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派来的使会为我们的军队祈祷和祝福,”亚历后说道,“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大臣们当然知道,皇后说的这个“上帝派来的使”是谁。

    维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由于这位“上帝派来的使”的存在,使阿历克谢皇太子的生命有了保障,本来就对带有神秘色彩的东西保持着浓厚兴趣的皇后常常在深夜将他秘密召进皇宫,举行一些不可思议的祈祷仪式,在彼得堡,这种事情是很难不以某些极为恶心难听的方式流传出去的,可沙皇夫妇对儿子的爱显然过了对自己名声的珍惜。

    在维特看来,这在目前到也不算什么,可怕的是,皇后对国家政务和人事任免表现出了越来越大的兴趣,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位“上帝派来的使”的影响。

    “中国人现在正时刻威胁着我们的铁路运输线。”沙皇尼古拉二世说道,“听说中队还在满洲集结,他们难道是想向我们动进攻吗?”

    “中队在满洲西部集结了近十五万人的军队,并且得到了蒙古军队的支援。”萨哈罗夫小心地说道,“在赤塔和涅尔琴斯克的西伯利亚第三军正在向中队动进攻,目前的进展情况还不清楚。”

    “绝不能让中国人接近赤塔和涅尔琴斯克。”沙皇说道,“我们就在那里集结军队吧,把中国人消灭掉。”

    “是,陛下。”萨哈罗夫感觉到脊背阵阵凉,但还是说道,“我们将在那里消灭中国人。”

    原本寄希望于中队在俄军突然于多个战线上动地进攻当中败退。以便于给远东俄军争取到更多地援兵到达地时间。但中队居然顶住了俄军地进攻!

    从前线回地战报队虽然在总兵力人数上处于微弱地劣势。但在兵器数量和作战能力上。要远远地强于俄军。

    如果再有一年地时间。让6军部完成甚至是部分完成战争地准备工作。也许还有胜利地可能。

    可战争在一个谁也意想不到地情况下突然爆了。

    这场战争爆地起因到现在萨哈罗夫也不清楚。甚至于外交部和沙皇本人可能也不清楚。尽管沙皇现在也已经不想知道这场战争是因为什么打起来地了。

    虽然俄国并没有做好战争地准备。但沙皇认为。俄国没有准备好。中国人也肯定没有准备好。沙皇要求动进攻地理由因此很简单。目前已经在远东集结完毕地俄军总兵力要大于中队。这就是俄国地优势。

    虽然俄国海军还没有准备好,暂时是中国海军处于优势地位,但只要在远东的俄国6军给俄国海军争取到能够动进攻的时间,胜利就是一定是俄国的。

    想到在赤塔和涅尔琴斯克的西伯利亚第三军能够就近得到沿着西伯利亚铁路前进地部队支援,萨哈罗夫的心略微安定了一下。

    “指挥西伯利亚第三军地是谁?”沙皇问道,

    “是米哈伊尔阿列克谢夫中将。”萨哈罗夫说道,“在前线主持进攻的是瓦西里罗西洛夫少将。”

    沙皇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而萨哈罗夫却注意到,亚历桑德拉皇后听到瓦西里勃罗西洛夫少将地名字之后,眉毛不由自主的皱了皱。

    萨哈罗夫敏锐地感觉到在勃罗西洛夫少将和皇后之间可能有什么事情生,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忘掉刚才看到地一幕,把全部精力放到沙皇要求的进攻行动中来。

    19年8月1日,满洲里前线。

    6军上尉蔡的身子倚在了堑壕旁,他一只脚顶在的堑壕边上,很随意的将身子探出了一些,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在远处,一匹又一匹受伤的哥萨克战马在那里无奈地悲鸣着,在中队阵地北面的旷野上,密密麻麻地躺倒着几千具俄军官兵的尸体。而在阵地前方中队构筑的防骑兵深壕,已经被俄军步兵和骑兵还有战马的尸体所填满。

    这些防止俄国骑兵和步兵通过的战壕,如今已经成了死亡的坟场。

    就在钟以前,俄军疯狂的向中队的阵地动了又一次猛烈的进攻,俄军这一次出动了精锐的哥萨克骑兵配合步兵动进攻,并且得到了炮兵的有力支援,但进攻的结果仍和以前一样,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大屠杀。

