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祥云收拾了一下心情,换上冷冷的面孔,对向兰索道:“是真的,我和郑先生只是演戏,我们不会成亲!”她这句话故意说得很大声,让郑晓路也听了个明明白白,这便是明确地向郑晓路摆明了立场了,虽然她知道这个时候表明自己的立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她仍然义无反故地说了出来。

    “那……那……那我……”向兰索大悲之下又复大喜,但这大喜又似乎没什么根据,就算马祥云与郑晓路不会成亲,那也不能代表她能心想事成。向兰索结巴了几下,硬是没能再说出一个词来。

    郑晓路听懂了马祥云的话,他毫不费力地就做出了决定,立即用斩钉截铁的声音道:“阿妹,你愿意嫁给我吗?”

    “啊!”向兰索惊呼了一声:“我,我怎么能,我长得又丑,又不像马将军那样文武双全,以后我的胸口又会留下难看的伤口……我怎么配得上郑公子。”

    “原来阿妹不愿意嫁我!”郑晓路淡淡地道。

    “不是,我怎么会不愿意……”向兰索急道:“我是怕郑公子看不上我,但我是非郑公子不嫁的!”她一旦焦急,顿时牵动了伤口,疼得全身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郑晓路吓了一跳,暗暗责怪自己这个时候还在用激将法,赶紧温言安慰道:“阿妹,嫁给我好么?我不是说笑,很认真的!你在我眼中是最美的土家族小阿妹。”

    “真的?不是骗我?不是看我快要死了,所以说些软话儿安慰我么?”向兰索硬是不敢相信地道。

    郑晓路很想过去抱抱她,但全身无力,连手指也动不了,只得轻叹道:“我骗过你么?我说你家田里的玉米今天会多收两成,是真的么?我说你家的荒地可以种红薯,是真的么?”

    向兰索大喜,一张苍白无血的脸上笑容绽放,有如梨花盛开:“可是我胸口以后会留下长长的疤痕……”向兰索毕竟是女人,这种大事之下,还在关心的自己的皮肤。

    郑晓路见她开怀,自己也开心起来,哈哈一笑道:“那是为我而伤的,这天下间,便只有我觉得那疤痕好看,你除了嫁我,还能嫁谁?阿妹,你要好好休息,早点把伤养好,才能早点嫁给我啊。”

    向兰索乖乖俏俏地应了一声,她着高烧,本来就极虚弱,此时安下心来,眼皮顿时沉重,一转眼就睡熟了过去,房间里能听到她因为高烧而时急时缓的呼吸声。

    见向兰索睡了,马祥云轻声道:“郑先生,回头我就去告诉母亲,我们两人的婚事作罢,你安心地娶这位小阿妹吧。”她将这句话尽量说得平静,但语音却微微地颤抖着,出卖了她的内心。

    郑晓路虽然痞气,但心思却很细,一听这话,便听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郑晓路突然想起后世的一歌来,歌词是:“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现我难受……”

    郑晓路心里一软,叹道:“马将军……”正要说些什么对不起你一类的话,突然转念一想,不对啊,这里是明朝,又不是后世,我可以一夫多妻的啊,何况我家里本来就有一个妻子了,娶这向兰索不也是二婚么?何必搞得这么一幅清纯得要死的样子,老子可是后世来的大流氓。

    一想到这里,郑晓路突然来了胆气,流氓气,**气,赶紧道:“祥云……不嫌弃的话……你也嫁给我吧。”

    马祥云一听这话,顿时大恼,刚刚还叫我马将军,叫得我心里一阵刺痛,现在突然又转口来叫祥云,还明目张胆地在向兰索旁边向我求亲!这什么鸟人?咦,不对啊,刚才他也当着我的面对着向兰索求亲,哇呀呀,这人太无耻了。

    马祥云还没来得及为了求亲而欢喜,先就恼怒了起来,沉声道:“你以为我们土家姑娘这样随便的么?”

    郑晓路愣了一下,他此时痞气作,说话便随意了起来,轻笑道:“什么随便不随便的,你是我打擂台抢回来的老婆,就算你不愿意,又能奈我如何?就算我现在就把你轻薄一番,闹将起来,你猜秦将军和小马会帮谁?”

    马祥云愣了一愣,她没想到郑晓路居然来这招,两朵红霞瞬间飞上她的脸颊,她从床上爬起来,拖着一条伤腿,慢吞吞地挪到郑晓路床前,也不知道从哪里刷地抽出一只短枪,指着郑晓路道:“现在你全身上下动弹不得,还敢要挟说要轻薄我?我捅你两个透明窟窿,看你怎么轻薄法!”

