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寿宾,丁寿翁,还钱!还钱!”“再不还钱我们就打人了!”“抓你们去见官!”“妈拉个巴子!我们的钱都是姑娘的身子挣的,还想赖帐不成?”“还钱!别以为你爹是丁丞相就可以赖帐,老子家和吴丞相家沾亲,惹急了老子去告御状!”“丁寿翁,滚出来!出来!”

    伴随着乱糟糟的叫嚷声,一伙怎么看怎么象临安街头的地痞流氓——其实就是临安街头的青皮无赖提着棍子,杀气腾腾的冲进了丁府大门,丁府的家丁上前去阻拦时,那三四十个披衫袒怀的泼皮顿时一通乱棍劈头盖脸打来,丁大全府这些家丁虽也算是好手却被打得抱头鼠窜,倒也印证了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古话。那伙泼皮乘机冲进丁大全府的前**,骂骂咧咧的直接冲向丁大全府设宴的大厅。

    “两个该死的小兔崽子,只会给老子闯祸。”早就知道儿子们喜欢出去吃喝嫖赌的丁大全骂了一句。旁边的临安侍卫步军都指挥使陈大方则勃然大怒,站起来说道:“子聪大师,恩相,各位大人,你们先安坐片刻,待末将去把这些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泼皮收拾了。”

    子聪微笑合掌答礼,一言不;屏风后面那人则收回已经踏出屏风的脚,继续躲在屏风背后预防被熟人认出身份。倒是丁大全站起来阻拦道:“陈将军,你在临安城里熟人太多。现在不方便出面,还是本相亲自出去交涉吧。估计是那两个兔崽子欠了嫖债赖帐,本相让人付钱就是了。”陈大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公开投向了贾老贼,是方便让人在丁大全家中看到自己,忙点头答应,又坐回了原位。

    丁大全步出大厅刚在门口站定,那伙歪戴帽披散的泼皮就已经冲到台阶下,守卫在大厅走廊上的丁府护卫家将忙抽出武器拦住。丁大全大喝道:“大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尔等刁民竟然敢擅闯当朝宰相府邸,都不想要脑袋了吗?”

    “少拿官府吓我!”一个胸口上纹有张牙舞爪青龙的泼皮大吼。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帐本吼道:“你的两个儿子到我们丽春院**,欠了我们八百多贯的过夜费没付钱,人又躲着不见,我们到你家要嫖债,天经地义!”

    “别以为我们是婊子院就好欺负!”另一个光着上身的泼皮也吼了起来,“我外公侄子的妻舅的连襟。是吴丞相女婿的堂叔地亲外甥老丈人的堂侄,论辈分我应该叫吴丞相一声叔公,你们丁府要是敢拿权势压人,我就去请叔公做主,到皇宫里告你御状!”

    “两个小兔崽子,真会找麻烦。”丁大全虽然不怕吴潜的什么远房侄孙,却也知道这样的丑事不宜张扬。无奈之下,丁大全只得命令道:“来人啊,带这样人去找二衙内和三衙内。让他们把嫖债照付了,晚上叫他们来见本相。”

    “丞相,两位公子没在家。去西湖花船上玩去了。”管家为难的答道。丁大全大怒,正要怒骂时,却猛然现那伙泼皮目光游离,一个个全往大厅里飘。丁大全顿觉不妙,忙喝道:“那两个畜生不在,你们与本相的管家去帐房,一个子不会少你们地,快滚,再不滚本相就要下令拿人了。”

    “不在?怕是躲着想存心赖帐吧?”为那个胸口纹有青龙的泼皮一挥手。大叫道:“弟兄们,冲进去搜,把那两个兔崽子揪出来!”

