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真t是离不开的东东,心情好了要喝,心情不好了也要喝,心中无滋耷拉味更要喝,反正好事孬事都离不开酒,即使无所事事也要无事生非地喝上它那么一喝。

    我和阿芳此时正处于分别的伤感之中,就像黑暗前的黎明一般,这酒是更要喝的。

    菜很快就上齐了,假日本女人的肥脚掌拖拉着木屐,迈着短短的小碎步,将菜品都摆放到榻榻米上面的小矮方桌上。

    我看着这些菜品,似曾眼熟,而且越看越是熟悉。

    阿芳抿嘴一笑,轻轻而道:“这些菜就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吃的菜,一样不少,一样不多,和上次一摸一样。”

    “嗯,怪不得我看到这些菜品后这么眼熟呢,嘿嘿。”

    阿芳幽伤地说:“这叫有始有终,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这个地方,吃的是这菜,喝的是这酒。现在我们要分开了,我们还是在这个地方,还是吃这个菜,喝这个清酒。这样会给我们各自留下最美好的回忆的。”

    听着阿芳伤感的话语,我鼻子酸的难受,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流下眼泪来,哽咽着说:“阿芳,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早知今日何必当日,呜呜……”

    阿芳听到我这话后,突然吃惊地’呀’了一声,一双美目定定地看着我,神情愈加哀伤,哀伤的神情中竟慢慢地有了些绝望,她一字一顿地问:“来宝,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和我交往了?”

    晕,狂晕,我顿时醒悟过来,刚才那番话最后那句‘早知今日何必当日’之语,触犯了阿芳敏感的神经,任谁也是无法接受的,何况阿芳又是如此重情重义,她对这句话更是无法接受的。

    我懊悔地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臭嘴头子,忙不迭地说:“阿芳,你不要误会,我怎么能后悔和你交往呢?”

    “你不后悔,为何要说这种让人伤心欲绝的话来?”

    阿芳问到这里,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般,颗颗滴落,落地有声,我悔恨自己说话太不注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惶惶不安地看着她,她伤心欲绝的悲凄表情,都快把我悲的狂吼乱叫了起来。

    我跪着向她爬了过去,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住地说:“阿芳,你不要乱想,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了。”

    阿芳不再说话,只是嘤嘤哭泣

    阿芳哭的我心焦憔悴,懊悔懊恼。处于极度伤感中的女人的心是十分脆弱的,神经也是十分敏感的,我说那句话心中的本意本不是阿芳理解中的那个意思,但在她听来却就是那个意思,我顿时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在这最后的分别时刻,让阿芳铁定了心这么认为,那老子就是个千刀万剐的罪人了。我大脑急转,电光石火般地思忖着怎么和阿芳解释,但这句话真的太难解释了,搞不好会越解释越不清晰,越抹越黑。但不解释又不行,我顿时急的满头大汗。

    “阿芳,你不要哭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饱受如此大的痛苦和折磨,要是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以同事相处,岂不是好?也就不会经受这番情感上的痛苦和折磨了。”

    仓匆之下,我慌不择言地说了这番话,没想到条理甚是清楚。阿芳听我说完之后,抬起泪脸,用泪眼定定地看着我,喃喃问道:“真的?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急忙点了点头,这本就是我的话中意思嘛,我做梦也没有想到阿芳会对待这个问题如此之敏感,敏感的似乎有了些神经质。

    阿芳突然笑了笑,泪脸上荡漾着欣喜的悦色,没想到我仓匆之下的慌不择言,竟然收到了神奇的效果,我的心中登时也是大宽特宽起来。过了一会儿,阿芳又凝眉沉思地问:“难道你为了怕今日的痛苦和折磨,就后悔当日和我交往了?”

    日,这丫的神经也太敏感了,老子刚按下了这边,那边又鼓了起来。我将她揽的紧紧的,温柔地说道:“阿芳,我怎么能后悔呢?和你认识是我这辈子最最幸福的事情,虽然现在饱受痛苦和折磨,但我也不后悔和你当日的交往,我是担心你把身子哭坏了,我才这么说的。”

    老子的这番话可是肺腑之言,没有一丝一毫的假话,全是掏心窝子的话。阿芳又灿又惨地微微一笑,脸上虽然挂着泪花,但惨笑瞬间消去,俊脸上剩下的则是全部的灿笑了。

    我不由得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顺手又理了理头发,头发竟也被汗水浸湿了。

    “来宝,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啊?这屋里也不热啊!”阿芳边说边伸手替我擦汗。

    “阿芳,你一哭我心里就难受,我这汗可都是难受之汗啊!”阿芳突然莞尔一声,泪脸笑膺充盈,灿烂如花,呵呵地柔柔而道:“呵呵,还难受之汗呢?你真是俗不可耐。”

    “呵呵,阿芳,那你说叫什么汗好?叫相思之汗吧!”

