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儿,你知道文丽为什么会那么恨你吗?!”

    当四姐吴永丽耐着性子,面无表情地听吴永成把事情生的前后经过,完整地给他叙述了一遍之后(当然,其中,隐瞒了自己偷听到有关自己身世的那一段,只是含糊而过说自己受到一些刺激,心情极为糟糕),冷静地对吴永成说道。

    “知道一点吧。”吴永成考虑了少顷答道:“这或许就是人们所谓的爱之深、恨之切。文丽对我们的婚姻期望值过高,她心里容不得一点变故的生。她把我的婚前出轨这种行为了对我们婚姻的背叛。”

    “死五儿,你自己什么都清楚,怎么还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啊?你脑子里进水了吗?!”四姐再次当场作起来:“这还是换作文丽人家性格好、不想和你怎么乱折腾,要是你姐夫李占林做下了这种事情,哼,你看我怎么能轻饶得了他!!”

    吴永成头皮立刻紧起来,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那位“海龟”姐夫李占林痛苦地抱着血淋淋的下身,在地上翻滚着。

    “额,四姐,我来你这里是让你给我出点主意的,可不是大老远的跑过来,接受你的再教育的。我这几天还不够倒霉吗?你还一个劲地吓我,这一天我连一点饭还没有吃呢!”吴永成不满地嘟囔着。“那是你自作自受,活该!”吴永丽嘴上一点也没有同情自己这个弟弟的意思,可还是打开门喊来了隔壁住着的一个小通信员,让他到随便那个饭馆,给吴永成买一份饭过来。

    “爱之深则恨之切”。

    吴永成这句话说得没错。其实不仅是文丽对吴永成是这种态度。就是吴永成的四姐吴永丽何曾又不是这样呢?!

    此时,已经是春夏交际的季节。

    吴永丽站到门口,门外一阵凉爽地风儿吹过,也让她热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没错,吴永丽对自己这个聪明的弟弟,那是充满了希望的。自从一九七九年。五儿以永明县高考第一的成绩,考到北京来上学之后,一连串的惊喜就伴随着他。甚至于他这个四姐能够考取北京rd地研究生。也与这个弟弟的鼓励分不开的。

    在吴永丽地心里,吴永成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化身。

    可谁能知道。她吴永丽心中地骄傲,甚至于做出来这种最为人不齿的、乱搞男女关系的作风问题,而且是跟村里的一个有夫之妇,还生下了一个私生子!!

    心中的偶像,一下子轰然倒塌。在一个人地心理上,能够引起多大的混乱。那也是可想而知地事情了。

    不过,吴永丽毕竟也是一个县的领导了,遇事一时冲动之后,也能从纷乱的头绪之中,梳理到一定的有用线索。

    按五儿刚才说的,他和李琴的这个私生子今年已经九岁了(虚岁),推算李琴怀孕的月份,那就应该是在一九八零年的六、七月份。他们两个之间有过接触地。可那会儿五儿还在大学读书呀?他能受到什么刺激哪?!他又什么时候能与这个李琴接触到哪?!

    一连串地疑问。在吴永丽的脑海中盘旋着。

    随着记忆地打开,吴永丽就想起了那个暑假。吴永成只有一夜彻夜未归,自己和三姐、妈妈整个村里寻找他的事情,难道说就在那个晚上,五儿被李琴勾搭上了?!

    想到这里,吴永丽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会尖叫出来:天哪,要是那样的话,五儿会不会偷听到了她和三姐悄悄谈论五儿抱养的身世,他自己身世那会儿已经就知道了?!要不然的话,那个时候,又能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他

    吴永丽不易察觉地掉转头,看了看屋里正在狼吞虎咽吃饭着的吴永成,心里充满愧疚地想到:要真是这样的话,也真难为了五儿了!亏他这么小小的年纪,怎么就能扛得住这样的事情啊!要是换作自己的话,说不定当时就跑进去大闹一番了!!“五儿,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既然心里有了这样的念头,吴永丽再坐到吴永成对面的时候,就显得语气温柔多了。

    吴永成掏出手绢,擦了擦刚吃完饭粘在嘴唇的油腻,苦笑着说:“四姐,你说,我还能咋样?!想跟文丽好好地认个错吧,人家就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又想到,你和文丽两个人都是女人,或许从女人的角度出,你能给我想出一些好办法来吧,可你也和文丽一样,一上来就给我一顿猛。唉,我现在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人了,爱咋咋吧。谁让咱一时鬼迷心窍,做下了这人神愤怒的丑事来着!”

