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们说清楚就是了，宜阳糖厂虽说是我们市代管，但关于职位岗位调动的人事权却是在省经贸委。 要转岗也得叫他们到省经贸委去，怎么找上你了。真是乱弹琴！”高云声音很重的哼了一声道。
“我说了，他们就是不肯走。而且一直赖着要我解决这问题。高市长，您说说，我一个副厅级干部能解决他们的问题吗？别看那些经理部门主任的，一个个都是正处级干部。而且，帽子特别的多。
糖厂不过六七千号人马，可光是能称得上级别的副科级及以上干部就不下二百人。而其中处级干部就有几十个，像车间主任，各小分厂负责人，以及什么来料部主任、销售部主任、进货部主任等等，这些主任也特别的多，人马几十个，都是副处正处级干部。而副厅级干部可也不少，也有二十来个，吓人得很。我哪有哪个权力去干这破事儿。即便是上级给我这个权力，小小的阳春市能吞得下这么多的处级副厅干部吗？”戴强同志大倒酸水了。
“二十来个，按理说副厂长才是副厅级干部。而且国企中的副厅级也仅仅是打了擦边球的副厅。怎么有那么多人？”王志装着有些疑惑的问道。其实，糖厂的底子王老大早摸透了。此刻进行的只是他大计划中的一部分罢了。
“王书记，你可能刚来不清楚，省经贸委把那些不听话的，或者没用的干部全塞进糖厂来了。光是副厂长就有七八个，而糖厂党委副书记又有七八个，再加上什么书记助理，厂长助理。而有些大的车间主任也享受副厅级待遇，像工会主席、妇联主任七大姑八大姨的主席又特别的多。
本来像一个糖厂怎么能设政协主席一职，这可是正式的政府机构才有的职位。我们的宜阳糖厂就有这么个职位，而且是副厅级干部在担任。人家还震震有词的说糖厂是正厅级单位，跟我们临都市同一个级别。连乡镇都有设政协主席职位，糖厂一个正厅级单位怎么不能设，看看，可笑不可笑。
所以，零零总总的这么一合计，好家伙，一个糖厂，快有三十个厅级干部了。跟我们市委市政府相比，那是一点不逊色。”戴强看了王志一眼接着说道，“你们说说，整天被几十个厅级干部，上百号处级干部包围着，几百号科级干部们包围着，这日子怎么过？连上个厕所都不得安宁。我快被他们烦死了。
这些人打不得骂不得，你话说得重了点，人家联合起来还要发脾气。说我这个代管领导没有代管好，没有带领宜阳糖厂扭圬为盈。说我这个代管人不负责任，没几个时候在厂子里露面，根本就是撒手不管。有的甚至叫嚣着说我渎职什么的。
这都什么破事，你宜阳糖厂只是挂在我名下，我什么时候管过你们。而且每年宜阳市还得拔出专款二千万倒贴给他们。就拿他们那个李满书记来说吧，每次见到我鼻孔都是朝天的。人家是正厅级干部，我还只是副厅级。好像他才是领导，我是他的兵。全搞反了是不是？叫我代管，管毛病还差不多？”
“嗯，的确是个大麻烦。不过，你回去后一定要跟他们耐心的解释一下。什么糖厂倒了那全是谣言，市里正在想办法重新调整产业结构，争取救活糖厂。”高云一脸急切的说道。这家伙当然也些担心糖厂的工人闹事了。那可是好几千号人，加上家属的话就是几万人马了。 一闹事的话，自己就会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了。
王志装出一副很担心的样子道；“我看这纸估计是包不住火了，得赶快想一个对策出来才行”。
“纸包不住火？王书记，你这话我不明白。”高云盯着王志问道。
“戴书记，你说是不是？”王志转头问戴强道。
“高市长，我也认为这纸包不住火了。这糖厂我早叫人调查过，资不抵债，一番结算下来，就是把厂房地盘设备等值点钱的东西全卖掉抵债，估计还得欠下上亿的外债。
这种破厂子还怎么可能坚持下去。长痛不如短痛，狠下心来干脆倒闭了算了。我们背上一个这么大的包袱，每年都要送这么多的钱给他们，我们宜阳市的群众都在造反了！再过一段时间只怕要出大事。就是我们有些干部也有意见，送这么多的钱给别人，自己连奖金都没有，你说他们心甘吗？”戴强也实在是撑不住了，早就想做一甩手掌柜了。
这事对老戴来说已经是火烧屁股的事，他也来不及考虑高市长的感受了。
“顶不住也得顶，同志们，你们想想，几千号人下岗后怎么办？刚才我已经跟王书记讨论过这个问题了，眼下稳定人心才是最重要的事。不然的话就会出大事，出大问题的。不光是我，在坐的没一个都逃不掉。
特别是你戴强同志，你是代管领导。一出事的话省里领导首先肯定是拿你开刀的。高云的脸色严肃得可怕，甚至有些冷冷的盯了戴强一眼，似乎有警告的意味。看来，老高同志还真有些急了。
“王书记，宜阳糖厂摊子太大。我这小小的宜阳市已经不堪重负了。如果厂子真一倒，这烂摊子没有几个亿盘不下来。到时，宜阳市首先就不得安宁了。这几年以来，宜阳市财政收支虽说稳定增长。单都被宜阳糖厂给拖了后腿。去年一年就贴了三千多万，我们市一年的财收才一点二个亿。四分之一的财收就给糖厂打水漂了。虽然说现在是借给他们的，但厂子一倒闭，我拿什么向宜阳人民交代？
而临都市只借了一千万，比我们市少得多。这宜阳市可是县级级市，而糖厂也是省里敲定下来由市里代管的，这样硬塞给我们，宜阳市的群众已经在骂娘了，今年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我们连年都过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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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他们就是不肯走。而且一直赖着要我解决这问题。高市长，您说说，我一个副厅级干部能解决他们的问题吗？别看那些经理部门主任的，一个个都是正处级干部。而且，帽子特别的多。
