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祖父曾经在北方做过生意。(看小说到网)他记得有一年忽然大量的朝鲜人逃过江,而且不仅是平民,连贵族以及皇室也逃跑出来,长期避难在北方的城镇中,请求宗主国给予庇护。那便是倭寇侵犯朝鲜事件。

    这件事祖父常常讲起,而一直跟随祖父走南闯北的祖母在祖父回忆时总抱怨道:“当时我苦苦劝他回南方去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打到了江这一边来了。结果男人们都大笑起来,说区区倭寇算什么,被戚老爷赶来赶去,赶到北方来也自有辽东铁骑直接把他们沉江底去,不用怕,不用怕。真是不懂他们替人家自信个什么。”

    而祖父每每听到祖母这几十年了都还没想通的抱怨,仍然会像几十年前一样大笑起来,说:“后来不也确实如我们所说么?可惜了我倒想见见倭人长什么样,顺便亲手敲翻几个。”

    “是,是,你厉害,你厉害。”祖母点着头,不置可否。

    但那时,如不辜负男人们自信的压在桌上的赌注,万历帝很快下令出兵,指派李如松大人任东征提督,势如破竹的杀了过去,愣是将倭人阻止在了远离边界的地方,更趁胜追击将他们赶下海送回了老家。

    “不过……”回忆着这些的燕歌想了想,又道:“祖父几十年过去了还是会大骂那些朝鲜人,说是我们派兵去帮他们好吧?为什么连支援一点点粮草的事都不干?听说了这些等事后,倒是祖父他们商会送了些粮食去。此后似乎一直耿耿于怀,与朝鲜商人做生意时,各方面绝对不作出让步……”

    “然后,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司马舞作记者状认真的把燕歌的话都记在笔记本上后,又问道。

    “然后就是,你们问李大人有没有朝鲜血统,在下确实不知道,祖父没讲过,我关注的方向也不在这里。没听说过他有满世界嚷嚷自己的血统出生,就像如今遇见的这些考〇亚人一样嚷嚷,生怕别人不识考〇亚……我小时候问得最多是赢了吗赢了吗,并且因为听得热血沸腾,一度都不想念书考试,而想像军人一样驰骋战场了。”

    顿了一下,淡淡一笑道:“结果这个小时候的愿望,最后还是以令人想反悔的状况实现了。”

    “那么,李如松是怎么死的?”司马舞又问。

    “朝鲜之役完后,升为辽东总兵,前往北方清剿新冒出来的蛮夷势力时……却中敌人的埋伏死了。”燕歌说着,不禁拿出时间盒子端详着道:“如果这个东西在我们那个时代就被制作出来,肯定很多人会用吧。在明末,我们失去太多太多,有太多令人想反悔的历史。”

    说完不禁又惆怅了。

    “嗯,那么……”司马舞写完最后一行字,合上笔记本,深深换了一口气,发表感想道:“结论果然还是——听考〇亚人说话,就算穿越设定好了地点都还是会错到火星去啊!啊,说起来这里不就是火星吗?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啊?太悲剧了,比起听考〇亚教授讲过去的故事,我更想穿越回明末,去亲眼见识李大提督的丰功伟绩啊。为什么我们那个时代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一个批量生产英雄的国度’,可我总是听不到一两个英雄的故事呢?我一点儿都不想老是自己动手去查来查去,而想听妈妈或者奶奶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讲啊……”

    “……嗯?……你相信我说的……‘历史’?”燕歌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你们是谁……”这部小说里好像有人经常担任被无视角色。

    司马舞道:“为什么不相信?”

    “因为……”燕歌继续望着时间盒子,道:“这几天在下常常在想,之前我虽然对一个疑问历史记载有多少‘真实性’的时空警察说出‘至少我相信,我所生活过的当时,在当时看见的事情,经历的历史,是真实的’之类的话……但是,真的是‘真实’的吗?我所看见的、感受到的、我以为是真实的……如果有如这个时间段一开始就是崩坏,就算令我活得喜悦,或者悲伤,也不过是某个人修改后的虚假历史……老实说我有点搞不清楚了……”