    之所以会是这样的结果,和俄国人笨拙的进攻战术不无关系。

    在这些天的战斗里,蔡锷从俄国人的多次被打退的进攻当中已经详细了解了俄军的战术,

    好多在军校里没有学到的东西。

    象俄军步兵在进攻时,都是先排成散兵线,在徒步前进到距离中队的阵地ooo米到7oo米左右的地方即步枪的有效射程,然后向前跃进,在距离中队米到25o米左右的距离上占据最后射击阵地,用步枪火力进行冲击准备,在前进到距中队1米至9o的时候,俄军步兵会先开枪射击,然后上好刺刀,向中队起冲锋。

    在俄国步兵动进攻的时候,作为支援的骑兵部队也会加入到步兵的散兵线当中,俄国精锐的哥萨克骑兵通常会用一半的兵力来动第一波冲击,另外一半则会作为后续部队在第一波后面约5oo米左右的地方跟进。

    根据蔡锷的观察,俄国人仍然在墨守着已经过时了的“人海战术”,而俄国人的这种战法看起来虽然吓人,但在面对中队由火炮、机枪和步枪火力的密集射击编织的火网时,除了得到惨重的伤亡,不会有别的结果。

    蔡锷平静地放下了望远镜,不由自主轻声咳嗽起来。

    北方的凛冽寒风让出生在湖南的蔡并不是太适应,虽然军校的严格训练已经让他本来有些瘦弱的身体变得十分强壮,但气候给他带来的影响在这时候还是表现了出来。

    刚刚俄军的进攻又被打退,衣衫褴褛的俄国步兵和衣着光鲜盔明甲亮的俄国胸甲禁卫军骑兵都一样的躺倒在了满是泥浆和血水的土地上,显得十分滑稽,让蔡锷感到不解的是,这一起参加战斗的二之间的待遇和差别,为什么会如此之大。

    而且,这些应该属于俄国沙皇禁卫军的部队居然出现在了这里,说明了什么?

    自己自从奉命和许许多多的中人坚守在这里,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战斗已经记不清了,俄军在中队坚如磐石的阵地前碰得头破血流,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惨重伤亡,但俄军始终没有退却,昨天从师部那里得到了消息,说一支俄军曾经想要迂回到了中队的后方,迫使中队放弃阵地那几天俄国人的进攻也变得格外猛烈,但最后,俄国人的进攻还是被打退了,按照蔡锷和一些军官们的判断,俄军遭受到了如此大的损失,应该是没有力量再继续动攻势了,可现在,俄国人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开始变本加厉的开始了更为疯狂的进攻!

    这两天俄国人的炮火格外的凶猛,而且进攻的队伍当中明显的出现了这些比较“另类”的骑兵,让蔡锷不由得怀,是不是俄国人又从哪里调来了新的部队。

    “松坡,没事吧?”6军中尉蒋方震看到蔡锷在那里咳嗽,关心的问道,

    蔡锷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不碍事,蒋方震将一个扁圆形的银制酒壶递了过来,蔡锷想了想,接过了酒壶,喝了一口,顿时感觉喉咙仿佛象火烧起来了一样,辣的十分难受,好象一股岩浆流到了胃里,要将自己烧穿一样,但是过了一会儿,烧灼的感觉一点一点的消失,自己的身体渐渐的热了起来,感觉十分舒服,刚才的风也不觉得那么冷了。

    蔡锷不由得多喝了一口,把银酒壶还给了蒋方震。

    “北京的二锅头,这时喝起来正好,可以挡得住这刺骨的风。”蒋方震扶了扶眼镜,笑着说道,“听说二营的那帮家伙从俄国人那里弄来了伏特加,等拿给你尝尝,这一回,我非把你这个‘滴酒不沾’的毛病给改了不可。”

    蔡锷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目光又落在了阵地的前方。

    “照我说,咱们现在应该来一次反攻,一直打到赤塔和尼布楚即涅尔琴斯克去,”蒋方震说道,“那样的话,就可以把远东的俄军彻底和西方本土分割开来,俄军失去后援,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蒋方震是蔡锷的同窗好友,从军校毕业后又同在一支部队,蒋方震在军校时就醉心于军事战略的研究,到了部队之后更是乐此不疲,这一会儿在战斗间歇的时候,又开始把话题拉到了眼前的战局之上。

    “那样的话,我军也容易受到俄军的两面夹击。”蔡锷不用看地图,就知道蒋方震在说什么,“北京的孙部长迟迟没有下达关于进攻作战的命令,可能考虑的就是这一点。”

    弱弱的说声,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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