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丽,你怎么悄悄的、也不跟我商量一声,就申请了停薪留职?!这么大的事情,你总得好好考虑、考虑吧!你一个女人家的,公司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能应付得过来吗?!”

    原本吴永成因为王平的加盟,心情异常好,可回家一听到文丽爆了这么一个猛料,马上就把他雷住了:,这老婆还是真不能就这么惯着呀?!有自己这么一个大老爷们,整天价在外面拼杀就足够了,她来凑什么热闹啊?!

    唉,还是农村老百姓们有一句话说得好啊:这婆姨呀,也得经常收着,要不还真成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不过,这也是吴永成自己心里的yy而已,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两世为人、受过高等教育的国家干部呀,哪能思想觉悟就低得混同于村里的老百姓呢!

    文丽理直气壮地说道:“咦,吴永成,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呢?!我怎么没有跟你商量呢?!那天晚上你不是还跟我说,像我这样的经济管理系的副教授,别说到你公司当一个副总经理了,就是当总经理,那也是绰绰有余的呀!我这也是在你的鼓动下,想了这好几天的,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为了这个停薪留职,学校不想让我走,还给我做了两天的思想工作呢!”!

    吴永成一阵阵郁闷:那天晚上我不就是为了不让你继续纠缠冯霞的事情,随口那么一说逗你玩的嘛!

    嗨,你瞧,这事给闹的!

    到了这个时候,吴永成真是有苦说不出来,他总不能说:“那天我说的是逗你玩的”

    “文丽。可你想过没有,你要是和我一起到公司去参与经营地话,会有许多的不方便的。”

    吴永成到了此时,只好耐着性子,慢慢地打消文丽这突如其来的怪念头。

    文丽脸上带着一种怪异的表情:“嘿嘿,我觉得是对你不方便是不是嫌我在里面妨碍了你的什么好事呢?!你放心,我只是想把自己学到的一些东西。通过实践加以验证。可不是到公司去监督你地那些什么破风流韵事地。书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嘛!”

    吴永成连声叫屈:“啊呀,文丽,你怎么老是把我想得那么花心呢?!我有那么坏吗?!你看,我是那么想的吗?!”

    文丽毫不客气:“不是我把你想得那么花心。而是事实上,你就是一个花心的坏蛋!我现在真怀疑你以前跟我讲的,你和冯霞仅仅是拉了一下手那么纯洁的关系!好。吴永成,那你你是怎么为我考虑地。”

    真是要命。女人总是到了关键时刻,都能把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一一给你翻检出来,怎么她们的记性就那么好呢?!还都是捅到了你地要害处!

    吴永成只好做出一副万分诚恳的样子,继续劝说道:“文丽,我是说,你要是到了公司以后,为了公司的业务需要,往往有地时候。迫于无奈。得参加许多你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的应酬。

    面对着你不喜欢的人,还得虚与委蛇、满脸假笑;还得陪客人喝酒、吃饭、唱歌什么的。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又不是被生计所迫,这些委屈自己、抛头露面的事情,何必要干呢?!你呆在大学这个象牙塔里,一心一意做自己的学问、教书育人那是多么的舒适呀!

    再说了,女儿小敏眼看着就要到了上学的年龄了,难道你真忍心把她放到你爸、妈那里,让孩子从小就失去母爱吗?!”

    说到这里,吴永成把正在一旁乖乖看着动画片地女儿,搂到了自己地怀里,在她额头上深情地吻了一下。

    小敏此时看动画片正入迷呢,被吴永成这一打岔,不满意地扭动着小**,从吴永成的怀中挣脱了出来,又跑到了电视机旁边。

    说真地,吴永成自己都被自己这一番真情流露的话语,给感动了。

    可哪知道,他这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辞,配以亲情流露的举动,并没有让文丽的决心,有半点的动摇:“哼哼,吴永成,你说的这些有一多半不是出于真心

    什么为了业务的需要,迫不得已委屈自己陪客人喝酒、唱歌什么的,我看那不过是你们男人为了寻欢作乐,给自己找的一个哄老婆、孩子的借口罢了,我还真不相信,堂堂正正的做业务,还会拉扯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必要的应酬,那里也会有的,职业只不过是为了一个交际需要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至于小敏,我也想过了,她现在不过才是一周岁,再过三年才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要是你们公司搬到了tj,那里的教学质量也和北京差不了多少。

    等到孩子上小学的时候,我就从你们公司撤身,再领着孩子回到北京,我呢,还是继续回学校当我的老师去!怎么样,这下你总该满意了”

    老天爷呀,这女人们要是惦记上什么事情了,还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她们的性子来呀!