    “揪出来!”几十个泼皮乱吼着二话不说就往大厅里冲。丁大全大怒,一边命令护卫家将拦截,一边吼道:“本相已经让管家还你们的钱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丁寿宾和丁寿翁不光是欠我们地嫖债。还欠我们地赌债。嫖债有帐。赌债没欠条。要当面对帐。”胸口纹有青龙地泼皮大吼。三步做两步冲上台阶。那边丁府地家丁家将上来拦截。他二话不说提起木棍就往一个家丁头上砸。那家丁刚举刀架住。他背后地另一个泼皮则乘机以双手握住木棍。往那家丁小腹猛戳一下。木棍虽然不能戳穿丁府家丁地肚皮。却也疼得他眼泪鼻涕横流情不自禁弯腰。那胸口纹有青龙地泼皮乘机又是一棍砸在他地后脑勺上。将他生生砸昏过去。旁边地其他泼皮也是人如此。以二打一。一个正面一个偷袭。眨眼之间便把丁大全家地家丁家将打翻了好几个。

    “一群蠢货。竟然连几个泼皮无赖都拦不住。”丁大全不懂军事。只是觉得自己地家丁远没有平时管用。倒是大厅里地陈大方觉得有些眼熟。这不是大宋步兵作战时地标准刀枪手配合吗?——只是把用木棍代替钢刀和长枪而已。想到这里。陈大方立即出了一身冷汗。惊叫道:“恩相小心。这些泼皮是军队假扮地。”

    “军队?”丁大全也惊得跳起来。可他做出反应已经晚了。七八个泼皮乘同伴缠住丁府家丁地机会。已经冲进了丁府大厅。丁大全忙追进去。气急败坏地叫道:“你们好大胆子。士兵竟然敢假扮成妓院伙计闯入相府?你们是那支军队地?是谁派你们来地?是不是贾似道?本相要进宫参他!”

    “少废话。本将军今天是来找你儿子讨债。你就是告到皇上面前本将军也不怕。”一个披头散地泼皮答道。丁大全和陈大方等人都觉得他地声音有些熟悉。再仔细看时。丁大全等人马上惨叫起来。“董平高?!你们是衙内军?!”

    “丁丞相。陈大人、胡大人、阎大人。还有史大人。打扰你们用饭了。真是抱歉啊。”董平高掀去故意打散遮住面孔地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原来几位大人齐聚丁丞相府邸。是为了与子聪大师一起喝酒啊?真是地。喝酒也不叫上我们。丁丞相真是太小气了。”与此同时。旁边黄药师和黎尚武也理好头。看着厅内众人露齿狞笑。陈大方、胡大昌、阎庆和史绍卿四人则额头上汗水淋漓。心知自己到贾老贼身边卧底地身份已经暴露。以贾老贼地阴险歹毒。自己只怕以后有得苦头吃了。仅有子聪微笑不语。暗赞贾老贼果然够狠够谨慎。连这么一个平常宴会都不肯放松警惕。

    “董将军。你堂堂一个统制官。竟然装扮成一个妓院地打手闯进本相府邸。知法犯法。你以为本相不敢参你吗?”事情已经暴露。丁大全反而冷静下来。冷哼着向董平高出威胁。董平高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两份文书晃晃。“丁丞相。你可看清楚了。这一份是本将军参股丽春院地合法文书。另一份是丽春院老板把你丁丞相两位公子欠帐折换现钱抵给本将军地文书。指印保人一应具全——现在本将军是你两个儿子嫖债地合法债主!本将军到你家里要债。于法于理都符合大宋法典。你要是想打官司地话。咱们现在就可以去见刑部地皮大人——或者到皇上面前打官司也奉陪到底。”

    丁大全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南宋重视商业,并没有官员不许参股经商的规定。债主也有登门讨债或者到临安府告状的权利,丁大全真把董平高告上朝廷,不但治不了董平高的罪,反过来可还要背上纵子欺商的罪名。稍一盘算后,丁大全瞟一眼大厅地屏风,冷笑道:“好吧,既然董将军真是本相那两个孽子地债主,那本相替那两个孽子还债。来人啊,马上去帐房支一千贯现钱来。连本带利还给董将军!”

