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起来吃点饭吧,不要热裴总生气,再说也要为自己的身子着想不是,吃了饭,身体才能恢复的快啊。 .. ”

    德尔对两人幼稚的行为很是无语,他们两个不想说话,倒是为难了他一把老骨头了,他容易吗?

    当管家要兢兢业业,现在还要来兼职做他们的传话筒,其实做传话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宋安然每次说话能不能顺从一点,她的那些话,他敢敢传给裴总吗?

    “告诉他,我身子好不好是我自己的事情,他的东西我不吃。”

    “裴总……”德尔再次为难地看着裴瑾年,“其实这饭菜是在保温食盒里的,一会吃也一样。”宋安然的话经过德尔的嘴巴,传到裴瑾年那里就打了个折扣。

    “告诉她,我的耐心有限,不要惹怒我。”

    裴瑾年对这个传话的游戏乐此不疲,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宋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还是起来吃点吧,不然多浪费啊,是不是?”德尔哭丧着脸,这两个人冷战,他遭殃啊。

    “浪费又不是浪费我的。”

    宋安然小声地说,心里奇怪,怎么裴瑾年今天这么反常?

    “宋小姐,裴总,你们就不要冷战了,也不要为难我了。”冷战伤心又伤身啊,伤不伤你们的身我不知道,反正是会伤我的身。

    德尔第一次在没有裴瑾年的允许吩咐下,擅自坐了主张,离开了病房,现在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人比较好。

    德尔走了,病房里马上又陷入到宁静之中,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一个地上一个床上,谁都不说话。

    裴瑾年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宋安然也没有要回过头来的欲望,就这样僵持着。

    像是两个怄气的小孩子,又像是两个刚刚大吵一架的恋人,事都不肯理谁。

    正午的阳光穿过淡绿色的玻璃,射进病房,在地板上照出几片暖黄色的光块,房间里是暖暖的,气氛却是冷冷的。

    裴瑾年站的累了,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宋安然侧着躺累了,翻了一个身,平躺。

    两人依旧没有说话。

    宋安然因为身子还很虚弱,躺着躺着就困了,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副董杨万里一直在搞一些小动作,裴瑾年公司的事情很多,他为了能来看宋安然,昨天晚上几乎工作了一宿,没有合眼。

    他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困意袭来,趴在床边也睡着了。

    傍晚的时候,宋安然是被饿醒的,她醒来第一感觉就是手碰到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吓了一跳,要不是有伤在身,估计真的能跳起来。

    她猛然回头,看到的就是,裴瑾年把她的手放在脸边,她碰到的毛绒绒的东西,是裴瑾年的头发。

    宋安然第一反应就是马上把手抽回来,抽到一半想,她手一动,裴瑾年一定就醒了,现在这种情况,她以前跟他在别墅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知道,他刚醒来的时候脾气非常的不好。

    还特别喜欢吃她的豆腐,她稍微有点反抗,他就非常不高兴。

    这样一想,要抽回来的手马上顿住。

    现在的情况对她非常不利,她现在有伤在身,根本就不是裴瑾年的对手。

    要是他醒来兽性大发,要对她做什么,她连反抗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宋安然半倚在床头,很纠结,现在要怎么办?怎么才能在不把裴瑾年弄醒抽出自己的手呢?

    宋安然身子向裴瑾年侧过一点,观察他是怎么抓着她的手的,寻找抽离的机会。

    她试着一点一点地移动自己的手,睡着的裴瑾年好像感觉到了似得,她一动,他就皱眉头,一动,他就皱眉头,弄得宋安然不敢动了都。

    裴瑾年闭着眼睛,看不到那双犀利的眸子,没有了眼中迸射的凌厉冷漠的冷光,他整张脸的线条都好像变得柔软了,不再是那么冷硬刚毅。

    他脸色不怎么好,有些苍白,看着像是很疲倦的样子,看着似乎有些瘦了,不像以前那么神采奕奕,唇紧紧地抿着,像是一个倔强的不行的小孩。

    鼻梁依旧很挺很挺,像是高山,眉毛依旧修的整整齐齐,形状很好看。

    宋安然想,这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

    当然说的只是皮囊而已。

    他仅有一副好的皮囊而已,心却是黑的,不,应该是没有心的。

    “看够了没有?”

    裴瑾年突然睁开眼睛,口气带着愉悦。

    他其实在宋安然第一下挪动手的时候就醒了,一直在装睡而已。

    “你你你……怎么醒了?”

    宋安然心虚地睁大眼睛,他早就醒了,知道她在看他?

