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宁宁一把抱住了裴清诀的腿,下一秒就被他抱在双臂间。

    成律儒雅不再:“裴少,素夫人带夫人走了。”

    “我知道。”男人嗓音沉冷。

    话音落下,就放下宁宁,神色冷静:“去办公室等爹地带回妈咪,我们一起用午餐。”

    宁宁一急:“爹地,我……”

    “宝贝,你相信爹地吗?”裴清诀忽的蹲下-身,双手打住了宁宁的肩头。

    “……相信!”

    “好。”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转瞬即逝,消失在了裴清诀的眉眼间。

    “成律,你守着宁宁,要是他要用电脑,给他我的二级权限。”

    甩下了这句话,裴清诀修长的手指,散漫而狠决的扯开了领带。缓缓关上的电梯门后,是男人森冷幽暗的鹰眸。

    漆黑的suv车身,如同一只优雅的猎豹是,瞬间就淹没在车海中。

    裴清诀修长的手指,稳稳的把握着方向盘,一双鹰眸,冷冷过的逡巡着前方的公路,终于,车身一个漂亮的急转弯,suv驶入了一个私人的别墅区。

    “嘀嘀嘀……”警报声响起。

    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行黑衣人。

    一只不染尘埃的皮鞋,从suv中探出来,接着是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往上,便是一张寒意逼人、森冷骇人的冷峻容貌。

    “让开。”他嗓音冷静,姿态却如同冲进羊群的孤狼。

    “裴少。”整齐划一的喊声,从肃穆的一行人中吐出。

    裴清诀幽幽的解开了袖口,贴身的西装外套,被他冷冷一甩,丢在了车后座。

    “她呢?”嗓音迫人的冷。

    一个男人上前,颔首道:“裴少,素夫人和夫人,都在屋中等您,请跟我来。”

    裴清诀眸中,几不可察的一颤。

    “好啊……”他淡声启唇,薄唇冰冷的弧度勾起。

    那男人察觉有异,刚抬头,一阵劲风倏然狠狠的拍向了他的脑侧!

    一滴冷汗,从男人僵硬的额上,流进了他的眼睛。

    一条笔直的长-腿,直直的横在了距离他太阳穴不到1厘米的地方,锃亮的鞋尖,正抵在了男人的太阳穴!

    “……裴……裴少……”颤巍巍的话,从身体矫健的男人口中吐出。

    他们这群人,都是轻骑兵训练营的魔鬼训练中,活下的男人。只有亲身经历过地狱,才知道像裴清诀这样――身为轻骑兵训练营绝对的领导者地位的男人――在地狱中自在的游走的黑暗王者的力量,代表了什么!

    “你为素夫人办事我不管,但在我面前撒谎……”话音隐去,冷意不言自喻。

    裴清诀收回了腿,凌厉的一转身,鹰眸中嗜血冰冷。

    suv扬长而去,一行男人面面相觑,却没有敢出声打破沉默。

    车内。

    裴清诀狠狠的一拍手,重重的打在了方向盘上!

    “该死!”他唇线削薄凌厉,神色阴鸷。

    性能良好的顶级配置,竟然在急转弯下,发出了凄厉的声音。

    “墓地!”男人眸中疯狂而森冷,如同有凝成实质的寒意,沁出了眸子。

    ……

    宁无忧煞白的面色,在触目到了白素讥诮的笑容后,终于忍耐住了。

    她咽了咽口水:“素夫人,我和您素未谋面,您第二次见面就带我来墓地,是干什么?”

    “哼……”一声尖刻的冷笑,从妇人红艳的嘴唇中溢出,“宁无忧,你在北河监狱呆久了,是不是都忘记你有一个父亲了?而且,那个父亲还是因你而死。”

    煞白的颜色,蓦地爬上了宁无忧的脸颊。

    ……

    正午,惨烈的太阳下,suv冲破了热浪,在墓地前停下了。

    一种阴惨惨的冷意,在寂静的墓地蔓延。

    裴清诀额上沁出了汗,但手中却冰凉发冷。

    “宁无忧。”他抬眸,逡巡了整个墓地,扬声喊出了她的名字。

    没有人回答他。

    一双鹰眸,彻底的阴沉而幽暗!