    “五儿,四姐哪能不管你的事情呢?即使你五儿做下比这更臭的事情,四姐也不会不管你的。那会儿不是把四姐气着了吗?!”吴永丽温情地望着吴永成继续说道:“五儿,要不这样吧,下午四姐还有个会要开,你就先在四姐宿舍里休息一会,等你休息好了之后,再给文丽写一封信,信里把这一切都好好地写个清楚,多说几句好话。女人们别看起火来,不管不顾的,其实她们都心软着呢!再说了,你们两个已经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儿,为了孩子,文丽也要多考虑、考虑的。”

    “四姐,写信这一招管用吗?!”吴永成有点怀疑四姐的这个办法了。

    文丽连自己的面都不想见,自己即使把这封信给她留下,说不定文丽会当着他的面,就给撕了哪!丢面子事小,可这么来回折腾起来,对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好处的。

    四姐肯定地说:“管用!五儿。这封信四姐我亲自给你送到文丽手上。我还没有见过我的亲侄女呢!这次也专门去看一看。五儿,你别以为文丽现在心里好受,真要是让她提出分手,我看也不那么简单。离婚对女人们来说,那是最不光彩的事情。更何况,为了你们地女儿。为了两家父母的感受,那都不是一时就能轻率地作出决定的,除非你把她的心彻底伤害了。”

    “行。四姐,那我听你的。”到了这个时候。吴永成也当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吴永丽郑重其事地警告吴永成:“五儿,四姐这次帮你这一次,要是文丽回心转意了,你可不能再这么胡闹了!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话,四姐先替文丽收你!”

    吴永成苦笑不跌:“啊呀。好我地四姐,有这一次的教训还不够我受的吗?!还要有下次?你这不是诅咒我吗?!”

    吴永丽撇了撇嘴:“哼。男人都是记吃不记打地东西!你又长的一副勾引女人地脸皮,谁又能保证你以后还会不会再惹出别的什么风流韵事来?!”

    吴永成低着头没话说了。

    说真的,四姐的这番话,还真是说到他的心坎上了。

    男人嘛,要是说谁不盼望着三妻四妾地拥着,那是假话!这或许与男性这种雄性动物本能地占有欲,有着直接的联系吧!

    只是不少人顾忌到周围地社会舆论,以及可能带来的麻烦。理智才最终战胜了心里的那种“兽欲”!而那种意志不坚定的雄性人类所表现出来的。就成为了社会舆论所不齿的“兽性”而已。

    吴永丽开会走了之后,吴永成在四姐的宿舍里小憩了一会儿。就翻身坐了起来,摊开一本稿纸,苦心思索着怎么下笔给文丽写这么一封信。

    说真的,心里装着这么大地事情,吴永成要是能睡着,那才叫无心无肺地负心人呢!

    一个多小时之后,吴永成终于把给文丽的一封信写好了。

    在信中,他地确是真是地再现了当时与李琴生关系时的前因后果,也说了出来。甚至于有关自己偷听到自己身世的那个情节(当然,吴永成穿越者的身份,那是打死也不能暴露的。即使说了,也没有人相信,说不定反倒更会增加文丽对他的厌恶)。

    吴永成知道,要是自己继续对文丽隐瞒那段自己身世的情节的话,那是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能进入大学学习的聪明后生,居然会鬼迷心窍地被一个有夫之妇勾引到床上,除非他自己情愿那才可能呀!否则的话,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连篇的东西呢!

    吴永成在四姐的办公桌的抽屉里,找了一个信封,把给文丽的那封信塞进去密封好之后,放到了吴永丽的办公桌上。

    之所以要把信密封,吴永成也是考虑到,不想让四姐知道自己当年偷听了他和三姐的对话,要不然他可是知道四姐这个人对自己犯错,也是不怎么宽容的。她就是那么一个性格要强的女人。

    为了这个的缘故,吴永成在信中还特意叮嘱文丽也对这件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保密,他不想因此伤了吴家两位老人的心。

    不过,吴永成没有想到的是,他四姐吴永丽那也是一个头脑十分伶俐的女人,哪能连这一点也猜不到呢?否则的话,他吴永成今天就没有那么容易地轻松过关了!

