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锦绣却是急急慌慌开始上去拉开晏淮的衣服就要查看。

    若是往日里,锦绣这般“热情”,晏淮自是欣然接受,主动宽衣解带,可是今日他却是稀里糊涂抓住了锦绣的手阻止:“等等……我没受伤。”

    晏淮开口解释了一句,但这句话的解释效力太薄弱,果然得到锦绣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晏淮无奈,只好宽衣解带证明,果然胸膛处一片并没有任何的新伤口,而晏淮虽然风尘仆仆而来,可脸色瞧着实在也不像是一个受了伤之人的模样。

    所以锦绣依旧将信将疑,下意识的看向了晏淮的下/身,好在这会儿,她倒是不再像先时那般惊慌失措,到底估计着男女有别差,没上去扒了晏淮的裤子。

    虽然锦绣没有冲动上去扒了晏淮的裤子,可是赤裸裸的目光实在太明显,晏淮这会儿倒也恢复了过来,竟是有些无赖的冲着锦绣打趣道:“怎么,你想上来替我从头到脚好好检查一下?”

    “……”

    锦绣闻言,并没有说话,她算是看出来了,就晏淮如今还有余心在这儿无赖,哪里可能是受伤的样子。

    只是,晏淮没有受伤,身上又如何会有血迹呢?

    锦绣忍不住有些思考着,晏淮也同样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然清楚,身上莫说是大伤口,便是连个小口子都没破,自然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血迹出现。而在进屋之前,他身上也是没有这些血迹的,进屋之后,他只和锦绣接触过……

    晏淮想到了这里,目光忍不住有些惊慌的看向了锦绣。

    锦绣抬起头时,恰好看到了晏淮打探的目光,心里只觉得一阵发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有些结巴的回道:“干……干什么?”

    晏淮没有说话,而是站起来,抓住了锦绣的身子,开始打量着她,果然在她身后的衣裙上,看到了血迹。

    锦绣也随着晏淮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一块刺目的血迹。

    “怎么我身上也有,哪里沾上……”

    话还未说完,锦绣脸上僵硬住了,她仿佛感觉到了身下的濡湿,而她并非是一个没有经验、正正经经第一次遇到这样事情的小女孩,自然立刻反应了过来。

    脸也在一瞬间,变得通红通红。

    反倒是晏淮,还有一些不明就里,看到血迹的确是锦绣身上的时候,他的脸上一阵惊慌,下意识就要扒了锦绣的衣裳查看。

    锦绣一手狠狠拍在了晏淮的手上,赤红着一张脸怒斥:“流氓!色狼!”

    晏淮脸上无辜,神色委屈。

    锦绣早已经躲到了夏芍的身后,夏芍这会儿也明白了过来,看着还打算上来查看的晏淮,她连忙伸手阻拦了,嘴里轻声道:“王爷,王爷,小姐无事。”

    “怎么会无事,她都流血了,你们怎么伺候的,竟让锦绣受了伤?”

    晏淮还没有反应过来,怒不可遏的冲着夏芍呵斥,心中的气愤自是不必多言,不过这会儿,他更紧张的是锦绣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所以,晏淮不假思索便要扬手招人去请大夫过来。

    “你烦死了,不用你管……”

    锦绣恼羞成怒,一把按下晏淮的手,而站在边上的夏芍也有些红了脸,吞吞吐吐解释了一句:“小姐怕是来了初癸。”

    “……”

    晏淮的身体僵硬住了,锦绣的身体也僵硬住了。

    不等晏淮开口说什么,锦绣便捂着脸一下子躲到了床上。

    锦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躺在床上捧着红糖水小口小口的啜奴着。

    晏淮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小步走到床边的时候,锦绣哼了一声,将手中装了红糖水的碗递给夏芍,翻了个身,用自己的背对着晏淮。

    晏淮这会儿脸色还有几分尴尬,不过一想到锦绣来了初癸,也便意味着她已经长大了事实,不由自主的,挂上便挂上了傻乎乎的笑容。

    他伸手去扶锦绣的肩膀,想让锦绣面对着他,锦绣到底力气小,加上没有防备,身子一下子便被晏淮给扶了过来,然后她抬起了头,一眼看到晏淮脸上颇有些傻气的笑容,心里便一阵来气。

    她捡起了床上的枕头,直接朝着晏淮的脸砸去。

    晏淮也不躲,任由锦绣一把将枕头砸在他的脸上,笑容依然笑呵呵不变。

    “你……傻啊!”

