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旋貌似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三生有幸里铺的地毯,是让人从唐时长安捎来的原装波斯地毯,艳丽的红色恰到好处的配着金色,富丽堂皇的讲述着异国的一千零一夜。(看小说到网)有时也会换成汉时长安城中最好的制席人所造的茵席,染了深沉庄重的红与玄,编织出异奇的中国神话。

    或雅致或潇洒的屏风绘,有时可以看见几个眼熟的落款。

    设计简洁,但是材料名贵的明时家具,足以让任何一个古家具收藏家愿意花大钱请求割爱。

    春天,武陵溪的桃花托人摘上几支插在青瓷瓶中。

    夏天,西湖的莲蓬总是散发着清香。

    秋天,总有红叶装饰在放茶点的盘子边。

    冬天,新雪煮茶清洌淡雅,隐隐梅香。

    偶尔也焚上一炉“玉华”或者“聚仙”,袅袅轻绕。

    但是,有人就是对这种享受十分不屑。

    “渴死了!给来碗最苦最提神的!”

    有人一进来就这么嚷着。

    “我说,品茶可是为了修身养性。我托人从唐朝带回来的那几套金银茶具,我花尽心思装点这室内,可不是为了给你泡大碗茶的。”

    “少废话啊,要不你给我来杯咖啡。”

    来者十分不客气的把一个很大的,沾着好几处可疑油腻的包扔到紫檀木的矮几上,令它发出一堆金属碰撞的声音。然后大大咧咧的盘腿坐下,接着嚷。

    “你到茶肆来点咖啡,你认为你不是在找抽么这位客人。”

    微笑。

    “既然拿不出咖啡就来碗最苦最提神的茶啊。”

    于是,圈子兜回来了。

    夏旋叹气一声,走过去,坐下,看着对面那个穿得跟火婴有得一拼,肯定也能让考证派碎碎念的家伙。他穿着一件绿色迷彩裤,上面罩着一件黑色交领短袖上衣,头上扎着一条迷彩头巾,头巾上架着一副茶色太阳眼镜。脖子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军事狂似的挂着一颗装饰子弹。

    然后夏旋的视线移到他脸上的黑眼圈,道:“真累得慌就快去睡,而不要想硬撑着。”

    “累?”那军事狂般的少年咧嘴笑道:“我一点儿都不累,我兴奋得很,他xxx的要不是那些个时空警察,我现在肯定还在帮明军狠狠修理清军修理得起劲,而不是跑回来喝茶。”

    “原来你是逃回来的啊。”

    “逃?我才没有逃,只是有一件事没想明白,所以想回来拜托你找人查查。”

    “什么事?”

    “嗯,我是在帮明军折腾清军吧?那么要来管我的闲事,时空管理局也应是派出牡丹组来吧?为什么我好像看见了桔梗组的人在我周围瞎晃。”

    “桔梗组?”

    “是啊,时空警察按照国家分组,且除了联合调查时,每组不得插手别组别的国家的历史管理是不?所以我就没想通,朝鲜的桔梗组跟我周围晃荡什么?中国的分组明明是牡丹组。”

    “后世考〇亚不是认为满洲是属于他们的么,所以桔梗组倒也算是有理由插手吧。”夏旋说得一本正经。

    军事狂少年翻白眼道:“那是他们yy,时空管理局还不至于不经调查就乱出警吧?”

    “不是yy。”夏旋十分一本正经:“枫红,你跟明末时间段停留太久了,可能不知道未来早已产生异变了。”

    “异变?”

