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拍云飞预见的那样罗毅用瘟骏的传言把具城的居慌农村去,正是为了能够放手施展自己的损招。往井里投泻药只是他的第一步,李诚让人重新挖了水并,便把罗毅的第一步给破了。其实,即使李诚不挖水井,井里的泻药经过一段时间也会被稀释掉,不可能长期地挥作用。

    腹泻事件还没结束,县城里又生了下水道事件。原来通往城外的几条下水道,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全部堵住了,弄得整个滞春城脏水横流,臭气熏天。城里住着一个营的士兵,每天的生活废水数量也不少。而且在这样的大热天里,污水极其容易变质,散出一股硫化氢的味道。军医警告说,如果不尽快把脏水排出城去。恐怕真正的瘟疫就该出现了。拍云飞组织了两个连的士兵。顺着下水道开始进行疏竣。结果现。下水道里不但有陈年的淤泥,还有不知怎么弄进去的一些大石头,最为可气的是,里面居然还有死猪死鸡死鱼之类的东西,这些腐烂的动物尸体一经掀动,臭气更甚,当场被熏晕的士兵就有几十位。

    “真是太缺德了!来人,开两辆卡车,把这些垃圾都拉到竹园镇去。给我堆到突击营的营房外面。让罗毅自己闻一闻。”拍云飞气急败坏地喊道。

    李诚连忙拦住:“团座不可啊,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东西是罗毅的人扔的,如果贸然去兴师问罪。只能是落人口实。而且您也吩咐过。所有的部队不得轻易地与突击营接触,如果真的开两辆卡车去竹园镇。说不定他们又整出什么名堂来了

    “那就把这些死猪、死鸡都留着,拿盐胜起来,下次罗毅再带人来的时候,做成咸肉火锅给他们吃拍云飞道。

    李诚知道拍云飞只是泄愤而已。他的这些想法是不具有可操作性的。李诚一边答应着,一边悄悄地吩咐士兵道:“去,通知工兵,把这些死猪、死鸡拉到城外去,挖个深坑埋起来,别暴露在空气里,容易滋生细菌。”

    这边的事情还没完,那边炊事班也来告急了,自从稀春县城的居民迁走之后,原来进城卖菜的农民也不再来了。不但如此,周围几个镇子的集市都取消了,拍云飞团的副食供应被完全中断了。

    “团长,咱们不能总是吃罐头啊,罐头已经没剩下多少了,再拖上几天,弟兄们只能吃白饭了。医生叮嘱过,拉肚子的那些弟兄必须要多吃蔬菜,说是要补充什么维他命。可是咱们根本就买不到蔬菜,这大热天的,不吃蔬菜哪行?”团部的炊事班长怯怯地向拍云飞汇报道。

    “冉围的集市取消了,你们不能直接到农民家里去买菜吗?”拍云飞问道。

    “我们试过了,有些农民说自己不种菜。有些明明种了菜的农民。非说那些菜他们自己吃都不够,死活不肯卖给咱们。我好说歹说,最后只买到五根葱。”炊事班长道。

    “多少葱?”拍云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根炊事班长苦着脸道。

    “什么时候稀春的幕论根卖了?”

    “农民说,他们的菜实在是不够吃,为了抗日救国,他们勉为其难。从牙缝里匀出几根给我们了饮事班长端着一碗飘了几根葱花的汤递给格云飞道。“团座,你看,这就是讳春农民牙缝里匀出来的葱。”

    “呕,”拍云飞被这个变态的比喻给弄得恶心了。

    “团座,我敢断定,这就是罗毅干的好事。”李诚分析道,“他串通了周边的农民。把我们的副食供应全部掐断了。

    我军的粮食可以自带,但副食必须在当地购买。只要他们把副食一断,我们就不得不屈服了。”

    “我就不信,罗毅能够把周围的农民都串通了?大不了我们出两倍的价钱去买,农民懂什么,还不是谁给的钱多就把菜卖给谁?”拍云飞道。

    李诚摇头说:“团座,你忘了。内战的时候,滞春是匪区,这里的百姓都是刁民,只要有一煽动,他们就会团结起来跟政府作对的。”

    拍云飞道:“匪区?那好啊。我们就抓他几个跟政府作对的,杀鸡给猴看,看看还有谁敢。老子有枪在手上,还对付不了几个刁民?”

