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空和阮玉,以及其他一大群人都在七界玩得挺欢乐,然而
他们却忽略了被留下来的人的感受。
在此之前,凤暮山都在厨房研究新菜式。为了让大人满意,他一个堂堂九幽殿主,都快变成半个大厨了。
如果大尊者知道,殿主同样在密切浏览几个美食主页的话,或许他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还要专门拿小号去关注类似的账号了。
总之,当凤暮山端着劳动成果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人都不见了,连狗狗也不在。房间内也没有任何留给自己的只言片语。
以大人的实力,在这灵界大陆,自己倒是不用担心他的安全,但,大人这是……抛下我带着他们去玩了?不带这样的!
凤暮山赶忙联系江烬空,只是他实在太激动了,刚端完盘子,满手的油都还顾不得擦,一不小心手上一滑,玉简就飞了出去,掉到了门前的地板上。
真是诸事不顺!凤暮山心中烦躁,单掌抬起,灵力涌动,就想借着吸附之力收回玉简。不料正在这时,紧闭的门板突然被人推开,刚好掉在门口的玉简,也被这股力道直接扫到一旁。
凤暮山不怒反喜,只道是大人和夫人回来了,果然他们不会抛下自己太久的!他满怀期待的盯着那道扩大的门缝,结果就看到……
两个女孩子走了进来。
一个是自带神秘气息的哥特风少女,另一个则是娇小甜美的萌妹子,这两个女孩走在一起,堪称是一道相当靓丽的风景线。
她们分别是九幽殿的两位小姐,凤君瞳和凤昀晞。
“……参见殿主!”会在这里见到父亲,两人显然也是大出意料。面庞上的笑意一扫而空,战战兢兢的躬身施礼。
尽管贵为外人眼中的天之骄女,但在殿主面前,她们还是会自动代入下属的身份,而不是父女。
寻常的国主与皇女之间,尚有几分亲情,但对她们而言,殿主就是如神明般遥不可及的。偶尔召见,也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还是建立在她们实力尚可的前提下。据她们所知,还有许多的兄弟姐妹,由于技不如人,是过得连殿中最低级的仆役都不如的。
她们是意料之外,凤暮山则是大失所望。周身的热血瞬间冰冻,一切不快都在心中积聚,而这份怒意的倾泻口,也就着落在了这两个“来得不是时候”的丫头身上。
“你们来干什么?”他神色与声音俱是冰冷,此前被刻意收敛的威压,也是尽数释放了出来,如滚滚怒雷,在二人头顶积聚。
“我们……是来找薄凉姐的。”凤昀晞硬着头皮回答,“不知殿主在此,无意冒犯……”
天宫门新出了个试炼任务,需要三人组队完成,她们就打算找凤薄凉一起组队。
刚去了她的房间没找到她,打她和容霄的玉简都不接,凤昀晞笑说,薄凉姐这一谈了恋爱,还真是变得“有异性没人性”。
后来她们听说,有人看到她去找阮玉玩了,两人就打算来阮玉的房间碰碰运气。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既然薄凉姐不在,那我们就先告退了。”凤君瞳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意识到她们来得不是时候,微施一礼,就打算和凤昀晞离开。
无巧不巧,她这么一走,刚好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玉简。
于是,玉简继脱手飞出、被门板撞飞后,又迎来了第三波噩运被凤君瞳踢飞。
“……”凤君瞳额角悄然滑下了一滴汗水。
“……”凤暮山的怒气已经飚到了爆表值。
凤昀晞还算反应快的,赶紧捡起玉简,仔细擦净后,双手呈给殿主。
可惜,来不及了。
要怪,就怪她们来得实在是太巧,或者是太不巧了吧。
她们无可避免的成为了凤暮山的出气筒,被骂得狗x淋头。
……
好不容易等凤暮山骂爽了,才放了两人离开。
经过这番波折,她们也不敢再找凤薄凉了。只能早早来到试炼广场,希望随便找到个落单的强者组队。
试炼广场上一向都是人山人海,有大量新晋学员都聚集在这里,等着领取任务。
凤昀晞二人毕竟是有身份的小姐,实力也都不差,太弱的人她们是看不上眼的。但如今这广场上的,偶尔出现一个还过得去的,要么就是已经被人组了,要么就是来领取其他任务的。
倒是也有人主动寻上门来组队,都被凤君瞳冷着脸瞪回去了。这种等级的人也敢来站在自己身边,她嫌丢人现眼!