    “你第一次到我这里时,你说你所过来的时代,统治者神叨叨的不允许发展科技,整天将战争的胜利寄托于念咒强身和吃素感化外星人什么的……所以一直以来偷偷传承着火器手艺的你和你师父才会被追杀。”

    “哼,想起来我就火大,说什么跳大神乃国之本,于是一边跳着大神一边被周边列国入侵,一边失去大片土地一边通缉追杀上书请愿大量制造火器的师父。烧毁无数历代书籍著作,蒙住民众的双眼在他们耳边喃喃谎言,如此才能骄傲的自称自己为‘大国’。这种国家,我才不稀罕。”

    “嗯,那就是你所生活的时代。可是自从你离开前往明末后,来我这里的客人就没有与你一样从那个神棍时间段来的了。”夏旋说:“我很奇怪,到了大致的时间轴上一看,那个时间段上所存在的是占据了中原的考〇亚帝国。”

    “啊?”鲁枫红思索了几秒,激动道:“跳大神的不见了?我改变历史了?”

    “我不认为是你改变的。”夏旋说:“你没听明白吗?在你跑到明末去后,你所离开的神棍帝国被考〇亚帝国取代了,也就是说,考〇亚将历史改变了。而考〇亚,就是明朝的属国朝〇。”

    “…………我觉得到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别玩屏蔽了吧,太此地无银了吧。”

    “别吐槽,别让伟大的河〇探照灯发现我们。”夏旋说下去道:“而你觉得自己被桔梗组注意到了,想来也不是偶然,目前考〇亚历史段是被承认为‘正确历史’的,他们对明末时间段动了手脚,在那时候占领了中国,改变了后世的历史观。对于他们来说,你这个带着一堆超越时代的武器跑明军里赖着的,就算不是穿越罪犯,也十分惹他们注意吧,”

    “……”鲁枫红整理了一下思绪,开窍道:“我说呢,原来如此。”

    “但是有一事我也不明白。”夏旋道:“避开了你所呆的时间段,或者说——在不久的将来你‘不在’后,他们出动了很扯很强大的神机箭占领了明朝,那神机箭太不靠谱了,也不知道是谁提供给考〇亚的。不过关于这一点,因为正好对后世某个时间段也有所怀疑,所以正请人帮忙调查中……”

    “嗯?等下,你说神机箭?很扯很强大?…难道说…你说的莫非是……”

    同一时间,呃,好像也不是同一“时间”,总之镜头暂且转开,考〇亚煋城那座学生出租公寓里,火婴摆出一副东x扛坝子的凶恶嘴脸,不知道跟哪儿找到一根球棒,指住被逼到角落里的哆嗦得跟个筛子似的郑恩浩,问道:“说,还有谁与你一起行动?”

    “……我觉得桔梗们没那么弱吧。”司马舞道。

    翟天摸着脖子上的那道伤疤,腹黑模式开启道:“如果那女的也是这么弱,再次见到她时我必定以十倍加于奉还。”

    “如果她确实很强呢?”司马舞问。

    “一百倍!”

    “搞不懂你的记仇公式。”司马舞转头继续对着火婴说:“总之,阿火你这次的直觉说不定真错了吧。”

    燕歌也道:“在下也觉得他好像真的很无辜……”

    “倒不是我有偏见。”武海说,“虽然不知道你们和这个思密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人刚才偷偷摸摸的在门外,他一定没什么好事。”

    “这一带不是主要都租给中国来的学生么,高贵的考〇亚人在这干嘛?”白长安质疑道。

    “无辜啊太无辜了!”郑恩浩道:“我知道你们唐土学生出门在外很团结很脆弱很排外,但是也不用一屋子人都挤兑我一个吧?我做了什么了?”

    “你自己清楚。”火婴冷冷的说。

    没有温度的火比熊熊燃烧的火更可怕,郑恩浩不禁寒颤了一个,纠结着在火婴举起手中的大棒子,似乎打算严刑逼供之前,大叫道:“我说我说,我是要成为料理王的男人!才从乡下来到了煋城,没钱只好住这种低级公寓……”

    “什么料理王的男人,这么想成为人家的男人就快勾引料理王去吧,而不是偷偷摸摸听别人说话吧还要加上之前的**!”火婴对此答案十分不满意。

    “我是说真的。”郑恩浩道:“我也不是故意要**的,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小公寓看见传说中的牛肉汤。”

    火婴皱眉道:“牛肉汤?”

