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和程慧受了伤,心里不痛快,恰好遇见李铁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毕竟大家在一起是朋友,楚玉喊住了李铁,李铁你干嘛呢,怎么蔫头耷拉耳的呀?

    李铁见是程慧和楚玉两个人,就走了过来,他说楚玉都怪你,你要是答应了我,我何苦再去相亲,这不,人家给我介绍了个对象,我去见面了,结果人家不喜欢我这类型的,还说什么,说我象忍者神龟。

    楚玉和程慧听了,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楚玉说这是谁这么有才啊,我跟你在一起相处这么久,怎么没想起这个名儿呢?

    行啦,楚玉,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怎么说人家也是被相亲失败,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李铁嘿嘿笑着,你看在我以前也给你送过鲜花的份儿上,请我吃顿安慰饭不行吗?

    好,好,好,没说的。楚玉说着,小哥儿们似的拍拍李铁宽大的肩膀,说吧,想吃什么,姐今儿个请你啦!楚玉说着,忽然“哎呦”一声,她受伤的手打在李铁的肩膀上,忍不住“哎呦”一声,赶紧用右手捂住了左手。

    怎么啦这是?李铁抓过楚玉的手,看见纤细的楚楚可怜的小手上,狰狞地翻着一大块皮。

    唉,甭提了,你看程慧的脸。楚玉说着,冲程慧一弩下巴,李铁看了,不仅倒吸一口凉气,呦!这是怎么啦,两个大美女怎么都挂彩啦?

    先不说了,一会儿坐下再说。楚玉一把手,说咱火锅驴肉去怎么样?老铁爱吃驴肉。

    好啊!李铁挺高兴,因为他的确喜欢吃这口。

    程慧说,吃火锅驴肉倒是行,不过这东西有副作用,程慧故意卖个关子慢慢地说着。

    什么副作用?楚玉和李铁一起伸过头来,奇怪地问着,李铁说我吃了这么多次了,怎么不知道有副作用?

    吃多了爱发驴脾气。程慧说完,哈地一声笑了出来,李铁和楚玉也各自摸摸脑袋笑了起来。

    几个人来到熟悉的赵家火锅驴肉,找了个单间坐了下来,李铁说今天咱们三个心里都不痛快,咱们喝它个一醉方休。

    你就知道一醉方休,要不是一醉方休,你还离不了婚呢?楚玉撇撇嘴,故意揭李铁的伤疤。

    哎――楚玉你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梁淑萍和石永义早就有一腿,可能就是我知道得晚,你们也没人告诉我,要是我早知道,早就跟她离了,我李铁就是打八辈子光棍,也不要这种贱女人。

    行啦,这下可以打八辈子光棍了。楚玉幸灾乐祸地说着,李铁要着急,楚玉乐呵呵地冲李铁和程慧举起了酒杯,嘴里喊着,喝酒喝酒。

    喝着酒,程慧和楚玉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了何非和顾晓菁的事,她们把那天找不到何非,然后在车上发现两个人倚在一起睡觉,然后后来打了起来的事情跟李铁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两个人喝了酒的缘故,越说越气愤,她们一边为江雪云打抱不平,一边斥责着顾晓菁的种种不是。

    你说雪云姐和何非两个人,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自从认识了安冬,这事儿就接二连三地来了。程慧想起当初她和江雪云去宾馆堵安冬和何非的事情来,她说现在倒好,安冬走了,又来了个顾晓菁。

    对,我倒不生安冬的气,因为安冬那个人仗义,对谁都特别好,就是拿我们也当亲妹妹似的对待,她一点小心眼都没有,她错就错在爱上了何非。楚玉喝了酒,明显地兴奋起来,她说可是顾晓菁就不同了,她明知当初发生的那些事,当初雪云姐离家出走,那是什么心情,她为什么还要在雪云姐的心上捅一刀?