“对了小瞳,你哥哥呢?”凤昀晞想起一个还算合适的人选。
凤君瞳和凤君夜,是同父同母的兄妹,而他们和凤昀晞、凤薄凉、凤栖梧等人,就都是同父异母的了。
在九幽殿,大部分兄弟姐妹都是同父异母。同时由于竞争激烈,很多人之间不仅是没有亲情,更是发展得跟仇家一样,巴不得踩着别人上位。能偶尔出现几个关系好的,都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凤君瞳还算幸运的,自己实力不差,也有个对她很好的哥哥。从小到大,凤君夜都很照顾她,有好的资源都要第一个给她,有人欺负她,他也一定都会帮她打回去,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哥哥呵护妹妹一样。
而凤君瞳,即使性格较为冷漠,没法像普通妹妹一样对哥哥撒娇,但有这么一个能让自己依靠的哥哥,还是感到很安心的。她说不出太肉麻的话,很多时候明明是感激,一张口却是话里带刺。凤君夜却也知道,这只是妹妹的“小傲娇”,他自然都会迁就着她。
现在听了凤昀晞的建议,凤君瞳无可无不可,拿出玉简联系了一下哥哥。
“哥,你现在有空么?”
也不知凤君夜说了什么,凤君瞳全程面无表情,应答以“哦,嗯,这样”居多,凤昀晞也无法判断出这组队究竟是成与不成。
很快,凤君瞳挂了传讯。
“不用指望他了,他去逍遥快活了。”
“吓?”凤昀晞吃了一惊。脑中瞬间浮现出一幅qg楼画面,凤君夜左拥一个萌妹子,右抱一个小美眉……
实际上:此时的凤君夜身边,左一个喝着拉花咖啡的颜月缺(墨千珑新鲜做出炉的,还是他最想要的大人图案),右一个让阮玉给自己切苹果的凤念千(自打凤念千来了以后,大家的位置又被调动了,不过只是微调)。
“他去异位面逍遥快活了,旁边还有不认识的女人声音。”凤君瞳语不惊人死不休,“薄凉姐也在。”
“吓!”凤昀晞脑中的景象微调,本位面的q楼变成了异位面的q楼嗯毕竟没有见过异位面,所以只是布局稍稍有点变化凤薄凉左抱一个大帅哥,右拥一个美男子……容霄知道吗?
实际上:此时的凤薄凉,左边一个跟乐乐玩的黛儿,右边一个还在努力要给慕含沙灌拉花咖啡的颜雪梦。
(顺便说一下,颜雪梦这杯真的是一言难尽,不但图案认不出人形,更是散发出一股发馊的毒药的味道……有时候也不得不佩服黑暗料理的制作者,明明是同样的牛奶和咖啡豆,你到底是怎么做出这种味道的?
看着那杯已经堵到自己嘴边的咖啡,阵阵“毒气”直冲入鼻,慕含沙差点就被熏晕了过去。半昏迷中他绝望的回想起,当初自己和容霄一起惨遭她饼干折磨的一幕……)
眼见凤昀晞的脑洞就要刹不住了,凤君瞳直接把玉简朝她眼前一递,给她看凤君夜发来的合照。
原来不止他们,还有凤栖梧、颜月缺等人都在,甚至是江烬空和阮玉也在!
“唉,真羡慕薄凉姐,居然都和那些异位面的人交上朋友了。”凤昀晞眼巴巴的看着这张合照,恨不得用意念就让自己也成为照片中人。
“……笨蛋老哥。”凤君瞳也是羡慕嫉妒恨的盯着合照中,笑得一脸开怀的凤君夜早说你们要去玩嘛,我们就一起来了!
