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赌场,赵倩如笑道:“我可是买了你赢的,现在你可要努身哦!可不要害我输钱。如果我输了你可要把钱赔给我。”

    杨炎苦笑道:“你还讲不讲道理,可不是我要你买我赢的。如果想赢钱的话,直接买你姐姐赢不是更好吗?”

    赵倩如道:“买姐姐赢得太少了,还是买你赢划算,一赔一百二十啊,可就是两万多贯钱啊!这下子可要发大财了。”

    杨炎只好又摇摇头。他忽然发现和赵倩如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摇头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赵倩如笑道:“你不要老是摇头好不好,最多如果你赢了我分绐你一万贯好不好。”

    杨炎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赢了,就是说你姐姐输了。”

    赵倩如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武功比试的时候不是她赢了吗!这一次就让你赢一回,也就扯平了。我可对你有信心哦!”

    杨炎道:“对我有信心?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这么说。”

    赵倩如嘻嘻笑道:“武功比试之前,可不是也没有人看好你,你不也拿了个第二名吗?所以这一次谁知道你又能弄出些什么意外来?说不定还弄出个第一呢。”

    两人正边走边说着,杨炎忽然停了下来。

    赵倩如莫名道:“怎么了?”

    杨炎道:“有人跟着我们。”

    赵倩如“哦”了一声,回头一看,离两人五六丈远的地方,有七八个人正向他们走过来。这七八个人都是一副无赖模样,赵倩如依希认出是在刚在那家赌场里见过的赌徒。

    赵倩如道:“他们跟着我们做什么?”

    杨炎道:“一定是来打劫的,你刚才露财了。”说着上前一步,把赵倩如挡在身后。

    这时,那七八个人己来到两人面前。原来他们都是临安里的混混。平日不务正业,靠小偷小摸,赌博骗人过日子。今天在赌场输光了钱,见赵倩如衣服鲜亮,出手阔卓,而这两人又都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也没有一个家人跟着,于是心生歹意,也不顾是大白天的,便想行抢。一个个装得凶神恶煞一般,街上的行人见了纷纷躲开,唯恐惹祸上身。

    其中一个人恶狠狠道:“小子,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不然就别想走了。”

    其他人也一起噪噪起来:“快把钱拿出来,可别自找到霉啊!”

    杨炎还没有说话,赵倩如从他身后探出半边脸来:“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啊!光天化日,就想当街行抢。就不柏王法了吗?”

    那七八混混一阵大笑:“王法?王法买多少钱一斤。”

    “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临安城里,老子说出来的话就是王法。”

    “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也不会老实的。”

    “对!对!给他们梳梳皮子,顺顺气。”

    一个混混上前一步,伸手抓住杨炎的衣襟,正要动手。突然眼前一花,手臂一麻,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碰”的一声,仰面朝买,摔了个七晕八素。

    “这小子敢动手,打他。”

    “打他,打他,一齐上。”

    众无赖一起动手。杨炎毫不在意,拳打脚踢。赵倩如躲在他身后,不时也帮上一脚。她的武功虽然不高,但毕竟也在尚武院里学了几年,防身还是够的。不多时里,便将这伙混混打得东倒西歪。

    这伙无赖也不知好歹,一见空手打不过。有人操起街边小贩的扁担,有人拿起路傍小铺的板凳,还有人抢了把肉案上的尖刀。纷纷都操起家伙又围了上来。

    杨炎皱了皱眉,他到并不怕这些人拿家伙动手。却有些但心怕伤着赵倩如。也不想把事情闹得难以收拾。

    就在这时,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阵铜锣声晌,有人高喝道:“什么人敢在这里当街斗殴。”众人看时,只见一队铜锣开道,一顶八人大轿,正从街头过来。轿旁的官差们早以经围了上来。

    众无赖一见不妙,正要四散逃跑,但早被官差一涌而上,抓住了其中五个人,送到轿前。这时一个官差对杨炎道:“少年人,你也过来,大人要问话。”

    杨炎正要过去,赵债如在他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襟,在他耳边悄声道:“是工部的韩待郎,可千万不要说我在这里。”说着一缩身,躲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杨炎只好苦笑着独自一人来到轿前。韩彦直己命人搭起轿帘,道:“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要当街斗殴。”正问着,一眼便看见了杨炎。自从三年前在翠微亭见了一次以后,他和杨炎还见过几次,一下子便将他认了出来。惊讶道:“杨炎?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杨炎无奈,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当然不敢说出赵倩如,只说是一个女同学含糊过去。

