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雅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发酵房，她深知她与程漠然在单位相处不过三个月的光景，这三个月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沉浸在网络中欢快地敲击着那些美妙又有趣的文字来传达讯息，可是从网络回到现实生活，尤其回到工作单位，因为种种原因两人又不得不保持着距离，甚至两人见面的机会也仅仅只是清晨晨会那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中午吃饭时的偶尔搭话，以及午会上目光短暂的停驻。
他们之间几乎从来没有机会真正的交流相处过，她不禁在想难道真的跟他没有缘分？程漠然刚才冷漠的态度没有丝毫动容，是真的不喜欢她？还是一直以来他只是把自己当个小女孩逗着玩儿？
黎雪雅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程漠然对自己即使无情，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舍不得，就仿佛从身上挖了一块肉一样剧痛。
中午11:30分，黎雪雅洗好了澡从澡堂里出来，回了女更衣室，肖云阿姨手里还拿着纸巾一边擦着眼睛一边哭泣，泪水哗啦啦地直往下掉，口中呜咽道：“我的乖孙子，你可不能有事儿啊？该死的潘良瑞，我死求活求你都不肯跟我找人替换。”
黎雪雅脸上有一丝同情，忙问道：“肖阿姨，是怎么回事儿？你孙子生病很严重吗？”
肖云停止了哭声，抽泣着，“我孙子发高烧，需要人照料，本来我孙子一直都是我带着的，就因为我带惯他了，他就老是黏着我，谁的话都不听，方才我去了一趟工段室，工段长都同意我继续留班组了，可是他们也说了必须要潘良瑞同意签字才行，我又回来继续求他，结果……结果他还是一阵怒吼将我赶了出来！”
“哼，原来是这样，太不通人情了，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潘良瑞以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啊？”
“他是领导，变化莫测，你这小姑娘才多少阅历啊？你哪能看得清这些事儿，算了，我们认命吧！”肖云抹干眼泪，情绪恢复。
“恩，肖阿姨，不过，您孙子有人照料吗？”黎雪雅又关心道。
“有的，只有我老公照看，不过你也知道男人嘛，照看孩子肯定不如女人心思细腻，不过如今没办法了，只有他照看孙子了！”
“既然如此，您就别担心了，孙子有人照看就好，对了，快12点了，我们还要赶去会议室接受培训呢！”
“好，我们马上就去。”
黎雪雅与肖云出了女更衣室，其他员工纷纷往班组会议室赶，这个时候估计又是潘良瑞开午会的时辰了。
程漠然一人倚靠在会议室门边，和过往的员工们闲聊，满脸的欢喜，看不出任何一丝忧郁，也不知他是把自己强装得那么快乐，还是真心的快乐。
黎雪雅和肖云路过程漠然身边，他还双手抱怀，满脸欣喜地迎了上来，取笑道：“肖阿姨，就要去‘喂虫’了，很高兴吧？”
肖云年近五十，相貌却很显老，近五十的年纪看起来像六十岁，故此程漠然叫了一声“肖阿姨”。
“哼，我才不稀罕呢！我根本就不想去的！”肖云脸上憋屈，带着些火气儿说道。
程漠然没有再说话，脸上依旧不变的喜色，他没有跟黎雪雅说一句话，也没有望黎雪雅一眼，他就这样“愉快”地晃荡在黎雪雅眼前，没有丝毫在意，不舍黎雪雅长达四个月的离开，这四个月里他们将看不到彼此一眼。
黎雪雅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脸色很难看，她狠狠瞪了程漠然一眼，恨不得双手抓起他胸前的衣衫恶狠狠地问他一句：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的毫不动容？
