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子思量再三,终于下决心说道:“你在玉清观已经待了五年,原本为师想将观主之位传与你,可惜的是你并不不是修行之人,所以为师决定将这枪头和一块上好的精铁送与你,你明日就下山去吧。”

    曹茗的心里早已有了准备:“多谢师父常年的栽培,徒儿此生无以为报,还有徒儿并非不是一心向道,而是放不下家里的母亲。”

    晋元子将两样东西交与了曹茗,随后便独自离开了山洞,曹茗的心中虽然十分的不舍,但是自己不可能在道观待一辈子,毕竟世界这么大我还得去看看那。

    第二天一早曹茗就出发了,观内的道士听说曹茗要走,还自发地组成了送行队伍,有的甚至还哭天抹泪的,弄得曹茗非常的尴尬。

    马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师妹你怎么说走了,我以后再也听不到故事了,听不到你的故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曹茗真想一耳刮子扇过去,我不就是回家生活了么,怎么搞得跟我去世了一样,还有你今年都十六岁了,却哭得跟一个孩子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刘玄德那。

    晋元子也看不下去了:“你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一个个跟赶丧事一样,你们的师妹还活着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晋元子接着掏出一个小包裹说:“这是你平日里服用的丹药,现在师父给你半年的用量和药方,长期服用虽然不能长生不死,但是益寿延年常保青春还是可以的,你看为师都已经年过古稀,但是看起来却像那不足半百之人,就是这神奇丹药的功劳。”

    晋元子的话就像落入水中的石头,在场的道士无不惊叹称奇,就连马上离开道观的曹茗也听傻了,这晋元子看着也就五十出头,但其实际年龄却已经七十多岁了,看来老祖宗的养生之道还真不是吹的。

    “茗儿这就下山去了,还望师父多保重身体。”曹茗见众人的目光都在晋元子身上,知道晋元子在给自己制造机会,要是真被这帮师兄缠上可就出不去门了。

    等到众道士想起曹茗的时候,曹茗已经出了观门多时了,众道士这才明白晋元子的真实意图,这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驾!”官道上曹茗穿着道袍骑着马,引得一些路人时不时地行注目礼,这出家的美女还是头一次见。

    曹茗这五年来最感兴趣的还是骑马,在现代大家都是坐车出行,骑马这种事情也就是想想而已,因为马匹是不允许上道的。

    马的速度还是远超过人的速度,曹茗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回到了家,经过五年多的风吹雨打,石瓦房已经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曹茗刚走到门口就发现了怪事,原来的家畜都已经不见了,不过房子飘出来的炊烟证明还有人住,莫非柴玉把家畜都卖了出去。

    “你是谁啊?”一名白发老妇端着碗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少许戒备的神情。

    曹茗笑着说道:“老奶奶我是柴玉的女儿,这间屋子原本是我母亲的,不知道她现在还在这里吗?”

    “茗儿?”屋子里又出来了一名妇人,不用多说正是曹茗的娘亲柴玉,可惜此时的柴玉走路都已经步履蹒跚了,一看就是生了大病的人。

    白发老妇连忙扶着柴玉劝道:“大妹子你可得小心自己的身体,郎中都说了你不能随意的走动,记着一定要按时吃药。”

    白发老妇走了以后,曹茗直接将柴玉抱到了床上,柴玉的身体轻柔无比,再加上引人犯罪的面容,试问天下有哪个男人不爱。

    曹茗亲自给柴玉喂了水,随后笑着说:“娘!我这有师父的丹药,只要您吃下去一定会好的,我现在就喂给您吃。”

    柴玉摸着曹茗的脸说:“不必了,娘的病是长久的心病造成的,要是药能治好早就痊愈了,没想到五年不见茗儿成大姑娘了,将来肯定能嫁一位大英雄的。”

    曹茗眼睛一红说:“娘我不想嫁什么英雄,您的英雄不也抛弃了您么,在我来看英雄都是靠不住的。”

    柴玉叹着气说道:“我知道这事是瞒不住你的,不过这事不应该愿你爹,是你娘自愿离开你爹的,娘的出身过于卑微低下,就算是当偏房也是不够格的。”

    曹茗看出来柴玉命不久矣,虽然柴玉只当了自己一年的娘,但是自己早已将其视为至亲,这种看着至亲病入膏肓的滋味还是非常难受的。

    柴玉忽然笑着说道:“算了,不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出去学艺的五年里,娘替你做了一件衣裳,你快去穿上让娘看看。”