    “丁丞相早这么爽快,何必有那么多麻烦呢?”目地达成的董平高笑笑,准备拿了钱回去找贾老贼领赏。旁边地黄药师却盯到大厅正中的红木雕花桌上,拉住董平高笑道:“董将军,你注意到没有?丁丞相、子聪大师、陈大人、胡大人和史大人、阎大人,一共是六位大人,可桌上却有七套酒杯和碗筷。难道说,参加丁丞相宴会的还有一位客人?”

    “好奸诈的老东西!”丁大全等人都在心里叫起苦来,子聪也在心中暗暗赞叹——难怪在鄂州本佛爷被这个老牛鼻子玩得那么惨。这个细节开始本佛爷都没注意到!董平高和黎尚武等人却恍然大悟的嚷嚷起来,“对!肯定还有一个人,把他找出来!找出来!”

    一边嚷,董平高等人一边四处张望翻寻,寻找那神秘地第七名客人。还好丁大全及时拦住他们,“干什么?本相请多少客人请什么客人关你们什么事?你们有什么资格搜查本相的府邸……黄药师,你这个老牛鼻子往桌子底下看什么?”叫喊着,丁大全把黄药师从桌子底下揪了出来,怒吼道:“滚!快给本相滚!再不滚就别怪本相不客气了!当年的董槐是怎么被本相赶出临安地?你们想尝尝吗?”(注)

    “丁丞相。不要误会。”黄药师甩开丁大全的手。紧盯着丁大全的目光笑道:“丁丞相,其实你那位客人藏在那里老道早就知道了。只是想向他打个招呼而已。丁丞相,把他请出来吧,老道好歹是皇上亲封的护国禅师,够资格见你那位客人吧?”

    “没了!快滚!”丁大全怒吼,眼角却心虚的飞快瞟了屏风一眼。而黄药师等的就是他这个不自觉的小动作,冲过去一脚踹翻屏风,屏风应声而倒,一名脸色苍白的华服青年立即暴露无遗——不用说,这位华服青年就是赵的死对头信王赵孟关了。而黄药师和董平高等人做梦也没想到宋理宗地养子赵孟关也会在场,惊讶得竟然忘记了叫嚷欢呼,只是在原地瞠目结舌,赵孟关则面如死灰,额头上汗水滚滚,丁大全和阎庆等人也比他强不了多少,仅有子聪微笑不语,大厅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过了许久后,黄药师最先反应过来,大笑道:“丁丞相,不小心打破了你家的屏风,两位公子欠我们的钱就算赔偿,不用还了。”说罢,黄药师一手拉起董平高,一手拉起黎尚武,大笑着扬长而去。

    黄药师等人的身形消失后,子聪也站了起来,微笑着向丁大全等人合掌行礼道:“丁丞相,信王爷。各位大人,估计你们也不会有什么话说了,小僧告辞。”丁大全等人这才如初梦醒,忙一起挽留,“大师,别急着走啊。你……你还没用饭啊。”

    “谢谢,小僧吃素,不饮酒。”子聪摇摇头信口胡扯,又微笑道:“如果再不走,一会贾少傅的军队到来,小僧可就百口难辨了。”说罢,子聪头也不会的微笑离去。

    丁大全呆立了半晌,忽然大叫道:“快!来人!给本相准备火盆,抬到书房去!”一边嚷着。丁大全一边连滚带爬的跑向书房,争取时间烧毁与赵孟关及其党羽来往的一切书信证据。阎庆、陈大方、胡大昌和史绍卿四人见势不妙,马上也是撒脚丫子开溜。一边赶往半闲堂去找贾老贼投案自,一边派人回家去拿金银珠宝准备贿赂贾老贼那帮喂不饱的心腹走狗,争取他们给自己说几句好话——开玩笑,皇子私下与敌国使者来往,勾结敌国谋夺太子之位,再昏庸地皇帝也不会轻易饶过啊。就算皇帝饶了,太子也不会置之不理——何况眼下皇太子赵还有心狠手辣地贾老贼撑腰……

    “赵孟关?赵孟关和子聪私下会面?”收到衙内军用汗血宝马送来的消息后,贾老贼拍案大怒,怒吼道:“备马!点兵进城。先把赵孟关拿下!本官要连夜进宫向皇上禀报!”