    做好这一切之后,四姐还没有开会回来,吴永成因为还担心吴家两位老人在家中等得心急,也就没有在滞留下去,给四姐办公桌上又留了一张纸条之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四姐的办公室。

    此时,已经是北京夏令时的四点多了。

    吴永成驾车行驶在回京的路上,考虑到自己连夜驾车往回赶,怕精神、体力各方面难以承受,万一这时候自己因为心神不定、驾车再出点什么意外的话,吴家两位老人那可要不知道伤心成个什么样子了!!

    想到这里,吴永成干脆开车直奔高宝平所在的单位去。自己和同学们也好久没有联系了,今天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回文丽家只会徒惹得文丽更烦心,还是省省和同学们联系、联系,说不定也能有一点意外收获哪!

    北京可是一个信息最为先进的散中心啊!间跑到北京来了?我可是听说你丫地,在j省混得相当火爆呀!眼看着又能快爬一格了。”高宝平一见到吴永成的到来,可以用喜出望外来形容:“来、来、来,快坐、快请坐。喝点什么?”

    吴永成看着不停地忙活的高宝平。有点郁闷了,问道:“你小子碰到什么好事了,从来也没有见过你这么殷勤呀你丫的是不是大路上见到金元宝了,还是破格要提拔你当你们司的副司长了?!”

    “呵呵呵。破格提拔的事情,咱不敢想,没有你丫地那么命好!我只盼着明年的时候,把我的这个副处长地副字能去掉,就心满意足了。”高宝平说到这里诡秘地一笑:“嘿嘿。不过,你说的见到了金元宝。倒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吴永成懒懒地躺到沙上,全身心地舒展开来,不屑一顾地嘲笑:“你小子就吹你地那运气,那像大路上见到金元宝的人,你小子懒得连腰都不肯弯的人,有那好事也轮不到你!”

    高宝平从办公桌里给吴永成拿出一罐可口可乐,扯开放到他的手里笑呵呵地说道:“我没有那好运气。可你有啊!吴永成。你还记得你给了我的那一版猴票吗?!”

    吴永成马上意识到了高宝平要说什么了,身子立刻坐直。两只眼睛直盯盯地望着他:“那一版猴票怎么了?你丫地倒说得利索一点啊,卖什么关子!“

    “怎么了,哥儿们了,哈哈哈,大了!!”高宝平说到这里,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大声笑了起来。

    吴永成明白了,看来今年地猴票价格就已经飙升起来了。

    这两年来,由于吴永成把心思都放到了工作上,只是想着怎么出政绩、位置能上得更快一点,还真没有去注意猴票的行情,也把自己八零年买的那些猴票,忘记得干干净净。

    “宝平,你详细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把那些猴票都买了吗?”

    “吴永成,你不知道,我爱人那家伙也是个集邮迷,前几天她收家里的东西的时候,翻出来了你当年给我的那一版猴票,那丫的当时就叫喊了起来。这样我才知道,猴票现在在市场上的价格,已经翻到了单枚七百块到八百块钱了。啊呀呀,一张面值八分钱地邮票呀,将近涨了一千倍,你说哥儿们还不是了吗?!我爱人说,就这价钱,市场上还是有价无货哪!!”

    才七、八百块钱,就让你嘴张得那么大了?要是让你知道后来能涨到两千多、三千,那你还不把眼睛都瞪出来你地那个小样!!

    吴永成虽然心地鄙视了高宝平一把,可也为自己拥有这么多的财富,而感到很满足。

    “那你不会把那一版邮票都买了”吴永成又追问了高宝平一句。

    “我倒是想卖呀!可你那会儿不是跟我说过,没有你地话,不让我卖吗?!”高宝平有点委屈地说道:“为了那一版邮票到底买不买,我爱人几天不和我说话了,说我是个傻瓜蛋。这不我一直等着你丫的上来,讨一句准话吗!”

    “你又不缺这几个小钱,干么着急着卖邮票呀。缓一缓,说不定还能再涨一涨哪!”吴永成无所谓地说道。

    “什么,小钱?!吴永成,你丫的口气也太大了一张邮票就是七、八百块钱,四方联的价格更高,我现在每个月的工资,也不过是一百二十五,那是我半年的工资呀!你丫的还说是小钱?”高宝平用怀疑的目光,古怪地看着吴永成:“一版邮票八十枚,这就是五、六万块钱呀!就是抢银行,也没有这来钱快呀!你还说是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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