黎雪雅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对着肖云说道：“肖阿姨我们快走吧！”黎雪雅一刻都不想再看到程漠然“无所谓”的脸庞了，她看了心里只会难过，只会伤心，所以她拉着肖云赶紧离开。
黎雪雅匆匆倩影从程漠然身边走过，他才收住了笑脸，怀抱的双手缓缓放下，忧郁的气质又突显在他身上，他低头不语，走进了会议室坐着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车间会议室面积宽敞，一眼望去棕红色的员工会议桌一排接一排地，桌前的椅子放得整整齐齐，会议室四周挂满了苏联的外国领袖，以及新中国的开国领袖们，会议室前台还挂了一面国旗和一面党旗，整个会议室跟人的感觉庄严肃穆。
会议室的讲台桌前坐着的是工段长胡晓燕，讲台桌上有一个话筒，胡晓燕此时正坐在桌前整理着手里的资料，这时陆陆续续到会场的员工们进了会议室，这些被挑选来扫曲库曲虫的人居然全是快退休的叔叔大妈们，年轻人很少，几乎没有，黎雪雅与肖云也找了个位子坐下。
人员还没有到齐，整个会场闹麻麻的，黎雪雅有些无语一想到今后要跟这些大叔大妈一起干活，那日子该有多无聊啊！
黎雪雅右边还有一个空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右边有一个身着白色体恤的人坐了下来，黎雪雅无聊地玩儿着手机，根本没有注意旁边的人，甚至是男是女都没注意。
右边那穿白色体恤的人坐下时臂膀不小心碰了下黎雪雅，黎雪雅身体本能地察觉到了，放下手中的手机，朝右边一看，愕然，盯着那人惊讶了一阵，眼前是一个年纪与她差不多，身高约1.78左右，身材修长，脸型椭圆带尖，肌肤如美瓷般细腻莹洁，五官清秀如雕刻，睫毛微卷而修长，头发柔顺而黑亮的一位男孩儿。
黎雪雅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那男孩儿，虽觉得他长得还不错，不过黎雪雅从不犯花痴。那男孩儿脸上倒是有些害羞了，黎雪雅这么个大美女盯着他看，眼神还那么奇怪，他不由得脸红，“姐姐，额，那个，我脸上有东西吗？”
“啊……哦……没有，没有……我看到你这么个年轻人坐在我旁边觉得惊讶呢？我以为来干这种活儿的人都是些大叔大妈，没想到还有帅哥啊？”黎雪雅毫不避讳地调侃道，脸不红心不跳的。
“姐姐，你说笑了，我哪是什么帅哥呀！”男孩儿露出了阳光的笑脸，心里听到别人的赞美乐滋滋的。
“对了，别瞎聊了，你叫什么名字？”黎雪雅又问道。
“我叫罗颂。”
“傩送？”黎雪雅一下子就想到了沈从文老先生妙笔下写的边城，不禁又取笑,“你叫傩送，那么你的女朋友就叫翠翠咯！”
罗颂生性腼腆，无奈地抓了抓脑袋，苦笑着，“姐姐取笑了，我……我还没女朋友呢！”
“别姐姐，姐姐的叫，把我叫老了，我叫黎雪雅，今年23岁以后叫我雪雅吧！对了，你名字怎么写的啊？不会真是沈从文笔下的那个‘傩送’吧？”
“雪雅，我可没那么大名气，我是罗汉的‘罗’，歌颂的‘颂’，我今年才21岁呢，方才叫你姐姐是礼貌！”
“哈哈，罗颂？恩，名字不错，那姐以后祝你找到你心目中的‘翠翠’。”黎雪雅笑脸道。
“终身大事我都还没想过呢，只是父母催得紧，倒是希望我快点把这事儿给定下来！”罗颂傻笑着说道。
“这种事儿急不得，慢慢来，再说你才21岁急什么呢？”黎雪雅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说道。
“父母最近倒是跟我物色了一个对象，我们还没见面，就在网上聊了几句，不过也没聊出个所以然来。”
“是这样啊？网聊是没有多大个意思，我早就体会到了，你呀，找个机会把那姑娘约出来大家面对面相处着聊。”黎雪雅脸色又难看了，她一想到每次和程漠然聊天都只是瞎扯胡聊，程漠然那时总是逗着她玩儿，如今的她甚至认为被程漠然玩弄了，心里有气。