    随着贾老贼一声令下,驻扎在临安郊外的宋军迅动员起来,潮水一般涌进临安城接管城防,并派出重兵保护赵的皇太子府,而陈大方掌管的临安侍卫步军则不敢有丝毫阻拦,为了向贾老贼示忠,陈大方甚至还主动下令向贾老贼的军队移交城防,以免背上兵变嫌疑——毕竟贾老贼证据确凿,而且皇宫地御林军也在董宋臣手里。陈大方即便有心兵变也架不住御林军和贾老贼的正规军内外夹攻。而贾老贼进城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皇宫,向宋理宗急报此事请旨捉拿赵孟关。

    临安城中这么大地动静,早有人飞报正在重病中地宋理宗,宋理宗大惊之下赶紧下旨召贾老贼入宫,不曾想派去宣旨的太监还没出宫贾老贼就已经到了宫门求见,宋理宗这才松了口气,忙宣贾老贼入宫询问变故。当贾老贼如实向宋理宗禀报事情地前后经过后,还有就是隐约提到赵孟关可能与赵夫妇在湖州遇刺一事有关,宋理宗气得几乎顿时断气。咳嗽着咆哮道:“赵孟关!魏关孙!朕当年看在太后的份上收你为皇子。还按宗谱赐你赵姓,你……你竟然敢和敌国使者勾结?还敢谋害朕的太子?就凭你。也想搞玄武门之变吗?”

    “皇上,请保重龙体。”贾老贼火上加油道:“只因信王与敌国使臣私下会谈之时,掌管临安禁军的侍卫步军都指挥使陈大方也在现场,微臣担心信王狗急跳墙,与临安军队勾结叛乱,故而未奉圣诏便提兵入城,接管临安城防,保护皇宫安全与太子安全。微臣死罪。”

    “贾爱卿,你有功无罪,朕没看错你,你果然是对朕和太子忠心耿耿。”宋理宗咳嗽着说道:“朕这就给你旨意,捉拿赵孟关及其党羽,打入天牢侯审,重查太子在湖州遇刺案。还有陈大方,临安禁军不能再交给他掌管了,也把他打入天牢侯审,侍卫步军交……交给……,你给朕推荐一个人选。”

    “兵部尚。宋理宗点点头,“好,就让韩震兼任,陈大方部下若有异动者,可先斩后奏。还有太子,你把他与朕的皇孙一起护送入宫,今夜在皇宫暂住。”

    “微臣领旨。”贾老贼高声答应,心中暗喜——垂涎已久的侍卫步军部队终于落入囊中,也就是说,大宋军队只剩下皇宫地御林军贾老贼不能直接调动外,其他的军队,全部都得惟贾老贼的马是瞻了。

    拿到宋理宗的圣旨与侍卫步军兵符后,贾老贼又风急火燎的冲出皇宫,先是让人拿下正跪在皇宫门口请罪的陈大方,然后将兵符圣旨交给走狗韩震,让韩震连夜将侍卫步军部队调出临安重新整编,彻底清除陈大方余党并换上可靠将领,巩固对军队的控制。然后贾老贼才问道:“赵孟关那小子现在在那里?”

    “离开丁大全家后回家了一趟,然后又独自一人去了太子府。”廖莹中微笑着答道:“他把自己双手捆上。身上还背了藤条,大概是想到太子面前玩一出负荆请罪,骗得太子先原谅他,然后再一起到皇上面前忏悔求饶。”

    “去了太子府啊?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贾老贼嘴角边露出狞笑,“派几个人去按名单抓赵孟关的党羽,咱们去太子府。”

    一路飞奔到赵地太子府门前。太子府四周早已经驻满了贾老贼从城外带来的军队,贾老贼让众心腹在门外等候,自己则独自一人进到戒备森严的太子府。此时天色已然全黑,贾老贼向赵的家人稍一打听,这才知道赵原来是和赵孟关在花园里——据贾老贼估计,赵大概是在现异变后听取了全玖意见,这才跑到设与花园的密室躲藏,所以赵孟关才在花园里见到赵。

