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白云飘飘,在天空中,蚌娘娘他们四人看到,春雨又绿江南岸,东风再染桃花红,不由得感叹时光如过隙白驹。

    这时候,我们再说敖玉九公主,她一边牵着江白的手,一边故意提起陈茵,可见用意之深,不过,此时的江白已经全然顾不上这些了,而是全神贯注地凝神下望。

    敖玉见状,吐了一下舌头,然后伸手一指下面的街道,片刻之间,天下无双珠宝玉器店出现在他们眼前,玉器店里,老态龙钟的陈尘和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两个比较单细的中年汉子正在忙碌着,看样子,生意还不错。

    看到这里,敖玉九公主悄声对江白说道;“这才几天的功夫,他们怎么都变老了呢,江白刚想告诉敖玉,下界似乎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的光景,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却见敖玉又伸手指着玉器店对面陈茵家的大院子里,凭空多了一架葡萄树,葡萄树浓荫蔽日,下面坐着一位看似三十左右岁的俏丽女人和一位手捧书卷的少年。

    俏丽女人正是陈茵,而那位少年是谁呢,江白满心疑虑盯着少年看,就见这个少年长相颇似陈茵,隆鼻深目,面庞白皙,身材高大,细看之下多少有些面熟,江白正在呆看之际,就见敖玉九公主,贴在他耳边说道;“恭喜夫君,贺喜夫君!”

    后面那一句贺喜,顿时让江白开了窍,他刚想辩白,却见从陈茵家的大门外走进来一对老年夫妇,看到这对老年夫妇,陈茵急忙上前行礼,那位读书的少年也放下书卷径直跑到老夫妇面前,被老夫人紧紧搂在了怀中。

    看到眼下的这一幕,江白不由得轻声喊了一句阿妈,说来也怪,江白那声阿妈过后,陈茵家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朝天上看了起来。

    这时候,蚌娘娘急忙拽了一下江白,敖玉九公主随后吐出了一口雾气,转瞬之间,江天上云遮雾绕,隐隐有风雷之声,这时候蚌娘娘说道;“江白,你看到了这一切,似乎应该放心了吧,我看我们还是按落云头,到江边无人之处,再做商议。”

    还没等江白说话,却听晋元急忙说道;“夫人、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在这个世界的家中,已经是房屋破败,年迈的父母也病卧在床,所以,家中急需我回去!”

    蚌娘娘也忙着回答道;“夫君别急,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为你还债的银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再说了,我们回家还有一段路程,所以,急也不在这一时,你放心,用不了半个时辰,我们就会到家。”

    听了蚌娘娘的话,晋元唉了一声,算是回答。

    在晋元的唉声中,四个人悄悄落到了大江边一处无人之地,先是互相看看,然后,蚌娘娘牵着晋元的手,摇晃了几下,等到再看这两个人的时候,却已经变成了一对中年夫妻。

    敖玉见状,就问蚌娘娘道;“蚌娘娘姐姐,我们也要变吗?”

    蚌娘娘回答说;“当然,不然的话,会吓坏你公婆的。”

    敖玉闻听,顺手拽起江白,两个人飞到了半空中,等到他们从空中下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对三十左右岁的年轻夫妇,看到这里,蚌娘娘说道;“我和夫君要赶回湖州老家,还清债务,伺奉二老,因此,我们约定的在凌波府邸举行的集体婚礼要推迟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夫妇照料了。”

    蚌娘娘的话音未落,晋元已经拽起蚌娘娘急匆匆朝湖州府走去,敖玉九公主却对江白说道;“我们回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举办一场婚礼,让父母双亲高兴一场,然后吗,我要撵上陈茵也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这一晚,古玩玉器店里热闹非常,江白的阿爸和阿妈见了儿媳妇,竟然忘记了江白原来是女儿之身,就好像江白原本就是个旺跳跳的大小子。

    五十年过后,一场大洪水把江湾村冲走了,不过,在烟波寨那处地方,却出现了一座桃花寨,人们会经常看到一个打渔郎,划着一叶扁舟,船上站着一位打渔娘,撒网捕鱼。

    日落日出,沧海桑田,五百年的光阴过去,这一天,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桃花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雨后复斜阳,斜阳下,一道彩虹从桃花寨升起,直到东海蓬莱仙岛,眼看着晋晚生和桃娘携手飞渡彩虹桥,到了蓬莱仙岛。

