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看出了宋安然的意图,打横抱起她,走上楼梯。

    “qin兽,你放手,我不用你假好心。”

    到了刚才的地方,宋安然挣扎着从裴瑾年的怀里下来,一下来,她就梦往别墅里面跑,也不管自己的脚疼不疼。

    “宋安然!”

    裴瑾年怒吼着,紧追在宋安然的身后,她又要跑,每次梦里,她都要跑,再也不让她逃走了。

    再也不!

    宋安然跑到最近的一间房间,推门就闯了进去,刚要关门,一直大手压在了门上。

    “你别想在跑!”

    裴瑾年声音暗哑,体内的yu望不断地叫嚣,他已经抵挡不住那一波又一波的yu望。

    宋安然全身的力气都抵在门上,手脚并用,门还是被裴瑾年推开了,宋安然被门挤在门后,身子抵在墙上。

    “嘭――”

    裴瑾年大力把门关上,yu望趋势他急切地开始吻宋安然。

    身子完全光裸,目光涣散迷离,呼吸极度的不稳,脸色是充血的红色,在这明亮的屋子里,宋安然终于发现了裴瑾年的不对劲。

    就算是想要她,他也不会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从一开始在水里就中了药。

    在这个别墅里,能对他下药,而又对他感兴趣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西亚。

    宋安然开始祈祷,西亚可以快点找来,把这个qin兽带走。

    西爵开着车,一路看着周围,都没有发现宋安然的身影。

    陡然刹车,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马上往回赶。

    宋安然已经被裴瑾年抱到床上,他身子湿漉漉的。

    她的是冰冷的,他的是灼热的。

    裴瑾年身上滚烫的温度传达到她冰冷的身子上,灼烧着,于是她的身子也开始变得灼热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对他没有抵抗力,只能拼命地挣扎。

    “放开……唔……我……”

    嘴巴被一股蛮横的力气堵住。

    宋安然的蓝色的雪纺衣服被挑开,露出精致诱人的锁骨。

    “撕拉――”裴瑾年着急,大力一撕,从头扯到底,完全变成了废物,不能再穿。

    宋安然心中涌出一阵悲哀,难道,她就不可能摆脱的了这个恶魔吗?难道他和她的纠缠,一定要至死方休吗?裴瑾年如发狂的野兽,用狂热的眼神看着宋安然,他很想温柔对她,身子却一点都不受控制,只想马上占有。

    他太想念她的味道了。

    “安然……”

    低沉暗哑的嗓音,叫着这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名字,极尽思念困苦;吻着令他着迷的身体,每一个动作是情yu占有。

    当然,宋安然不可能听出思念。

    她只觉得他是一个qin兽,要把她的每一分都掠夺。

    “西爵……救我!”宋安然抓着床沿,用她能喊出的最大力气呼救。

    身上裴瑾年的身子一怔,愣愣地看着身下的宋安然,皱眉,“你……刚才说什么?”每一个字说出来都很艰难。

    他听的很清楚,却不愿意相信。

    “西爵,救我!”

    宋安然扯着嗓子又喊了一遍。

    西爵,是现在她唯一能想起的稻草,虽然只是一根稻草而已,她还是想抓住。

    这句话对于裴瑾年来说,简直比一把刀子直接插进心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还要痛,他爱的女人,在他的床上,喊着别的男人来救她。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最大的羞辱。

    何况,高傲如裴瑾年。

    西爵,救你?

    谁又来救我!

    “谁也不会来救你!”

    裴瑾年嘶吼一声,再也不肯压制自己的yu望,让情yu控制,他那么小心翼翼是有什么用?

    只不过是一个天下最大的笑话而已。

    “够了吧,裴瑾年,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宋安然大喊,抓裴瑾年的后背。

    “你从监狱里半夜把我带出去,和你做ai,你不觉得自己很变态吗?”

    宋安然讽刺,身上的男人更加卖力。

    “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只要你勾一勾手指,成排结队的女人愿意,我不愿意!”