    “燕大哥……在时空旅行中,因为自身的不变,而外界的飞速改变,人的精神常常会在太过漫长,或者说太迅速的时间轴上迷失,变得看什么仿佛都虚幻。就连昨天才吃过的菠萝蜜,回想起来时都不禁变成了猕猴桃味道。虚幻感满布——夏旋是这么说的。我问他那怎么办?他又说这种时候,只有守住自己的本真了,如果连自己的存在,自己的感官都抱有怀疑,还拿什么去肯定自己将要前往,或者背负下来的历史。所以你说得没错,至少相信自己。”司马舞道。

    “但还是……”

    “再说下去就是哲学逻辑之类的问题啦,那个我不擅长。反正我相信我对历史直觉,而我的直觉也…相信你。”

    “阿舞……”

    “不要在那边一副‘友情.信任.感动’的样子,这是小说不是漫画,没人看得见你们的表情。所以你们是谁?”

    火婴坚强的吃完最后一口四川泡菜以及辣酱拌饭,评价道:“我认为,如果能再加上一些新鲜的蔬菜,这一餐还算不错。”

    而一旁的翟天像开悟了一样,突然从走神中回过神来,一击掌道:“我想起来了。我跑过那什么什么……日〇侵犯考〇亚的电视剧的龙套,虽然叫什么名字忘了。但是里面那个主角呢,是考〇亚的大将军,虽然被考〇亚朝廷流放,最后还是本着一颗炙热的心带领着水军杀了回来救国,打跑了倭人以及假装救援却是趁火打劫的明军。因为主角是考〇亚大将军,所以另一个‘救国英雄’李如松的戏份很少,就让我穿着戏服出来走了一下过场,教训了几个明军。”

    “原来你演过李如松啊?”司马舞超有兴趣的打量着翟天,道:“我脑内补完了一下,仿佛很帅。”

    翟天道:“补完吧,自行想像吧,千万不要看见剧照。”

    “为什么?”

    翟天指住燕歌,道:“因为,那戏服啊……是会被这家伙说成是疯子的造型……啊!”

    突然一只爪子伸过来狠狠的抓住了翟天的手腕,吓了他一大跳。而转头一看,那戴着眼镜,整齐穿着衬衫和黑色长裤,别着校徽的男二号脸男生,正冷冰冰的扫视着围着自己坐着的这一干闲杂人等,道:“你们,到底是谁?”

    司马舞微笑道:“你醒了啊?我们见你被揍晕倒地不起,害怕有什么不测,便围拢过来关心一下。”

    翟天完全不想点醒她——看看那一边还未收拾的空饭盒,看看火婴嘴角边还未擦去的椒末,都在很显眼的彰显着……谁围拢关心别人还会在一旁吃盒饭啊?根本就是在围观他吧!不,应该是理直气壮的对他说,我们就是在围观你才对。

    男二号当然只听见司马舞的话,愣了一下,倒是很有礼貌的说:“谢谢您们关心。”

    “敬语?”翟天奇怪道起来,指着司马舞,道:“如果你是因为这个丫头而使用敬语,那么我先代替她说了,她穿的是汉服。她不是考〇亚人。我们也不是。”

    “哦……”男二号表情毫无波澜,道:“总之还是谢谢你们。”

    司马舞坐得端正,说得正气道:“谢我们倒是不必,要谢就谢打你的人没有下重手吧,不然现在应该是护士小姐而不是同学在关心你吧?”

    “嗯,我会谢谢他们的。”

    “喂,你那是什么反应啊?!”翟天首先没忍住,扯过男二号,教育道:“你是被打的人吧,就算他们没有下重手,仍然是你被打吧?”

    男二号拿开翟天的手,平静如水道:“他们没有打错我。虽然我也不认为自己错了。”

    说完转身走开,留下四个人沉默的目送了一阵,司马舞首先发言道:“你们怎么看?”

