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仲岭看了周煜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陈老爷子,似征求他的意见。陈老子爷子示意另三人先回避一下。那三人回避后陈老子对陆仲岭说:“周煜也算是条汉子,告诉他吧。还有,”他补充说:“也让他说说当年为什么要做那件血案。事情总得弄明白。我们杀他明白,他死的也明白。”

    陆仲岭把周晔的身世告诉了周煜。事情的真相使这个面对死亡都镇定自若的拥翠王那样的惊诧。他的目光此时分明闪现出一种惊异惑然。他真是做梦也没有料到儿子的亲生父亲竟然是他!此时他的心里,忽然萌起一种不平。也许冥冥之中上天真的安排好了一切!强者永远是强者!而他,人强命不强。一种落寞感此时如这纷扰冰凉的秋雨,冲刷着他以不再强健的身体;同是他也为儿子有这样的一个出色的父亲感到快慰……总之此时他的心情是很复杂的难明的。

    陆仲岭看着周煜。“这你没想到吧?”

    周煜点点头。他的确没想到。秋雨中他的身体似有些颤战。不知是因为冷抑或是激动。

    “这其中究竟生了什么?”此划他真想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周烨当年怎么会落到陆家人的手里?这让他难以理解。

    “说来话长“,陆仲岭看了一下天色。“也没时间给你讲清楚。你知道周烨是谁的儿子就行了。你把周烨抚养长大,并培养成一个人材。我谢谢你,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些”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

    “问。”

    周煜当年到底为何会制造那场惨绝人寰的血案这么多年也让陆仲岭疑云难拔。他们陆家与“拥翠湖”可是没有任何恩怨。

    “我们陆家到底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然……”

    “你们陆家的血案不是我所为。”周煜果断地打断他地话。

    “死到临头你居然还不承认!”陆仲岭很是气怒。

    周煜凛然地说:“我周煜虽然在江湖上算不上是什么仁义侠士,但是我周煜做过的。从来就没抵过赖。而我周煜没做过的,就是死,也别想扣在我头上!”

    “好气概!”陈老爷子赞了一声,他用一种别样的目光注视着周煜。“周煜,我知道你是一个狠角色,和仁义靠不上边。但是你毕竟是一个人物,也不是乱杀无辜的人。你说当年血案不是你所为,那你告诉我,既然不是你为,为何那晚你与拥翠十击出现血案现场,待那些村民出来你们又急匆匆离去。这你做何解释。!,

    周煜说:“不管你们信不信。事情就是那般凑巧。我有一个仇家住在泰安城中,我们察清他的住处后当晚我与十击血洗仇家……”

    “你的仇家是当年泰安城里的荣家?”陆仲岭插口问。他后来也打听到那晚泰安城里的荣家除老幼妇孺,都惨杀害。他脑海中疑问自己家地血案与荣家的血案到底有没有联系。

    “不错。”周煜说:“正是荣家。其实他们本姓杨,为了躲避我的追杀才隐姓埋名藏匿在泰安。但是当时我们并未动杨家的老幼妇孺。”

    陆仲岭认同地点点头。

    周煜继续说:“我杀了仇人后带着十击连夜离开泰安,却未想到正好撞上你们陆家的血案现场。当时我命十击察看现场。现周烨竟然还没死。就救了他。我们还救了你们陆家地一个丫头。但是回到拥翠湖,没几天她就死了。”

    陆仲岭与陈老爷子相视一眼,传达了一种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懂地讯息。

    “那个丫坏叫什么?”

    “她叫玉儿。那年她十七岁。她老家在陕西,她十三岁就到你们陆家做丫头了。没错吧?”

    “对。“陆仲岭应了一声。当初他察看尸体却未见玉儿。一直很是困惑,今天这个疑团解开了。

    周煜咳嗽两声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盯着陆仲岭。“你就不想想,要是你们陆家地血案真是我所为。而我当时又不知周晔的身世,我为什么还会留他一命?还用尽辛苦教他一身绝学,我不是养虎为患吗?而且我也没有必要把玉儿带回拥翠湖,医治了!”

    周煜一席话让陆仲岭与陈老爷子顿时对那件血案地真实疑窦丛生。难道真不是周煜所为,而是另有隐情?

    陆仲岭说:“但是有人说的确是你们,拥翠湖,所为,并且还有证据。”

    周煜目光一钜“是谁?!让他来与我当面对质!”