    吴永成无语了:看来人家文丽这几天可不是光给学生们上课了,这脑子里啊,估计一会儿的闲工夫也没有的,把什么事情都想得这么周到。

    嗯,自己是不能再拿出什么理由来劝阻她了,否则自己的这心里,还真好像藏了什么龌龊的念头似的。“呵呵,这个、这个,文丽,既然你已经想得这么周到了,那我也非常赞同你的意见。我完全、十分地、毫无保留地你到我们公司,担任常务副总经理。呵呵。等过一段时间,你熟悉业务之后,我就会正式任命你为总经理的。”

    既然要送人情,那干脆自己就送得大一点。反正目前公司还没有合资呢,公司里就是自己一股独大,一拍脑袋就能算数的。

    文丽撇撇嘴:“哼,我就看不惯你口是心非地这个样子!你现在心里还不知道有多后悔自己那天晚上说过的话呢!!”

    吴永成委屈地一摊手:“嗨。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文丽一扭头。到厨房里给他端饭菜去了不理睬他了。

    可吴永成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呀?!

    只见他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坏了、坏了,文丽,今天晚上我还真忘记了一个应酬。要不,你也把孩子送到你妈那里去,跟着我一起走吧。就当你这个常务副总经理,提前上任、实习呢!”

    文丽却一点也不配合,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吴永成的言不由衷:“哼。吴永成,你就别假惺惺的了。放心吧,我不会跟着你出去的。不过,你喝酒的时候,可悠着点,别借酒浇愁愁更愁地,把自己灌得出了点问题。我可不想看到你那个新合资地公司,还没有成立、正式开张,新任董事长就因为心情不好、酗酒过多而以身殉职。”

    吴永成直接给她扔过去一个卫生球眼:这叫什么话呢?!怎么这女人醋坛子打翻了。语气都这么恶毒呀丽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唉。看来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还真是不容忽视呀!

    吴永成悻悻然走出了家门。

    不过。人家文丽猜得倒是一点也没有错的,吴永成此时还就是想找个人,好好地喝几杯,排遣排遣这心中的郁闷。

    别看吴永成走出农村多少年了,可他地骨子里,那种农民的传统观念意识还是相当地强的。

    他就认为,男人嘛,就该在外面拼杀,女人在家里相夫教子、当个贤内助,那该多好呀!

    闷闷不乐地坐到车里之后,吴永成拿着大哥大,想了半天,决定还是给自己地二妻哥文涛打个电话,把他约出来,妻哥妹夫两个聚一聚不定文涛还能以身说法,劝说、劝说他这个妹妹呢!情了,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喝酒呀?!是不是你们和那个torolo已经签定了正式的合同了?!”

    文涛从家里,驾车赶到了他们一起开地那个茶座中,见面的第一句话就问起了公司签约合作的事情。

    “二哥,坐,想喝点什么?!”吴永成懒洋洋地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椅子,然后才对他说:“正式还得再等几天的工夫,今天心里闷得慌,就是想找你说说话。”

    自从吴永成和文涛共同创办的那个联通通讯器材有限公司,被邮电部门并入其属下的一个企业内,二楼的这个茶座,却因为与邮电业务没有联系,也就被单独摘了出来,留给了吴永成和文涛的个人名下。

    当时,文涛觉得心里对吴永成存在愧疚,执意把这个茶座都给了吴永成,而吴永成却从大局出,表示这个茶座还是属于两个人共有,此时到了今天,也就一直没有一个明确地说法,反正他们两个人之间,对于这些也没有一个字据什么地,管理还是由原来的那一套人手继续维持。

    倒是原来一楼营业大厅地那些待业青年们,因祸得福,随着文涛的变动,被收编为了邮电部门的正式职工。

    这也让二楼的员工们颇为嫉妒,不过,随着一楼同伴们成为国家正式职工之后,每个月的工资大幅下降,这也让他们心里得到了一点平衡。

    “呵呵,永成,最近你一切顺利,还成为了控股的合资公司的董事长,还有什么烦心的事啊?!”文涛笑呵呵地对吴永成说,随后对站在身旁的服务员说到:“给我先拿两瓶啤酒吧。”

    吴永成正想把自己一肚子的苦水,给文涛倾诉一番,背后两个人的吵闹,引起了他们两个人的注意。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地xo是论杯卖的。”茶座的服务生耐着性子,向一位手持大哥大、两手戴了好几个金戒指的顾客解释道。

    可那位顾客似乎根本不领服务生的情,拍着桌子喊道:“怎么,你看大爷我连一瓶洋酒也喝不起吗?!大爷我有的是钱!不就是一瓶xo吗?!哪能值多少钱啊?!”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打百元面值的人民币,扔到了桌子上。

    文涛有点冒火了。欲站起身来:“妈地。这是谁呀?不长眼睛敢跑到这里来闹事?!”