    炊事班长道:“团座,不行啊。这些刁民背后是有人撑腰的。昨天二营的炊事班去乡下买菜,为了吓唬一下农民,带了一个班的弟兄一块去,结果还不等我们的人说什么,那边突然冒出来几十个新四军的人。二话不说就把咱们兄弟的枪给下了,还说要上军事委员会去告状,说我们纵兵行凶,鱼肉百姓。”

    “有这事?怎么二营长没向我报告?。

    “二营长怕惹出事来,和新四军把这件事私了了。新四军倒也没有为难弟兄们,只是让他们写了个什么保证书,然后连人带枪都放了。二营长怕报到团部来会受处罚,就给瞒住了。是我听他们炊事班的弟兄私底下说的。”

    “胡闹,怎么能写什么保证书呢?这不凡儿记柄直接送到人家年卜了吗。”拍云飞与疯了。他的部仆。“亚凑和,搞这种阴谋诡计实在是太没经验了。罗毅这人惯长于骗人写保证书作为把柄,将来如果打起官司,拍云飞团的士兵骚扰百姓算是铁证如

    了。

    李诚道:“团座,看来罗毅是铁了心跟我们干上了,而且他的能量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又工于心计。他在沸春经营多年,党羽众多。老百姓都受他的盅惑,我们现在是完全被孤立了。”

    “宋明轮呢?他不是县长吗。让他来处理地方上的事情。告诉他。如果明天不能解决我军副食供应的问题,这个县长就不要当了。”拍云飞摆起了官威,他奈何不了罗毅,但吓唬一个宋明栓还是有把握的。

    李诚道:“宋明栓估计也是事先得到了警告,已经带着全家到乡下去了。据说是他的太太得了瘟疫,要去乡下空气新鲜的地方疗养。这家伙是个老滑头,当初他和罗毅是有勾结的,这一回他出面请咱们进驻。罗毅没有收拾他已经不错了。让他再帮咱们做事,我觉得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

    “唉,”拍云飞只觉得满肚子憋屈,他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谁知窗户网推开,一股浓烟扑面而来,把他呛得使劲地咳嗽起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拍云飞大喊道,“传令兵,去问问,哪来的烟?”

    传令兵答道:“报告,城东有农民在焚烧祜杆,今天正好舌东风,所以烟就熏到城里来了,现在整个县城都是烟。”

    “带我去看看。”拍云飞道。

    在几名营长、连长的陪同拍云飞登上了滞春的东侧城墙,放眼望去,果然在远处的空地上有一堆堆的稍杆在燃烧着,也许是淋了雨水之后没有晒干,这些稀杆的火苗不大。烟却非常浓,顺着风头直扑县城而来。

    “这也是罗毅的诡计之一吗?”拍云飞问手下道。

    “肯定是!”李诚回答道,“要不。为什么只有东面有人烧祜杆,西面却没有呢?”

    “派一个连去看看,让他们别烧了,违者,以破坏抗日论处。”拍云飞命令道。

    一个**连长带着自己的连飞快的出了城,奔向正在焚烧祜杆的地方。

    在那里,一群农民打扮的人正在不断地往火堆里扔着东西,制造出刺鼻的浓烟。

    “哎,你们这是烧什么呢?”**连长喝问道。

    “长官,我们在烧稍杆呢。”农民打扮的人挺客气,不过手上可。

    “好端端地,你们烧祜杆干什么?”

    “长官有所不知,沛春现在正在闹瘟瘦,烧稍杆是我们控制瘟瘦的老办法。把病人碰过的东西都拿到火里烧掉,瘟瘦就不会流传了。”农民振振有辞地解释道。

    “这个。嘛,说得也有理。”**连长倒有一些知识,知道烧掉病人的衣物之类是防止传染病蔓延的一项要求。

    “可是,你们这往火里扔的是什么东西?”**连长凑上前看到。不看还罢,他往前一凑,正好一股烟呛进他的肺里,呛得他激烈地咳嗽起来:“咳数咳,我的亲娘啊。你们烧稍杜怎么还往里扔干辣技啊?”

    “这个。嘛,我们是听洋大夫说的。说放点干辣抓能够杀菌消毒。”

    “那你们还扔鸡毛和猪大肠干什么?”

    “这鸡和猪都是得了瘟病的。不烧掉怎么行?”

    “胡扯,我怎么没见你们把鸡肉和猪肉搭进去?莫非这鸡只有毛得了瘟疫?”

    “可不是吗?老总,突击营的罗毅营长说了,这叫毛病,毛病就是毛得了病,肉可以吃,毛必须烧掉。”农民呵呵地笑着说。

    “你个老东西,敢消遣我?”**连长真是急眼了,这不是**裸地蔑视本人的智商吗?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了。

    “老总江冤枉啊,这真的是罗营长说的,你们如果不信,去竹园镇找他问问,就是他的勤务兵亲口告诉我们的。”

    “那你们刚刚扔进去的猪皮又怎么解释?难道还有皮病吗?”

    “老总真是高明啊,的确是皮病,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老总也是学医的?”“我”**连长口吐白沫,枯通一声倒下了。

    呛人的烟雾越来越浓,讳春城完全被烟雾笼罩,几乎要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了。饶是拍云飞手下的官兵们闻惯了战场上的硝烟,在罗毅明的这种特别加料的烟雾中,还是一个个咳愕像患了几十年痨病

    般。

    好不容易熬到半夜,风向转了。由东风变成了西风。拍云飞刚刚缓过一口气,传令兵又来报告道:“团座,城东的稀杆烟被浇灭了,城西有人正在堆稍杆”

    “**”拍云飞想骂句什么,但终于还是顾然地坐下了,半晌才对传令兵说:“快,给我接总部,找卓参谋长。”,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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