    狞笑着步入花园,贾老贼立即便看到花园池塘的凉亭上***通明。赵、抱着赵显地全玖、胡俪和太子府的侍卫长刘济豪等人一应在场,赵孟关则背着一根藤条跪在赵的面前嚎啕大哭,不断哀求赵原谅他地利欲熏心。而胡俪则也抹起了眼泪,不断劝说赵原谅赵孟关的一时糊涂。贾老贼笑了笑,顺着走廊慢慢走进凉亭。那边正不知所措的赵见贾老贼如见救星,忙向贾老贼问道:“贾少傅,你来得正好,二弟他说他认错了,要我打他一顿出气,俪儿劝我原谅二弟,玖儿不许。你快来帮我。”

    “老臣遵命。”贾老贼微一点头,却先向刘济豪喝道:“刘将军,太子与信王之事,是你们能看的吗?把闲杂人等都**花园,没有命令不许进来,这里有本官就足够了。”刘济豪偷眼去看全玖,全玖轻轻点点头,刘济豪这才领着侍卫与丫鬟离去。那边赵孟关大哭着膝行到贾老贼面前,磕头如鸡啄米。痛哭流涕道:“贾少傅,小王知罪了,知罪了,小王不该有非分之想,小王愿意被削去王爵,贬为庶民……。”

    “王爷,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老臣如何敢当你的大礼?”贾老贼假意去搀赵孟关。赵孟关大哭着还是要磕头。贾老贼眼角瞟见刘济豪等人全部离开花园后。手上忽然使出全力将赵孟关举起,双手掷入旁边赵府的花园池塘中——这个池塘有多深。贾老贼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救命!我不会水!”赵孟关在池塘中翻滚挣扎,可他既不会水双手又被自己捆在背后,又能挣扎得到那里去?贾老贼地这个动作让胡俪花容失色,赵则惊叫问道:“贾少傅,你怎么把二弟扔进了池塘里?他淹死了怎么办?”

    “太子,信王爷是勾结敌国阴谋篡逆的罪行败露,畏罪自杀。”赵孟关在池塘里翻滚挣扎的水声哗哗中,贾老贼微笑得象是刚从一名美女地闺房中出来,低声向惊慌失措地赵说道:“太子,还记得老臣对你说的一些话吗?继承大位当上了皇帝,美女要多少有多少——谁要是敢阻拦你当上皇帝,最有效地办法就是让他永远没办法阻拦。”

    赵虽然白痴,却也知道皇帝宝座对他有多重要,被贾老贼提醒后,又看到赵孟关在池塘里翻滚得越来越少,渐渐沉入瑭底,赵也会心的微笑起来,头一次没向全玖请教就主动说道:“贾少傅,你比我以前的任何一位师傅都好,等我将来当上了皇帝,一定忘不了你的恩情。”

    “太子过奖了,老臣只是忠心耿耿的辅佐太子而已。”贾老贼微笑说道:“从今往后,再没有一个人能阻拦太子继承大位了。”说着,贾老贼又转向胡俪和全玖,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还有二位太子妃,也没有人能阻拦你们当上皇后与贵妃了。”

    处于震惊中地胡俪身体一震,尔后媚得让人心痒的俏脸上也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拉着赵的手妩媚道:“太子爷,贾少傅抓住机会为你除去心头之患,真是一位大忠臣,你有这样的忠臣辅佐,今后可以高枕无忧了。”赵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对,贾少傅是大忠臣,我以后可以放心了。”

    “忠臣?”一直没有说一句话的全玖嘴角一弯,既似冷笑又似讥笑,因为在场的人中只有全玖才能看出,贾老贼那温文谦卑的清秀面孔背后,燃烧着的是何等雄烈地野心之火……

    “算了,随他去吧,他也是为了我们的儿子。”全玖在心底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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