    锦绣没好气的说了他一句。

    晏淮却依然笑着握住了锦绣的手,嘴里轻声感叹着:“真好!锦绣你终于长大了。”

    明明是一句很简单的话,从晏淮的嘴里说出来,锦绣听着,只觉得耳根子发热,脸上也忍不住红了起来。

    她用力抽了抽自己的手,晏淮却握的十分紧,根本抽不出来。

    锦绣只好任由自己的手被晏淮抓着,但身体却是转了个身,钻进了被子里,她一点都不想和这个人说话。

    实在是……太丢人了。

    晏淮这会儿,其实已经有些完全傻透了,一想到锦绣已经长大了,已经从一个孩子,变成了大人,他便有一种等的海枯石烂,终于等到了的感觉。

    只觉得,先时自己再多的忍耐,也都是值得的。

    锦绣长大,便可以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陪着他,伴着他……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无数次在梦中所梦到的美丽画面,而那美梦,就要实现了。

    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若非顾忌这会儿他是翻墙进入锦绣的闺房,晏淮定要大喊几声,方才能够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他目光无限温柔的看着锦绣背对着她的小脑勺,看着锦绣紧紧捂着被子的举动,唯恐锦绣蒙坏了自己,连忙轻声开口道:“锦绣,我错了,我不说了,你快出来,别闷坏了自己。”

    “哼……”

    锦绣的娇嫩的声音从被子里透了出来,显然气性还未消去。

    晏淮也不敢去抢被子,唯恐会伤到锦绣,只能够又柔声劝道:“锦绣,我真的错了,你打我骂我好了,别伤到自己。”

    “哼……”

    锦绣依然坚持躲在被子里,她声音闷闷的说了一句:“你走开。不许过来。”

    “好好好,我走开,你快出来。”

    晏淮是真的怕锦绣把自己给闷坏了,言听计从的走到了床边,眼睛却依然紧紧的盯着锦绣。

    过了好一会儿,那小小鼓起的被面,终于有了一点动静,锦绣的小脑袋慢慢的探出了半个头,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扇动着睫毛,朝着床边看了过来,一看到晏淮的时候,她的小手好像又要把被面往脸上挡,晏淮哪能让她再把自己给挡住了。连忙开口道:“锦绣,你别躲,我有正事和你说,说完我就要回京了。”

    “……”

    锦绣的手停下了动作,目光有些疑问的看向了晏淮。

    晏淮连忙举手保证:“真的,我待会儿就要走了,时间紧迫,你别和我闹了。”

    “什么事情?”

    锦绣的眼睛眨了两下,眼里的神色有些复杂与迷惘,最终倒是没有再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被子里,而是开口问了一句。

    晏淮并没有卖关子,连忙开口道:“是你爹的事情。”

    “我爹?”

    这一下,锦绣倒是将脑袋全部都伸了出来,她坐起了身子,眼里满是催促的看着晏淮。

    晏淮的心里真有几分吃醋锦绣对于老丈人的重视吗,方才他哄了老半天,还不如这提一句老丈人来的管用。

    不过晏淮也知道,这醋吃了也是白吃,而且想要娶到锦绣,老丈人必须也得讨好了。

    他脸上立刻带着笑容,开口慢慢道:“你爹在上川呆了六年多,这些年来做出的功绩,上边自然是看在眼里,也是时候该调动了,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在明年年初就要调回京里了。”

    “真的?”

    锦绣有些吃惊,不过虽然嘴里这般问着,心里已经是笃定的相信了。

    晏淮自然不会无的放矢,既然晏淮这般说了,这个消息,应该是可以得到确信。

    “自是真的,我还能骗你。”

    晏淮笑着摸了摸锦绣的额头,“终于可以让你回京了,以后咱两见面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锦绣脸上原本还替着夏立齐开心,她爹这些年来的辛苦与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结果转头听到晏淮这句话,脸上的笑容顿时落了。

    也是,调回了京里,还不便宜这登徒子。

    不过,这点子的小事儿,早已经不重要,这个消息带来的种种好处,让锦绣的心情此时十分的开心。

    夏立齐既然会被调回京里,便意味着回京就可以升官了,六品知县,在上川这地儿是可以横着走了,可是锦绣知晓,夏立齐的抱负绝对不止止这些,其实当初,夏立齐是有机会直接升到从五品的,结果出了意外,只能够来上川做一个小小的六品知县,这知县做的,明升暗降,其实还不如原本夏立齐在京中时候的从六品主事官职。

    而且,回了京里,虽然有勇诚伯府里一大家子添堵,可也有许久未见的兰姨太太、还有夏靖铭夏靖珏两兄弟。

    这些年来,柳氏和夏立齐二人,每每提到京城里的亲人,心里的惆怅自是不必多言。

    这么多年,对于亲人的音讯,只能够通过信件知道,有一回,柳氏亲手做了两套衣物给夏靖铭和夏靖珏送去,结果等到寄出了,柳氏才恍然记起,两个孩子如今怕是长大,这衣物也不该是原来的尺寸。