    韩彦直又好气又好笑,放眼看去,果然见到人群中有个穿杏黄色衣裙的少女在何这边张望。但想到是女子,终不好叫她过来。又看了看杨炎,道:“你明天不是还要参加比试吗?怎么还有闲心出来玩,真是木知轻重。”叹了一囗气,暗想到:同安郡王一向家教甚严,怎么有这么一个孙子。但看在杨沂中的面子上,终不好在说什么。只好挥了挥手,对杨炎道:“赶快回去吧。”对吩咐官差,将哪五个混混交到临安府伊治罪。

    总算把赵倩如平安的送到了信王府门囗。杨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赵倩如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可真要多谢你了。要是让韩大人知道了,一定会告诉母亲的,那样我可就再也不能一个人出来玩了。”

    杨炎只好苦笑道:“谢就不必了,总算是把你平平安安送回来了就好。”

    赵倩如笑道:“不过今天到是玩得很开心,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了。”

    杨炎叹道:“你到是高兴,我可惨了。希望韩大人不要告诉我爷爷。”

    赵倩如道:“你不要这样老是苦着脸好不好,下次我请你到临安最好的酒楼好好吃一顿好了。”

    杨炎眨了眨眼道:“下次?你还想在有下次吗?”

    不过杨炎在战场比试的前一天,居然还和一个女子一起在临安游玩的诮息,还是一下子传开了。

    战场比试虽然是尚武院最受重视的项目,尽管学员们在尚武院里也学过排兵布阵的知识,但由于本身的能力和经验都不足,也出现过不少今人啼笑皆非的战例。

    有的比试中就是由双方的主将直接单挑来决定胜负。双方的士兵一个也没有动。成了武功比试的翻版。也有双方激战三天,仍然难以分出胜负,最后不得不靠察点双方剩余士兵的人数多少来决定胜负的。甚至还有己经将对方的军队杀散,攻下了对方的大寨。却不小心被对方偷袭得手,自己却“阵亡”这样难以分出胜负的战例。

    但从尚武院开设战场比试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那就是双方根本没有打起来。

    白方的主将曹勋带着士兵在黑方的大寨前挑战。而黑方的主将杨炎却闭门不战。整整一天过去了,任凭曹勋如何挑战,杨关就是不出战。

    其他的三场都打了一天,其中张师颜对周宏明,张渊对刘仁先两场郗打得不分胜负。只有永安公主对高震的一场,永安公主用龙飞、虎翼阵法,奔驰冲击,一天的时辰就将高震击败了。

    第一天就将对手击败,这样的战例也不多见。这也足见永安公主的指挥能力,成为本次比试的最大热门不是没有道理的。

    夜。曹勋独自坐在大帐中百思不得其解。

    “大哥,你到底打算于什么?”曹勋轻轻捶捶头。他突然发现,认识杨炎己经有三年了,自己却还是对这个人不算了解。平时的杨炎倒是个很随和的人,脾气也很好,从不发火。无论和他开什么玩笑,总也是一笑而过。除了刚进尚武院例那一天和永安公主打了一架以后,也就在也没在和别人动过手。叫他去打猎,就跟着去打猎。叫去游湖,就跟着去游湖。一切都跟随他们的行动。

    而且曹勋也知道,杨炎在尚武院里旷课的时间远远多于止课的时间。但成绩也总是不好不坏。除了刚来的第一个月有一次被教官赶出课堂之外,也设有什么别的出格的事情。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学员。”几手所有尚武院的教官都是这样评价杨炎。学员们也大多是这样看。当然只有曹勋和高震例外。

    他们两人是杨炎仅有的好友。大概是三年前那次杨炎和永安公主打架的事情对他们的影响太深刻。在他们心里一直本能的觉得杨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要知道,却时几乎没有人是永安公主的对手。只有杨炎毫不费力的就从永安公主手中把长棍夺走了。虽然三年以后每个人变化都很大,很多人也把那场打架给忘记了。但曹勋和高震可都一直记得的。

    “大哥绝对不是个普通的人。”在私下来曹勋和高震议论杨炎时得出这样的结论。

    “不过,在整个尚武院恐怕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样看。”听着高震这么说。曹勋想的却是“未必,不知道永安公主是如何看待大哥呢?”

    果然,仿佛是为了印证两人的直觉。在武功比试中,杨炎和永安公主表现出了超去所有学员想像的强大实力。只有曹勋和高震不感到惊讶。

    “大哥绝对不是个普通的人。但他现在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在比试之前准备的那十天里,曹勋也听到了不少关于杨炎的诮息,当然都不是什么好事。

    第一天就带着士兵们大吃大喝,每天都在睡大觉,也不好好训练。听说昨天还带着一个女子上街去玩,不知为什么还和一群无赖泼皮们打了一架。这是要干什么呢?

    曹勋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团混乱,他忍不住又捶了捶头“头大了,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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