    郑恩浩微微一笑道:“对,牛肉汤。”

    火婴盯着他,一字一字道:“你说的牛肉汤,莫非就是那个牛肉汤。”

    郑恩浩长长叹了口气,道:“没错。”

    火婴道:“为什么牛肉汤会在这里。”

    郑恩浩道:“它一直在这里。”

    火婴道:“我不懂。”

    郑恩浩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不懂,我也不懂。为什么难得出现的牛肉汤知己,却是敌人。”

    “谁跟你知己了!牛肉汤?我还白晶晶呢!”火婴打破气氛,吼道。

    郑恩浩一脸疑惑,问道:“白晶晶是谁?”

    “好了别玩了,你到底在这里看见什么牛肉汤了?”司马舞打断道。

    “牛肉汤就是牛肉汤。”郑恩浩负手而立,一脸悠然神往的望着窗外淡黄的夕色,道:“一碗牛肉汤,在世俗人眼中,它只是牛肉和汤。但在一名食客眼中,它却不只牛肉和汤。曾经孔子逃难到别国,困境中喝了一碗故国的牛肉汤,虽然只是白开水煮牛肉,但是却蕴含了多少乡愁多少泪多少亡国恨。那就是一碗极品的牛肉汤啊。我曾经对着家乡的老牛发誓,一定要用它的肉,做出这么一碗极品的汤。所以我外出修行,修行,努力修行,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了梦寐以求的牛肉汤,不知道可否令孔子再次哭泣。”

    “他会哭,他一定会哭。”司马舞说。

    “喂,我说,这屋里不就只有一个颓废大叔?”火婴道。

    “我就是在那大叔那里看见了牛肉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郑恩浩道。

    “难道?”火婴道。

    “就是那个莫非……”郑恩浩说。

    “竟然……”

    “给我好好说话。”司马舞捏住拳头再次打断他们。

    “对了。”翟天却突然想起一事,道,“之前大家不是觉得这屋里有什么很奇怪,很不协调但又由于太寻常而被大家忽视了吗。”

    “你发现了?”火婴问。

    翟天道:“其实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一直忘了讨论,因为觉得没啥好讨论的。”

    “什么?”

    “餐具。”翟天随手拿起放在旁边柜子上的一个杯子,道:“虽然我拿着的是一个杯具。”

    “你也给我好好说话。”司马舞突然觉得很累。

    “很美的青花瓷。”燕歌接过杯子鉴赏道:“而且不像是小窑随便烧制的,看这色泽和纹路,这个时代能烧出如此美丽细致的青花,看来也不算崩坏得太厉害。”

    “确实是高级品。”翟天说,“在一个颓废大叔的屋里,却使用着这种高级品,只怪我们平时只顾端起碗就吃饭,拿起杯杯就喝水,也没仔细追究过手中拿着的到底是什么。现在仔细想想,不是很奇怪吗?”

    “莫非……”

    “难道……”

    “竟然……”

    “对了……”时空的另一边,夏旋端上来一盘面食,问鲁枫红道:“这里有故人教我做的宋时流行的鹌鹑馉饳儿,你要尝尝吗?”

    “再来杯咖啡就更好了。”鲁枫红毫不客气抓起就吃,并得寸进尺道。

    “当心我下毒。”微笑。

    “不至于吧你!和咖啡有那么大的仇吗?放过咖啡吧,它还只是个孩子啊!”

    “……枫红,你认为食物到底是什么?只是为了吃得饱吗?如果只是为了这样,为什么有时候吃着东西,还是会心有纠结呢。”

    “你黯然**化了吗?”