“嘿嘿，雪雅，我可不好意思。”罗颂傻呼呼地笑着，也不知怎么的，在黎雪雅面前表现得很轻松很自在，就好像黎雪雅真是他姐一样。
会议室讲台上工段长胡晓燕对着话筒讲话了，“员工们各就各位，赶紧坐下，我把培训内容跟大家说完就好散会！”
接着整个会场的人都规规矩矩地坐着，鸦雀无声，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候领导讲话。
“清扫曲库曲虫虽说是一项既轻松又艰苦的活儿，但是我们严主任对这项工作十分重视，我们生产的成曲是要运到各个酿酒车间的，如果我们的成曲被曲虫啃得‘满目疮痍’，少了分量，那么酿酒车间的各个领导不满意，就不会要我们的曲块，我们车间就不会有收入，你们明白吗？”
台下异口同声大声说道：“明白！！”
突然，台下一名员工起立反问胡晓燕，“请问领导，既然上级领导如此重视这项工作，她也应该知道清扫曲库不是个好活儿，人一进曲库房便会遭到曲虫叮咬，除了叫我们这些劳苦的工人认真工作，难道就不应该多点福利吗？”
此员工话一出，台下的人也骚动了，议论纷纷，各种声音都有，“是啊！这种活儿，不多给我们点福利，谁干啊？”
“是啊，要给福利，要给福利！！！！”员工们集体呼道。
台上的胡晓燕无可奈何，又对着话筒说道：“大家请安静，我会向严主任申请给你们一些福利，但是请大家必须要把工作做好，从下周一起你们将按照排班表上中夜班，到时候我会命人发放劳保防护用品给你们，尽量避免你们被曲虫叮咬，我手上的这些资料你们每人一张，上面详细写着扫曲虫的注意事项，你们务必读仔细！”
胡晓燕拿起桌上刚才整理好的资料，走下讲台来一张一张地分发给员工们，发到黎雪雅这了，罗颂忍不住探过头来，“雪雅，要是我们能一起干活就好了，咱们都是年轻人，有话聊，也有伴儿，对吧？”
黎雪雅没有多想，对着罗颂笑了笑，“嗯嗯，放心吧！姐会照顾你的！”
“嘿嘿嘿嘿……”罗颂又傻笑起来。
“好了，我把资料都发好了，大家回去仔细看，工作中注意安全，接下来你们有一个任务就是把曲虫灯从库房运出，曲虫灯是专门收曲虫用的，你们分别把运出的曲虫灯挂在曲库里，曲库人员在那里等你们，你们去就是了，做好这项工作你们才能下班，好了，散会！”
众人起身纷纷离开了会场，肖云，黎雪雅，罗颂一并起立一起走出了车间会议室。
他们之间几乎从来没有机会真正的交流相处过，她不禁在想难道真的跟他没有缘分？程漠然刚才冷漠的态度没有丝毫动容，是真的不喜欢她？还是一直以来他只是把自己当个小女孩逗着玩儿？
黎雪雅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程漠然对自己即使无情，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舍不得，就仿佛从身上挖了一块肉一样剧痛。
中午11:30分，黎雪雅洗好了澡从澡堂里出来，回了女更衣室，肖云阿姨手里还拿着纸巾一边擦着眼睛一边哭泣，泪水哗啦啦地直往下掉，口中呜咽道：“我的乖孙子，你可不能有事儿啊？该死的潘良瑞，我死求活求你都不肯跟我找人替换。”
黎雪雅脸上有一丝同情，忙问道：“肖阿姨，是怎么回事儿？你孙子生病很严重吗？”
肖云停止了哭声，抽泣着，“我孙子发高烧，需要人照料，本来我孙子一直都是我带着的，就因为我带惯他了，他就老是黏着我，谁的话都不听，方才我去了一趟工段室，工段长都同意我继续留班组了，可是他们也说了必须要潘良瑞同意签字才行，我又回来继续求他，结果……结果他还是一阵怒吼将我赶了出来！”
“哼，原来是这样，太不通人情了，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潘良瑞以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啊？”
“他是领导，变化莫测，你这小姑娘才多少阅历啊？你哪能看得清这些事儿，算了，我们认命吧！”肖云抹干眼泪，情绪恢复。