    “我睡醒了就醒了。”

    裴瑾年唇角勾出一抹飞扬的弧度,用一句废话回答了宋安然的另一句废话。

    人怎么就醒了呢?当然是因为睡醒了就醒了啊。

    宋安然的脸上是被发现偷窥的窘迫,她怎么会看恶魔的脸看的竟然没有发现他在装睡呢,太丢人了。

    太卑鄙无耻了,睡醒了干嘛装睡。

    “好看吗?”

    裴瑾年双臂撑着床,俯身欺进宋安然,暧昧地问,温热的气息洒在宋安然的脸上。

    “什么?”

    宋安然迷茫地问了一句。

    “你看了那么久不知道是什么吗?”裴瑾年低低的笑,声音里透着愉悦。因为她在看他,所以他才会装睡,他们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贴近了。

    好想念啊。

    宋安然明白了裴瑾年说的是什么,更加窘迫,伸出手抵住何耀珊的胸口,不让他在靠近,结结巴巴地说道,“一点……都不不好看,跟跟西爵差远了!”宋安然梗直了脖子,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窘迫,只好说出了西爵。

    西爵两个字一吐出来,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裴瑾年脸上的那一点笑意凝结成冰。

    一把抓住宋以默抵在他胸口上的手,冷然到,“你说什么?”

    “我说西爵比你长得好看多了!”

    宋安然鼓足了勇气,又重复了一遍。

    “你再说一次!”裴瑾年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该死的,她为什么要提西爵的名字。

    他都可以告诉自己,忽略她和西爵之间的暧昧了。

    该死的,她还提!

    “我说,你比……”宋安然很有骨气地想说第三遍,然而裴瑾年根本就不给她机会,飞快地堵住了她的嘴巴,不想在从她的口中听到那个名字。

    他会嫉妒的发狂。

    “……唔唔……”

    宋安然被堵住了嘴巴,要说的话,变成了唔唔的声音。

    疯狂窒息的吻,让宋安然的脸憋得通红,就算已经和裴瑾年吻过了很多次,她还是不会换气,因为每次都是他强吻的她,她只顾得反抗了,没顾的上学习吻技。

    裴瑾年感觉到宋安然呼吸困难,吻放松了一点,拉开了一点距离,给她喘息的机会。

    在宋安然呼吸顺畅了,裴瑾年压抑的吻再次袭来,只是这次变得温柔,像是水一样,温柔缱绻。

    他轻轻地含着宋安然的小舌,耐心地带领,温柔地挑逗,吸取她口中甜美的汁液……

    他想用他的吻,向她诉说自己以默的爱和无助。

    四瓣唇片相接,辗转反侧,都不舍得离去。

    宋安然已经停止了反抗,只觉得大脑一片的空白,在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碎了,然后又慢慢的拼凑,然后好像又盛开了大片的花海,天空中发起了烟花。

    很奇怪又奇妙的感觉,从来都没有过。

    这是为什么?

    裴瑾年感觉到宋安然没有在反抗,心中升起了一瞬希望和喜悦。

    宋安然脑中依旧是你混乱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觉得裴瑾年的这个吻没有让她恶心和不可忍受的感觉,反而有些渴望。

    口中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喃呢。

    宋安然猛然从空白中回神。

    她竟然沉浸在了他的吻里面,身子也对他的吻做出了回应。

    宋安然脸上是厌恶的表情,冷笑道,“你只会用欢爱来折磨一个女人吗?哦,不,我忘记了,你还会威胁,威胁弱小的女人也是你的强项,真卑鄙!”

    宋安然对自己身子的再次有了反应羞愧不已,她都已经不是裴瑾年的宠物了,怎么还可以有反应。

    这样的反应还有刚才接吻的时候脑子里的空白,让她很恐慌无措。

    只想着用话语才刺激裴瑾年,让他看不到自己的害怕。

    她成功了,成功地用话语刺激了裴瑾年。

    裴瑾年脸色冰冷,仿佛都结了一层冰,眼里是无边的痛意,她说他给她的欢爱是折磨,可是他却对与她的欢爱这么着迷。

    甚至不是她,他都感觉不到半点的愉悦。

    没想想起她,就会蓬勃气强大的**,当别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就马上没有了一点感觉。

    裴瑾年阴森森地邪笑,充满了讽刺与讥诮,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流血。

    哈!裴瑾年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弱,这么容易就流血。

    她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你痛上好几天。

    你真可怜。

    你真可悲。

    “我卑鄙?身子是你自己的,是你让它在我的手下有了反应,竟然说我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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