    “不,只是想起那位故人他……”

    “食神!!!”郑恩浩指着天花板道:“一定是!我平生只敢称食客,因为我知道传说中有一位食神的存在!在他面前,我就只是个婴儿!可是那位食神却失踪了!大概是因为被看破了唐土人的身份,所以不好意思再在美食界混下去了!因为唐土人再怎么模仿也无法学得考〇亚料理的精神,因为在考〇亚,就算只是拉面,也有其深邃的王道。他可能深感自己的不足……”

    “我可以打他吗?”愤青诗人活动着拳头道。

    “你还真只能当食客。”翟天突然想起那五十个包子和之前的火锅,乱抓重点道。

    “……真是这样吗?大叔,问你哪。”火婴转头对着一旁的楼梯说。大家跟着看过去,看见大叔不知道何时已站在了那里,却依然是一副懒散得仿佛随时可以表演路过的样子。

    众人沉默。

    半响。

    大叔缓缓的说:“我曾经……”

    闭息等待下文。

    “……算了难得说了。”

    “给我说下去!”火婴暴怒。

    “好吧好吧。故事很俗很无聊。”大叔抱手靠在墙上,看着天花板道:“食神什么的我可不知道我有这个称号,因为我本来的称号不过是隆武帝的御膳厨师。”

    “对对,就是那个做出让隆武帝泪流满面的传说之牛肉汤的御膳厨师。”郑恩浩激动道。

    “不是孔子泪流满面吗,怎么又变成隆武帝了!”火婴道。

    “是谁都无所谓。”郑恩浩一副历尽江湖风霜的表情,淡然道。

    “是吗?想造个释迦牟尼泪流满面的型明说。”

    “因为我加了那个。”大叔无视两人,继续说。

    “那个?”

    “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好好为皇家做饭。”大叔没有回答,点燃一支烟,道:“我只是听说,如果混进御膳厨房,就可以随意浏览皇家的食谱。我只是想看那些食谱。但是我的行为也不是多么美食家的理由,我只是想把考〇亚抄去说是他们自己的东西找回来。”

    “大叔……”司马舞低声道。

    “很愤青的理由对吧。那时我还年轻,以为只要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做到。结果我什么都没做到,还因为无意中暴露了唐土出生的身世,被排挤,被陷害,最后被赶出了皇宫,流落到了这片地方。”

    又道:“我对做东西完全没有兴趣了,看见一些来租房子的唐土学生像我当年一样,信誓旦旦的想要从这个国家手中夺回些什么,也完全提不起鼓励的兴趣。那些东西,不拼命去争取又不会让自己死掉,至于自尊啊爱国什么的,也不过是换个想法的问题。老实遵循考〇亚的规则,不是也有活得很好的例子么?食物也就不过是吃的,衣服也就不过是穿的,人也就不过是为了活着的,至于怎么样都无所谓,这样想着过日子不也很好么。”

    “过什么过?会死掉啊!”愤青诗人争辩道:“死掉的……”

    大叔伸出一只手阻止他说下去,接着道:“然后,有一天来了一个家伙。”

    “夏旋?”火婴问。

    “是夏旋,他说专程来喝牛肉汤的。”

    “到底你们有多纠结牛肉汤啊!”

    “我说我不会再做那些玩意儿了,而且那个季节也买不到那个。‘为什么一定要用那个呢?’夏旋问。我说不用那个,怎么能让你吃得哭出来。夏旋则说‘不用那个也能让我哭出来,我想吃的是这种料理。’我说我办不到,我从一开始就办不到。他说:‘你只是在自暴自弃而已。这样吧,我给你几天时间,几天后我再来,到时你让我哭出来。’老实说当时我的想法是我打得你丫哭出来。但是,后来不知不觉又觉得不服气,开始思考到底怎么做才好……”

    顿了一下,又道:“结果我思考了一个月,他才再次出现。但是我实在做不出什么好汤,虽然,试验品让那考〇亚小子尝过后,他惊艳得想刨根问底,我懒得理他,他就一直赖在这里想偷学。”

    “也就是说,那丫在墙上挖洞,没事儿就在这屋里乱晃荡,都是为了偷学做牛肉汤?!”火婴道。

    “请为你的直觉节哀。”司马舞拍拍火婴的肩膀。

    火婴失意体前屈,无话可说。

    郑恩浩大叫道:“其实要用哪些材料我已经差不多都知道了,只是我还是不明白,到底怎么才能让人哭出来,那个关键材料到底是哪个?”