    他迈步,在鳞次栉比的墓地间,一个墓碑一个墓碑的查看。

    忽的,隐约的低泣声,从一个方向传来。

    他心中一冷,转身走向了最南边的墓地,在看到那个熟悉的清瘦的女子背影后,他心头一紧,脸色阴沉的可怕。

    “宁无忧。”他嗓音,裹挟着滔天的怒意。

    宁无忧眼睛通红,默然的回头,却对上了男子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痛恨的眼神。

    她如坠冰窟,艰难的开口:“你……你来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他一开口,就带着一种急切和逼-迫,瞳眸黑的可怕。

    宁无忧一愣,沉默的回头,看着眼前的墓碑。

    这一个举动,却激怒了裴清诀。

    他蓦地半蹲下来,冰冷彻骨的嗓音,让宁无忧在正午也感觉寒冷的可怕。

    “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男人的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瘦弱的肩头,眸中嗜血疯狂,“宁无忧!回答我的问题!白素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不知是他的语气,太过阴鸷还是别的原因,裴清诀眼睁睁的看着宁无忧的眸中,有一种亮光消失了。

    但他心头烦躁不已,心中极度的迫切,想知道那个疯了的贵妇、他的母亲,究竟跟他的女人说了什么话!

    “你的母亲说了什么话,你问我-干什么?”墓碑前,宁无忧的声音,倏然冷静的可怕。

    裴清诀握住她的手一松,才回过神来,他眼睫一凝,唇线锋利削薄。

    “无忧……别跟我闹别扭……”他忽的乏力似的,眼中却执拗坚持,“告诉我,我母亲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她原本烦闷的心情,见了他灰心的模样,没有好转,却愈发的难受。

    “没什么……”她嗓音僵硬的开口,“她……带我来祭拜一个故人……”

    如果,宁无忧此刻看向裴清诀,她一定会发现,向来冷凛清冽的男人,俊美的脸上会出现一种裂痕。

    但她没有抬头,就没有看见裴清诀的瞳眸中是何等的蚀骨的恨意。

    “什么故人?”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的问。

    宁无忧平静的说:“一个死在我手上的故人。”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裴清诀觉得自己的浑身的血都凉透了,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男人清冽锐利的眸子,凝成了实质的黑暗。

    但下一秒,宁无忧却伸手摸了摸墓碑:“我12年没见我父亲了,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10岁的时候他把我送到了一个我全然陌生的小镇,就消失在我的世界里。现在他死了,墓碑上也没有照片,只有一个衣冠冢上,刻着他的出生年月,和卒年日期。我会不会这辈子,都不知道我不明不白死去的父亲,长什么样子?”

    “嗯?”她刚哭过,带着浅浅的鼻音,显得娇憨可怜。

    裴清诀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只觉自己方才好像在地狱里走了一圈,却又被她一句话带回了人间。

    “无忧……”他薄唇微启,手迟疑了一下,倏然一把搂住她强行把她带起来。

    女子顺从的站起身,站直了却一手拍开了他的手。

    “走吧,宁宁应该在等着我。”在他开口之前,宁无忧面色倦怠的说。

    没有看他一眼,她径直的走出了墓地。

    裴清诀在他身后,扫了一眼那一块无名无姓的墓碑,许久,他的目光,幽幽的落在了另一块、坐落在一旁的墓碑上,那也是一块无名碑。

    “裴以衍,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神色冷凛的男人,高高在上的裴少,在这一瞬间,瞳眸中却是从未出现过的愧疚和请求。

    裴清诀回到了那辆suv中,宁无忧已经安静的坐在了车后座。

    “到副驾驶来。”寂静的车厢中,空调冷气,吹的人瑟瑟发抖。

    宁无忧迟疑了一下,顺从的一脚跨过,坐在了副驾驶上。

    裴清诀眉梢皱了一下,看向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一句道歉,让宁无忧愕然的看着他。

    定定的凝视了他一会儿,宁无忧才苦涩的摇头:“你没有跟我道歉的必要。”

    裴清诀沉默的看着他。

    宁无忧额头隐痛:“你看……裴清诀,我连你向我道歉的原因都不知道,你是替你母亲硬是带我过来道歉?那没必要,要不是你母亲带我过来,我连我父亲魂归何处都不知道。还是说,你是替你方才冷硬的态度道歉?那更没必要,身为妻子,连你那么生气的原因我都不知道,我的确是个不合格的裴夫人。”

    她顿了顿,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裂开,她放缓语气:“清诀,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真的不……”

    “不要说了!”男人忽的冷硬的打断她的话。

    宁无忧黛眉微皱,正想再开口,裴清诀幽冷的目光,却扫向了她。

    他开口,一字一顿:“宁无忧,你对我不了解,没关系,我给你时间来了解;你现在不爱我,没关系,所有打动你的方法我都有那个耐心一件一件的做给你看。但是――”

    男子目光如剑,锐利冰冷:“――宁无忧,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想要离开我。离开我的代价,我保证,你付不起!”

    ^^有时候,彼此相爱,并不一定能相守在一起,因为信任是一回事儿,爱是另一回事儿~要大团圆,还需要很长的磨合,这个过程中,可能对彼此都有伤害,咳咳……3更在晚上7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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