不过,这也就说明大家都不在本位面,想找个合适的人组队就更难了。难道真的要找个炮灰凑数?
“……小晞。”收起玉简后,凤昀晞正东张西望着,凤君瞳忽然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看不远处的一个人。
是叶朔。他也是在这里转悠着准备接任务的。
“叶朔!”凤君瞳主动向他走去,“你也是一个人吗?不如来跟我们组队?”
叶朔冷冷的打量她一眼,目光里透着最深的嫌恶:“离我远点,我绝不会跟九幽殿妖女组队!”
“叶朔……”凤君瞳还想坚持,这时,另有一道爽朗的男声传了过来。
“叶朔,等很久了吗?抱歉啊,刚去接了一下阿箐。”
来的是任剑飞,和他的女友凌瑶箐。
“……你今天不用驱蛊么?”叶朔皱眉打量了一下凌瑶箐。说实在话,他并不欢迎这个女生。
战场试炼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当初的凌瑶箐,被众人揭穿乃是蛊神道的传人,一直都在密谋复活蛊魔。眼见阴谋败露,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竟然还大肆吹嘘起了四魔的力量,甚至邀请众人一齐效忠蛊神道。
最终还是凤栖梧指出,她自己也不过是蛊神道的一颗棋子。从她最初修炼就被种下的蛊神子,内蕴蛊魔的一丝j血,一方面固然可以令她的蛊术修炼事半功倍,但另一方面,却也是在她体内种下的印记。
蛊神道的传人,就和养蛊的原理一样,一旦见面,便会以蛊术相互厮杀吞噬。在一次次x战后活下来的人,能够吸收对方的全部毒功,看似是正在变得越来越强大,但不管是谁活到最后,都会在蛊魔复生后,再度作为蛊中之蛊,被蛊魔所吞噬。
就算他们意识到真相,想要半途停止修炼,体内的蛊神子也会反噬,仍是必死无疑。
为了救凌瑶箐,任剑飞百般恳求凤栖梧,最终以转让积分为代价,让他答应了每过一个月,都会为凌瑶箐驱除一次体内的蛊神子。
而任剑飞也果真信守承诺,拼命接试炼任务赚取积分。每次拿到的积分,自己只保留日常所需的一小半,另外一大半,都会全数转让给凤栖梧。
叶朔一直就觉得,凌瑶箐这个女人的存在,不但不能给任剑飞带来任何帮助,反而就是他修炼道路上的绊脚石。更何况她心术不正,也不是适合相守终身的人。
他劝了任剑飞很多次,但任剑飞却像是中了这个女人的蛊一样,怎么都不愿意离开她。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叶朔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但他管不住任剑飞,至少还能管住自己,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拿好脸给她,在他心目中,她根本不配做自己兄弟的女友。
“原本是约好今天下午驱毒的,但凤栖梧好像临时有事,就出去了。”凌瑶箐也知道叶朔不喜欢自己,这时就尽量简洁的解释道,“刚好剑飞跟我说了这个试炼任务,就邀我过来了。”
凤昀晞站在凤君瞳身边,没好气的打量着这几个人。她现在觉得更生气了,叶朔只要直接告诉小瞳,他已经跟别人有约了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说什么九幽殿妖女,这么伤人心的话?
越是气愤难耐,凤昀晞脸上,反而浮现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好啊,正邪不是问题,谁弱谁尴尬!待会在试炼空间,你就好好尝尝,被你看不起的九幽殿妖女完虐的滋味吧。”
“叶朔,你跟她们两个……”任剑飞也意识到了气氛的尴尬,看看叶朔,又看看那两个九幽殿小姐,“是有什么过节吗?”
“不是过节,是仇恨!”叶朔咬牙切齿,“九幽殿作恶多端,跟所有正道之士都是仇深似海!不光是我,她应该也是你们,是一切有良知的人们,共同的敌人!”
他说这些话时,义愤填膺,更是提高了声音,也有许多人疑惑的朝这边张望过来。
凤君瞳双眸黯淡了下去,微微垂下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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