    曹茗连忙答应了柴玉的请求,虽然自己对女装十分抵触,但是为了柴玉能高兴一点,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自己也敢跳。

    由于曹茗根本就不懂得穿汉服,一时间还闹出了不少的笑话,不过有柴玉这位老师的指点,曹茗最终还是穿好了衣服。

    柴玉挺着病身为曹茗结好头发,然后想了想说:“茗儿已经到了及笄之年,为娘就给你起一个字好了,娘的学识并不高,不过娘见你小小年纪就能说出大道理,以后你就字语香吧。”

    “语香记下了!”曹茗记下了柴玉给自己起的字,语香这字听起来还真不错,颇有古诗的一些韵味。

    要不是为了临终前能见一次曹茗,柴玉早已经去世多时了,人能活着全是靠着一股信念坚持到现在,现在愿望已经实现了,人的信念也就彻底消散了。

    令曹茗没想到的是,柴玉的生命只延续了两天,两天之后柴玉就死在了曹茗的怀里,曹茗当时破天荒地哭了一场,真应了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了。

    由于曹茗不懂葬人的习俗,只能求村内的老辈人帮着忙活,直到见到柴玉的遗体被入殓,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下了。

    不过柴玉临终前曾经嘱咐了曹茗,一定要去京都找自己的父亲。

    离开村子前曹茗将房子留给了白发老妇,自己则带着柴玉的遗物前往京都,由于柴玉没说自己的父亲叫什么,所以曹茗只好到了京都再打听。

    经过几天的赶路,曹茗来到了古都洛阳城,虽然现在的洛阳城比起后世的城市小太多了,但是现在却是数一数二的超大城市了,这一点从城墙的高度就可以看出来。

    曹茗刚进城时发现有几分不对劲,这洛阳城怎么有别的军队,莫非历史上的西凉军已经控制了洛阳了。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几名守门的西凉士兵拦下了曹茗,曹茗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打算跟着两人计较。

    曹茗从马上跳了下来,随后拿出一块银子说道:“小女子是来这里走亲戚的,是不是进城还得交这个,若是不需要还请军爷们放我过去。”

    一名西凉士兵怪笑着说:“进去?就你这点钱恐怕不太够,还有你那包袱里装的什么,打开让爷瞧上几眼!”

    曹茗陪笑着说道:“这都是一些女子的贴身衣物,恐怕不方便让军爷查看,还望军爷能让我过去。”

    另一名西凉士兵也起哄道:“我兄弟说的对极了,既然你真的是想进城寻亲,那我们可以行个方便,只不过你得跟爷嘴一个!”

    曹茗真想两拳打死他们,不过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到时候自己肯定寡不敌众,看来只能多给两个钱进城了。

    “你们几个干什么那!”只见一名头顶束发金冠,身着兽面吞头连环铠,且气宇不凡的青年将军骑马走了进来,手中的方天画戟则发出阵阵寒气。

    曹茗果断牵着马后退了几步让开路,三国里能穿成这样的只有吕布了,虽然不知道这吕布实力如何,但就看那方天画戟的重量就知道非同一般。

    吕布盯着曹茗看了许久,紧接着微笑道:“这进城还是得有个先来后到之分,既然是姑娘先于我到达了城门,理应姑娘先进到城里去。”

    曹茗眼睛一转,故作为难道:“多谢将军的好意,可是这两位军爷不想让我进城,还说要想进城得......得陪他们玩乐。”

    吕布的心里早就猜出了大概,当下发怒道:“来人哪!将这两名品行败坏者拖下去,给本将军重打一百军棍,以后谁再敢骚扰平民百姓,定斩不赦!”

    曹茗跃身上马道谢:“今日有劳将军相助,小女子因有要事在身,只能改日再谢将军了,驾!”

    “且慢,在下吕布,不知姑娘......”吕布本想趁机打听出曹茗姓名,结果曹茗跑的比风都快三分,别人还以为是奔丧事那。

    曹茗见到吕布没追上来,心想这吕布还算懂点礼节,没有像他手下那样无礼,可是自己怎么看都是未成年,这古人怎么都喜欢吃嫩草,成熟的女人不是更有韵味么。

    想罢之后曹茗来到了一间打铁铺前,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有件趁手的兵器,这样自己的实力也能发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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