    柳氏为此,一个人郁郁不乐了许久。

    前几年,锦绣的二哥夏靖珏写信来说要参加院试,等到她们收到信的时候,早已经是院试结束,锦绣的二哥也得了秀才。先时锦绣的大哥夏靖铭参加院试的时候,其实柳氏和夏立齐也已经离京了,可那会儿到底是心里有准备,柳氏走的时候,也给夏靖铭准备好了院试时候要准备的东西,没料到等到夏靖珏要参加院试,柳氏不仅仅没能给孩子准备东西,甚至连消息都是在最后得知,为人父母的心情,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的沮丧。

    再到后来,夏靖铭又参加乡试,柳氏和夏立齐这一回得到通知的时候,夏靖铭倒还未参加,可是等着柳氏在上川这边准备好东西送到京里的时候,一样没给赶上。

    同样的,夏立齐的心情也并不比柳氏好上多少,他自己是科举出来,本可以给孩子传授经验,可以教导孩子,但如今,只能够通过书信来传达,偏偏那书信还不一定能够及时到达两个儿子的手中。

    虽然夏立齐知晓,有谢修这个曾经得过探花郎的舅祖父在,夏靖铭与夏靖珏二人所能够得到的教导,其实并不会比他在京城陪伴时的少,可到底还是不一样。

    柳氏和夏立齐觉得,锦绣年纪小,离京的时候,只是一个尚且懵懵懂懂的孩子,应该是不记得京城里的亲人。偶尔夏立齐也会抱着锦绣给她念京城里的来信,每次念完后,他总是会感叹一句:“锦绣怕是不记得两个哥哥和姨太太了。”

    锦绣自然记得,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她记得温柔可亲,对她十分宠爱的兰姨太太,也记得总爱与她玩闹,比谁都要疼她的两位兄长。

    所以若是能够回京见到那些亲人,她的喜悦,并不会比柳氏和夏立齐少。

    若非锦绣还记着这个消息是从晏淮口中知晓,而她与晏淮的关系,是一直瞒着柳氏与夏立齐私底下来往的,锦绣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跑去告诉柳氏与夏立齐这个好消息。

    虽然她强忍着这股子的兴奋,可是手上不停蹂躏着被角的那份心情,还是显示出了她的激动。

    晏淮看着锦绣这般,不动声色的握住了锦绣的手,又是轻声道:“还有一个好消息,你父亲这一回在上川的功绩,皇上在心里也是记着,只怕回京不仅仅升上一级两级。”

    锦绣抬起头,睁大眼睛一脸询问的看着晏淮。

    晏淮却是含笑看着锦绣,一只手慢慢把玩着锦绣软绵绵的小手,又慢慢道:“你爹先时做的是吏部主事,是从六部里出来的对吧?”

    “嗯。”

    锦绣点了点头,不等她深想,又听得晏淮笑道:“吏部有两位侍郎,其中一位刘侍郎,年事已高,前不久已经向皇上提出告老还乡的辞呈了,皇上也批准了。”

    “难道让我爹顶上?”

    锦绣一脸惊喜,这吏部侍郎,可是正四品上,她爹若是调回京里,可以担任这个位置,那简直就是青云直上。

    晏淮闻言,却是笑了,笑着捏了捏锦绣的鼻子,开口道:“那个职位,是轮不到你爹了,皇上属意你的外祖父柳郎中。”

    虽然在听到自己的外祖父升了一职,锦绣的心里也是十分高兴,可是晏淮这么误导的与她说,还是让锦绣有些不高兴的皱了一下鼻子。

    晏淮瞧见锦绣这副神态,只好连忙又道:“你别急,我既然说你爹在皇上心中排上了号,自然是有好事等着你爹。”

    “什么好事?”

    “之前和刘侍郎一块儿提出辞呈的,还有一位户部侍郎,户部侍郎虽然是正四品下,但职位干系重大,这一位户部侍郎所掌为金部与仓部,皇上听闻你爹在上川的功绩,觉得让你爹替补上这个户部侍郎,十分合适。”

    “真的?”

    锦绣这会儿高兴的也会说这个了,她不懂得什么叫金部仓部,可从字面意思上,大抵也能够体会的出,应该是钱粮之类,户部,应该是跟后世财政部一样的地方,这可是一个大大的好地方啊!

    “我还能骗你不成。”

    晏淮笑着点了点锦绣的额头,知晓自己这个消息已经讨得锦绣的欢喜,自是得寸进尺伸手抱住了锦绣的身体,又是轻声道:“我待会儿就要走了,估计明后日,你爹也能得到一些消息,我也会写信告诉你爹。”

    “你待会儿就要走了?”