    “那个啊……已经不重要了。”大叔说:“夏旋再次登门的那一天,我认输了,说我做不出来好的牛肉汤。老实说,在我唐土的乡下老家,根本不流行吃牛肉,就算就近的镇上有牛肉店,也很少有人去买来吃。当然不是买不起,那里就算只是乡下,吃肉都快吃腻了。只是自古族内就有训,牛是养来帮助耕地的,不是养来吃的,所以需要用牛来当粮食时,一般都是逼不得已的时候,那时,是要带着感谢的心情去烹调的。”

    大叔接着说:“所以,一心只想利用牛肉汤去感动别人,而不是为了郑重的填满自己的胃,抚慰自己心,那种汤怎么可能会真正感动别的人!那一天,我只有拿出一个空碗。但是夏旋没有嘲笑我,他只是说,愿赌服输的话,就再次开始做东西吧。你已经知道怎么样才能做出好东西了吧。”

    “那么,你确实知道了?”火婴问。

    大叔点点头,很难得的大声回答道:“那就是——名为家乡的味道啊!何必纠结要从别人那里将被偷走的东西要回来,何必别人来抢你的东西时,你才记起那个东西很重要。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也不会被偷走吧,只要自己别遗忘!我一直只想着要抢回些什么,却根本忘记了,自己应该好好的继承些什么。那一天末了,我为自己好好的煮了一碗面,很普通的家常葱花面,却把我自己吃哭了。”

    翟天点着头道:“我能明白。不过,与其说一开始就明白,其实是经历了很多后才真正明白。”

    “我就奇怪夏旋到底为什么纠结牛肉汤,或者说,纠结让你做东西。”火婴咬住不放道。

    “其实,夏旋主要是想给他的茶肆找一个合适的厨师。但是我不想去,太麻烦了……”

    “我觉得那茶肆很适合你啊,悠闲得很啊。”火婴说。

    “……还是太麻烦了,走出这门我都觉得麻烦。我让他想吃什么自己说,我教他就是了。结果他丢给我一大摞书,说这些都是他从古代找来的食谱,正愁没人能继承复原。不过太麻烦了,我只看了几页,也只教了他几样小菜茶点,蜂糖糕鹌鹑馉饳儿什么的……”

    “为什么不教我?!”郑恩浩道。

    “我的味道,你恐怕无法领会。这与你是考〇亚人还是火星人甚至英国人都没有关系,因为,再好的师父,除了教会你技法之外,其他什么都无法教给你。请你自行去领会什么才是你真正该追求的味道吧,少年。”大叔正经的说。

    “原来如此。”司马舞笑起来道:“蜂糖糕很好吃啊大叔,现在可以也教我做吗?省得夏旋那老是断货缺粮的。”

    “……”

    “别拿太麻烦了来推搪我们了。”翟天说:“反正今天你已经说了这么多,就别在乎多再做些什么了吧。嗯,那个啥,我想吃回锅肉,会做吧?”

    “你个偶像明星和回锅肉根本不搭调吧喂,起码让他做一道东坡肉吧。”

    “燕大哥想吃什么?”司马舞问道。

    燕歌说:“不知道为什么,倒是突然想吃饺子……”

    “饺子啊,好像也不错!好,大家一起动手包吧!我会藏硬币在里面。”司马舞说。

    “牛肉汤啊……”郑恩浩还在纠结。

    “喂喂,你们过年啊……”火婴抱怨着,但还是跟大家一起向厨房走去,走了几步发现还有两个好像被遗忘的人,这时也没有跟上来。于是停下来回头看去,只见武海和白长安还站在那边,武海紧紧的握着拳头。

    “我不明白!”武海说:“那种颓废的想法我怎么也无法明白!什么换个想法的问题,什么不去拼命争取也不会死掉?无所谓,随便?然后就安心等着别人来点化来拯救?然后时隔多年才又重新振作?我才没有那种耐心!只要目前能够做到,就算死,我也会去做到!死去的不会是自己的灵魂!”

    说完,转身离开。

    白长安喂了一声没挽留住,只好也跟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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