    就在第二日,整个天下传来一个惊人的好消息,原来就在当朝的科考之中,小小的临沅县城竟然连着出现了状元、榜眼和探花。

    就在人们街头巷尾互相传颂之时,却从南天之上,飞架起一座彩虹之桥,眼看着蚌娘娘和晋元,敖玉九公主和江白手牵着手,漫步在彩虹桥上,直到天边隐隐传来仙乐之声,那四个人才一点点消失在南天。

    又过了十年,当年考中状元的胡万山之子胡广,已经是官居当朝丞相之位了,这日,他忙完政务,回到家中,刚刚睡着,就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见到父母双亲,也就是胡万山和麻婆夫妇,手牵着手,对他说道;“我们也该走了!”

    胡广在梦中惊醒,急忙派人去家乡打探,等到派去之人回来禀告说;“丞相大人,据街坊邻居证实,二位老人家,前几日随着一个云游的小道士走了,至今不知下落!”

    那位胡广胡丞相闻听后,半日不语,然后叹息了一声道;“可惜,为人之子者,竟然生不能尽孝,这官做来还有何意义。”

    言罢,胡广面见皇上,辞去官职,回老家授馆。

    再说这位回家授馆的胡广,在馆舍的大门上写了一副对子,上联是;“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却单单空下了横批,并且对他的学生们说道;“无论是谁,只要写出的横批领我满意,我甘愿拜他为师。”

    此言一出,惊动天下,无数文人学者,纷至沓来,不过所提写的横批都被这位胡广先生给驳回了。直到胡广八十六岁之际,从大江里乘船来了一位打渔之人,这位打渔人,肩扛鱼篓,找到胡广授馆所在,对胡广说道;“本该老去却不老,不该流连却流连!”

    胡光闻听,立刻起身,双手抱拳道;“请先生赐教!”

    再看这位打渔人,见胡广对他十分恭敬,就又说道;“欲求横批,酒肉伺候。”

    言罢,打渔之人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胡广立刻追上去,把这位打渔人领进当地最大最好的酒肆,摆了一桌子山珍海味,命小二端上来一坛子尘封五十年的女儿红,直待这位打渔郎酒足饭饱之后,又跟着他咧咧呛呛地回到学馆,朝胡广要来笔墨,看着那处留下来的横批之处,晃了晃头,挥笔刷刷点点一连写下了一串句子。

    再说胡广,看到打渔之人笔走龙蛇,不假思索的样子,免不得连连咋舌,不过,刚开始之时,胡广似乎看不清楚那些字迹,等到打渔人放下手中的毛笔,胡光才看到,却原来在他留下的横批之处,这位打渔郎用蝇头小楷写下了一首诗;“白浪茫茫与海连,平沙浩浩四无边。朝去暮来淘不住,遂令东海变桑田。”

    看到这样的横批,胡广大吃一惊,慌忙问道;“你是谁?”

    那位有些踉跄的打鱼人睁开醉眼朦胧的大眼睛回答道;“前度晋郎今又来,桃花俱是后人栽。”

    言罢,踢踢踏踏朝江边走去,口中说道;“我家娘子见我喝酒又要责怪,只是不知道麻婆嫂子是否也不让胡万山大哥喝酒。”

    跟在打渔人身后的胡广闻听,上前扯住打渔人高声说道;“请晋先生把我领去,好和父母团聚。”

    那位打渔人闻听,扭头动了动,等到胡广抬眼再看之时,他已经跟在打渔人身边,坐在小船上,疾飞在大江里。

    这才是驱风游四海,东过王母庐。俯观五岳间,人生如寄居。潜光养羽翼,进趣且徐徐。不见昔轩辕,升龙出鼎湖。徘徊九天下,与尔长相须。

    看到这里,亲爱的老铁们,不禁要问,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得道升天,又有几人奇遇连连,总之,真也好,假也罢,仅供网友老铁,各位读者,茶余饭后一笑而已。

    本书就此打住,本人马上还有新书以飨读者,希冀老铁们不要嫌弃才好。

    谢谢责编,谢谢老铁,谢谢我的忠实的读者们,不远的将来,我们还会见面,就在这里,不见不散。

    作者;付梁青云,于2020年8月15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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