    锦绣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凝滞,她没料到,晏淮这一次来呆的时间竟然会这么短,“既然这么急,你何必来这么一趟。”

    锦绣声音里有一些郁郁不乐,而晏淮却是轻轻的柔声道:“有些好消息,我总要亲口告诉你才好。而且我也太久没见你,想要亲眼看到你,才能够解解心中的相思之情。”

    锦绣听着晏淮的话,并没有开口,但也没有挣扎,只是任由晏淮抱着她。

    翌日清晨,夏立齐和柳氏起身后,方才知晓锦绣来了初癸的事情。

    女儿长大了,夏立齐与柳氏自然是欣喜,不过夏立齐到底是个男人,这会儿却是不方便去女儿的屋里了,所以他也只是对着柳氏再三叮嘱了好好照顾锦绣,这才到了前边的县衙办公。

    而柳氏来到锦绣的屋里,仔细瞧了锦绣的面色,瞧见锦绣除了面色略有些苍白外,并无其他的不适,也放了心。

    因着锦绣是早产儿,小的时候,身子又一直十分虚弱,柳氏一直有注意给锦绣好好调养,不过柳氏还是轻声对锦绣屋里的底下人敲打了几句:“小姐来了初癸,便是身体无恙,也应该昨晚便通知我……”

    “娘亲……”

    锦绣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伸手握住柳氏的手,轻声道:“您别怪她们,是我不让的。我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而且昨晚,晏淮还在她屋里呢,怎么好去通知柳氏。

    柳氏闻言却是不赞同道:“这可是大事儿,怎么能没有什么不舒服,便不上心呢!”

    柳氏说完这话,又是细细打量了锦绣后,开口道:“姜糖水有没有喝,汤婆子有没有放在被子里?”

    “红糖水喝了,汤婆子也放了。”

    锦绣连忙开口回道。

    柳氏这才点了点头,却继续细细叮嘱:“女人来了这月事,可得上心,不然将来身子亏了,苦的是你自己。这几日月事走干净前,你就呆在屋里,别出去受寒了。还有,我让厨房给你做些滋补的东西过来,你都得乖乖吃了,可不许挑嘴。”

    “知道了。”

    锦绣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只觉得柳氏这态度,实在是太郑重其事了。要知道前世,女人来这事儿,根本不算事儿,一样上班工作,除了有些节制点的,吃东西会注意不要吃冰吃辣,但多数人,其实跟平日里根本没有分别。

    当然锦绣这几日的确是没有打算出去,也打算就这么躺着,这个时代女人的月事带,实在有些寒碜。

    她这还是托家里的福,用了好东西,用的是棉布加棉花,听夏芍说,她们丫鬟们的月事带里,用的是草木灰。

    不过,她那所谓的好东西,也一样不舒服,反正锦绣每隔一个时辰不到,都要换一次,稍稍动作大一点,就会侧漏。

    好不容易挨过这月事期,锦绣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发霉了,一等沐浴更衣完,她便迫不及待地穿了衣裳,在园子里好好逛了一圈,逛到了柳氏和夏立齐的屋里。

    夏立齐这会儿正好在柳氏的屋里坐着,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两人看到锦绣的时候,依然带着先时灿烂的笑容,朝着锦绣招了招手。

    锦绣能够明显感觉得到,柳氏的心情似乎是十分激动。

    “爹、娘,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锦绣笑着坐到了柳氏边上,撒娇的问着。

    柳氏听了,又是高兴的笑了起来,对着锦绣笑眯眯道:“咱们家锦绣长大了,当然高兴。”

    “……”

    锦绣有些无语且有无奈的朝着柳氏看了一眼。

    “行了,别逗女儿了。”还是夏立齐厚道,笑着冲锦绣道,“咱们家再过不久,就可以回京城了,你爹爹我要升官了。”

    “真的!”

    锦绣当然早已经知道,不过并不妨碍她和夏立齐和柳氏一块儿高兴。

    “自然是真的。”

    夏立齐并没有告诉妻女的是,其实他还收到消息,这次回京,他并不仅仅是升官,可能还能够被晋升到要职。

    因着夏立齐漏出的这个口风,锦绣一家今日十分开心,柳氏更是让丫鬟到厨房让加菜,一桌丰富的晚膳不消多时,便摆在了柳氏的屋里。

    锦绣喜滋滋的坐在柳氏和夏立齐的身边,享受着此刻愉悦的气氛。

    而就在这个时候,秋玲却是从屋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激动而又奇怪的神色,冲着柳氏和夏立齐轻声道:“老爷、夫人,三公子四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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