    “何苦这般要强!”郑晓路一点也不怕她,笑道:“就算你明年再摆擂台,后年再摆擂台……以后年年都摆擂台,也要摆上四百年才能再碰上我这么好的人,除了嫁我,你又能嫁谁?”郑晓路倒没胡说,他来自四百年之后,马祥云如果想要碰上他这样的人,真的得四百年。

    马祥云枪尖一颤,这人虽然胡说八道四百年,但其实真的是少见的好男儿,若是错过,也不知道还要摆上多少年的擂台才能再碰上。她举着短枪其实甚是吃力,内腑伤势牵动,十分难受,便把短枪又放了下来。

    马祥云自嘲地笑了笑,对着郑晓路道:“你们汉人可以一次娶两个,我们土家族人却不能一次嫁两个。这里是石柱,便得按石柱的规矩来,我和小阿妹,你这次终究只能娶一个。”她心中想着,若是你不娶我,我便是伤心罢了。若是不娶这小阿妹,只怕她立时就要死了。

    马祥云收了短枪,转过身去,冷冷地道:“你还是娶小阿妹吧!”

    “那我们?”郑晓路道:“我们两人又如何?”

    马祥云一步一步挪回自己的床头,轻声叹道:“若你真的有意,过得一年两年,再来石柱娶我便是。若你本没那意思,就不必勉强了。”

    “嘿,祥云,那你好好洗干净等着!我很快就来娶你。”郑晓路得意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着。

    等就等罢了,为什么要洗干净?马祥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郑晓路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可以动了,虽然全身还有些酸痛,但已经可以正常的行动。他从床上爬起来,看到金色的阳光穿过偏厅的木窗洒进来,照在向兰索的睡脸上,向兰索的高烧似乎退了,一张洁白的脸颊睡意安详。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地抚了两下。

    便在这时,马祥云的声音嗔骂道:“别一大早起来就当着我的面动手动脚的!你忘了我是你的什么人?当着我的面搞这些,就不怕我吃醋么?”

    嘿你个死小丫头,居然大清早就在一旁装睡偷看。郑晓路大摇大摆地走到马祥云的床前,笑道:“你别这么得意,现在我能动了,但你却有伤,我们两个之间的局势好像调转过来了吧。”

    马祥云脸色大变,赶紧伸手去抓她的短枪,但她内伤未愈,手上酸软无力。还没等她碰到枪杆,郑晓路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嘿嘿,你不让我对小阿妹动手动脚,看来我只好对你动手动脚!”郑晓路邪邪地笑道。

    马祥云惊恼交加,正要骂人,郑晓路已经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一只鬼手,瞬间抚在了她的腰上。入手处温润柔滑,好一握盈盈柳腰。马祥云从未受过这种轻薄,一张脸顿时飞红,但她怕惊醒了向兰索和彭巴冲,只好低声怒道:“放开我,你这流氓。”

    “不放又怎样?”郑晓路嬉笑道:“你要叫人就只管叫,昨天我就说过了,如果我轻薄你,你猜你母亲和哥哥会帮你还是帮我呢?”

    马祥云顿时无言,她知道如果闹腾开来,没人会帮她,因为她名义上已经是郑晓路的未婚妻,被这男人吃了豆腐,闹开来只怕全是帮他的,反而会让自己大大的丢脸。马祥云见硬的不行,只好立即换成软的,颤声道:“别,你还没娶我,别对我乱来,求你了!”她在几年前的松藩之战中,何其英雄,在战场上杀了个几进几出,眼也没眨一下,现在女儿清白之身落在男人手里,却忍不住告起饶来。

    郑晓路却是个级流氓,管你软也好,硬也好,反正吃定你了,马祥云不求饶还罢了,这一求饶,顿时把郑晓路的某一根禽兽神经调动了起来,他的手腕一翻,那只鬼手从马祥云的腰上直探了上去,穿进了衣衫里面,顺着她柔滑的肌肤一路向上,一把抓住了某个高耸如云的峰丘。

    温柔酥软,顿时满掌满握。两人不约而同一起呻吟了一声,郑晓路是爽得呻吟了起来。马祥云却是感觉到自己谨守了许多年的骄傲,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她的身子一软,认命地放松了一切戒备,只好用一声呻吟,抒出一点点毫不争气的抵抗。

    郑晓路一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将马祥云彻底地打垮了,这一吻之后,母老虎变得比瓷娃娃还要乖巧,缩在被窝里再也不敢动弹,只是拿一双黑眼珠子死死地盯着郑晓路。

    “你若明年不来娶我,我就带着白杆兵去攻打郑府!”马祥云将头也缩进了被窝,扔出了最后一句撑场面的话,只在枕头上留下了她的满头青丝。郑晓路轻轻拍了拍她在被窝里凸起来的肩膀,柔声道:“放心,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

    不过大流氓接下来的一句话破坏了美好的气氛,“摸到了才现,比我眼睛看来要小一点!”郑晓路砸巴砸巴嘴唇,没心没肺地道。马祥云没受伤的那只腿猛地踢了出来,她的声音在被窝里愤怒地吼道:“滚,马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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