    “有趣。”火婴道。

    “呃……话说他们怎么闹起来的?”翟天道。

    司马舞想了一下道:“刚才他被打时,打他的那个人说了一句‘你这样还算是个中国人吗’。也就是说,男二号同学是中国人吧?那么打他的原因一定就是今天他在历史上站在考〇亚人的角度慷慨激昂发表的那些感言了,什么‘明国因为失去了正义和王道所以才输给考〇亚’……”

    火婴后知后觉道:“难怪当时他坐下时,气氛有些不对,似乎多数人都不赞成他的观点,也有些人在哧哧的笑。”

    司马舞点点头,道:“我也发现了。就算是考〇亚人爱听的观点,从一个唐土学生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挺让人不舒服的吧。挺让人想嘲笑他。”

    “……说起来,还不知道他的名字。”翟天关注重点道。

    “下次遇见再问吧。把和他这个好学生交朋友先放一边,我们还是先考虑怎么与坏学生混成一片吧。”司马舞歪起嘴角微笑道。

    “坏学生?你想怎么?”火婴挑挑眉毛,问道。

    “不是我想怎么,是别人已经怎么了吧。我想过了,我们一定要加入翟天你方才说起的唐土留学生组建的社团,那个表面上似乎在研究诗词歌赋的社团。”司马舞认真的说:“我们可是时空中的幽灵,不附身在这个时代的活人身上,不从大家身上得到援助,就无法自由行动。”

    “什么比喻,不如直接让夏旋给盒子改个魂穿功能吧。”翟天甩了一把汗,道。

    司马舞一本正经道:“魂穿不好,因为引申时空三原则第一条,两个灵魂也肯定不能同时穿到一个身子上,或者说,同一时间的同一身子上。所以如果时间盒子多了这个功能,说不定会像选择时间段一样,变成一定范围内随机选择。所以……万一本来想穿越到纣王身上,结果风一吹,发现自己确实在纣王身上,但是四周火焰熊熊……本来想穿到武曌身上,结果风一吹,发现自己全身浸在……算了为了和谐我不说了。还是说本来想穿到张居正身上,结果风一吹,发现自己坐在一条小船上在湖中晃悠晃悠的……这种概率,不如省省买彩票算了。”

    “……有道理。”翟天擦汗,为这等穿越烈士默哀。

    火婴想了想道:“但是,我们要怎么联系他们?难道他们会大大咧咧的再路边摆张桌子,旁边放个黑板,上书‘招新’?他们应该不能谁都招进去吧?”

    “那个……”半天没说话的燕歌,拿出几张印得整整齐齐的,似乎是一套考题的纸,道:“方才在校园里走着时,我见有人在路边摆了一张桌子,旁边放着一个黑色的板子,上面写着唐土学生社团‘冥洞诗词社’招新,因为是用我看得懂的字写的,而且桌子上放着几本白居易、李白等人的诗集。于是我便拿了他们的考题……只是我看不太懂……”

    “舞!”火婴立马看向司马舞。

    “好!交给我!”司马舞立即提起笔一阵龙飞凤舞,飞速将那张试卷翻译成了燕歌能看懂的繁体加文言文体。末了郑重的关上笔帽,道:“也就是几道询问平仄、分辨词牌、要求鉴赏、自己作诗、填词的问题,燕大哥请立即做出来吧。”

    “我是让你做……”火婴继续看着司马舞。

    “我不会啊!”司马舞缩墙角划圈圈道:“虽然我对历史很在行,别人看都不想看一眼的枯燥史料我很快就能背下来。但是我对诗词歌赋什么的从来就没看懂过,除了中学时写着玩的青蛙跳我就没写出过啥……火婴你怎么不去做,你不是懂写词吗?”

    “我们是在报名中国诗社,不是愤青摇滚乐队……”火婴对自己的水平深深了解。

    翟天道:“打断你们一下,我们四个人都要进去对吧?那么至少也得填四张卷子吧,前面的题先不说,让燕歌做完大家抄就是了,但是怎么着我们都得写出四份不同的诗词对不?”

    “……”火婴终于放弃看着司马舞,转头看向旁边人来人往的行道,又拿起卷子看了半天,吟道:“……华夏亡、华夏亡,多少古城古字枉。华衣东瀛柜中藏,糟粕却当美酒扬。都道扶桑衣衫光,谁怜武瞾石榴装。都道高丽裙飞扬,谁记广袖流仙裳。孔庙门前齐跳梁,礼失不求反作伥。华夏亡、华夏亡,小丑还把商女装………………………………我都说了些什么啊?!好像仍然是愤青风格啊!而且一定完全没有押到平仄吧?!”