    朋友妻不可戏,朋友的老公也是一样,安冬再怎么好,也不应该跟朋友抢老公。时隔多日,说起这件事,程慧还是忿忿。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你俩还让顾晓菁打了呢?你们两个人还打不过她吗,***。李铁听着听着,不由得生气了,顾晓菁***,自己做了孬事,还敢打人!李铁说着说着想起了当初他把梁淑萍和石永义堵在家里的情形,不由得越说越生气,他说他就见不得这种不正当的男女勾当,他说他要是见着顾晓菁,也绝对饶过不了她。

    几个人喝着酒说着话,谭之江来电话了,他把电话打到了李铁的电话上,问何非是不是跟他在一起?李铁说没有啊,我跟楚玉和程慧在一起呢,你过来吧。

    谭之江说,那好吧,关了电话。一会儿的功夫,谭之江来了,他说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有事找何非,何非不接电话,他就把电话给江雪云打过去了,江雪云明显地不高兴,声音低沉得很,问她何非在哪儿,她说不知道,什么情况呀,他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那何非能去哪儿呢,他还能去找顾晓菁吗?李铁生气地说,他要是去找顾晓菁,我以后就不认识他了。李铁说着,气愤得拍了一下桌子,原本几个人喝得啤酒瓶子、杯子摆得就不规则,结果被他这一震,“哗啦”一声,一个杯子掉在地上摔破了。

    李铁你别冲动,我再给何非打打电话,看看他接不接。谭之江说着,拿出手机拨何非的电话,手机响了一段时间,何非接起了电话,他说你们谁也别找我,我想静一静。

    谭之江说你在哪儿呢,你不能大伙不放心。

    何非说你们别管了,我这么个大活人,丢不了。说完把手机给挂了。

    那个时候,何非因为和江雪云的谈话很不愉快,他不知如何解决他和江雪云之间的矛盾,一个人去了运河边,看着早已经斑驳地露出了河床的大运河,看着即将返青但依旧干枯的树木,何非的心里无限惆怅,一直以来,他像个孩子似的,一心画画,除了跟几个要好的朋友在一起喝酒玩玩,其他的基本上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可谁知道,现在,赤露裸的现实问题摆在他面前,他不知应该如何去解决。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他丝毫没有吃午饭的心情,就那么一直呆呆地在运河畔坐着,他不敢给江雪云打电话,面对面还说不清楚,在电话里又如何能说得清?他不知道该跟谁说这件事,他想起了顾晓菁近乎狼狈地离去的情景,也不知顾晓菁现在怎样了,现在,他觉得似乎他和顾晓菁有着同样的处境,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想到顾晓菁现在孤苦伶仃一个人,受了伤,还得去修车,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他觉得似乎此刻,他也只能和顾晓菁说说话了。

    于是他拿起电话,把电话给顾晓菁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终于,顾晓菁接起了电话,听着顾晓菁那熟悉而疲惫的声音,何非忽然感觉抑制不住自己内心巨大的委屈,他说话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晓菁,我不知道怎么办了,雪云她不相信我,我都不敢回那个家了,你说我怎么办好?

    顾晓菁听着何非的声音,忽然间心柔软得像一块海绵,何非有一点很特别,就是说话的声音特别好听,柔软而带着一种磁性,那种声音平时就与别的男人不同,但是一听还绝对是男人的声音,只是更柔和更富有磁性还带着与生俱来的一种甜蜜。现在何非的声音里充满哽咽,顾晓菁听着,此时此刻,她有一种母亲的感觉,仿佛儿子在外面受了委屈一般,刚才她还在犹豫接不接何非的电话,此刻,她恨不得真的变成一块海绵,慢慢地吸收尽何非一肚子的委屈。

    晓菁,我觉得好像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前后左右,往哪儿走好像都不对呢,你说我怎么办好呢?无论我说什么,雪云也不相信我,我想她可能不要我了……何非说着,忍不住孩子般的哭泣起来。

    没事,放心,会过去的,会过去的……你看我,被离婚,挨打,被人唾弃……我不是也忍着吗,过了这一阵就好了,过了这一阵咱俩都会好的。顾晓菁与其说是劝慰着何非,不如说是劝慰着自己。

    晓菁,我去找你。何非说着,忽然有些激动,他说雪云不理解我,楚玉和程慧也不理解我,谭之江也说我,现在大家都不相信我……

    顾晓菁在电话那边听着,其实她一个人何尝不是面对着一片孤单呢,她很想说一句过来吧,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如果说了,如果来了,结局会是如何?

    她自己的婚姻被叶水莲搅得一败涂地,其实她何尝不想抓住何非的手,找一个温暖柔和的爱人,尤其是何非还那么能挣钱,以后她就不用顶着那么大的生活压力了,可是,现实毕竟是现实,她敢想却不敢做。她知道这一步千万不能迈,如果不顾一切地迈出去了,等待她的,不是天塌地陷,也是惊天动地,当然,或许也是――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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