    陆仲岭正想说什么陈老爷子用手势制止住了他。似顾忌着什么。他对周煜说:“虽然你并非善类。但是我很敬佩你的是条汉子。我先暂时留你一命,待事实察明。如果真的不是你,我们到时候负荆请罪。”

    周煜说:“陈老爷子不愧是恩怨分明的人。我,拥翠湖,会帮你们一起鬼“,”

    陈老爷子打断周煜的话。“现在事情未明,我们不会放ap.你。这次放了你,就算你真是凶手,我们再也拿你无能为力了。”

    周煜点点头。心中生出一种无奈。

    陈老爷子说:“不过你放心,事实未察明前,冲着你周煜的名声,还有冷缺月地面子,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陈老爷子告诉周煜他与冷缺月交情不错。没想到冷缺月竟然未死,这让他心中甚是快慰。

    陆仲岭把那三人叫回来。“押着他我们走。”

    其中一个体态微胖的人看了周煜一眼对陆仲岭说:“陆大哥,为什么不杀了这个禽兽。带着他夜长梦多啊。”

    陈老爷子眯着眼对那人说:“远之,这其中还有许多疑点。我们先留他一命。反正我们等了十九年也不急这几天。我有种预感,事情的真相不久就会浮出水面的。”

    听陈老爷子这样一说那个被称为远之的也没在说什么。

    周煜也由他的名知道此人就是山东杨家的含血刀杨远之。而他的父亲杨义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他们知道掳了“义盟”盟主非同小可,“义盟”的人会倾力追察。如今“义盟”虎狼聚集,其中一个强手找来就够他们受的。便带着周煜小心而行,天色黑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找了这家人家借宿。却未想到碰到落难的黄娇。

    黄娇躺在坑上想着救周煜的办法,但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可行之计。加上失去哥哥与何孝儒心中悲伤,一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而外面那场秋雨,直下到半夜方停。

    翌日凌晨,妇人给陆仲岭他们做了些吃的,他们吃罢后就带着周煜离开。

    黄娇看到周煜的精神很不好。周煜也是一夜未睡眠。整晚都被病痛与身上的伤折磨着。而更让他心中澎湃不已的是,儿子的亲生父亲竟然是他!

    让周煜欣慰的是陆仲岭等并没有对他有什么大不敬。陈老爷子还在私下给他吃了些治内伤的药,这让他感觉好了许多。自己这身体真不知还能挺几天。也许就在被押解的路上,就那样悲哀地倒下去了。

    陆仲岭他们离去后黄娇告别了那家人也尾随跟上。希望能在适当的时机找个机会把周煜救出来。她还是穿着那妇人的衣服,路上也不显眼。她希望能碰到“义盟”的人,这样也有人帮她了,但是让她很失望没有碰到。

    而她不知道“义盟”大部由冷缺月带领以离开安微境内。付真几人在两个时辰穴道自解后忙回到战场中。但是此时战场中除了遍地死尸与鲜血人都撤走了。有几个重伤者侧在血泊中痛苦呻如“,

    付真他们最后终于赶上“义盟”大队。他把周煜被陆仲岭与陈老爷子掳去的事禀报冷缺月,并对冷缺月说了十九年前那件事。冷缺月未料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节外生枝出了这样的大事。为了不使军心浮动他没有把周煜被掳之事公布。

    冷缺月与黄玉同商量了一番决定为了大局不派大部人马去追寻陆仲岭等人。人马一旦分散开,要是被敌人各个击破那更是一场灾难。这是他们“义盟”最后的精锐力量了,得把他们带回“拥翠湖,“才能东山再起。虽然陆仲岭他们不是太熟悉,但是独钓寒江雪陈老爷子在江湖中是一个声望很好的人。对冷缺月来说此人既是前辈也与他私交不浅,他了解他。他不会在证据不确凿的情况下茂然杀周煜的。所以冷缺月与黄玉同决定,让冷云,夏一郎,付真,带三十人分成几批去追察周煜的消息,也顺便打听黄娇何孝儒的下落。而他们继续带大部回撤。

    陆仲岭等行出两里多来到一个小镇上,陈老爷子让陆仲岭雇了辆马车,自己与周煜坐在车里。陆仲岭四人骑马而行。黄娇也雇了辆马车跟上。心中盘算怎么才能救周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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