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我也挺无奈的,我能怎么样呢,往心里去不也是自己干生气吗,人家小姑娘吃了亏都能一笑而过,我一个男人难道还斤斤计较让她赔我精神损失费啊?

    我对小魏回报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其实心里还真是觉得有点别扭苦涩,这丫头,还真有点斩断情思的味道,其实这两三年,我始终没联系她,主要是分手后她换了手机号,我到重案组办案一直也没看见她,也不知道是她不愿意看见我故意躲着,还是真的就没机会合作,但我想,按照她这个严谨的态度,绝对不至于为了私人恩怨耽误公事,所以她躲着我的面儿不大。

    我和包头走到会议室门口,武所将一份资料给了我,指了指对面的一扇有铁栏杆的门,“从那里进去,再推开一扇电子门,就是审讯室了,黄队在里面审问犯人呢,你们进去根据这个可以试探一下,假如他说的和上面记录不符,你们就自己看着办,想尽一切方法务必要把让他把知道的都吐口。”

    我低头翻阅了一下,是两年前的案底,已经有了负责刑警签字,这案子结果按说就该敲定了,现在又翻案,势必要麻烦一些,首先过去这么久,犯/人的口供未必不会有出入,不能因此界定为他是否说谎了。

    我带着包头进了那扇铁门,刑警从后面将门关上,在门外把守,这里是个空场,有点像玄关,外面墙壁上挂着一面时钟,还有两把步枪,挺瘆人的,我和包头走到电子门前面,按了一下红色的开关,门被打开,是一个女警,我向她出示了律师证,她点头放行,进去后挺冷的,阴森森,其实没有空调电扇这些防暑降温的电器,但就是特别寒冷,骨头都发麻,墙壁很白很干净,但是摸上去冻手,石灰地面,有三把椅子,黄秋媛坐在正中的一把上,面前有一把长桌,上面放着一些资料和档案,还有笔和本。

    她扭头看了我们一眼,“坐下吧。”

    我和包头坐下,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戴着手/铐的男人,他大约在二十多岁,档案上的记载他获/刑五年,现在应该已经服/刑两年两个多月了,剔着平头板寸,皮肤挺白的,眼神有些飘忽,手腕挂着红痕,下巴青紫,监/狱里被同号子里的犯/人打是常有的事,不管你在外面多牛,后进去的都难免要吃一顿拳头,只能说,如果你之前犯了特别大的案/子,说出去把别人震慑住了,那有可能直接免了这顿打,但这样的人物到底少之又少。

    而且敢吆五喝六指挥别人动用武力的,都是响当当的道上大佬,人家也不会轻易就被你的事迹唬住,说白了,没两把刷子,不是铁石心肠,谁也不可能进去。

    那些听命的才是小混混儿,也有是被逼无奈一时冲动做出了违/法的事,本性是个老实的好人,进来也会受气,可我挺惊讶的,毕竟是名噪全国的贩/毒大案,因为这个案子进去的人,竟然也能受气。

    我的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人身上问不出什么,他应该只是个喽啰而已。

    黄秋媛脸色格外深沉冷冽,语气也骇人,包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抖了一下,越过她的后背抓了抓我袖子,我向后仰去看他,他指了指黄秋媛,对我比划口型,声音极小,“哥们儿,我真服了你,这样的妞儿你当初也敢泡?不怕一个不顺她的意就把你打得断手断脚?”

    我翻了个白眼,“她不是那样的泼妇。”

    包头嘿嘿笑,“行,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还是睡了挺多次的呢,这点感情挺深刻。”

    我不理他,将目光移向那个男人。

    他似乎有些局促,“到底问我什么,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我们大哥你们都打死了,还要干什么?”

    “大哥死了,二哥呢,他还没落网。”

    男人一愣,“二哥?谁给排的?我怎么没听过。”

    “别跟我耍滑头!”

    黄秋媛猛地一拍桌子,“砰”地一声,包头吓得身子一跳,“怎么了,地震?”

    黄秋媛偏头瞪了他一眼,继续攻击那个人的心理防线,“我既然把你从监/狱里提出来,就有我掌握的证据,这个地方,一切靠事实说话,没点真格的,我也不会直接问你,给你一个减/刑的机会,你如果不要,那就继续在里面蹲三年吧!”

    她说完冷冷的看了看男人手腕上的伤痕,“里面的滋味儿不好熬吧?这才两年多,还早着呢,等你熬到了出去那一天,就怕都没命走出那扇门!有好机会立功赎罪还不要,行,你这么忠心耿耿,可惜了,就不知道你大哥在天有灵不知道能不能保佑你早点出去和家人团聚,一个早就被警/察一锅端了的破组织,你有什么好保护的?以你一己之力,妄图和我们玩儿心理战术吗?比你强大多了的照样落网!还不知道你大哥怎么死的吧,在野外的土坡上,反手绑住了身子,五十米外瞄准了后脑勺,一枪毙命,和他比,你能在我们面前扛得住几天?”

    黄秋媛靠着椅子,拿起水杯喝水,男人低下头,眼睛闭了闭,沉默了片刻,“我知道的不多。”

    “知道多少说多少,酌情考虑你的量/刑问题,我说到做到。”

    哇塞,我在旁边也有几分叹为观止,二十五岁的小姑娘,能把气势玩儿这个份儿上,原本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靠本事靠力量,这点骨气就值得点赞。

    男人深深吸了口气,“给我来根烟行吗?”

    包头哎哎了一声,“你家里人探/监不给你带烟啊?”

    男人摇头,“我家里人没来探过监,我自己摆脱狱/警给我买过两盒,但被号子里的人抢走分了。”

    包头特别轻蔑的笑了一声,“真怂,你他/妈不会反抗啊?”

    男人苦笑,“都知道我曾经是跟着猎狐干的手下,他名声太丑了,多少良家妇女被他糟/蹋了,他连老人都打,我能好得了吗?我们号子里有一个侄女就是让猎狐干的,转天就自杀了,我一个人能和二十个对抗吗?”

    我去,我没仔细看两年半前的案底,那落马的一号头目私下做过的事也太没溜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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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秋媛蹙了蹙眉头,“我会请示一下上面,为你调一个号子,另外根据你提供的线索,为你考虑减/刑问题,只要你好好配合,提供有价值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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