“恩，肖阿姨，不过，您孙子有人照料吗？”黎雪雅又关心道。
“有的，只有我老公照看，不过你也知道男人嘛，照看孩子肯定不如女人心思细腻，不过如今没办法了，只有他照看孙子了！”
“既然如此，您就别担心了，孙子有人照看就好，对了，快12点了，我们还要赶去会议室接受培训呢！”
“好，我们马上就去。”
黎雪雅与肖云出了女更衣室，其他员工纷纷往班组会议室赶，这个时候估计又是潘良瑞开午会的时辰了。
程漠然一人倚靠在会议室门边，和过往的员工们闲聊，满脸的欢喜，看不出任何一丝忧郁，也不知他是把自己强装得那么快乐，还是真心的快乐。
黎雪雅和肖云路过程漠然身边，他还双手抱怀，满脸欣喜地迎了上来，取笑道：“肖阿姨，就要去‘喂虫’了，很高兴吧？”
肖云年近五十，相貌却很显老，近五十的年纪看起来像六十岁，故此程漠然叫了一声“肖阿姨”。
“哼，我才不稀罕呢！我根本就不想去的！”肖云脸上憋屈，带着些火气儿说道。
程漠然没有再说话，脸上依旧不变的喜色，他没有跟黎雪雅说一句话，也没有望黎雪雅一眼，他就这样“愉快”地晃荡在黎雪雅眼前，没有丝毫在意，不舍黎雪雅长达四个月的离开，这四个月里他们将看不到彼此一眼。
黎雪雅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脸色很难看，她狠狠瞪了程漠然一眼，恨不得双手抓起他胸前的衣衫恶狠狠地问他一句：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的毫不动容？
黎雪雅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对着肖云说道：“肖阿姨我们快走吧！”黎雪雅一刻都不想再看到程漠然“无所谓”的脸庞了，她看了心里只会难过，只会伤心，所以她拉着肖云赶紧离开。
黎雪雅匆匆倩影从程漠然身边走过，他才收住了笑脸，怀抱的双手缓缓放下，忧郁的气质又突显在他身上，他低头不语，走进了会议室坐着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车间会议室面积宽敞，一眼望去棕红色的员工会议桌一排接一排地，桌前的椅子放得整整齐齐，会议室四周挂满了苏联的外国领袖，以及新中国的开国领袖们，会议室前台还挂了一面国旗和一面党旗，整个会议室跟人的感觉庄严肃穆。
会议室的讲台桌前坐着的是工段长胡晓燕，讲台桌上有一个话筒，胡晓燕此时正坐在桌前整理着手里的资料，这时陆陆续续到会场的员工们进了会议室，这些被挑选来扫曲库曲虫的人居然全是快退休的叔叔大妈们，年轻人很少，几乎没有，黎雪雅与肖云也找了个位子坐下。
人员还没有到齐，整个会场闹麻麻的，黎雪雅有些无语一想到今后要跟这些大叔大妈一起干活，那日子该有多无聊啊！
黎雪雅右边还有一个空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右边有一个身着白色体恤的人坐了下来，黎雪雅无聊地玩儿着手机，根本没有注意旁边的人，甚至是男是女都没注意。
右边那穿白色体恤的人坐下时臂膀不小心碰了下黎雪雅，黎雪雅身体本能地察觉到了，放下手中的手机，朝右边一看，愕然，盯着那人惊讶了一阵，眼前是一个年纪与她差不多，身高约1.78左右，身材修长，脸型椭圆带尖，肌肤如美瓷般细腻莹洁，五官清秀如雕刻，睫毛微卷而修长，头发柔顺而黑亮的一位男孩儿。
黎雪雅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那男孩儿，虽觉得他长得还不错，不过黎雪雅从不犯花痴。那男孩儿脸上倒是有些害羞了，黎雪雅这么个大美女盯着他看，眼神还那么奇怪，他不由得脸红，“姐姐，额，那个，我脸上有东西吗？”
“啊……哦……没有，没有……我看到你这么个年轻人坐在我旁边觉得惊讶呢？我以为来干这种活儿的人都是些大叔大妈，没想到还有帅哥啊？”黎雪雅毫不避讳地调侃道，脸不红心不跳的。