糖厂不过六七千号人马，可光是能称得上级别的副科级及以上干部就不下二百人。而其中处级干部就有几十个，像车间主任，各小分厂负责人，以及什么来料部主任、销售部主任、进货部主任等等，这些主任也特别的多，人马几十个，都是副处正处级干部。而副厅级干部可也不少，也有二十来个，吓人得很。我哪有哪个权力去干这破事儿。即便是上级给我这个权力，小小的阳春市能吞得下这么多的处级副厅干部吗？”戴强同志大倒酸水了。
“二十来个，按理说副厂长才是副厅级干部。而且国企中的副厅级也仅仅是打了擦边球的副厅。怎么有那么多人？”王志装着有些疑惑的问道。其实，糖厂的底子王老大早摸透了。此刻进行的只是他大计划中的一部分罢了。
“王书记，你可能刚来不清楚，省经贸委把那些不听话的，或者没用的干部全塞进糖厂来了。光是副厂长就有七八个，而糖厂党委副书记又有七八个，再加上什么书记助理，厂长助理。而有些大的车间主任也享受副厅级待遇，像工会主席、妇联主任七大姑八大姨的主席又特别的多。
本来像一个糖厂怎么能设政协主席一职，这可是正式的政府机构才有的职位。我们的宜阳糖厂就有这么个职位，而且是副厅级干部在担任。人家还震震有词的说糖厂是正厅级单位，跟我们临都市同一个级别。连乡镇都有设政协主席职位，糖厂一个正厅级单位怎么不能设，看看，可笑不可笑。
所以，零零总总的这么一合计，好家伙，一个糖厂，快有三十个厅级干部了。跟我们市委市政府相比，那是一点不逊色。”戴强看了王志一眼接着说道，“你们说说，整天被几十个厅级干部，上百号处级干部包围着，几百号科级干部们包围着，这日子怎么过？连上个厕所都不得安宁。我快被他们烦死了。
这些人打不得骂不得，你话说得重了点，人家联合起来还要发脾气。说我这个代管领导没有代管好，没有带领宜阳糖厂扭圬为盈。说我这个代管人不负责任，没几个时候在厂子里露面，根本就是撒手不管。有的甚至叫嚣着说我渎职什么的。
这都什么破事，你宜阳糖厂只是挂在我名下，我什么时候管过你们。而且每年宜阳市还得拔出专款二千万倒贴给他们。就拿他们那个李满书记来说吧，每次见到我鼻孔都是朝天的。人家是正厅级干部，我还只是副厅级。好像他才是领导，我是他的兵。全搞反了是不是？叫我代管，管毛病还差不多？”
“嗯，的确是个大麻烦。不过，你回去后一定要跟他们耐心的解释一下。什么糖厂倒了那全是谣言，市里正在想办法重新调整产业结构，争取救活糖厂。”高云一脸急切的说道。这家伙当然也些担心糖厂的工人闹事了。那可是好几千号人，加上家属的话就是几万人马了。 一闹事的话，自己就会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了。
王志装出一副很担心的样子道；“我看这纸估计是包不住火了，得赶快想一个对策出来才行”。
“纸包不住火？王书记，你这话我不明白。”高云盯着王志问道。
“戴书记，你说是不是？”王志转头问戴强道。
“高市长，我也认为这纸包不住火了。这糖厂我早叫人调查过，资不抵债，一番结算下来，就是把厂房地盘设备等值点钱的东西全卖掉抵债，估计还得欠下上亿的外债。
这种破厂子还怎么可能坚持下去。长痛不如短痛，狠下心来干脆倒闭了算了。我们背上一个这么大的包袱，每年都要送这么多的钱给他们，我们宜阳市的群众都在造反了！再过一段时间只怕要出大事。就是我们有些干部也有意见，送这么多的钱给别人，自己连奖金都没有，你说他们心甘吗？”戴强也实在是撑不住了，早就想做一甩手掌柜了。
这事对老戴来说已经是火烧屁股的事，他也来不及考虑高市长的感受了。
“顶不住也得顶，同志们，你们想想，几千号人下岗后怎么办？刚才我已经跟王书记讨论过这个问题了，眼下稳定人心才是最重要的事。不然的话就会出大事，出大问题的。不光是我，在坐的没一个都逃不掉。
特别是你戴强同志，你是代管领导。一出事的话省里领导首先肯定是拿你开刀的。高云的脸色严肃得可怕，甚至有些冷冷的盯了戴强一眼，似乎有警告的意味。看来，老高同志还真有些急了。
“王书记，宜阳糖厂摊子太大。我这小小的宜阳市已经不堪重负了。如果厂子真一倒，这烂摊子没有几个亿盘不下来。到时，宜阳市首先就不得安宁了。这几年以来，宜阳市财政收支虽说稳定增长。单都被宜阳糖厂给拖了后腿。去年一年就贴了三千多万，我们市一年的财收才一点二个亿。四分之一的财收就给糖厂打水漂了。虽然说现在是借给他们的，但厂子一倒闭，我拿什么向宜阳人民交代？
而临都市只借了一千万，比我们市少得多。这宜阳市可是县级级市，而糖厂也是省里敲定下来由市里代管的，这样硬塞给我们，宜阳市的群众已经在骂娘了，今年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我们连年都过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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