    裴瑾年已经被yu望控制,宋安然说什么都已经听不到。

    ……

    西爵躺在床上,眼睛望着窗外静止的树枝,神思飘到了很远,恒远给正在给他包扎伤口,宋安然站在一边,低着头,沉默着。

    房间里一片死寂,甚至连剪刀剪断纱带的声音都听得到。

    “若是在裂开一次,就不用在找我来包扎了,我直接给你送一个花圈来。”

    恒远面色难看,手上的动作却很轻。

    西爵缓缓转头,回神,盯着恒远的眼睛,苍白毫无血色的唇勾出一抹讽刺的笑,“这不正事你所希望的吗?那个照片拍的不错。”

    他声音虚弱,有气无力,停在恒远耳朵里,却是一把尖刀,扎进了最底层的心脏,他的脸上痛意闪过,扯纱布的手僵住,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后背也挺得笔直僵硬。

    大约过了一分钟,他面色恢复正常,温润的唇角勾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是,这确实是我所希望的。”

    房间里再度陷入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裴瑾年躺在客房里昏迷,西亚和德尔守在他的身边。

    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睁开一小条缝隙,突然的阳光让他很不适应,皱皱眉,他抬起手臂,挡住眼前的阳光。

    阳光已经被挡住,他还是紧紧地皱着眉,一副心情非常不爽的样子。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开头和结尾都让他非常不爽的梦。

    当然,中间的部分勉强可以接受。

    咳咳,咳咳咳,嗯,其实是完全可以接受。

    一想到这个梦,他的小腹窜起了一股燥热。

    “瑾,你醒了?”

    西亚见裴瑾年醒了,脸上是无与伦比的喜色。

    “你怎么在这?”

    裴瑾年皱着眉头,语气冰冷,他以为这里是他的海边别墅。

    “裴总,我们在西爵少爷的别墅。”

    德尔在一旁提醒道。

    裴瑾年打量了周围一圈,果然不是他的别墅,起身,突然觉得小腹隐隐的疼,右脸也很疼。

    他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右脸,怎么会疼?

    “裴总,给。”

    德尔拿着一个冰袋,带给裴瑾年。

    裴瑾年疑问地看着德尔,为什么要给他一个冰袋?

    “裴总,你受伤了,小腹……呃……还有脸上……”德尔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吞吞吐吐,主要是他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大致他还是可以猜到的。

    他赶到的时候,裴瑾年全身赤lu,已经昏迷躺在地上,西亚正在他的身边。衣着完好的西爵紧紧地抱着裹着被子,全身赤lu的宋安然。

    房间里也是乱七八糟,咳咳,当然,床上尤其的乱。

    “受伤?”他在一模脸上和小腹上,果然很疼。

    “我为什么会受伤?”裴瑾年质问德尔。

    德尔看相西亚,西亚当时就在房间里,当然是知道所有的事情。

    “瑾,既然你醒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西亚想起自己给裴瑾年下催情药的事情,当然不敢告诉裴瑾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了解裴瑾年,他最恨的就是别人算计他。

    西塔施施然,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出了裴瑾年所在的房间。

    于是,裴瑾年瞪着德尔,再次质问,“我为什么会受伤?”

    他在梦里好像和西爵打了一架,因为……可那只是做梦而已。

    “裴总,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德尔看着裴瑾年的脸色,小心询问。

    “不记得什么?我应该记得什么?”裴瑾年紧紧的皱眉,漆黑的眸子瞪着德尔,等待他的回答。

    “你和西爵少爷打起来的事情?”

    裴瑾年。“……”他和西爵打起来,不是在梦里打起来了吗?

    “你全是赤裸……宋小姐全身赤裸……然后……”德尔一点一点地提醒。

    裴瑾年面色陡然变黑,“宋安然全身赤裸,你看到了?”鹰一样的眸子向德尔发射冷光,“到底怎么回事?”

    “当然没看到!”德尔义正言辞地非常正色地回答道,“我只是一般推断……宋小姐是全身赤lu的。”

    德尔把关于他看到的事情,全都跟裴瑾年说了一遍,当然裴瑾年就知道了,他脑子中的做梦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全都发生在他的身上。

    像脸上的伤,还有小腹传来的燥热。

    突然想起,泳池里,西亚给了他一杯酒。

    催情药,到这迷幻作用……

    “该死的!”

    裴瑾年狠狠地低咒一声,把床边的东西都扫了下去。

    德尔想提醒,裴总,这是不是你的海边别墅,是西爵少爷半岛别墅……但鉴于裴瑾年的脸色,他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她现在在哪里?”裴瑾年突然发问,德尔反应飞快,“在西爵少爷的房间。”

    “你说什么!?”裴瑾年大吼一声。

    “宋小姐在西爵少爷的房间,西爵少爷受伤了……不是,是伤口又裂开了。”

    “死女人!”

    裴瑾年从床上跳起来。

    该死的女人,他也受伤了,他也昏迷了,她为什么就在西爵的房间里,不再他的房间里。

    该死的,难道她就不能在乎他一点吗?

    一点都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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