“姐姐，你说笑了，我哪是什么帅哥呀！”男孩儿露出了阳光的笑脸，心里听到别人的赞美乐滋滋的。
“对了，别瞎聊了，你叫什么名字？”黎雪雅又问道。
“我叫罗颂。”
“傩送？”黎雪雅一下子就想到了沈从文老先生妙笔下写的边城，不禁又取笑,“你叫傩送，那么你的女朋友就叫翠翠咯！”
罗颂生性腼腆，无奈地抓了抓脑袋，苦笑着，“姐姐取笑了，我……我还没女朋友呢！”
“别姐姐，姐姐的叫，把我叫老了，我叫黎雪雅，今年23岁以后叫我雪雅吧！对了，你名字怎么写的啊？不会真是沈从文笔下的那个‘傩送’吧？”
“雪雅，我可没那么大名气，我是罗汉的‘罗’，歌颂的‘颂’，我今年才21岁呢，方才叫你姐姐是礼貌！”
“哈哈，罗颂？恩，名字不错，那姐以后祝你找到你心目中的‘翠翠’。”黎雪雅笑脸道。
“终身大事我都还没想过呢，只是父母催得紧，倒是希望我快点把这事儿给定下来！”罗颂傻笑着说道。
“这种事儿急不得，慢慢来，再说你才21岁急什么呢？”黎雪雅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说道。
“父母最近倒是跟我物色了一个对象，我们还没见面，就在网上聊了几句，不过也没聊出个所以然来。”
“是这样啊？网聊是没有多大个意思，我早就体会到了，你呀，找个机会把那姑娘约出来大家面对面相处着聊。”黎雪雅脸色又难看了，她一想到每次和程漠然聊天都只是瞎扯胡聊，程漠然那时总是逗着她玩儿，如今的她甚至认为被程漠然玩弄了，心里有气。
“嘿嘿，雪雅，我可不好意思。”罗颂傻呼呼地笑着，也不知怎么的，在黎雪雅面前表现得很轻松很自在，就好像黎雪雅真是他姐一样。
会议室讲台上工段长胡晓燕对着话筒讲话了，“员工们各就各位，赶紧坐下，我把培训内容跟大家说完就好散会！”
接着整个会场的人都规规矩矩地坐着，鸦雀无声，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候领导讲话。
“清扫曲库曲虫虽说是一项既轻松又艰苦的活儿，但是我们严主任对这项工作十分重视，我们生产的成曲是要运到各个酿酒车间的，如果我们的成曲被曲虫啃得‘满目疮痍’，少了分量，那么酿酒车间的各个领导不满意，就不会要我们的曲块，我们车间就不会有收入，你们明白吗？”
台下异口同声大声说道：“明白！！”
突然，台下一名员工起立反问胡晓燕，“请问领导，既然上级领导如此重视这项工作，她也应该知道清扫曲库不是个好活儿，人一进曲库房便会遭到曲虫叮咬，除了叫我们这些劳苦的工人认真工作，难道就不应该多点福利吗？”
此员工话一出，台下的人也骚动了，议论纷纷，各种声音都有，“是啊！这种活儿，不多给我们点福利，谁干啊？”
“是啊，要给福利，要给福利！！！！”员工们集体呼道。
台上的胡晓燕无可奈何，又对着话筒说道：“大家请安静，我会向严主任申请给你们一些福利，但是请大家必须要把工作做好，从下周一起你们将按照排班表上中夜班，到时候我会命人发放劳保防护用品给你们，尽量避免你们被曲虫叮咬，我手上的这些资料你们每人一张，上面详细写着扫曲虫的注意事项，你们务必读仔细！”
胡晓燕拿起桌上刚才整理好的资料，走下讲台来一张一张地分发给员工们，发到黎雪雅这了，罗颂忍不住探过头来，“雪雅，要是我们能一起干活就好了，咱们都是年轻人，有话聊，也有伴儿，对吧？”
黎雪雅没有多想，对着罗颂笑了笑，“嗯嗯，放心吧！姐会照顾你的！”
“嘿嘿嘿嘿……”罗颂又傻笑起来。
“好了，我把资料都发好了，大家回去仔细看，工作中注意安全，接下来你们有一个任务就是把曲虫灯从库房运出，曲虫灯是专门收曲虫用的，你们分别把运出的曲虫灯挂在曲库里，曲库人员在那里等你们，你们去就是了，做好这项工作你们才能下班，好了，散会！”
众人起身纷纷离开了会场，肖云，黎雪雅，罗颂一并起立一起走出了车间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