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抬头看着唐箫,诚恳道歉:“师兄说得对,是我太蠢了,我以后一定再也不这样了!”

    就在汗巾断裂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后悔了,为一朵石耳赔上自己的性命,的确是不值的,她更是低估了危险。

    唐箫见花柔诚恳认错,表情也缓和了下来,声音温柔了些:“行了,以后可不能如此,快去吧!天要黑了,在药山上可并不安全!”

    “是,师兄!”

    花柔爬起来背起背篓却发现唐箫居然往药山内里去。

    “师兄!你不下山吗?”

    唐箫头看着花柔不解的样子,好心解释:“我每晚都要寻山的,免得有弟子因为疲乏或是偷懒在山中睡过了头,等天黑下山,可就危险了。你快下山吧!”

    “嗯,谢谢你师兄。”

    “走吧!”唐箫转身大步离去,花柔看看他的背影,脸上扬起感激的笑容。

    他,又救了我一次呢!

    天色越发昏暗,点燃蜡烛罩上灯罩后,琳琳不安地朝西厢那边看了一眼那边依然黑黢黢的。

    子画吃着点心扫了琳琳一眼:“我说琳琳,你是哪头的,可想清楚!”

    琳琳立刻低头:“我当然和你们是一起的。”

    子画嗤鼻一笑,此时院门“吱呀”作响,花柔来了。

    子画一丢点心,趴去窗前看向外面。

    花柔背着竹篓进院,屋,西厢房很快有了光亮。

    “琳琳你去看看,她是不是很沮丧?”子画指派着琳琳,琳琳不敢推诿走了出去。

    子画爬下床铺凑到看书的子琪跟前,小声嘟囔:“这丫头居然跑来了”

    子琪正在看书,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来就来呗!”

    自从知道这丫头是个废物后,子琪就没再把她当事,自然对她的一切都没有兴趣。

    子琪继续低头看书,子画见状撇了嘴。

    琳琳此时来了。

    “如何?”

    琳琳摇头:“看不清表情。”

    子画的眼珠子转了转,表情阴鸷。

    夜深人静,月光从窗户外洒进来,照得屋内犹如白昼般透亮。

    子画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前就着月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看向了西厢房。

    喝了一口水后,子画放下杯子,轻手轻脚地开了房门朝着西厢房而去。

    琳琳此时从床上翻了个身,看到了打开的房门以及穿着亵衣溜出去的子画。

    大半夜的她这是干什么?

    琳琳觉得奇怪,她坐起来咬着唇看着子画从西厢房开着的窗户处翻了进去

    子画一进屋,略略等了一会儿就已能看清屋内的一切了。

    她直冲着背篓而去,发现背篓是空的后,又看到了桌上的草药包立刻上前打开翻找,当她翻出石耳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片刻后,她扭头瞪了一眼熟睡的花柔,把那朵石耳攥在手里,将草药包重新包好,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整个过程,花柔睡得很熟,完全没察觉,她甚至还沉浸在梦中,大口大口地吃着枣糕。

    而琳琳一见子画出来,立刻钻被窝,装睡了。

    唐九儿坐在主位上,看着站在下方的四位弟子,在她面前的桌上放着打开的四包材料。

    “我闭关前说过,要你们今早准备好我要的材料,否则就会受罚。”唐九儿扫视众人后,目光落在了花柔的身上:“花柔,四人中就你的材料不齐。”

    “怎么会?”花柔惊讶万分,她昨晚明明核对包好的。

    “自己过来看!”

    花柔立刻上前察看,略一核对,发现少了她冒死采摘的石耳。

    “这我的石耳呢?我明明”

    “我不想听解释。”唐九儿一脸冷色:“你现在就去刑堂,以‘有违师命’领罚。”

    琳琳闻言惊愕地看向唐九儿,似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责罚花柔,但唐九儿表情很冷的眼扫过众人后,视线落了花柔身上。

    花柔很委屈,但现在这草药包里的的确确少了石耳,她根本无从辩解,她看着唐九儿生气的脸,咬着牙应声:“是,师父。”

    花柔去了刑堂,按照唐九儿的交代重复了自己的“罪名”。

    刑堂堂主唐斩听到有违师命,直接表态:“有违师命,依门规,初犯者杖责十下!”

    于是花柔被带到了木架前,十分委屈地抱着大立柱,任由一名弟子拿着三寸宽的黑漆板子打了屁股十下。

    这十下,结结实实,打得花柔往走的每一步都是艰难地,都是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周围有几个弟子路过,看到她那样子,难免议论,偶尔有几声笑声也可以听闻。

    但花柔没有理会这些,她一直在想是谁拿走了那朵石耳。

    子画子琪昨天采药时就在难为我,今天又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九成九是她们姐妹俩儿!东西,是我昨晚睡前收好的,没了就只能是夜里有人动过我也是太没防范了而且我早上交上去前为什么不再检查一道呢?

    花柔自责中无意抬头,对上的却是熟悉的眼眸。

    她竟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机关房外,而慕君吾和唐贺之就站在机关房门口说着什么,此刻慕君吾正看着她。

    下意识地,花柔想要站直站好,掩饰自己挨罚,但动作幅度有点大有点猛,反倒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表情不但扭曲,就连眼泪都忍不住地涌了出来。

    花柔立刻抬手抹眼泪,窘迫地扭头往前走,想要逃开。

    她越是走得急,就越疼,越疼表情也越扭曲,动作更是奇怪,自己也越发尴尬。

    情绪叠加下,当试图掩盖的花柔从机关房的门口终于走过去后,眼泪汹涌地漫出,她再也憋不住了,边哭边抽噎着往走她真的觉得太丢脸了。

    唐贺之的目光从花柔身上收来,继续和慕君吾说话,显然对花柔的情况并不上心,而慕君吾的眼神却一直追着花柔的背影。

    “君吾,这五方阵的事情你可不能再推脱了!不然门主那里如何交差?”

    “师父,您是机关房之主,而我不过是一个被逼入门的弟子罢了。”

    慕君吾转身要走,唐贺之一把抓住他:“小子,那五方阵可是你破的,重设这事儿,你责无旁贷。”

    慕君吾冷冷拒绝:“没兴趣。”

    唐贺之叹了一口气:“河图。”

    慕君吾一脸嫌弃:“您就是拿洛书、鬼谷子来,也没用。”

    慕君吾还是要走,唐贺之急了:“如果我保证三年后你能离开唐门,从此自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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