    吴永成一把按住了他:“二哥,别着急,咱们先看一不定他也就是想显摆、显摆呢!”在这个时代,刚刚打入中国市场地轩尼诗xo。在中国人眼里以其昂贵和精美的包装与中国正在流行的“大款”结缘。

    喝xo不仅意味着奢侈,更意味着身份。

    那时候的大款请客。不开两瓶xo,就不觉得有面子。

    也这是因为这个特点,xo在那时候人们的感觉里。也常它与“暴户”们联系在了一起。

    不管怎样,xo成为这一时期中国最为知名地洋酒之一,那却是不争的事实。

    而吴永成的这个茶座,之所以没有直接命名为“酒吧”,那也是因为与当时北京地环境有关,可xo这么利润大的消费品,他可是不想放过的。

    那时候,一瓶轩尼诗xo地进价也不过是两千多一点,而在这里却可以卖到了八千八。暴利呀!

    果然。当服务生给这一桌的客人用托盘送来一瓶xo的时候,这位“款爷”也骂骂咧咧地坐下来了。对同桌的朋友说道:“不就是几千块钱嘛,这算个鸟事!

    小虎,我告诉你,哥儿们这一次到上海,用四万块钱,买了六百六十张股票认购证,一转手,你知道赚了多少吗?!十万?屁,我告诉你吧,整整一百六十五万。,这钱也太好挣了呀!”

    文涛怀疑地问吴永成:“永成,那家伙不是在吹牛吧,几张认购证一转手,就是四十倍的利润,这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买卖哪?要是有的话,你上海的那个同学不是挺牛地嘛,你干么还要开这个公司,那多累呀!”

    吴永成点点头说:“二哥,这个事情可能是真地。现在股票都被大家炒疯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不过,你可千万别沾这个,要是运气不好的话,股票这东西一夜之间,就能让一个千万富翁变成穷光蛋跳楼地。咱赚到的那几个钱,可不容易啊!”

    文涛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脸上倒是一副深以为然的神情:“嗯,我知道。对了,永成,你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说吗?是什么事啊?!”

    吴永成这才记起自己把文涛叫到这里来的目的,当下就苦着脸说:“二哥,丽丽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非要下海到公司里来帮忙。我怎么说也不管用。”

    文涛一脸的惊讶:“不可能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今天晚上她才告诉我的,连停薪留职的手续都办好了。你看,你能不能和大哥一起劝劝她。”

    说完,吴永成苦闷地把自己面前的一杯啤酒,一干而尽。

    “呵呵呵,真有意思、真有意思啊,现在的女人们不知道怎么了,怎么都有了这个念头。”文涛听到这里,却是莫名其妙地大笑了起来。

    吴永成感到奇怪了,难道说……

    “二哥,出了什么事情了,你怎么这么说呢?!”

    文涛好容易才止住笑,脸上也变成了一种怪异的神情:“你那个二嫂前几天的时候,在家里就一直吵闹着不想上班了,嫌赚钱少还事情烦,闹腾得要出来自己干!咱们家的女人们这是抽的哪门子疯呀!”

    “欠打!”

    这时候,吴永成一位空肚子喝酒,心情又不太好,已经喝得有点稍微高了。

    只见他咬牙切齿地对文涛说到:“二哥,你回去之后,狠狠地收她一顿,她就乖乖得了!女人嘛,在家好好的料理家务就得了,跑出来到处抛头露面的,像个什么样子呀?!”

    文涛一脸古怪:“啊,那你干嘛不好好地把丽丽打一顿呢?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有点不怀好意呀?!”

    “啊呀,二哥,丽丽有你和大哥两个人护着,我敢动手吗?!再说了,自家的女人是用来疼的,只能哄,哪能上手打呢?!你看我像是那种粗鲁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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