恩?”弥弥一脸疑惑的看着坐在面前的云溪,一点也不在意作为一个人,显然眼前的女子懂得有点多了。

    “你不会以为你是自己活过来的吧,功力尽失,你竟然还能催动内丹,不是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了吗?我将你救活,可不就是你欠了我的活命之恩吗!”似乎是在有意隐瞒,云溪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口气忍不住有些焦躁。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活了一千年,若是在听不出话外之音,弥弥就真的白活了。

    “现在立刻离开,我会为你找一个适合修行的地方,祝你几年之内恢复法力,甚至是幻化出人形,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永世不再与凌惜晨相见。”云溪一改温润的面容此时竟然有些凌厉。

    此时云溪的真正目的就是什么,对于弥弥来说其实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关系,唯一让弥弥不能释怀的就是,云溪的那句永世不再相见。

    “这是为什么?”弥弥问得有些着急,心底的抗拒更是让身上的羽毛也开始战栗。

    “这只是你的情劫,却是凌惜晨的大刧,你们若是再次相见,只会让凌惜晨脱离原来的轨迹,遭受不应该承受的折磨。要知道他本来就是仙人,这次轮回只是他的使命,其中并不包括与你相遇。”

    云溪不想说得太清楚,只是想要让弥弥快点离开,想了许久之后,才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若觉得情根已生,我可以为你拔除,甚至是助你忘却这几日的事情,为了他,你可愿意!”云溪知道自己这样做确实有些咄咄逼人,但是为了两个人的性命,这么做确实有是唯一的办法。

    弥弥顺着云溪的手指自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凌惜晨,无力的笑了一下,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或是想要再次确认一遍的低头说了一句:“非要如此吗?”

    云溪像是不想弥弥退却一样,立刻就回了一句:“唯有如此!”语气坚定的容不得任何怀疑。

    “他是不是还会记得我?”弥弥错过云溪的双眼再次看向床上的凌惜晨,竟不知道自己单单只是想到要离开,就已经开始微微蚀痛。

    “你于他现在还只是一只不一样的云雀,我会招来另外一只代替你!”云溪不想弥弥走得那样不舍,毕竟若是还有希望,有些事就难免不会发生,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守着凌惜晨,来防备这一切。

    “好吧,你就拔除我的情根,封了我的记忆吧!”弥弥看着云溪坚定的眼神,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自己认知里的人物,估计就是自己当初想要寻找的白蛇精吧!

    既然再次见面对谁都不好,那还是不要再见了吧,这三十日来的相处与千年的岁月相比,实在是,实在是渺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千百年来凌惜晨却是第一个跳出来保护自己的人,真的是忘掉就可以吗?

    得到同意的云溪双手一用力,一股异样的劲风袭者弥弥头顶,接着右手一翻转,有什么东西就自弥弥体内慢慢的往外翻转翻转再翻转,最终脱离了弥弥的身体,成了一个通体赤红的手环,落到了云溪的手中。

    所有的过程几乎是在瞬间完成的,弥弥吃惊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云溪,眼神落下再看向云溪手里的赤色手环,淡淡的自嘲道“原来我的情根竟然是这样子的。”

    接着弥弥就是一晕,昏死在了距凌惜晨床榻几步之遥的玉台之上。

    云溪无奈的看了一眼弥弥,再次回到凌惜晨的床边,口气温润的说道:“既然明知是错,那我就在你们犯错之前遏制这一切吧!”说完云溪就带着昏死的弥弥离开了安乐殿,去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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