    看到阿芳又恢复了开心的样子,我也是欣喜无比,呵呵而道:“嗯,阿芳,你的泪是相思之泪,我的汗是相思之汗。”

    阿芳听我说完,神情又是一黯,刚刚开心的样子又跑的无影无踪了,我顿时又懊悔起来,奶奶的,今天老子这没有把门的嘴头子老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我急忙说道:“阿芳,我现在很饿了,我们吃饭吧。”阿芳看着我温柔地笑了笑,点了点头。不能老是处于这种卿卿我我的境界之中,如果不是分别,这卿卿我我的境界则是愈浓愈好,浓的上广木醉舞流云,嘿咐狂颠。

    但现在正处于分别之际,为了减少伤楚伤感,只能尽快结束这卿卿我我的局面。因此,我招呼着阿芳快点用餐,现在只能靠用餐来分散阿芳的注意力了,让她尽快从卿卿我我之中解脱出来。边吃菜边喝酒,nnd,这小日本的小清酒,还真t有点味道,喝起来像是无色啤酒。实际上,我也是一点儿也不饿,但为了改变这种压抑悲伤的气氛,我故意装作饿坏了的样子,流着哈喇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阿芳在我的带动下,也似乎有了些食欲,酒过三巡后,她也频繁地捣起菜来。在酒精的作用下,阿芳的脸色愈来愈红,隐隐约约往外散发着热气,就像熟透了的西红柿,格外娇艳夺目,竟使我一时看呆了。阿芳喝下一杯清酒后,抿嘴一笑,俊目流晒地柔声问道:“你看什么呀?”

    “阿芳,你现在更加地绝色盖世,群芳难逐了。”

    阿芳听完我的话语后,粉腮盈光,整个人显得愈发香娇玉嫩,桃羞李让起来,娇慎地幽然声道:“崔来宝,你这嘴巴子是任何女子都难以抵抗的,你真正让我对你动心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对我说的那番话。哪番话?”

    阿芳一愣,顿时从深度抒情之中自个儿猛地拔了出来,有些不悦地问:“你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

    “嘿嘿,说的太多了,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句。”

    “你这个猪,你不会把这最关键的话又给忘了吧?”

    看到阿芳丝丝不悦,隐忍未发的样子,我顿时又惶惶不安起来,大脑急转,在努力回忆着我到底说过什么话。同时,为了逗她开心,我煞有介事般地说道:“阿芳,你的数量词用错了。”

    “我的数量词用错了?什么数量词?”

    “猪是论头不是论个。”我的话声落地一二秒钟之后,阿芳会意过来,忍俊不住,璞味一声笑了起来奶奶的,老子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总算又逗的她开心地笑了。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我绞尽脑汁在回忆我上次在这个榻榻米房间里到底说了什么关键的话,让阿芳真正对我动了心。

    但想来想去,却就是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更加惶急,越是惶急越加想不起来,老子一时又陷入了绝境之中。直到现在,我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心细如发?阿芳不但是个绝美女子,还更加地心细如发,我和她以前在一起的美妙时光,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就连我说过的话,她都铭记在心。

    说话的我过后都忘的差不多了,而她却记忆犹新,我这个说话的始作俑者该如何面对?我不由得暗暗懊悔自己太粗枝大叶了,要是像她这般心细如发那该多好!在这里,奉劝那些谈恋爱的小衰哥,别t光衰衰地想那嘿咐狂颠之好事,在谈请说爱的时候,别忘了提前买一支录音笔揣在身上,没事的时候,把自己说过的话好好温习温习,温故而知新,防止出现老子现在的尴尬境地。

    阿芳柔声细语地说道:“来宝,你再把你当日说的话说一遍,让我再细细体会一番。”

    完了,终于到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逼逼的时候了,我故作镇静,实则如热锅上的蚂蚁,腆着老脸静静地看着她,实则内心犹如鼎沸。

    阿芳温柔地双手抓住我的手,柔柔地说:“你快说嘛,人家等着呢。”

    阿芳敢爱敢恨,敢说敢做,我要是再这么装下去,一旦被她察觉出来,雷霆之怒,?喷怒之火,肯定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扑来,不把我烧焦,也会把我给烤干的。

    我故作深沉地问道:“阿芳,我和你说的话太多了,在我的感觉中,我和你说过的每句话都是很关键的,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句话?”话音甫落,连我自己也大吃一惊,我没有想到我能说出这样情真意浓的话来,感染的阿芳啼嘘不已,激动连连。没想到老子玩太极,竟然玩的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刚才这番话当真是好比太极中的倒卷垅一般博大精深,不但把难题不动声色地给推了回去,还倒打一耙卷着暗流犹如洪水一般袭向了阿芳,让阿芳不但不恼不火,还让她感动的热泪险涌。

    我心中虽然暗骂自己卑鄙无耻,但对于这番话所带来的效果,却是喜出望外。奶奶的,这倒卷过倒卷的恰到好处,倒卷了个根劣苗红。阿芳激动之下,感动之余,柔柔幽幽地轻声漫道:“你当时夸我美,我问你我怎么个美法,你随之说的那番话,就是最最关键的话了,我到现在都至今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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