    火婴在那边自暴自弃,倒是这边的三人都听愣了,好半天,翟天才道:“说不定只把他的交上去就行了。”

    “不一定吧,太露骨了。”司马舞道:“那个诗社一定是不想惹麻烦,如果我们就这样交上去说不定反而不会被搭理。”

    “说起来刚才说的你中学时写的青蛙跳是什么?”

    “那个啊…………”司马舞挠挠脸,道:“还是把火婴的交上去吧。”

    “别转移话题,快写出来。”火婴和翟天一人一边按住司马舞的肩膀,看她用娟秀的笔迹在纸上写出来:“夏荷满塘蜻蜓舞,蛙落水中一叶露。阴雨连日闲不住,来日推窗乐彩虹。”

    “……舞,你果真是个女生。”火婴道。

    “不要这样说啊!”司马舞抱头道:“我本来很想写出‘大雪满弓刀’一类史诗般波澜壮阔的诗的,小时候哥哥教我背的第一首诗明明是‘葡萄美酒夜光杯’来着……但是我,我居然……”

    “女孩子,还是像个女孩子比较好,这样子你哥哥也比较高兴吧。在家乡的妈妈也一定很感到欣慰吧。”翟天望着苍蓝的天之远方道。

    “别在那些做些莫名其妙的感慨!你也快写!”司马舞和火婴一人一边将翟天按下去。

    翟天道:“真要我写?”

    “少废话。”

    “好……”

    “……”

    “天上下凡三圣母…………啊——”

    “别抄袭啊!而且抄袭什么不好抄袭那个和爹住!受刺激吗,你对那首歌很受刺激吗?”火婴和司马舞毫不留情的双强联手,pia飞了翟天。

    翟天喊冤道:“你们要一个唱情歌的偶像歌手写什么古代诗词啊,能写得出来吗?嘛,反正这首歌是五十年后才出的歌,拿到五十年前用也不算抄袭吧,反正没人知道。”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在,我抽空考察的诗歌史也乱得一团糟啊。据记载,居然曾有人早在汉朝之前的n年前,就站在逐鹿原野上,深情的望着天空吟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刘大叔情何以堪啊!”司马舞道:“以及,这边这个摇滚歌手都好好写了,你别想推脱。”

    “好吧,好吧。”翟天认命的咬着笔头,思考了很久,写道:“别家乡,路且长,铁砧敲响炉火旺,八十八件圣衣铸就成,再寻战士卫土疆。战未央,生死忘,火钟欲灭军歌唱,一百零八妖魔未屠尽,不望乡路望前方。”

    虽然。貌似。看见。类似宋词格式的东西,而且好像很“大雪满弓刀’的感觉。但是这个内容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奇怪,他好像也确实写到了奇怪的关键词!话说从之前算起,他到底有多纠结那个关键词啊?

    算了。算他过关了吧。

    认命的是最终是司马舞和火婴。

    “我也写好了。”燕歌说着,举起自己写的东西向大家展示。

    三人看了过去……

    顿时司马舞觉得,还是用燕歌的东西才能过关吧。

    可是。

    “太感动了,这篇词写得太好了!简直就是神作!虽然不知道圣衣到底是什么,但是真真写出了我们这群留学生的心声!‘别家乡,路且长’,我们不正是在离开家乡么?‘一百零八妖魔未屠尽,不望乡路望前方。’我们不正是怀抱着长久对抗考〇亚人那群恶魔的决心,很久没有暑假回过家了吗?太感动了,我已经快要哭了,啊,不能哭,再决定做这一切时,也一并决定不再哭了啊混蛋……总之,你们,合格了!”

    一个t恤上大大的写着“青春”两字,留着长发,带着墨镜,一副文艺青年相的男生,对着四人竖起了大拇指。

    “哦。”司马舞、火婴,甚至词作者翟天本人都只剩下这个感想了。

    只有燕歌态度认真的说:“我有个同窗师兄,平常不喜欢摆弄词牌平仄,倒是喜欢听那些秦淮河边萦绕的小调,最好唱《挂枝儿》。我问过他为什么,他说唱歌本来就是为了高兴,只要心中感觉到了歌中的意思,感觉到了曲调传达的情绪就对了,什么格式、韵律都不重要。我那时候就觉得他好潇洒,现在才发现未来的大家都很潇洒。不过,我自己已是无法变得潇洒了,不自觉的就会按着格式来……唉。”

    “哦。”

    而青春文艺青年摘下墨镜,正式伸出手,道:“欢迎你们加入冥洞诗词社,不过写作冥洞,其实应该是洞冥。我是社长武海。”

    “哦,不……谢谢,我们一定会努力的。”司马舞微笑道。

    “不努力也没关系啊。”

    在这一间门口贴着“冥洞”两字的,位于旧教舍一楼角落位置的小教室里,除了那四人、社长,另外还有一个短发女孩子,正一边无聊的托着脸看着窗外,一边答话道:“反正在这里,写诗是很简单的事。

    你

    们

    只要一直

    保持

    这种

    说话风格

    就

    好了。”

    “……”司马舞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武海连忙申辩道:“因为加入这个社团的大家,都只是对诗歌有所耳闻的感兴趣类型,从来没学过,一时找不到门路。所以我才说从最简单的现代诗教起!”

    “不,我看正是因为一开始就上现代诗所以才走了那么多人!天知道我是多么想认真找人研讨诗词歌赋,赌上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白居易的名啊!”女孩捶桌子吼道。

    武海被震得倒退一步,颤抖道:“我怎么知道长安你是认真的?不过话说回来,你逼着我出的那几套古诗词考题,现在不是招来了人吗?”

    “那人写的叫什么宋词啊?!根本不知所云!”白长安怒气无法消。

    “小姐,你这样说实在令我刺痛。”翟天插话道,引起注意后,又指着燕歌道:“但是如果你真心想找人研究诗词歌赋,那么,我们果然还是加入对了,这个人可以交给你。”

    白长安转头怒视燕歌,燕歌虽然没有穿着汉服,但还是下意识的拱了拱手,微笑道:“在下不才,只略学过一些,略懂得填几首小诗小词。如果白姑娘肯赐教,在下很高兴能与姑娘一起谈论这些风雅之物。”

    “……不……那个,请多指教。”白长安愣愣的看着燕歌,不知为何红了脸。

    “她看见‘才子’了吧,她一定看见燕歌的汉服形象了吧?被迷住了,才子佳人校园版上演了。虽然佳人毫无佳人形象。”司马舞一语言中道。

    “要你从旁提醒啊?!”白长安立马回过神,对司马舞吼,又咳嗽两声道:“那个,我只是恍惚了一下,早上没吃饭!话说回来,并不是气质像古代人就好了,他真的有有才气吗?”

    “这个如何?”火婴举起燕歌刚才所写的东西。

    于是长安沦陷了。

    这不是在说历史。

    而正当大家为终于在这个社团站稳了脚松一口气时,只听有人敲了敲社团的大门,一个熟悉的男二号身影出现在门口,道:“打扰了,我帮教授寻人……”

    “苏晓寒!!!”武海高吼起来:“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们冥洞诗词社面前!”

    “私事麻烦先放一边。”终于得知其姓名的男二号——苏晓寒淡定应对面前的野兽派诗人,指住这边的四人道:“我不知道是其中的哪一个,但是因为有人看见你往这边来了,所以古文教授让我追上来,告诉你下午不用去上课了,直接到他的办公室报道。”

    说完,转身,关门。完美的阻止了武器之首凳子的攻击。

    安静半晌,翟天伸手拍拍燕歌的肩膀道:“才子,看来你真的很受欢迎,总算有主角的样子了吗。”

    “之前说过了,我也要去!我是女主角!”司马舞抓住燕歌的胳膊,虽然这个行为和对方是男主角没有任何关系,包括情感纠葛也毫无关系。

    “等下等下,你们去哪里?你们已经加入了我们社团了吧?难道这么快想跳槽?”武海急道。

    “多多参加社团是青春的资本!放心吧不就是两头活动吗,我们应付得来!”司马舞点题道,说完拉着燕歌便跑了出去。

    翟天于是又去拍呆愣在原地的社长同学的肩膀,道:“放心吧,我还在这里。”

    发现自己最欣赏的诗人还在这里,社长终于感觉到欣慰了。但是,白长安却突然觉得失恋了。

    所以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青春就像是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很多杯具,以及更多的餐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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